第115章司馬機的噩夢
許昌城中,司馬機點齊7萬人馬,與張晉一起,出城向陽翟趕去。一路大軍急趕,第二日午時,大軍來到陽翟對麵的潁水邊。陽翟那邊已傳來戰報,這次攻擊陽翟的吳軍隻是偏師,約有萬餘人,已渡過了潁水進抵了陽翟城下。
即然陽翟那邊並不是太過危及,司馬機與張晉也緩了起來,當即在潁水邊縮營,預備明日再渡河前往陽翟。
第二日,陽翟那邊再來通報,潁陽的援軍已先期到達,吳軍攻城不下,已解圍向南邊陝縣而去。既然已到了陽翟城下,司馬機領著大軍趕了這兩天路,自然不甘心轉頭就回去,於是組織大軍渡河,準備趕往陽翟城。
陽翟城池邊不遠的渡口,司馬機正忙碌地組織著大軍渡河,城頭之上,錢景、杜植與一群近衛軍的校尉一起在城頭上用千裏鏡看著。
“師長,司馬機過河了,咱們要不要動起來。”杜植在旁邊叫道。
“不急,七萬大軍,渡河怎麽也得有一兩個時辰吧。讓他們先過來個三二萬人再說。”錢景道。
“半渡而擊,就得讓敵人渡上一半才是。”一個近衛軍校尉叫道。
“嘿,我說你小吳子,長了不少見識啊?看來你在近衛軍講武學校沒有白培訓。”錢景笑道。
“那當然,如果沒長到些本領,我能再回到近衛軍隊伍中來,不早就到州郡中統領那些州郡兵去了。”吳姓校尉自豪道。
“州郡怎麽啦,你若去,說不定能領到成千上萬的禁軍呢。”有人笑道。
“讓我領十萬禁軍我也不去,我還是在近衛軍當個旅長,領個三五千人痛快。咱們近衛軍是什麽,那是陛下的親衛。”小吳子叫道。
“喲,了不起啊。可別在這顯擺啊。咱們可都是近衛軍,早就知道啦。”有人笑道。
眾人齊歡笑。
好一會,錢景方道:“好了,兄弟們,咱們也要動起來了。小吳子,老某身為少將師長,就統領一次,你說行嗎?”
“錢師長,你這是貶損我啊。咱們近衛軍是有條例的,下級必須服務上級。你說怎麽辦,我堅決服從。”小吳子道。這小吳子是近衛3軍的一個旅長。
“好,錢某也不講究什麽謀略了。算算時間,丁軍長應該也在不遠處了,呂軍長那邊想必也快發動了。等會北岸一打起來,咱們大軍盡數出城,以接應為名,給南岸守軍來個措手不及,你們看怎麽樣?”錢景道。
“師長,我們不如誘司馬機進城怎麽樣?先捉了司馬機,再攻其軍。”杜植建議道。
“司馬機不是渾人,大軍渡河,他可能還留在北岸,就是在南岸,估計也不會進城的。”錢景道。“孫崗,你等會領3旅守城,千萬注意城中那些俘虜。咱們去打司馬機一個個措手不及,別到時被別人斷了後路。”
“是。保證完成任務。”3旅旅長孫崗上前莊重行禮道。
“嗯,你就去安排城中各處防務吧。我們也快行動了。”錢景道。
“師長,能否答應我們一件事?”孫崗遲疑道。
“哦,什麽事?”
“師長,你看吃肉也沒我們旅什麽事,你們走了後,我能否打開城門,將那些魏兵的殘兵敗將放進城來。這樣,我們喝些湯也行啊。”孫崗道。
“哦。”錢景想了想,道:“你們看情況吧。不過有一條,城防千萬不要出事。”
“嗬嗬,師長你就放心吧。被你們啃得稀爛的還能出得了什麽事。若有大隊敵人,我就緊閉城門。”孫崗笑道。
潁水渡口,魏兵收集了二十餘艘渡船擺渡,一個時辰後,近三萬餘人渡過了潁水。這時,潁水北岸,正等著渡河的魏兵突然慌亂了起來,北邊,灰塵騰起,隆罩半空,大軍分幾路向魏兵殺去,更有火藥彈的轟鳴聲隱隱傳來。
“好。第3軍的各軍行動。各軍隨我出城。”錢景一聲令下,各將校都向城下跑去。
城裏,各軍已整齊待命,城門大開,各軍依次出城。
“報,吳軍來襲,請求各將軍前往接應。”一騎快馬飛奔而來,在錢景麵前半跪報告道。
“綁了。”錢景淡淡道。幾個近衛軍上前,用長矛抵住目瞪口呆的報子,用繩綁了起來。
“將軍,我是張晉麾下的報子。”
“知道你是魏卒,但耶耶是近衛軍。”錢景笑道。報子被押在一邊,錢景手一揮,叫道:“兄弟們,咱們把那些渡過河來的魏卒重新趕到水裏去。”
潁水北岸,司馬機已經被突如其來的吳軍驚得呆了。吳兵騎兵簡直就是跟著預警的探馬來的,大隊吳兵騎兵,在毫無防備的魏軍大隊中用火藥彈、砍刀衝殺,魏兵被殺得措手不及。好在危急之時,張晉領著騎兵大隊上前攔截,將吳軍騎兵漸漸驅逐出了渡口,司馬機忙命令加快渡河。可不等司馬機鬆上一口氣時,吳軍的大隊步卒趕了上來。
吳軍大隊,分成數路,以刀盾兵頂在前麵,後麵擲彈兵開道,再後麵排著長槍陣,真接撞入敵群。數路大軍在敵陣中撕殺。整個渡口,火藥彈的轟鳴聲連續不斷,喊殺聲,呼鳴聲充斥了潁水北岸。
“燕王殿下,趕快渡河吧。屬下護你上船。”新兵隊長上前,叫道。
整個陣地已亂成了一片,在此也無濟與事,司馬機點了點頭。親兵們拔出刀劍,擁著司馬機,向混亂的魏卒砍去,真向渡口而去。
江邊擠滿了魏卒,好些魏卒都爭著爬上渡船。親兵上前,一陣猛砍,殺到一艘渡船上,將船上的魏卒盡皆砍入水中。司馬機上得船來,船工撐起竹杆,渡船緩緩離岸。這時,陡聽得南岸也響起了一片撕殺聲來,火藥彈的轟鳴聲不絕於耳。
“不可能。南岸怎麽也有吳軍!這是哪來的吳軍!”司馬機震驚道。
船工也停了杆,渡船在河中飄蕩,正在爭奪渡船的魏軍將士也是驚呆了。
“天要絕我司馬氏嗎?”司馬機仰天大叫,自然沒有人會回答他人嚎叫。但著著淒慘的叫聲,是兩岸隆隆的爆炸聲與喊殺聲。
“殿下,順流而下,順流而下。”親衛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高叫道。
“老奴,快快,快讓船順流而下。”親衛虎著臉,挺著刀,叫道。船工也驚醒過來,竹蒿頻點,船隻向潁水下流而去。
隨著渡船順水而下,戰場上的撕殺聲漸漸遠去,繼而再不可聞。司馬機癡傻般愣愣地坐在船艙中,幾位新兵在周圍護衛著。
順水行舟,船速極快,但親衛隊長仍不停要威逼著船夫。船夫隻得一麵掌著方向,一麵搖起槳來。一直行了近七八十裏,遠遠離開了陽翟,船隻才緩緩慢了下來。
“這是到哪了。”司馬機回過神來,問道。
“老奴,船到哪了。”親衛隊長喝問道。
“回貴人,前麵五裏就是潁陽了。”
“哦。靠岸吧,咱們上岸,先去潁陽城找些馬,再回許昌。”司馬機道。
船隻靠岸,一行人下得船去。
“隊長,咱們要不要殺了這個老東西?”看著跪伏在船頭的船夫,一個親衛道。
“不必傷害無辜之人了。”司馬機搖了搖頭道。
親衛隊長罵咧咧地從身上摸出一把錢,丟到船倉中,也不理船夫千恩萬謝,擁著司馬機向潁陽城去。
一眾人走了約兩刻鍾,來到潁陽城。城門大開,百姓也隨意進出,看來並沒有什麽變故發生。
親衛上前,向守城的士卒道:“你們將軍可在城中?讓他速速來接,就說燕王駕到”
“燕王?”看了看麵前的落泊幾個,守城卒驚愕道。
“耶耶的,燕王駕到,你還這副樣子,還不快快前去通報。不然,信不信耶耶砍了你!”親衛拔刀威嚇道。
“哦,你們等著,我立即前去通報。”城門卒一個激靈,醒悟了過來,忙向城門衛跑去。
“燕王?”城門衛所,近衛軍連長林大頭抓了抓腦袋道。
“大人,偽晉的燕王叫司馬機。”一個文吏提醒道。
“哦,司馬機,不就是那個領兵去陽翟的嗎。怎麽到這來了。不過,趕快,集合隊伍,關閉城門。”林大頭大叫道。
“大人,那個燕王一起隻有五個人。”來報信的城門卒道。
“呸,哪裏來的瘋子,兄弟們,把他給捉了過來。”林大頭大為不滿,還了二十餘人,向城門洞趕去。
其實也不用趕到城門去了,司馬機幾個已經入了城,一頭撞上了林大頭幾人,在近衛軍的長槍威逼之下,滿以為一場誤會的司馬機也放棄了抵抗,任由林大頭押著向城守府走去,繼而也成了近衛軍俘獲得第一位偽晉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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