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再不走丫的找人趕你走
“???”這算是誇獎嗎,許諾再次差些忘記他們拍攝節目之前答應好的事情了,說好的演戲,“你也不賴,所以,我們可以冰釋前嫌,一點也不奇怪吧。”
許諾心裏出奇的寧靜,不再被負麵情緒支配。興許是太美好的環境撫平了他的某些刻意回憶的事實。和蘇白靜靜的躺著,聽著呼吸聲,他這麽睡了過去……
後期字幕組加的不多,唯獨在這裏,華麗的金色文字作為收尾:安靜的、恬靜的,這麽美好的睡著了……
許諾印象中,過去了許久,他一覺醒來已經在車上了。手臂麻了,他剛動一下,同他一起坐後排的蘇白腦袋靠了過來。
靠.……
算了,老子今天就充當一次好人!讓你靠一下!
他抿著嘴巴,在不會驚擾到身邊人的前提下,腦袋小心翼翼往副駕駛座湊著看。
許諾:“.……”李子也睡著了。
虧得,司機還是精神滿滿就行。
一天拍攝的疲憊可想而知,平日睡覺幾個小時的許諾,通過這檔節目補覺,還挺好。
巨大的手機鈴聲響起伴隨著震動,突如其來,許諾心髒猛的顫抖,手忙腳亂遊不得不保持最小的幅度,在口袋中把手機調為了最小的聲音。
來電人——阿迪。
他捂住嘴巴,差點叫出聲來。不等他思考,如何小聲的接電話,手機因為電量不足而悄然黑屏,許諾在反光中看到自己紅了的眼圈。
原來在乎阿迪已經到這種地步了。
算了,他往窗外撇一眼,也快到家了,到了後插上電再說。手機這麽擱置在口袋裏,他半眯半清醒的靠著車窗,感受著車子上下的振幅。
終於到了,蘇白還沒睡醒,李子迷迷糊糊的恍然如夢,剛打算張嘴.……
許諾比出禁聲的手勢,食指搭在嘴邊:
“噓……”
李子點頭了解。
架著蘇白的肩膀,許諾把他扛在背上。畢竟身高一定差距,許諾臉憋紅了,下步如履薄冰,怎麽看起來瘦高瘦高的人重的像頭牛。
李子跟在他的身後,生怕蘇白出差次,交給下麵的員工攝像機後,他先許諾一步來到了門口,在昏黃的歐式燈光照耀下,他隱約瞧見了個人影。
仔細看去。
“阿迪?”
阿迪正坐在門口,看著許諾。
李子識相的從許諾手裏接過蘇白,然後留給時間讓他們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起碼隻感受得出氣氛很不對勁。
阿迪三十出半頭的人了,好少這麽脆弱的一麵。他長得年輕,許諾常年覺得歲月,很偏心的不在這個人臉上留下什麽痕跡,直到今天看到了,他的疲憊,一點不比自己少。
許諾主動踏出這一步,坐到他的身邊:
“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手機沒電了,你怎麽來了,我想著回去再打給你的。”
阿迪聲音低低的:
“以為你生氣了。”
許諾心裏繃緊的弦,哢噠,斷了。
“沒有,我還很擔心,總是這樣脾氣的我讓你生氣,一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給你打電話也不接也不回的。”
阿迪點上一根煙:
“我手機關機了。和西門聊了許多事情,我們交換了很多看法。甚至這幾年來,我和他都想過不幹這份兒工作了。”
許諾抓著階梯的手更緊了些。
阿迪吐出一個煙圈兒來,“但是怎麽可能呢,這種工作,還能做出感情來。有時候我都在想,我到底把你當什麽了。”阿迪不否認很早之前,對許諾是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最後摸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有了西門得出現,他不再把那件事情拿出來回想。
隻是今天的一個矛盾點,阿迪重新審視了自己。
“是家人,因為我自幼也是無父無母,說出來好像挺慘但是我真沒覺得不公平什麽的,人各有命,可是,有一份值得我信賴的親情擺著,我還是做事情多很多底氣。”阿迪深深吸一口香煙,煙的味道嗆鼻子,吐出的那一刻蒙蔽住眼前。
索性,蒙蔽隻是暫時的,終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以後不會了,有事情,我們好好說。”
從以前到現在,對於許諾來說,阿迪是無法替代的存在。他是許諾最為信任的人。
時間不早了,阿迪多留一分鍾,影響不好,畢竟早就說過,沒有事情,經紀人助理都需要遠離節目組,讓藝人自己發揮。
掐滅煙頭,阿迪扶著水泥台階站起身來,腿麻麻的:“說開了,心裏舒暢了,我得回去,等什麽時候有多的時間,興許還可以繼續對著這個話題多聊聊。”
許諾也站起來送他,千言萬語盡在緘默中。
“好,回去路上小心,記得和西門好好的。”
阿迪故意不明說他和西門在一起的事情,無非是怕許諾聽了後心裏芥蒂的緊,不由得聯想到網絡上的風言風語,暗暗揣摩道:
“難道你們真的和好了?”
許諾沒想到連阿迪也會這麽想,他先是一愣,而後有點自嘲的笑笑,“別人不知道背後原因,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阿迪連忙否認,“也不是這個意思,一直以來我都希望你們可以成為朋友,上一代的恩怨實在不應該由你承擔。”
許諾悶聲,他不想因為這個話題影響好不容易恢複的關係,至於其他的更多,他認為,沒有經曆過的人站在最高點的批判是錯誤並且不值得接受的。
就像那句話一樣,不是每一個對不起必須換來沒關係,勸人大度,是一種道德綁架。
“好啦,你快回去吧,早點休息。”許諾佯裝在他屁股上踹一腳,嫌棄的模樣,“再不走丫的找人趕你走了。”
“臭小子。”阿迪順溜掏出鑰匙,打開駕駛座坐進去。完美的倒車出去,他摁了兩下喇叭,揮揮手:“真走了,拜拜。”
許諾努鼻子:“滾滾滾。”
嬉笑過後,他疲憊的回到了房間。當然還有最後一段要錄,拉開支架攝像機上的黑布,他去廁所卸完妝走到鏡頭麵前,不自知狀態的捋卷卷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