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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正版在晉江文學城, 支持正版的仙女都會暴瘦又暴富~ 傅明月:「嗯, 那我不打攪你了。」她性子直率,剛回復完消息就返回界面, 準備把手機揣進兜里走進旁邊的早餐小店,不料差點撞上前面的男人,幸好她及時收回步子。
面前的男人高大,膚色黝黑, 一身迷彩服襯得人精氣神十足,一手提著早餐, 一手拿著手機正打電話, 應當也是沒注意到,此刻咧開嘴笑著, 輕聲靦腆地說:「小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傅明月倒無所謂,笑著說沒事, 而後徑直進了早餐店。
身後的男人一怔, 撓了撓後腦勺後進了醫院,直奔三樓盡頭的病房, 推開門把早餐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看了眼床上的男人,笑嘻嘻地說:「隊長,你醒了啊。」
謝引眼底烏青, 臉色不太好, 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吳小剛撿了個饅頭遞過去, 沒接,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縮回手自己咬了一口,拉開椅子在病床前坐下來,笑著說:「我剛回來的時候碰到一女孩,笑起來可真好看。」
謝引眸色深沉,面無波瀾,薄唇緊抿著,不知是聽還是沒聽,反正不為所動。
吳小剛突然想起來什麼,懊惱的拍了下大腿,緊接著說:「對了,我出去的時候聽到護士站在談傅老,就打聽了下,沒想到傅老爺子也進醫院了,病房就在你前面。」
聞言,謝引蹙眉問:「怎麼回事?」他出生在偏遠山村,爺爺是傅老手下的兵,不料在戰場上身亡,爸爸亦是沒逃脫那條路,媽媽是傳統婦女,以夫為天,整日以淚洗面。就在他連書都念不起,不得不輟學的時候,傅老把他接進了大城市親自指導,當做親孫子一般照顧,所以傅老爺子是他一直很敬重的長輩。
吳小剛如實回答:「護士說沒什麼大礙,就是年紀大了,抵抗力不如從前了。」
謝引「嗯」了一下,輕輕動了動打著石膏的右腿,須臾間又咬緊牙關,好一會兒才說:「那下午抽時間過去看看。」這次的受傷是意外,他帶兵去十分陡峭的嵩山上實戰演練,結果不如意,為此他也十分懊惱。
吳小剛知道謝引跟傅家老爺子淵源頗深,但具體什麼情況也不是很清楚。
說起來他年紀還比謝引大上一歲,五年前知道自個上頭來了個小軍官,還是什麼國防大學的高材生,當時在他眼裡屁都不是,不過是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擔的小屁孩,來部隊幹什麼,好玩嗎?
沒想到後來謝引直接顛覆他的三觀,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不怕死,不管是基地訓練還是實戰演練,再或是帶兵出任務都是個狠人,主要是對自己都狠得下去的人不容小覷。
可不是嘛,謝引如今不到三十歲,軍裝上就是兩杠一星,無人敢說半句閑話。
吳小剛遲疑了半天,聳拉著臉,抓了抓頭髮說:「你的腿……」他知道,謝引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
謝引轉移話題,一晚未睡,啞聲啞氣地說:「買的什麼?拿過來吧。」
吳小剛一聽,連忙起身把早餐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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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一過,天空驀地暗沉下來。
向明|慧送午飯來醫院后,稍坐了一會兒又回去了。
傅老爺子吃了飯也不午睡,硬是拉著傅明月講她在國外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肯定吃了不少苦,當時不過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正值天真爛漫的年紀。
不知道怎麼突然想去國外念書,也不知道老大夫妻怎麼想的,居然就這麼同意了。
他心疼啊,一直捧在心尖尖上長大的乖孫女。
傅明月無奈,只得撿一部分講給他聽。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被徐徐推開,下一秒背著書包的傅明玉跑進來,站在病床前抱著傅老爺子的手臂,撒嬌道:「爺爺,你沒事吧?明玉好擔心好擔心。」不過是個五歲的小女孩,可能是真的害怕,說著說著眼淚就從眼眶滾落下來。
畢竟傅老爺子老來得孫女,對傅明玉的寵愛比傅明月有過之而無不及。五歲的年紀不大,但也懂得了生老病死的道理。
隨後的有虞歸晚和盛歡,還帶著雙胞胎兒子,一行人見此不禁失笑搖頭。
說起傅明玉啊,簡直就是跟傅明月小時候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嬌氣,嘴甜,機靈,小心思不少,好的壞的皆有。
傅老爺子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線,摸摸傅明玉的頭,輕聲安慰道:「爺爺沒事,好好的呢,還要長命百歲來著,寶貝兒不哭啊,看這小可憐的模樣爺爺都心疼。」
盛歡身側的雙胞胎,大兒子叫傅曰慎,小兒子叫傅卿煥。
這時傅卿煥湊過去,脆生生的說:「太爺爺,我也很擔心你。」
傅老爺子也摸摸他的腦袋,大笑著說:「煥寶是個好孩子。」話落後,他朝傅曰慎招手,「慎寶不擔心太爺爺嗎?過來太爺爺看看。」
傅曰慎蹙眉走過去,把傅老爺子打量了個遍,一本正經的說:「太爺爺,我長大了,要叫我阿慎。」自從被別人嘲笑過,他就特別討厭別人叫他慎寶,感覺這個稱呼永遠都是一個小孩,永遠長不大。
傅曰慎和傅卿煥雖說是雙胞胎,但性格南轅北撤。前者酷酷的,不太愛說話,是個有主意的,後者活潑,更像個小孩子。
所以傅卿煥不喜歡跟傅曰慎玩,更喜歡跟開朗的傅明玉玩,雖然經常被整蠱,卻總是不長記性。
傅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漸濃,有些無奈,「好好好,阿慎長大了。」在傅曰慎的身上總能看到小兒子傅沉的影子,一時間百感交集。
傅明月在一旁跟虞歸晚和盛歡閑聊著。
牆上的時鐘滴滴答答,時間不知不覺溜走。
天色暗下來,明天該工作的還是要工作,該上學的還是要上學,虞歸晚一行人一走,病房頃刻間又安靜了下來。
走了一波又來一波。
中間沒隔多久,病房門再次被推開。
映入眼帘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穿著病號服,小腿上打著石膏,手臂上也包著紗布,寸板頭,眉眼乾淨,一絲硬氣襯得身上的荷爾蒙氣息更甚。
包括身後推輪椅的男人皆有些面熟。
傅明月還是想不起來,搖了搖頭。
吳小剛看到傅明月就想起來了她是早上那個笑起來很好看的女孩。
謝引的視線從傅明月身上淡淡劃過,看向病床上的傅老爺子,十分敬重的叫了聲,「爺爺。」音色低淳,帶著一絲啞。
他話音剛落,傅明月怔在原地,沒想到居然是謝引。
他變化可真大。
以前的他性子安靜,不愛說話,逆來順受,成績卻很好,乾淨得沒有一絲攻擊力。如今的他帶著一絲凌厲,即使不說話,或如現在輕言淡語,就在原地,也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傅明月也算是跟謝引朝夕相處的三年,雖說年少可變性大,可這也太大了吧。她初中畢業出國念書之後再也沒見過謝引,即使過年回來也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她時間最寬裕的那年就是大學畢業從法國回來,跟著大嫂盛歡學習。
她也從未見過謝引。
傅明月從別人的口中知道,謝引很忙。
之後她拗不過向明|慧的嘮叨,還是選擇回法國念研究生,一去又是三年之久。
再次回國,沒想到是這樣的見面場景。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謝引從大山來,穿著洗得發白的衣裳,面容清冷,抿著唇,不說話也不笑,雙手緊攥著肩系,直到骨節發白。
傅明月是嬌嬌小公主,不喜歡他,不是因為他窮。
她穿著白色連衣裙,頭上的髮夾是初夏最新款,驕傲的走過去,揚著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謝引不自覺後退一步,薄唇抿成一條線,眼裡帶著審視。馬上上初中的男孩,特別是單親家庭長大的自尊心極強,相對也比較敏感。
傅明月早就聽爺爺說了要帶一個哥哥回家住,也聽說了一些情況,覺得蠻同情的,沒想到是這般不懂禮貌,沒趣,她垂下眸,「切」了聲便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謝引漲紅了臉,不知所措。那個小女孩的驕傲可以坦然的寫在臉上,而他的驕傲是偽裝出來的,還有她的態度,讓他覺得自己必須仰視她。
所以他不想說話。
身旁的謝媽媽陳淑芬推了推他的手臂,低聲道:「傅小姐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吭聲。」
謝引掩下眸子,整個人麻木的站在敞亮而華麗的大廳,即使咬破了嘴唇,溢出血來也渾然不知。
……
謝引就這樣在傅家住下來了,陳淑芬在傅家當幫工,傅老爺子讓她不用做的,但她說她閑不住。
謝引比傅明月大一歲,卻因為上學晚,兩人同一個年級,更巧的是同班。
傅明月的性子不羈,也不喜好讀書,長時間接觸下來,她覺得謝引很乖,是真的很乖,比如讓他家庭作業寫兩份,他會一聲不吭的寫好。
反正不管她怎麼欺負他,他好像是個沒脾氣的人。
兩人的關係因此進了一步。
傅老爺子還曾背了孩子的面開玩笑說:「如果兩孩子真處得來,也是一件好事。」幾個大人一聽,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