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 再臨琉璃作坊
三國時期並沒有度蜜月之說，好在又有一段時間不用去太初宮跟班學習，也不用去西苑跑馬。跟潘夫人那邊打了個招呼，孫亮就帶著一行人去了冶山別院。在冶山別院，孫亮才有一種我的地盤我作主的暢快。
“殿下，我們去琉璃作坊那邊看看吧。”剛到冶山別院，小蘿莉洛珍就嚷嚷著要去紅山塢下的琉璃作坊。
“讓人喘上口氣再說行嗎？還有好些東西要收拾呢。”孫亮賴賴地坐在胡椅上道。這次，孫亮準備好好地在莊子裏呆上個十天半月，隨行帶來了好些生活物品，一邊，一邊全婷正指揮著侍從們收拾著各種物品，聞言微笑著看了過來。
“全姐姐，我和你說，那琉璃真的美麗極了，上次我帶了好些琉璃珠子回城，本想給你一些的，但殿下說要保密，把它們都收走了。我們這就去琉璃作坊。這些東西，就讓侍從們收拾好了。”洛珍跑了過去，拉著全婷的手道。
“好吧，這就去看看。有你在這催著，想歇也歇不舒坦。”孫亮站起身來，說道。
一行人乘著車騎馬，帶著幾個侍從就前往紅山塢。洛宏的能力還真是不錯，短短不過十天，去紅山塢的道路已經修整加寬過了，還用碾子碾壓得平平的，十行適合車馬出行。
到得紅山塢，孫亮在小村莊裏下了車。因為琉璃作坊保密的需要，小村莊原有的村民、鐵匠鋪都遷走了，村子裏還加蓋了好些房子，留作琉璃作坊工匠家屬及護衛人員住宿。
孫亮把侍從護衛留在小村莊，和全婷、小蘿莉三人步行前往河另一邊的琉璃作坊。
作坊這邊已經新建了好些草蓬，還有些正在建著。其中一棟房子更是人來人往，看來是準備建個大型的木製建築。
三人走過橋來，老匠奴蘇三、全紀正在橋頭迎接著。
“子明，妹妹，你們怎麽今天就過來了？”全紀道。
“你不是比我們更早。前兩天就來了吧。”孫亮笑道。
“嗯，學校、莊子裏事情一大堆，真耽誤不得。”
“哦，看來，你這校長做得還不錯啊。”孫亮讚許道。
“嗬嗬，子明，現在莊子是一天一個樣，你隔幾天就認不出。蘇三，你過來，帶殿下到處看看，我還要去盯著那幾個試製的爐子。子明，你隨蘇三隨處看看，我去看看那幾個配方效果。”說完帶著幾個少年走了。
“老奴拜見殿下，貴女。”蘇三顛顛地跑了過來，行禮道。
“蘇三啊，不用客氣了。走吧，先隨處看看。”孫亮道。
“是，請殿下隨老奴來。”蘇三在前頭躬身引路，邊走邊介紹道：“殿下，你看，現在這邊新建了好些蓬舍。那邊正建的是個大倉房。”
“琉璃爐子怎麽樣，現在一天能產出多少琉璃？”孫亮還是更為關切琉璃的產出。
“殿下，現在琉璃作坊已經擴大了好多，這些天新建了一個琉璃窯子，同時能燒製五口小熔爐，現在正試用著，如果可行，還準備再建兩個這樣窯子。現在工匠、玉匠、首飾匠也招來了不少，也在嚐試著製備各種琉璃物品。”
孫亮點了點頭，十來日的時間裏，能做到這些也算是不錯的啦。
“走，先去琉璃窯子看看。”孫亮也不耐煩看倉庫、原料什麽的。
“殿下，貴女請隨老奴來。”
一行人走進一個高大草棚，草硼裏就地堆砌了一個大爐窯，紅紅的爐窯裏擺布著幾口小熔爐。爐窯高出地麵約一米，就爐窯口齊平用大頭拾建了一個大平台。蘇三領著三人從一個木梯上到平台，全紀領著幾個少年正在平台上記著什麽。
幾個工匠用長長的勺子從小熔爐裏舀出一點點，再急速地擺動，琉璃珠在勺子裏轉動著，工匠再把這顆圓圓的琉璃液倒到一旁的一個裝滿水的木盤裏。木盤裏騰出一股白煙，一個少年過來取過琉璃珠，放到一個盒子裏，盒外貼上一張記寫著字的紙條，應該是該琉璃珠的原料配方。
一會兒全記好了，吩咐少年們收好各色盒子，全紀走了過來。
“我的琉璃珠呢？”看著琉璃珠都收到盒子裏去了，小蘿莉洛珍可不幹了。
“那些可動不得。你要琉璃珠，等會叫工匠製些就是啦，挺方便的。”全紀笑道，又對一個工匠說道：“你叫那那些製器物的上來，試著做一些。”
一會，有兩個工匠上來，手裏拿著一些器具。一個工匠到爐邊，擺出一個鐵製模具，模具內壁已打磨得極其光滑。爐邊工匠用長勺從小爐裏舀出一勺紅亮的琉璃液倒入模具，模具邊的工匠手持另一個與苫形模具，模具一端的是打磨光滑的，與模口相配。兩模具相合，模具中琉璃液被壓製冷卻成了一個琉璃盞。工匠用一個鐵鉗夾起琉璃盞，放到火窯上修飾起來。不一會，一個精美的琉璃盞就做好了。工匠把做好的琉璃盞放在一邊，繼續試做著琉璃碗。孫亮點了點頭，這些工匠，短短的時日就摸索出了模具成形製作琉璃器皿，已經十分不錯的啦。
半透明琉璃盞十分精美小巧，在火光的映射下發著尉藍色迷人的光。洛珍與全婷已經被它迷住了，禁不住就要伸手去拿。
“別動，燙著呢。”孫亮叫道。
“殿下，這是我的。我不要琉璃珠了，我就要這個。”洛珍叫道。
“你再想要現在也不行。燙手不說，這個東西還得經過回火處理，要不然會裂的。”
“嗬嗬，琉璃做的東西多著呢，這兩天做了不少，等會你到庫房裏隨便挑。”全紀走過來笑道。
“討厭，你不早說。”洛珍狠狠瞪了全紀一眼，就拉著全婷要去庫房挑琉璃器物。
“等等，再看會。”孫亮道。
兩個製琉璃盞的工匠做了會就下去了，又上來兩個工匠，一個工匠拿著根吹管。孫亮笑了笑，這應該是要吹琉璃啦。
果然，一個工匠把吹管一頭伸進小熔爐，再拿出來時吹管一頭已粘上了一團琉璃液。工匠含著吹管一頭吹了起來。另一頭琉璃液成了一個大氣泡，並在工匠的吹鼓下漸較大的起來。工匠停了吹氣，把琉璃泡放在火窯上邊加熱邊轉動著，另一個工匠拿一手拿著剪刀，一手拿著個小鉗子對琉璃泡加工起來。不一會，一個帶柄的杯子做了出來。
洛珍與全婷看著都呆了。
“走吧，孫亮過來拉了拉兩人的衣袖。兩個人才回過神來。火爐邊熱氣騰騰，看看工匠們也初步摸索到了製作琉璃的決竅，也沒有什麽看的必要了。
一眾人走下平台，這才發覺，一身都被汗打濕了。洛珍拉著全婷就要去庫房挑選琉璃，全紀叫過身邊一個少年，吩咐兩句，就讓其我蘇三一起帶著兩人去庫房。
“子明，這些天試了很多的原料配比，製出了各色琉璃。隻是透明的琉璃始終沒有眉目。”全紀一直在想著製造出孫亮所說的溫度計，為沒能製出透明度的玻璃管而煩惱。
“你製取琉璃都是添加了各種礦石，有沒有試過不加礦石？或加些無色礦物？我覺得琉璃的顏色可能是各種礦石形成的。”孫亮隻是粗粗的知道玻璃的主要原料，具體要加入一些什麽就記不清了。反正隻要不斷地試，總會找出合適的原料，製出透明的玻璃。
“子明你說得很有道理，近來我添加了不同礦石，琉璃呈現了不同顏色，看來還真出在礦石上麵。”全紀點了點頭。
“這種池窯設計很合理，是誰設計出來的啊。不錯！”孫亮對這種窯爐的設計很是讚賞。
“是蘇三領人設計的，由於使用發石碳做燃料，窯爐中溫度很高，燒製的效率也很好。現在琉璃還是小量產出，讓各工匠試著製成各種器物。待新窯建起，那樣琉璃產量會有個飛躍的提高。”全紀介紹道。
“不過不要太過於急求擴大生產，現在立足於試製各種琉璃與琉璃製品。生產量還要按市場進行調整。”孫亮並不願意看到貴重的琉璃立馬就變回廉價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