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番外一

  這是防盜章哦~滿足訂閱比例才可以看, 不滿足請等待72小時哦~  藍玉:「……」


  默了一瞬, 藍玉乾巴巴的開口:「你不生氣啊?」


  藍玉這麼問不是沒有原因, 而是事有前例。


  許明明喜歡溫平律且倒追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整個大學城, 一來是這兩個人的身份都不一般, 二來是許明明行事高調,再加上有心人渲染,想不出名都難。當初論壇上八卦這件事的帖子天天爆紅飄在首頁,許明明本來不知道,結果某一天被人說漏了嘴, 藍玉那時出去比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只知道大學城的論壇整整癱瘓了一個星期。


  更別說這次帖子的標題還是「亞蘭許明明自稱修佛,原因竟然是這個男人」,按照嚴重程度,許明明估計得炸了論壇才能消氣。


  然而許明明只是攤了攤手, 「Who cares?」


  藍玉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是最討厭別人八卦你的事情嗎?」


  許明明含蓄道:「可能這就是身為校園女神的煩惱吧。」


  藍玉:「……」


  許明明的重點抓的十分準確, 反倒回過頭來勸藍玉, 「本來就是, 你看這個論壇里,除了我, 還有誰能自帶流量, 這說明什麼?說明我不僅是校園女神, 還是整個大學城的流量擔當, 最起碼得是C位出道。」


  藍玉已經不想說話,甚至覺得自己一上午的提心弔膽就像個傻逼。她站起身,有氣無力的擺手,「拜拜了您嘞,校園女神。」


  許明明撐著下巴,目光落在還未滅屏的手機上。


  這個傻逼情節原書中肯定是沒有的,至於為什麼會出現,許明明想了下,覺得和那個所謂的規則脫不了關係。


  摁滅了手機,許明明起身往外走。


  管它是不是規則報復,現實世界中出現這種事情肯定會有幕後主使,至於目的,大概就是逼著她出面,從而順其自然的肯定一把她和溫平律的關係。


  就這點兒小手段也好意思拿出手,且耗著吧,反正有人比她更著急。


  *

  晚會的時間定在晚上八點。


  七點四十五,許明明換好了衣服,找了個寬敞地方等著。


  觀眾陸續進場,厚重的幕布擋住了視線,只有持續不停的吵鬧聲穿進來。許明明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兩個女生站在她前面,悄悄掀開帘子往外看。


  「聽說這次會有馬術俱樂部的人來,也不知道坐在哪裡。」


  「怎麼,你還想去釣個金龜婿不成?」


  「說什麼呢?」女生嬌嗔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傳說中的大佬們長什麼樣子?」


  ……


  許明明坐在暗處,再加上後台不停地有人來來回回的走動,那兩個女生沒看到她,說著說著,竟然開始嘻嘻哈哈的打鬧起來,甚至差點兒撞到來往的演員和搬東西的學生。


  許明明皺了下眉,正想起身說些什麼,餘光瞥見一道身影。


  後台的燈光有些暗,只能看到那道身影十分纖瘦,手裡似乎還拎著什麼東西,一邊走,一邊和身邊的人說話。


  許明明瞬間沉下臉,剛剛從椅子上站起身,那道身影就突然轉了個方向,正好和她四目相對。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兩三米,在那道身影摔過來的一瞬間,許明明拎著裙擺,踩著箱子躲開了撲過來的許溫雅。眾人只聽到一身驚呼,扭過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許明明的裙擺從他們面前飄過,靈巧的彷彿沒有重量。


  可當他們目光上移,看到許明明的臉時,不約而同的後退半步,悄悄咽了口唾沫。


  許明明站在箱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倒在地的許溫雅,冷聲道:「誰把人帶進來的?」


  原書劇情中,身為新生的許溫雅因為好奇偷偷溜進後台,卻不小心把奶茶盡數灑在了許明明身上。彼時離開場不足五分鐘,許明明的禮服是定製的,現場根本找不到她能穿的衣服。許溫雅倒在地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許明明氣的要討個說法,卻被指責說沒有同情心,不關心同學摔倒有沒有受傷,只關心自己的衣服。


  眼不見心不煩,許明明才不管什麼劇情走向,下午就找了個牌子立在門口,並且跟在後台的工作人員強調了好幾次,沒想到還是沒能攔住許溫雅。


  這算什麼,強制走劇情嗎?許明明簡直要被氣笑了。


  許溫雅被自己帶來的奶茶澆了一身,珍珠掛在頭髮上,沒有化盡的冰塊落進衣領里,被體溫融化。她打了個寒顫,跪坐在地上小聲哭泣。


  許明明沒有管她,凜冽的目光環視了一圈周圍,「我再問一遍,誰把人帶進來的?」


  沒有人說話。眾人小心翼翼的看著許明明的臉色,猜測著這次又會是誰倒霉。


  這邊的動靜很快被人發現,溫平律帶著人急匆匆的趕過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箱子上的許明明,喘了口氣,溫平律問道:「怎麼了?」


  看到來人,許明明無聲的翻了個白眼。


  可真是強制走劇情,這不人都到齊了。


  在原書中,溫平律就是那個帶頭指責原主沒有同情心的人,並且對天真善良的許溫雅一見鍾情。


  關於這段描寫,許明明記得很清楚,因為她覺得要不是原主隔在他們中間,這兩人能天雷勾地火來一場現場直啪。


  明明是「你瞅啥?瞅你咋地?」的場面,生生讓這兩個人演繹成了「我從你眼裡看到溫柔璀璨似星辰大海,你從我眼裡看到驚慌嬌弱像迷失小鹿」,三個人的舞台,站在中間的原主活的彷彿一團空氣,五百字小作文里沒她這個配角一點兒戲份。


  可以,騷還是你主角騷。


  許明明拎著裙擺想要從箱子上下來,溫平律看到她動作,連忙過去想要扶著她,伸出去的手空落落的懸在半空,許明明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自己三兩步跳了下來。


  看了眼還沒從地上爬起來的許溫雅,許明明勾了勾嘴角,徑直走到後台入口,拿了塊牌子過來。


  ——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


  許明明把警示牌立在許溫雅面前,冷聲道:「認識字嗎?」


  許溫雅沒說話,低著頭小聲啜泣,彷彿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這些奶茶本來是不會潑到她自己身上的,她算的很清楚,哪怕許明明能夠躲開,奶茶也只會灑在地上,許明明脾氣不好,肯定會和她吵起來。


  可她沒想到許明明的心思這麼歹毒,剛剛就在她摔倒的時候,有人在她背後狠狠踹了一腳,使得她往前撲了一段,灑下來的奶茶才正好落在她身上。


  當時離自己最近的只有許明明,是誰踹了那一腳不言而喻。


  長長的指甲陷進掌心,許溫雅低著頭,恨不得把站在自己面前的許明明摁在地上,抓花她的臉。


  許溫雅小聲啜泣著,但許明明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蹲下身,迫使許溫雅跟自己目光相對,許明明厲聲道:「我問你認字嗎?」


  許溫雅害怕的縮了縮肩膀,哭紅的雙眼求救似的看向周圍的人群,小聲道:「對不起,對不起學姐,我不是故意的。」


  許明明嘲諷一笑,「不是故意的?來來來,你告訴我,腿在你身上長著,你告訴我你怎麼不是故意的走進來?是想說兩隻眼睛用來出氣實際上什麼都看不到嗎?」


  許溫雅攥緊拳頭,帶著哭腔道:「對不起學姐,我,我只是看你們太辛苦了,想給你們送奶茶。」


  許明明一撇頭,問其他人,「你們誰點外賣了?」


  眾人齊刷刷的搖頭,更是有人直接道:「誰會點奶茶啊,這邊的飲料喝都喝不完。」


  學校財大氣粗的人不在少數,每年的活動的贊助費都有多餘,更別說這次迎新晚會還是許明明坐鎮,從綵排到現在,後台各種飲料全天候供應,他們多想不開才會去點奶茶。


  預想中的情況沒有出現,局勢反倒成了不利於自己的一面,許溫雅死死地咬著下唇,眼眶通紅,也不知道是哭的,還是氣的。


  許明明扶著警示牌譏諷道:「我尋思著都是大學生了,幾個字好歹是認得的,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我是不是該在警示牌上標準漢語拼音免得有人連字都不認識。」


  說著,她斜眼看向溫平律。


  都這種時候了,還不走劇情?


  陳叔低聲勸了幾句,許溫雅一再搖頭堅持,許明明撐著下巴看足了戲,才抬手敲了敲車窗,「陳叔。」


  陳叔心裡一驚,大小姐和堂小姐不合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尤其是大小姐脾氣烈,說不了幾句話就要吵起來,最後為難你的還是他們這些人。


  正當陳叔著急怎麼解決這件事的時候,許明明笑眯眯的探出頭來,「陳叔,堂妹不願意就算了,她總是這樣,想的多,心思重,你非要拉著她上車,她反而不高興,等回頭跟我爸說一下就行了,堂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肯定不會怪陳叔你的。」


  說完,許明明在許溫雅的注視下升起車窗,臉上的微笑從始至終都沒有下去。


  你不是要給我立人設嗎?那我也送你個標籤,年紀不大,想的挺多,心思怪重。


  許溫雅攥緊了拳頭,她可沒傻到要自己走下去,可許明明三言兩句幾句話,就把她的路給堵了個嚴實。


  坐車,那是打自己的臉。不坐車,就要自己走下去。回頭告狀,那她就成了不講理的人。


  勉強扯出一個笑臉,許溫雅提著書包,輕聲道:「嗯,陳叔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搭公車就好。」


  既然本尊都發了話,陳叔也不再堅持,反正他已經勸過了,說了句注意安全,陳叔開門上車,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車裡,許明明舒舒服服的坐在座椅上,看著後視鏡里許溫雅的身影發笑。


  三十七度的高溫,樂意走就走,慣的你立牌坊。


  *

  亞蘭大學,作為全國頂尖的貴族大學,學校的選址並沒有高貴到非得選個寸土寸金的地方,而是就在大學城內部。建校百年來,學校內風景優美,學風濃厚,標誌性建築是一座高達二十米的孔夫子雕塑,久而久之,甚至已經成了這座城市的標誌想建築。


  車子駛進大學城,等到陳叔熟門熟路的把車開到一棟辦公樓下,許明明這才想起自己的另一個身份。


  亞蘭大學校級學生會副主席,兼任學習部部長。


  按理來說,許明明今年剛升入大二,不管從資歷還是什麼來說,都輪不到她來擔任這兩個職位。


  然而凡事講個湊巧,原本大三的學長升入大四,需要出國,而原本大二的學姐也收到了國外的offer,許明明作為部長候選人,不僅在自己院系頗為威名,在全校也是個風雲人物,於是這兩個職務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身上。


  和陳叔約定了下午來接她的時間,許明明下車進了辦公樓。


  亞蘭大學的學生會文化是學校的標誌性特點,這棟辦公樓就是專為他們提供的,除了校級學生會外,還有各院部的學生會。


  一路到了五樓,許明明推開掛著學習部牌子的門,裡面十來個人齊刷刷的扭過頭來,許明明驚了下,「呦,這是幹嘛呢,怎麼都在這兒?」


  作為副主席,許明明分管的部分除了學習部之外,還有體育部、文宣部和外聯部三個部門,辦公室都在同一樓層,彼此間串門都是常事。


  正對門的一個短髮女生扭過頭來,手裡還捧著一盒冰激凌,「我的天,大小姐你居然有這麼早來學校的時候。」


  屋裡的冷氣開的很足,原本吵鬧的一屋子人彷彿被冷氣冰凍一樣,連拿在手裡的冰激凌都成了燙手山芋。許明明快速幻視了一圈,從這些人的反應中得出了原主在這些人眼中的形象。


  是個狠人。


  放下包,許明明笑道:「怎麼?許你們在這裡開party,就不許我也來湊個熱鬧?」


  順手從冰箱里拿了袋冰激凌,許明明走到短髮女生身邊,拍著她的肩膀道:「記住你了啊藍玉,又偷著在我這裡吃零食,讓孫老師知道了還得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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