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惡意挑釁
眼前的老者名叫李春發，是趙南生入讀中央刑警學院時的院長，當時的趙南生可謂是學院的風雲人物，無論是各科專業成績還是射擊武術，都名列前茅，再加上人長得英俊帥氣，性格爽朗不拘小節，更是成為當時眾多校園女生的心儀對象。李春發身為院長，也是國內刑偵屆的專家，對他更是愛才心切，悉心指導。趙南生畢業之後，考取青山市刑警大隊，在北京培訓期間，又是李春發作為主講導師。這些事早已經過去十多年了，李春發更是年輕不再，青絲轉眼成白發，臉上又多了條條皺紋。時隔多年，趙南生又如何能夠認得清呢。
李春發見他認出了自己，滿臉微笑的朝他點了點頭。隨之向他們介紹道：“這是何誌道警官，從北京公安部派下來協助辦理此案的。”
趙南生趕忙伸手，向那人寒暄說道：“您好，何警官……”他的手在空中等候片刻，見那人並不回應，覺得尷尬，又縮了回去。張瀾和李建明二人見那人態度傲慢，不禁有了幾分厭惡之情。
李春發如未瞧見一般，臉上的笑容漸漸退去，麵色沉重的說道：“你們跟我上來。”說著，他轉身走上樓梯，到二樓去了。眾人跟在他的身後走了上去。
“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接手這件案子嗎？”李春發剛在辦公室的座椅上落座，便開口說道。
趙南生滿臉疑惑的搖搖頭，這正是他一直有所疑問的事情。
李春發低頭笑了笑，又朝眾人說道：“這件事別說是你們，就是你們市委書記、市長也未必知道哩。”他朝何誌道警官看了一眼，又繼續說道：“你們三個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三人又是搖頭。
“這裏以前是地下核武庫，上世紀六十年代，蘇聯和美國對我國進行核威懾時期，中央為了反製敵人，開始秘密進行核武器研製，這就是那個時候建造的地下武器庫。後來這裏被廢棄，經中央批準，由公安部接手，專門負責國家安全信息監控和世界範圍內先進尖端科技的追蹤與研製。”說著，他通過玻璃牆指著外麵的一個大型圓鑽般的東西，問道：“知道那是什麽嗎？”
三人透過玻璃牆往外看去，見那個東西的頂端呈橢圓形，下麵是一個大約十多米長、三米寬的巨型圓柱，中間似乎有一個方形的門。那東西看起來像是導彈，但是又似乎比導彈少了些什麽。
李春發回過頭來，麵帶微笑的說道：“那是海底鑽探，它的鑽頭前部有成像設備，不需人工駕駛，隻需要我們的工程師在這裏使用遠程控製技術，它的成像設備會自動將海底附近的環境傳到計算機內，工程師在這裏就可以完全控製它進行海底資源探索。它的耐壓能力足已承受海洋深處的任何地點。”
“但是，它從哪裏出去呢？”張瀾看著那個巨大的圓柱形怪物，心有疑問的說道，“總不能拉到地麵上，用車運到海邊吧？”
李春發並未回答他的問題，滿麵微笑，他指了指外麵，眾人隨他的手向外看去。恰在這時，隻見巨大的鑽探身體兩旁伸出兩扇翅膀一樣的東西，接著，圓柱體下方噴出一股強勁的氣流，將整個機器都噴出地麵兩米多高。氣流持續的從機器底部噴出，鑽探儀穩定的由直立姿態慢慢傾斜，最終與地麵形成了平行狀態。隨著氣流的持續噴射緩緩的向前飛行，飛了大約二百多米的距離，隻見前方巨大的牆壁突然向兩旁收縮，形成了一扇巨大的門洞，鑽探儀從門洞中飛了出去，大門又緩緩的合攏關閉。接著，隻聽樓下一人喊道：“打開第二道門，準備出海……”
“那裏的地下山體有兩扇大門，能夠抵擋海水的壓力，第二扇門過後就是大海了，”李春發自言自語的說道。
張瀾臉上滿是驚歎的表情，他除了在歐美科幻片上見過這種場麵，現實中何曾遇到過呢。另一方麵，由己推人，也就知道，歐美所謂的科幻大片的原型在他們國家未必不是真實存在的秘密場所了。
李建明問道：“這不就像大潛艇嗎？”
“孤陋寡聞。”何誌道站在一旁，將手叉在胸前揶揄道。
李建明見他如此無禮，心中惱怒不堪，滿臉怒氣的瞪大雙眼盯著他。趙南生雖然也覺得從自己一進門，何誌道就對他們滿是挑釁的意味兒，但是畢竟並未發作出來，更何況自己對他的情況還不了解，如今還是暫且忍耐的好。當下拍了拍李建明的肩膀，李建明會過意來，臉上怒氣漸消，漸漸轉為平靜。
李春發見此情形，也有些尷尬，覺得何誌道確實有些無禮了。但是他畢竟是公安部派下來的，雖說是協助自己，但是自己也確實管不到他的頭上。當下隻得勉強笑道：“可以說很像，但是又不是。這裏還有很多你們不知道的東西。比如海底信息網絡建設、海底和地底文明的探索、人體潛能研究等等。”
“海底和地底下真的有未知的文明嗎？”張瀾滿懷好奇的問道。他平時喜歡看一些“科學之謎”類的雜誌，這些雜誌常常聲稱發現過海底和地底存在先進的文明世界，據說人們發現的不明飛行物就是從海底世界飛來的。但是並未有充分的證據能夠證實，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人類的猜測罷了。現在遇到了這方麵的專家，怎能不抓緊機會問個究竟呢！
李春發正要開口回答，一旁的何誌道又不屑的嘲笑道：“好奇鬼！”說著，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鼻子，轉眼看著李建明等人，臉上不由得一笑，滿是輕蔑的神色。
李建明實在忍不住了，他的脾氣本就有些火爆，此刻更是如同爆發的火山一樣，滾燙的岩漿隨著決裂的山口猛地噴湧而出。“想打架嗎？”他上前邁一步，冷冷的說道。
“就憑你？”何誌道像是早有準備，說著捋起衣袖就要走上前來。
李春發見此情形，趕忙上來勸誡道：“大家都是同事，以後還要同心協力，一起辦事，要互相和睦共處嘛！”
趙南生和張瀾雖然也覺得何誌道著實過分，但是也不應因此發生衝突，早已拉著李建明的衣領向後拖。何誌道見他三人向後退縮，更加傲慢起來：“小子，怕了嗎，怎麽不敢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
雙方罵罵咧咧，李春發拉扯不住，何誌道早已衝上前去，和李建明撕扯起來。眾人圍在一起扯成一團，打架的扭在一起，勸架的動手動腳，看上去好不熱鬧。李春發氣得麵色鐵青，急得團團亂轉，卻也毫無辦法。
“李專員，放開他們，讓他們打……”此時，一個沙啞而滄桑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回頭去看，見是一個穿著灰色短袖體恤、頭戴鴨舌帽，鼻梁上搭著一副金絲眼鏡的老者。何誌道見那人站在門口，似乎很緊張，立刻鬆開了緊抓李建明衣領的手。李春發趕緊走上前來，笑道：“胡部長，你來的可真及時。我，我真不知道怎麽把他們拉開了……”
此人名叫胡國柱，已經是八十多歲的人了。年輕時便在地下核武庫中進行核武研究，後來更是被中央任命為地下實驗基地的總負責人。他可以直接向中央最高領導人匯報並負責這裏的一切事務。莫說是何誌道本人，就是公安部部長親臨，在這裏也要胡國柱說了算。
“英雄對英雄，讓他們較量一下不也很好嗎！”胡國柱淡然的說道。
李春發不知他是何用意，噎著嘴巴沒說話。幾個年輕人也站在一邊，愣愣的看著這個神秘的最高負責人。
胡國柱走進屋裏，在靠裏的一張椅子上坐下，轉頭對何誌道說道：“我知道你因為是從公安部下來的，他們幾個從地方過來，卻被選進了這裏，因此很不順眼。”
何誌道見他說透了自己心事，心下一驚，卻也不好否認，隻在那裏愣愣的站著，嘴裏嘀咕著什麽。
胡國柱繼續說道：“今天你們可以較量一下，就當是互相切磋了。但是今天過後，大家要同心協力，團結一致的好。否則，有違反規矩的，我立刻將你們清理出去。”
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說道：“這裏是秘密基地，清理出去的後果，我想你們大家都會明白……”
眾人聽他話裏有話，不禁渾身打了個寒顫，就連李春發這個老人也不禁渾身一抖。
胡國柱神色淡然的把手一擺：“你們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