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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勇率騎兵營出城,會合好近衛2師的2個騎兵營,三個營兵騎近一千五六百人。近衛1軍2師的兩個騎兵營營長都是原無難營的悍卒,和洛勇也都見過麵,三個營合兵一處,由洛勇指揮。
先期出城的騎兵營並沒有著急奔向夏口,而離城二十裏就停下了馬,一麵派出斥候刺探夏口消息,一麵原地警戒,掩護後續出城的步卒。
等了約一個時辰,前方消息也傳了過來,曹魏緊緊圍住了夏口,今早試打了一下就退兵了,後麵步卒已經追了上來。
“好了,兄弟們,咱們再走個幾十裏,就該歇歇了。”洛勇道。
“洛師長,咱們不真奔夏口?”一個營長問道。
“直衝夏口,曹魏正張著大口等著呢,那樣咱們就是自動跑到他們嘴裏的一口肉了,當咱們傻啊。”洛勇笑道。
“哈哈,曹魏想打如意算盤,咱們偏不中他的計。”那營長也笑道。
“咱們這些開路先鋒,幹的就是警戒活,讓兄弟們注意,多派兵些斥候出去,可不能中了魏兵的陷阱。”洛勇吩咐道。
“是。”營長自去安排了。
“兄弟們,咱們再挪挪。這戰,看來是打不起了。”
出城的第一天,武昌二萬大軍走了近六十裏就停下腳步,依著一處水源緊紮大營。第二天繼續由騎兵營先導,行了三十餘裏,在距夏口十裏處紮下大營。
“報,魏軍攻打江夏甚急。江夏守軍派部將周欣突圍而出,前來求救?”大營中軍帳,一個軍候向呂據匯報到。
“哦,快快有請!”
一會兒,一個衣甲破爛、渾身浴血的校尉被帶進大帳。
“在下夏口督步都督帳下校尉周欣,拜見將軍。”
“周校尉辛苦了。請起。來人,請營中醫官來,給周校尉治傷。”呂據吩咐道。
“小人傷勢不要緊,隻是夏口城中危急,還請將軍早派援軍。”周欣拱手道。
“怎麽啦,魏兵不是隻改打了兩天,城中就頂不會啦?”
“回將軍話,魏軍從昨日開始瘋狂攻城,兩日來,軍卒已死傷三千餘人,現城中還有不到二千禁軍。步都督也身受箭傷。若再無援軍,夏口城明日萬難支持。”周欣說著,流起淚來。
“魏軍如此不計傷亡攻夏口,就不怕成為疲憊之軍,為我武昌援軍所破。”呂據奇道。
“將早,這兩日,又有魏軍渡江,魏軍總數不下七萬人,想必是打著步步為營的主題,占我江夏,再圖武昌。”
“哦,也難怪魏軍瘋狂。你先下去治治傷,等下再叫你。”
“將軍,那小的去了。”周欣拱手施禮,隨親兵出營療傷去了。
“你們急麽看?”
“呂軍長,這恐怕其中有詐,夏口城建在江夏山上,險要不亞於東興之東西兩關城,去年,東興兩關城每城隻有一千人,魏兵大軍攻了十餘日也沒攻下,怎麽這夏口城這麽不經打,才兩天就支持不住了。”
“也許魏兵真瘋狂了,集大兵四周攻打。”一個校尉道。
“大兵圍攻,那也要擺布得開。守城的死傷三千,魏兵傷亡不得過萬?區區夏口城,值嗎?”
“好了,其中緣由我們不討論了。夏口還是要救的。下去做好準備,明天殺退魏兵,衝入夏口城,再據夏口城與魏兵決戰。”
“是。”眾將齊齊拱手,出營準備。
過了一會,周欣包紮好走大營來見呂據。
“夏口危在旦夕,將軍可有決斷?”
“魏兵增兵,我援軍現在也不能貿然退回武昌城了,隻有向前進取!明日,我卒大軍前往夏口,你讓步都督接應我軍,兩軍協力殺退攻城魏兵。我部將進駐夏口,依夏口牽製魏軍,讓魏軍攻不下夏口,又不敢放心前往武昌。”
“那小的即刻回夏口向步督報告,以策應將軍。”
“你傷口沒什麽事吧,城外俱是魏軍,你怎麽回得去?要不你留在營中,我另選悍勇之士前去?”呂據關心道。
“將軍有所不知,魏軍攻城不下,下午就會收兵,城外隻有些遊騎,小的知道一條山道,可安全回城。”
“好,事不宜遲,你這就去吧。讓步督堅持住,明天我軍必到。”
“小的代城中兄弟謝將軍大恩。”周欣哽咽道。
“唉,域中兄弟們辛苦了。此戰過後,我一定奏請陛下,好好安撫兄弟們的。”
“謝將軍,小的告辭。”周欣行禮出門,到營門外打馬而去。
經過一天的撕殺,夏口城終於在下午靜了下來。周欣順利回到夏口城,立刻帶到步協麵前。
“哦,呂據說明天領兵前來,還要進夏口城?”步協問道。
“是的。將裏。”
“你把在吳營所見再細細說一說。”近上一個青年將領問道。
“鍾將軍讓你說你就說,事務巨細,祥細些。”
“是。小的進了大營,見到呂據,呂據問夏口城中之事,小的按吩說了。呂據對兩日內傷亡三千人很是驚詫,小的隻好說,近兩日魏兵又有渡江,現魏兵渡江而來的不下八萬人。魏軍攻夏口,可能是打著步步為營穩打穩紮的戰法,呂據這才信了。並讓小的下去治傷。過了會又讓小的進去,說魏軍增兵,援軍力量不足,退兵也不安全了。明日讓夏口守軍策應,一起擊敗攻城魏軍,並進入夏口牽製魏軍,叫魏軍攻不下夏口,又不能放心去武昌。”
“啍,這呂據果然難纏。若真讓他進了夏口,我軍真不好辦。”一個校尉恨恨道。
那年青校尉擺了擺手,示意周欣道:“你接著說說營中情況。”
“大營紮得很結實,立了營柵,挖了壕溝,還放置了好些鹿角。大營裏也極其規整。人數確實隻有二萬餘人,都是步卒,隻有少量騎卒。偶爾也見有人腰間掛著一兩顆黑乎乎的鐵家夥,但大多兵卒沒有。也問了問,說隻有所謂擲彈兵才配有轟天雷。”
“擲彈兵多不多?”一個校尉問道。
“不多,小的在營所見軍卒不下數百,擲彈兵隻見了不到十人。”
“你還看到什麽?”
“哦,小的說回城,呂據怕小的身上有傷,讓小的留在大營,說要隻派悍卒前來報信。小的說傷情不重,則知道一處密道。呂據就讓小的回來了。對了,小的出營時,的確看到一些魏卒在收拾東西,準備明天來撕殺。”
“哦,你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年青將領淡淡道。
周欣兩限看向步協,步協道:“下去吧,賞線十萬。”
“謝將軍。”周欣歡喜地出門去了。
“鍾大人,你看?我們是不是要做好準備?”步協笑著問道。
“準備?再說吧。呂據不會來了。”那個姓鍾的將軍道。
步協和一眾校尉聽到少年將軍的話都是一怔。
“大人,這是怎麽回事?”步協驚道,“是那裏露了破綻?”
“呂據不是蠢人,魏軍大舉圍攻夏口而不直奔武昌本就不合常理,無論如何沒有一渡江就猛攻夏口的道理。觀呂據為人,是極為謹慎的,救援危城,百餘裏卻走了2天,紮營一絲不苟,絕不是個魯莽之輩。按理,距夏口城僅十裏了,我軍萬沒有再強攻夏口道理,應該對付援軍了,但他不做防備我軍準備,還想乘我軍攻打夏口,再與夏口協力破我軍於城下。他要進夏口城,為什麽今天不乘我軍圍攻夏口衝進城?還需要什麽協同?這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了,我鍾會有這麽蠢?”
“是啊,換文某領軍,也不敢形勢未定,一頭紮進戰場。再說,這夏口城也敗得快了些。”一任校尉笑道。
“那大人,我們怎麽辦?吳狗不上當,大軍在此,可就白白耽誤了三天。”一個校尉說道。
“也不算耽誤什麽,我大軍渡江,本要休整。而且,這呂據既然來到陷阱邊了,不跳進陷阱就算沒事了,這世上哪有這個道理。來時容易,想退就難了。”鍾會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