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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暗影詭秘無覓蹤

  太初宮後的一處偏殿裏,孫權正在一張木塌上休息。也許近來朝中大事頻發,這位已是古稀之年的大帝常感覺精力不濟,處理朝政之餘就到這裏休息。侍從宮女們都靜靜地守在外麵,殿中隻有黃錦一個人手持拂塵靜靜地在一旁候著。


  這時,一個小黃門在門外探了探頭,黃錦輕步走了出來。小黃門在黃錦輕聲地說了些話,黃錦回頭吩咐眾侍者守在殿外,就隨小黃門來到偏殿另一邊的偏廳。岺昬正汗淋淋地在偏廳裏候著。


  “怎麽不呆在七殿下身邊,殿下那邊可發生了什麽事?”黃錦走進門,陰沉著臉問道。


  看到黃錦進來,岺昬急急趕過來給黃錦行禮,道;“七殿下那一切安好。上午殿下到城外遊獵回來,聽說了朝中的事。叫小的過來,是殿下讓小的給老祖宗帶句話。”


  “哦”


  “殿下說,他十分欽佩大將軍為人。今大將軍前往新都郡上任,擔憂有小人於路上不利於大將軍。”


  “就是這些,其它沒說什麽?”黃錦眉頭一動,問道。


  “就這句話。”


  “好了,你就回殿下身邊去吧。好好服待殿下。你知道規矩,嘴巴嚴實些。但有隻字漏出,就扒了你的皮。”


  “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回殿下那邊去。”岺昬說完,拜別黃錦出門而去。


  ………


  “老祖宗,看來,我們這位小殿下真的如人所說聰慧老成啊。”岺昬出門不久,一個四十餘歲的黑衣人從廳中屏風後走了出來。


  “哦,這怎麽說。”黃錦對這個人出現並不感到突兀。


  “小殿下今天剛從西山那邊回來,不可能知道些什麽,如今卻是洞測先機啊。”黑衣人讚歎道。


  看到黃錦疑惑的神情,黑衣人接著說道:“我正要向老祖宗匯報。下麵人探到,昨天下午,全公主與孫弘密議,言語不祥。今早孫弘私自製作了一份詔書,並偷偷用了璽。現詔書已由其遣人送往城外。據報,送詔的人已趕往新都郡方向。看來,這很可能不利大將軍。”


  “你是說,這份詔書極可能不利於朱據。莫非,他們竟如此大膽,欲行趙高假詔誅扶蘇之故事?”


  “全公主、孫弘等人與朱將軍勢同水火。現在朱將軍單車前住新都郡,眼下朝局動亂,他們混水摸魚,一旦將軍身故,盡可推脫成大將軍傷重而亡,要查也無從查起。更何況全公主、孫弘深得陛下寵信,木已成舟,他們以為陛下也不會深究。”


  “唉,這些人是越發的太肆無忌怛了。無影,你看怎麽處理。”黃錦歎道。


  “我這次來,正要聽從黃公處理。也不知陛下那裏是什麽意思?”


  “這絕非陛下之意。陛下要處置了朱據,又何必多出這些手腳。朱據是國之幹城,我看,陛下未必沒有等風波過後再召回的打算,或者幹脆留給以後新君以固社稷之用。”


  “那可要向陛下匯報?”無影問道。


  “唉,陛下近來諸事煩心,常言頭昏目炫,精力疲憊。此事又涉及全公主。如實匯報上去,惹得陛下大怒,恐有不測之事發生。按理說,暗影衛是陛下手中的一把刀,是不能有自己思想的。但陛下前些時間也曾有言,要我多多幫扶七殿下。我看這事,就悄悄處置了吧。一者非陛下之意,處置了也是維護陛下之威,二者七殿下既開了口,也不算我們自作主張。朱據那裏,也派人看著,也算是為大吳多保住些元氣吧。”黃錦思忖良久,緩緩歎道。


  “諾。”無影拱手應命。


  新都郡在建業城的西南方向,新安江的上遊地區,離建業約七百餘裏,大約為後世的黃山市。40多年前,孫權孫權派部將賀齊出兵消滅歙地“山賊“,金奇毛甘和黟地陳仆等,把原歙地從丹陽郡分出,建立新都郡,治始新(今浙江淳安)。

  在丹陽往新都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在六騎騎尉的押送下緩緩而行。道路雖說的官道,但年久失修,又狹又破,坑坑窪窪,馬車在路麵上彈跳著。忽地馬車上簾子拉開,露出一張蒼老的臉,臉上有些淒苦。


  “於校尉,行速能否慢一些,路太陡了,將軍杖傷震裂了,滿身都是血。”老人哀求道。


  “朱管家,不是我駁你麵子。上頭有命令,三日之內要趕到始新。從建業出發已過2天了,到始新還有四百多裏。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趕到宛陵。晚上到宛陵城安歇。”一個身披玄甲,頭頂鐵盔的都尉拔馬走近車前說道,宛陵是丹陽郡郡治,離新都郡郡治始新城隻有二百裏路程。


  “丁校尉,宛陵這還有一百多裏路,再這樣走下去將軍受不了,能否先歇一會,我先給將軍上些藥,包紮一下。”


  “不行,歇來歇去,天黑也到不了宛陵。還得加快行程,到宛陵再說。”丁校尉沉下了臉。


  “丁校尉,我家將軍…..”朱管家還待再求,丁校尉縱馬向前去了。


  “哈哈,我說朱老頭,不要將軍、將軍地叫了。你家大人現在應該叫郡丞。你看哪家郡丞,能有你這麽排場,有我們兄弟們一路相送,你就知足吧。哈哈….”車邊有騎士嘲弄道。


  “就是,好好的丞相,大將軍不做,非得找死觸怒陛下,沒砍頭就該萬幸了。到底還撈了個郡丞當了嘛。我可聽說,前些天無難督陳正,五營督陳象那兄弟倆都被陛下砍了。”


  “何止被砍頭這樣簡單,家裏一百多口都被殺了。昨天上午正陽門外可是人頭滾滾啊。”


  “人頭滾滾,好象你看到似的。咱們可是前天就從建業城出發了。”


  “昨天在蕪湖,那客棧裏人不是都這樣說的嗎。"

  ”.……"


  車旁一眾騎卒邊走邊談笑著。


  “好了,不要說了,頭到前頭去了,你們跟著車,我到前頭看看。”一人打斷眾人閑談,就欲追丁校尉去。


  “陳校尉,你和丁校尉說說,務必歇會兒。”朱管家再次央求道。


  “朱管家,我隻是個小伍長,可當不得校尉稱呼。得了,我等會和丁頭說說。”說完催馬前頭去了。


  “咳,咳。朱能,不要說了,進來吧。”車內躺著一個四十多歲的錦衣男子,時刻掙紮著坐了起來,後背衣服已是一片鮮紅。這男子體格魁梧,雖麵容憔悴,但依然不失上位者尊嚴。“上麵限定日期,丁都尉能有什麽辦法。況且,身後皮肉之傷,不打緊的。”


  “可是主上,這杖瘡都裂了,血把後麵都浸濕了。”朱能過來扶住朱據,哭啼啼道。


  “流點血死不了。其實能死了就更好了。是我害了屈夫子,害了陳家兄弟啊。我恨不得陛下殺的是我。”朱據悲歎道。


  “主上,你千萬不能如此想啊。公主還在建業城等著你回家呢。”朱能勸尉道。


  ……


  且不說主仆倆在車中悲泣,外麵騎士伍長催馬趕上前頭丁校尉。


  “丁頭,要不就近歇歇吧,這路爛的,朱據一身杖傷都抖裂開了,血把衣服都浸濕了。唉,也不知是誰下的手,這杖打的這麽狠,這是丞相,大將軍啊,也敢下得了手。”


  “住口。吳三,我們隻是小小的禁軍騎尉,大人物的事,不是你我可以談論的。小心禍從口出,砍了你一個腦袋還算輕,別連累你家人。”丁校尉喝止道。


  “好了,不說了。不過,丁頭,還是到哪歇一歇吧。反正時間還來得急。兄弟們不累,馬也累了。”正說著,前麵路邊出現個竹棚。吳三指著竹棚道;“丁頭,你看,就到前麵涼棚歇會,也誤不了行程。”


  “好吧,就到那歇會。”


  涼棚是間供路人歇腳的小店,一行走近竹棚,竹棚中出來個夥計,幫忙把馬拴好。朱據沒有下車,朱管家向店家要了盤水,到車上為朱據擦洗上藥。


  棚中空曠,擺著幾張茶桌,店中隻有三人,店主是位五十餘歲的風霜老頭,一男子二十餘歲,憨厚壯實,一個小女兒機靈乖巧,也在店裏幫忙,看來是老頭孫女。


  眾人在外間坐下,夥計上了些飲子,點心。在悶熱的天氣裏趕了好半天的路,坐下涼棚裏覺得無比的爽。在吩咐店家照料好馬匹後,丁校尉一眾就邊吃邊聊的歇了下來。


  飲了幾杯茶,歇了好一會兒,估摸時間過了近半個時辰,丁校尉正要起身招呼大家上路。這時,隻見路上五六個騎馬飛馳而來,馬上騎士看到涼棚外的馬匹與馬車,頓時眼中一亮,齊齊下馬向馬車走來。


  丁校尉暗叫不好,急帶兄弟奔出護住馬車。喝道,“什麽人,勿要衝撞了車中貴人。”


  黑衣大漢們頓住了腳,中間走出一個身著錦衣,頭戴布冠幹瘦小黃門來。小黃門抬手施禮,尖聲道:“請問各位,前麵車中可是朱將軍?”


  “正是。你等是什麽人,休要上前衝撞了貴人。”丁校尉等人抽刀攔在車前。


  “某家太初宮昭和殿行走,今有詔傳朱據朱大人。”說著,把背在身後的木盒取了下來。尖聲叫道:“新都郡丞朱據,接詔。”


  “慢,公公。這是什麽詔書,你身後的又是什麽人?”丁校尉狐疑道。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騎都尉竟敢至疑黃公公!詔書自然是陛下下的詔書,我等乃是暗影衛,今特護送黃公公前來傳詔。”一個黑衣大汗喝斥道。


  “算了,這個小哥也是職責所在,某家不與他計較,傳詔要緊。朱據,速速出車接詔。”小黃門尖聲叫道。


  丁校尉還待上前問清楚,一邊吳三對兩個同伴使了使眼色,兩個同伴上前拖住丁校尉,吳三笑著勸道,“頭,既然是傳詔給朱大人的,我們就讓一讓吧。”說完與同伴拉著丁尉走在一旁。


  朱據在朱管家攙扶下了車,跪在地上,小黃門從盒子裏取出詔書,展開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前丞相,驃騎將軍朱據,枉顧聖恩,陰結私黨,禍亂朝綱,甚失朕望!著賜白綾三尺,欽此。”


  小黃門宣讀完畢,把詔書一收,遞給朱據,道:“朱大人,接詔吧。”遞過詔書上,又從盒子裏取出一條白綾丟在朱據麵前。


  白綾賜死!朱據捧著詔書愣愣著跪在地上,一旁朱管家爬了過來,叫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家主人是陛下愛婿,陛下不可能這樣做。這是假的,假的!”


  朱據這時回過神來,歎道:“朱能,看來,今天是我們主仆分別之日。詔書蓋著陛下玉璽,不會是假的。我走後,你回建業去,告訴公主,叫她不用傷心,就說我朱據死得其所。”


  “主人,主人。”朱能拉著朱據衣袖嚎啕大哭。


  小黃門向身旁黑衣大漢擺了擺手,道:“上去兩個人,恭送朱大人升天。”兩個黑衣大漢上前撿起白綾就向朱據脖子繞去。

  “慢…….”一旁丁校尉覺得有些不對,暗影衛中人可從不會明著顯露身份的。可剛喝出一聲,就被吳三捂住了嘴,兩手被吳三兩個同伴死死扭住。一邊另兩個騎衛不知何時也躺在地下。


  吳三一手捂住丁校尉的嘴,一邊從腰間拔出一柄短刃,輕聲道:“唉,頭,你怎麽就這麽好事呢。朱據是死是活關你什麽事。不過,今天反正你都要死的,你可別怪兄弟們不地道啊,這就送你上路。”說完舉起短刃向丁校尉心口刺去。


  “嗖….”一支弩矢飛來,釘在吳三持刀手上,刀子落了地。眾人回首望去,隻見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正手持著一具小弩在棚底下站著。小女孩一身翠綠衣裳,正是店家的小女孩。


  又見棚中轉出兩個男子,正是店家與夥計,兩人手持長弓。眾黑衣漢子回手拔刀,隻聽“嗖、嗖…..”連珠箭響,眾黑衣大漢與吳三等人被一一射倒在地。馬車前隻剩下愣愣站著丁校尉與小黃門和依然跪在地下的朱據主仆。


  店中三人走上前來,小黃門跪地叩首道:“饒命,饒命。”店家狠狠盯了夥計一眼,說道:“饒你不得”上前提起小黃門,一刀捅死。夥計抓了抓頭,憨笑地道:“我本想留著盤問下的。”


  “不知道規矩啊!不該知道的不能問。”說著走到朱據麵前,道:“朱大人受驚了。可否把手上詔書交給老兒。”也不容多想,拿過朱據手中詔書,道:“朱大人,你們可以上路了。”


  “上哪兒啊?”朱據有些蒙。


  “嘻嘻,人人都說朱大人文武兼備,國之幹城,怎麽話都不懂啊。你該上哪就上哪啊。你們不是去新都郡嘛,當然還是去新都郡啦。”一旁小女孩嘻嘻笑道。


  “洛珍,你休得胡言。”店主喝斥道,小女孩調皮地伸了伸舌頭。


  “小女子不懂事,大人莫怪。大人你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早早收拾上路去吧,此地嘈雜,小老兒就不多留大人了,大人莫怪。”店主向朱據陪罪道。


  “你是?”朱據狐疑道。


  “大人知道就好,說不得。”店主止住朱據,又貼近朱據細聲說道:“上麵傳言,七殿下問大人好。”


  陡然聽到提起七殿下,朱據猛地一愣。


  店主起身走向丁校尉,從懷裏取出一塊木牌丟給丁校尉,說道:“丁立丁騎尉,有人讓我把這交給你,今後你調任新都郡兵校尉,以後直接聽令於朱大人。恭喜啊,你升職了。速速護送朱大人起程去吧。”說著拍了拍丁校尉肩膀,轉身去了。


  不多時,丁校尉獨自護著馬車遠去。看著馬車遠去,店主轉過身來道:“洛珍,詔書收好了。咱們走吧,這裏自有人收拾的,老祖宗等著呢。”


  “阿爹,無影大人說七殿下早就知道路上有人要害朱大人了。七殿下真的這樣厲害啊。我真想去看看他。”小女孩人仰著頭問道。


  “小妹,阿爹不是說了,不該知道的不能問。”一邊夥計道。


  “是啊,洛珍啊。你不能仗著有陛下與老祖宗喜歡就不講規矩,不該知道的就不能知道,問都不能問的。”


  “知道啦,老是規矩規矩的,煩死了。我隻是想問問七殿下的事嘛。”小女孩嘟著嘴,生氣道。


  “好了,我家的小寶貝。老祖宗早知道咱家小洛珍又聽話,又能幹。本就要叫咱家小洛珍去保護七殿下呢。回到建業,你想看七殿下,想問什麽,你找七殿下去,慢慢看,慢慢問。”店主笑著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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