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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正版在晉江文學城, 支持正版的仙女都會暴瘦又暴富~

  陶子是工作室最年長的一個編輯,三十齣頭, 有個四歲的兒子,心情相對年輕人來說要平靜些:「小女孩很善良,到了另一個世界定會平安喜樂, 而且不用再承受病痛的折磨不挺好的么?」


  胡芙蓉:「陶子姐,你看了那封信不難過嗎?我反正很難過。」


  宋淼猛點頭:「我都看哭了。」


  陶子輕笑了下:「這對小女孩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傅明月嘴角蕩漾出一絲柔和的弧度,揚聲問:「大早上的你們討論什麼呢?」說著就把斜挎包取下來放在一旁,坐在椅子上把電腦打開。


  胡芙蓉一臉的不可思議, 跑過來盯著傅明月看, 像看怪物般, 而後臀部輕靠在桌面,詫異地問:「你居然不知道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傅明月直起身子,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問:「難道真發生什麼大事了?」


  聞言, 胡芙蓉更激動,「我靠!傅明月不是吧,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別裝啊, 那個叫小草的小女孩今天凌晨走了。」


  傅明月收了笑,一臉凝重,「這麼突然?」


  名叫小草的小女孩她知道, 開朗乖巧, 是盛城歲安福利院的孩子, 患有先天性心血管,五歲左右的時候被父母遺棄在福利院的門口,在過去的四年時間裡,一直備受網友的關注,眾籌給她治病,希望她能勇敢的活下來。


  傅明月知道這個女孩是在兩年前,無意刷朋友圈刷到了她的水滴籌,即使患有不易治好的病,小臉上的笑容依舊如花般耀眼。


  她當時在國外,也一直在關注,還捐了不少款。


  逢年過節偶爾會接到福利院工作人員的慰問電話及簡訊。


  走了?


  怎麼就走了。


  上帝還真是偏愛乖巧又善良的人兒。


  傅明月忍不住鼻酸,莫名的覺得難受,她雖然會定時給福利院包括那個叫小草的女孩子匯款,但從未見過面,回來這段時間,也沒得空閑。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作為一個媒體人,合格的媒體人,新聞都發酵到這種程度上了,在微博上直接爆了,大概全國人民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傅明月你真行啊。」胡芙蓉調侃完,低頭看傅明月哭了,頓時就慌了,忙問:「明月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我就是說說,你就當我嘴賤吧,別、別上心……」


  傅明月沒理她,抽了張紙出來擦了擦眼淚,吸了吸鼻子后拿出手機來上微博。


  微博榜首掛著:「#小草的信#」後面跟了一個「爆」字。


  下面陸陸續續還有幾個相同的熱搜。


  #小草凌晨走了#

  #小草永別了#

  ……


  傅明月點開第一個熱搜,是歲安福利院官方微博發的一條微博:「10月1號凌晨兩點小草走了,永遠的離開了我們,她是笑著走的,她說她要感謝很多人,所以留下一封信……」


  信上的內容:

  我叫小草,我前幾天剛過完九歲的生日,吃了院長媽媽親手做的長壽麵,還跟小夥伴們一起吃了蛋糕,真開心。


  我五歲的時候進入這個大家庭,真的特別特別開心。我知道有很多素未蒙面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哥哥姐姐心疼我,不用的,小草在這兒過得很開心,比在爸爸媽媽身邊開心。即使是被爸爸媽媽拋棄,小草相信爸爸媽媽依然是愛小草的,爸爸媽媽能力有限,當時媽媽沒有工作,爸爸回來發脾氣,好凶的,小草很怕不敢說話,看到媽媽哭小草也會哭,後來聽隔壁的婆婆說媽媽有弟弟了,爸爸沒怎麼發脾氣了。後來我就到了福利院,院長媽媽很漂亮,說話很溫柔,懷抱很溫暖,我喜歡她抱我,還可以跟小朋友們一起讀書寫字,學唱歌畫畫,每天都過得很開心。


  雖然有時候還是會想起爸爸媽媽……


  我一點都不怪他們,我甚至感謝他們給了我生命,讓我認識了很多很厲害的人,謝謝你們,謝謝那些所有幫助過我的人,謝謝那些所以幫助過福利院的人,謝謝善良的你們。


  謝叔叔說生而為人,要學會感恩,勇敢的活下去會有奇迹發生,笑能帶來好運,所以小草喜歡笑。雖然奇迹沒有發生,但小草不害怕,小草不會哭,小草很勇敢,小草依然在笑……


  下輩子,小草若再生為人,還要學會感恩,還要做爸爸媽媽的女兒,希望下輩子下下輩子爸爸媽媽能比小草勇敢,不要再丟掉小草。


  爸爸媽媽,小草走了。


  院長媽媽,小草真的走了。


  所有素未謀面卻又十分親切的善良人兒,永別了。


  紙上的字歪來倒去,不好看,偶爾一個字還是用拼音代替的,但這封信就這麼火了,毫無預兆的火了,所有人為這封信傾倒。


  因為有些人終其一生,依然沒有這個孩子活得通透。


  傅明月的眼淚無聲無息的從眼眶滾落下來,模糊了視線。這封信讓人難過到了極點,又心疼到了極點,這麼好的一個孩子啊!


  半晌后,等她情緒慢慢穩定下來,摁熄了手機,站起來拿上包包掛在身上,拉著胡芙蓉往外面走,「快,我們去福利院。」


  其一,她是想去真切的感受一下那個地方。


  其二,還是其一,真心的。


  最後,她作為媒體人,需要去抓住這曇花一現的熱點。


  胡芙蓉用力把她拽回來,按坐在椅子上,說:「我知道你想去幹什麼,你還沒來的時候我們就想去了,但是福利院今天不接受採訪和訪問,把新聞媒體全都拒之門外了,我們去了也無濟於事,進去不了的。」


  傅明月破涕為笑,再次站起來說:「趕緊走吧,我有辦法。」她不是記者,不會做過於商業化的舉動,不過是想慰問一下其他孩子,以及寫篇文章,呼籲更多的人去關注這些可愛又可憐的孩子,她相信表明身份後院長應當不會拒絕。


  胡芙蓉追上去,眼巴巴地問:「你有什麼辦法?」


  傅明月打斷道:「別問了,趕緊的。」


  兩人出了寫字樓,打的趕往歲安福利院。


  車上,傅明月給院長發了微信,誠懇的表明自己的來意,不過一直沒人回。她心急如焚,想了想又去翻以往的簡訊,把號碼找出來撥打過去。


  電話通了后,傅明月先表明身份,緊接著再一次極有耐心的誠懇的說明了自己來意,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幾秒后說不敢擅自做主,讓她稍等會兒,她需要去請示下院長。


  最後是院長親自來聽電話,答應了傅明月的要求。


  胡芙蓉覺得好生奇怪,追問原因。


  傅明月無奈,便跟她如實說了,這兩年一直在定時給福利院及小草幫助,只是回國這段時間一直沒得空去看望。


  車子停在福利院的門口,是院長親自出來接待。領著兩人去辦公室喝了杯水,聊了會兒天才讓老師帶他們去教室看望其它小朋友們。


  大些個男孩子,或者性格較開朗的在外面玩遊戲。


  教室里的孩子普遍偏小,不超過十歲,有些在練習寫字,有些在畫畫,還有些趴在桌面上哭。


  傅明月最詫異的是謝引也在教室里,坐在正哭得傷心的小女孩旁邊,眉眼溫柔,整個人都很溫柔,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小女孩抬頭起來,眼睛紅紅的,淚眼朦朧,很是難過。


  胡芙蓉拉了拉她的袖子,正想說什麼。


  傅明月搶先一步說:「我知道。」她知道她想說謝引。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謝引也有如此溫柔的一面。


  窗外的陽光打在玻璃上折射進來,映在他的側臉上,只是淺淺勾了下唇,卻耀眼得滲進了人心裏面,不知不覺的撥動了某根心弦。


  傅明月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四下打量周圍的孩子們,最後還是覺得正在哭的小女孩最有意義,便跟老師打了下招呼,拉著胡芙蓉走到小女孩課桌前,蹲下來笑著打招呼,「小妹妹你好,姐姐想跟你商量個事可以嗎?」她有點尷尬,來得太急了,也沒有買一點糖果或者零食。


  謝引瞬間轉過來,一看是傅明月,很是詫異。


  福利院的孩子都乖巧聽話,但小女孩沒見過傅明月和胡芙蓉,下意識的反應便是抗拒,身子往謝引懷裡鑽。


  身後的老師也極力配合,放軟聲音說:「小花別怕,這兩個姐姐都是好人。」


  小女孩盯著她們看,卻不說話。


  謝引把小女孩抱在懷裡,輕拍了拍背,看了傅明月一眼收回,低聲哄:「這兩個阿姨都是謝叔叔的朋友,小花不怕,聽阿姨說說好不好?」


  傅明月:「……」什麼阿姨,哪來的阿姨,明明是漂亮姐姐。


  小女孩思忖了幾秒,才弱弱的叫了聲:「阿姨。」


  傅明月收回小心思,溫柔的問了小花幾個問題,又讓胡芙蓉給她拍了幾張照片,事情弄完后,跟小朋友們玩了會兒,眼看快到中午了才去跟院長辭別。


  三人一道出了福利院。


  傅明月走到謝引身側,輕笑著,自顧自的說:「沒想到你平時看著不愛說話,給人的感覺很難接近,沒想到這麼喜歡小孩子啊,還真看不出來……」


  突然,身邊一輛車飛馳而過。


  謝引拉著她的手臂往自己懷裡帶,傅明月沒反應過來是事實,猛地撞到他懷裡,反射性抬頭看他,小聲道了句「謝謝」。


  謝引低斂著眉眼看她,沉沉的說:「走路少說話,看路。」而後徐徐放開她手臂。


  傅明月:「……哦。」


  謝引又問:「開車了嗎?」


  傅明月搖頭。


  謝引:「等會去哪?」


  傅明月回:「回工作室。」


  謝引:「我送你們吧。」


  傅明月抬眸看他,「啊?」


  「不是沒開車嗎?我送你回工作室。」謝引看著她獃獃的模樣,目光在她那嫣紅的唇瓣上流連忘返,輕咳了兩聲移開目光,順帶解釋了一下,「這裡位置比較偏,不好打車。」


  傅明月思忖了下,問:「不會耽誤你的事情嗎?」


  「走吧。」謝引沒回答她,直接加快步伐往前走。


  前面不遠處停靠著一輛黑色的軍用路虎,霸氣側漏。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胡芙蓉這時拉著傅明月跟上謝引的腳步。


  傅明月:「……」


  吳小剛:「傅小姐好巧,你們也來挑菜嗎?」


  傅明月笑了笑,「嗯」了一下,看著兩人說:「是啊今天休息,正好有時間。」


  吳小剛撓撓後腦勺笑著道:「那好,不打擾你們了,我們挑得差不多了。」


  傅明月微笑點頭,應了聲。而後推著購物車從他們側邊擦過,徑直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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