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兩個人針尖對麥芒
許諾在床上翻來覆去,因為他寫的書上與蘇白訂婚了然後就大結局了。
大結局之後他好怕自己會消失。
這可不行啊,他還年輕著呢,可不想消失啊。
許諾想了想,突然想到。
那書是我寫的,那我可以改劇情的吧?
許諾也不知道行不行,但總得試試。
於是他連忙爬起來把書裏的劇情全部大改。
——
“小諾,你就行行好吧,這也是公司上頭的話茬撂下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您瞧,不過就是因為要一起拍真人秀所以才安排您和蘇白住在一起,您別讓我們下邊兒的為難啊。”
偌大的休息室內,助理阿迪已經勸了許諾足足有半個鍾頭了,愣是不見他動容半分。
阿迪擦了擦額頭的汗,他也能理解。蘇白和他就是冰火兩重天的關係。
而坐在那直直沒有動一下的許諾壓根就沒有聽他說,因為他在改劇情改的睡著了,然後睜開眼就在這裏了?
這是啥操作?
而且他發現這個劇情好像是他改的劇情,難道我穿到我改的劇情裏了?
如果是這樣那不錯唉。
因為他改的劇情裏全程都是他壓製蘇白。
現在的蘇白已經不是什麽大總裁李,而是更有點流量的明星,而他卻是個影帝。
跟他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兩人關係卻是水火不容的。
還有他和這個蘇白關係不好是娛樂圈出了名的事兒了。
按理說,同一偶像型出身,陽光帥氣,圈粉無數的兩人不是摯友起碼也看著對方長得好看來一個塑料朋友,可這倆人不是,他們明裏暗裏都杠上了。
外人不知道原因,可以這樣說,知道內情的人少之又少。
反正隻要有他們同台出席的綜藝、節目、真人秀,那氣氛冷到企鵝都想穿軍大衣。你看看我不順眼,我看看你還嫌你煩,相看兩相厭。
某一次的新人提獎發布會上,兩個人正好同時獲獎,一個站在台的最左側,另一個站在最右側,主持人那個尷尬勁兒啊,當天兩人就雙雙上熱搜。
當然這種公開挑釁的事情不止一次,正主不對頭,許諾和蘇白家的粉絲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今天我撕撕你家藝人,明天我陰陽怪氣你家藝人,就是這樣奇怪而又維持著娛樂圈兩大巨頭。
兩家的經紀公司是不同的,最近新出個節目:我和我的小夥伴,一個邊拍邊播的周檔真人秀節目,上頭的某巨巨金主不知道是腦子被僵屍吃了還是沒有眼力見兒,愣是安排了這兩個人在一起錄節目。
《我和我的小夥伴》是全新開發出來的節目,跟相親賣cp圈粉差不多類型,隻是金主腦袋發昏,安排了四對情侶,一想,不行,不能走老路,然後近乎於抽簽似的把這個人推進了這個節目。
奈何金主爸爸太威武,有錢的確可以為所欲為。
公司再知道兩個人不對頭,也不會幼稚到為了這個人的私事去得罪這麽一個金主爸爸,隻能叫他們犧牲小我,保全大局。
在阿迪苦口婆心勸說到嘴唇幹裂的地步下,許諾總算回神,淡淡撇他一眼:“隻是拍節目對嗎,在鏡頭前展現好,我就有錢拿了?”
終於肯說話了,阿迪差點跪下來感謝耶穌地保佑。他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對對對,隻要在鏡頭前表演就好了,你們還可以上演一個一笑泯恩仇的戲碼。”
兩個人都是演員出身,這種簡單的戲份自然是難不倒。
許諾托著下巴在那裏沉思。
他改的劇情是自己在短短幾年內混成娛樂圈半壁江山。紅能當飯吃,但任性絕對不能當飯吃。阿迪剛剛把其中的利弊全都給自己捋清楚了一遍,他倒也不至於撒潑到這種地步。
長腿擱置下來,極好的身段隨著愜意的身姿往下扭了扭,他窩在沙發上,一臉的生不如死:“好吧好吧,我答應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改劇情,許諾這麽想著,於是拿起手機準備把自己寫的再牛逼一點。
阿迪終於勸服了這邊的小祖宗,偷摸摸接個電話,蘇白那邊的經紀人表示也已經協商完畢。
ok,這下子就好了,再也不怕得罪金主爸爸了。阿迪正打著如意算盤,許諾冷不防的從背後突襲冒出來,聲音帶著幾分生硬:“在和誰打電話這麽開心?”
……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他死對頭的經紀人打電話,非得炒他魷魚不可!
阿迪哭喪著長長的臉,能拖到地上去:“和對象,和對象。”
其實許諾心裏也知道,他並不幹涉阿迪和誰來往。他可不是那種幼稚自私的“你和我關係好就不能和我討厭的人一起玩”的心態,他自認為人格魅力才是征服別人的一切,無謂的洗腦隻能反突出自己處事能力和自信究竟多差勁。
今天心裏不是很痛快,所以許諾也就有意玩弄了一下他。他哼唧兩聲,兀自雙手插褲兜,兩條大長腿一邁一邁就走了。
誒.……今天下午不是本來還有兩個通告的嗎?!
許諾推了通告,美曰其名以後一整段時間要見到最厭惡的蘇白而怕晚上睡不著覺做噩夢而做準備,現在先睡飽了,到時候也就沒那麽膈應了。
其實是回去改劇情。
能把他說服,阿迪已經求之不得,其他的,許諾想怎麽來就怎麽來吧。
許諾回到高檔的私人別墅,身體呈現大字形平躺在床上。深栗色的微卷發被揉成一團糟糕,他肆意的聞著被子上安心的味道。
現在的劇情是他和蘇白的淵源是從小就有的,數年前兩個人其實也有過小孩家的推心置腹這一說,隻是現在來說,兩個人之間橫插上一輩的恩怨。
擱誰都沒法理解自己爸爸被別人爸爸搶走這種心理吧?
小孩總喜歡轉移憤怒,從那以後,許諾每次跟蘇白見麵就跟貓捉老鼠遊戲似的。他無時無刻不在整蠱欺負蘇白,直到現在他也覺得蘇白遭受的一切並不冤枉,誰讓他有那麽一個賤l爸爸。
蘇白逐漸從受屈辱到反抗,再然後,兩個人就這樣的針尖對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