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chapter62

  這是防盜章哦~滿足訂閱比例才可以看, 不滿足請等待72小時哦~  俗話說得好,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 三條腿的男人那不遍地都是。她許明明會是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的人嗎?那必然不可能啊。


  新時代佛系少女許明明兩眼含淚,真摯道:「佛了佛了,隨他吧。」


  藍玉不過是隨口開個玩笑, 畢竟許明明愛慕溫平律這件事不是一朝一夕, 當年這姑娘拿著國外幾大常青藤高校的offer,非得往亞蘭大學考,就是為了能和溫平律做同學。


  藍玉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執念,溫家不過是這幾年新起來的一個富商, 而溫平律那兔崽子從小就是按照別人家孩子的模板長大的, 就在她跟許明明還停留在爬樹救小貓的階段時,這人已經頂著市三好學生、優秀少先隊員的名號了。


  可就是這麼一個家世性格都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生生拉扯走了許明明的一顆少女心。藍玉跟許明明認識了這麼多年, 頭一次知道這姑娘對一個人還有這麼大耐性。


  可有耐性也沒用啊, 溫平律不知道是眼珠子長在了天靈蓋還是腳底板, 任憑許明明怎麼追求告白,他就是瞪著一雙眼睛當自己看不見。


  不接受,也不拒絕。


  沒想到許明明這麼配合, 藍玉愣了一下,抬手掐住許明明的臉頰往兩邊扯,一邊說:「不是吧你, 真修佛啊?斬斷情絲無牽挂?」


  藍玉用的力氣不大, 許明明由著她扯, 嘴裡嗚嗚啦啦道:「我這叫佛系,佛系知道嗎?」


  許明明皮膚白,一張臉像剝了殼的雞蛋,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沒受過一點苦,就這麼被輕輕掐了兩把,臉頰就已經泛了紅。


  藍玉鬆開手,笑道:「行吧,我不管你佛系魔系,你自己想明白就行,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要是你回頭再來找我訴苦,我可不管了啊!」


  「是是是,你放心。」許明明咬著冰激凌,嘆氣道:「談什麼戀愛啊,是冰激凌不好吃,還是遊戲不好玩?」


  根據原小說的劇情,溫平律是個不管從能力還是性格來說,都可以打滿分的優秀男主候選人。可許明明扒著腦海里的記憶想了一會兒,準確的抓到了其中的重點。


  以她自己的性格來說,如果原主真的是被拒絕了也死皮賴臉非要纏上去的性格,那她肯定大耳刮子抽自己了。


  圖什麼啊,一個條亮盤順的白富美,要多糟踐自己才會非得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樹上。


  當然了,一片痴心是好的。


  可在兩性關係中,不管是明戀還是暗戀,都應該建立在尊重自己也尊重對方的基礎上,如果對方已經明確表示了拒絕,那麼不去打擾對方的生活是最好的做法。


  但是許明明扒拉完記憶,發現這件事還真不能把鍋扣在原主身上。


  從原主的這幾次表白來看,眾人中溫和親善的溫平律不僅沒有明確拒絕,反而始終用一些模稜兩可的話對原主發好人卡。


  在別人眼中,這是不忍心傷害女生的紳士行為,而在原主眼中,對方的似是而非就是在說她還有機會。


  不管是裡子面子,溫平律都做到了極致,讓別人挑不出一絲錯處,還能讓原主死心塌地的心存幻想。


  可以啊小老弟,既想抓兔子又不想撒鷹,有點東西。


  許明明撐著下巴,笑的高深莫測。藍玉被她笑的汗毛倒豎,搓了搓胳膊問:「你笑什麼呢?怪瘮人的。」


  「沒什麼。」把冰激凌盒子丟進垃圾桶,許明明道:「笑某些人空手套白狼,沒兩把刷子還敢出來丟人現眼,也不怕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藍玉不明所以,「誰又招惹大小姐你了?」


  說曹操曹操到,辦公室里還有另外幾個人。冷氣涼了些,一個女生起身調溫度,正好瞧見樓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經過,為首的黑髮青年身材挺拔,一手插兜,正低頭側臉和身邊的人說些什麼。


  熱辣辣的陽光落在他臉上,不僅沒有其他人的油膩,反而在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罩上了一層淺金色的光暈,直晃的人移不開眼。


  「溫學長回來了?!」


  溫平律讀金融系,在場的幾個人和他都不是一個院系,平時能見著的次數屈指可數。隔了一個暑假沒見,多少人望眼欲穿,是以女生這一嗓子喊出來,剩下的幾個也都涌到了窗戶邊,也不顧什麼紫外線照射了,一個個探出頭往外看。


  「溫學長不是出國交流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聽說這次交流確實只有兩個月,完成了就回來了唄。」


  「哎,你們說咱們明天是不是又要開例會啊?哎呀我在家宅了兩個月,都沒怎麼出門,等會兒陪我去買衣服吧。」


  「你還好啦,我暑假跟我爸媽去了海邊,晒成這幅鬼樣子,到現在還沒白回來呢。」


  ……


  幾個人嘰嘰喳喳,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許明明還在場,低低的「噓」了一聲,朝許明明的方向眨了眨眼。


  作為言情小說中的優秀男性角色,喜歡溫平律的定然不止有許明明一個。


  早前不是沒有人表白過,只不過都同樣被發了好人卡而已,直到許明明入學,以一己之力擋住其他桃花,江湖人稱——桃花終結者。


  幾個人的目光太過於明顯,許明明就算不想注意也難,她側過身,看到她們面前的桌子上放著的一副牌。


  「正位隱士。」順手拿了一張,看到牌面后許明明挑了挑眉,「桃花運不錯,唔,有望脫單?」


  幾個女生面面相覷了一下,其中一個問:「部長,你還會塔羅牌啊?」


  「知道一點兒。」把牌放回去,許明明雙手交叉活動了一下手指,「說吧,想算什麼,財運還是桃花運?」


  「深藏不露嘛大小姐。」藍玉抓起牌看了看,「就讓我來當這個小白鼠吧,嗯——就算我什麼時候脫單。」


  「脫單?」許明明知道藍玉是怕自己尷尬,一邊洗牌一邊說:「我覺得還是算你什麼時候脫貧比較現實。」


  藍玉佯裝生氣的要打她,許明明往旁邊躲。辦公室的門被人敲了兩下,許明明隨口喊了聲「請進」,卻見自己身邊原本或站或坐的幾個人,迅速調整了自己的儀態。


  她下意識的轉過身去,果然看到一個二十齣頭,穿著白色短袖的男生站在門口。


  ——溫平律。


  「大家都在啊。」溫平律手裡拿著幾盒巧克力,臉上掛著標準的八分微笑,「正好我帶了禮物給你們。」


  「哇,是巧克力哎,謝謝主席。」


  幾個人拿到的巧克力都一樣,這群平日里多吃一口糖都覺得長胖十斤的美少女們,全然忘記了自己是怎麼為了一兩肉要死要活的。


  許明明拿到手裡的盒子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溫平律溫和的看著她,「我記得你喜歡吃甜食,就沒給你買黑巧,聽他們說這個比較甜。」


  許明明看著手裡的盒子撇了撇嘴。


  果然是高段位玩家,給別人的都一樣,只有她是獨一無二的,還特地記了她喜歡甜食。這種距離的親近,既可以說是兩個人關係比較好,是高於同學關係的朋友,也可以被理解為兩個人之間有點兒小曖昧。


  到底如何想,全看理解的人是誰。


  這樣想著,許明明隨手就把巧克力扔了出去,「學長要是這麼說,我可不敢拿了。」


  溫平律一愣。


  他微微垂眼,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長發少女。


  透過窗帘的細碎陽光照在她臉上,細長濃密的眼睫毛像一把小刷子,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此時她挑著嘴角,明明是笑著的表情,卻像是帶了幾分嘲笑的意味。


  溫平律溫柔一笑,眉眼間幾乎要掐出水來,「怎麼?不喜歡嗎?」


  許明明笑吟吟的敲桌子,「一視同仁啊學長,大家可都看著呢,都是同學,怎麼還分等級了,難不成學長當了主席,就看不上我們這些幹事了,那可不行,我這個部長可第一個不願意。」


  房間里詭異的沉默下來,許明明囂張跋扈是眾所周知的,尤其是在和溫平律有關的事情上,可眼下看她的態度,倒不像是呷酸吃醋,反而像是生怕和溫平律沾上關係。


  許明明不會當眾和溫平律撕破臉,開什麼玩笑,為了這麼一個東西放下身段?她現在可是惡毒女配許明明,出身世家,自幼接受淑女教育,光是頭上頂著的光環就足夠砸死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火男人,想要她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溫平律也得有那個資格才行。


  更何況,她還要穩住自己富家女千金、豪門繼承人的人設,跟這麼一個東西當眾撕破臉,那才叫自降身價、得不償失呢!


  溫平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但很快調整過來,「是我沒想周到,下次一定注意。」


  許明明笑道:「你這燙手山芋是給我了,回頭我可怎麼解釋,不行,這鍋我背不起。」


  溫平律依舊是一副平和溫潤的模樣,「改天一定給大家補上。」


  「補上倒不用了。」棋逢對手,誰都不是只有三腳貓功夫的人,許明明眉眼間帶著笑意,說出的話卻毫不掩飾自己的不以為然,「巧克力就分給大家了,最近牙疼,甜津津的東西,膩的人心煩。」


  溫平律呼吸一滯。


  許明明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從始至終都沒有起身,她撐著下巴,狀似無意的隨口道:「更何況,綠茶口味的東西我一向不怎麼喜歡」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許明明知道,只要她什麼都不做,溫平律自己就能著急上火。


  這種人,說白了就是欠。


  鏡頭裡的女生瑟縮著坐在床上,夏天的薄睡衣根本擋不住什麼,一片春光乍泄,她徒勞的護著胸口,看向許明明的眼睛已經變得通紅。


  真是嬌滴滴的可憐。


  攝像機后,許明明扯了扯嘴角。


  說實話,對一個女生做這種事情確實很過分,可越是這樣,許明明越能想起昨天早上這小丫頭片子是怎麼打算設計她的。


  一報還一報的事情,誰都別覺得自己無辜又天真。


  許溫雅想要搶攝像機,許明明側身躲過,輕飄飄的開口道:「哎,這個可是我跟別人借的,專業攝像機,比手機的像素好多了,要是摔了,我可賠不起。」


  許溫雅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她惱怒的咬著下唇,臉上的表情幾乎要掩蓋不住,「堂姐,你這是做什麼呢?」


  「驚喜啊。」許明明一邊說一邊架著攝像機完成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拍攝,「昨天堂妹要給我驚喜,我不小心錯過了,還覺得很可惜呢,後來一想,我這個做堂姐的還沒有給你準備歡迎禮物呢,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只好依葫蘆畫瓢,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


  許明明的語氣輕快又溫和,在許溫雅聽來卻格外刺耳,她攥著自己的睡衣衣擺,咬著牙道:「那堂姐怎麼不敲門啊?嚇我一跳。」


  許明明和善道:「堂妹,你昨天不是說一家人不需要做這些嗎?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許溫雅:「……」


  許溫雅擠出一個笑臉,顫抖著聲音道:「沒,我怎麼會生氣。」


  兩個人相互做了個虛假姐妹情的微笑,許明明合上攝像機,許溫雅從床上跳起來裹上衣服。


  趁著這個功夫,許明明環視了一圈周圍。


  和她的房間相比,許溫雅的房間要小很多,也沒有獨立的衣帽間,雖然裝修依舊精美,和她的房間一比,還是明顯的天上地下。


  也難怪在原主被趕出去的第一天,許溫雅就迫不及待的給自己換了房間,著急的連自己的人設都懶得維持。


  有些人,總是對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心存妄想,卻覺得理所當然。


  許明明的目光落在床頭的一個水晶燈上,白雪公主的造型,做工精緻,底座下墊著天藍色的綢布,可以看出這個水晶燈頗受重視。


  許明明抱著胳膊,眼神微冷。


  她倒不是多喜歡這個水晶燈,而是想起了它的來歷。


  許溫雅穿好衣服,剛剛轉過身,就聽到咔嚓一聲巨響。


  原本放在床頭的水晶燈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許明明站在一旁,平攤著雙手,笑眯眯道:「啊,不小心碰到了,堂妹你的水晶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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