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你瘋了

  吳蕪不由咋舌,卻見他眼裏泛著痛楚,心裏也裂開來,“當年我的確是和孫馥欒一塊留學,甚至還沒等到我畢業,那個人就逼著我娶她,就在結婚前一,媽不忍心我斷送


  一輩子的幸福,不惜吞槍自殺,也要舅父帶著我回景城。所以,迎娶孫馥欒的是大哥!”


  她像是聽到驚秘密一樣震驚不已,“那大哥他在哪兒?”“他、自有他的去處--”男人眼裏閃過一絲回避,柔柔地捏著她的手,“那不是你擔心的,你隻需要記著,我從未有過除你以外的女人,不管是事實還是名義上,孫馥欒隻是


  裴縉澤的妻子,與裴縉繞無關。”


  吳蕪心裏順暢了不少,眼裏卻是忍不住落下欣喜的淚水。


  那時一著急,她其實想到找他的,隻是不知如何開口,“梅森會通知你的。”


  男人的臉色總算好看了點,無奈地道了一句,“你呀,下次再遇到這種事,就該像對付吳悠那樣,再怎麽樣我都會替你撐腰!”


  她吸了吸鼻子,乖乖點頭,“嗯。”


  “我總會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名分,相信我,好麽?”他的呼吸越來越近。


  吳蕪點頭,生怕他再胡作非為,隻道,“快去吃飯吧。”


  男人這才想起今特意遣走了青阿姨和晨允,本來是想帶著她去餐廳吃,方才光顧著生氣,把這茬給忘了。


  他不自在地撓了撓頭,起身還是攬著她,“要不出去吃?”


  “飯已經做好了,”她皺著眉頭,“不用浪費錢,明還有家長會,我想擠多點時間來準備。”


  “罷了,隻要你歡喜,怎麽樣都好,正巧明還有一出好戲!”


  翌日,吳蕪一早起來,趕到學校門口時,離家長會還有半個時。


  她不由鬆了一口氣,正要踏入校門口,卻被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給攔下了,“裴太太,夫人有請。”


  吳蕪順著他的手勢一瞧,就見架著墨鏡的邵玉燕降下半邊車窗,露出半張臉來。


  吳悠昨日被打的鼻青臉腫,也該是邵玉燕出場了。


  吳蕪麵色輕鬆,反倒是梅森一臉緊張,“少太太,裴少了別見亂七八糟的人,她帶了不少保鏢。”


  “放心吧,我隻去一會兒,難道你還打不過幾個嘍羅?”吳蕪頭也不回道。


  打是打得過,可他也不是暴力狂好不啦?

  可他一抬頭,見她已經到了車邊?梅森見她沒跟上車,不由鬆了口氣。


  邵玉燕曾經隱忍多載,才走到今時今日的地位,自然也有她的手腕和氣性。


  一見吳蕪,倒是對昨日之事絕口不提,反倒跟她打起感情牌,“上次舞會之後,才聽你姑姑提起去過楚家,細細想來,我與你母親已是十數年不見了。”


  吳蕪麵上一嗤,“聽你這意思,還挺想念我母親的?”


  邵玉燕倒還忍得住,“我與你母親情同姊妹,自然想念得緊。”


  “情同姊妹?”吳蕪細細咀嚼著,隻覺得可笑,“所以連男人也想一塊分享麽?我還道四年前吳悠怎麽惦記上縉澤了,原來是有樣學樣。”

  她由始至終從未過半句髒話,卻是把邵玉燕噎得不出話來。


  “悠悠那時也是不知你是她妹妹——”她話未完,卻被吳蕪斷然喝住,“她不知,難不成你也不知?”


  “蕪,我知你記恨我,可我愛你父親,愛到無法自拔,為了他我什麽都可以做。裴縉澤不是也有妻女,我想你不是更懂我的心情麽?”


  “最起碼,我跟他結婚時,他還是陳繼饒!”麵對醃臢事做盡的邵玉燕,吳蕪都好奇她怎麽還笑得出來。


  邵玉燕眼裏慢慢湧起一陣淚意來,吳蕪瞧著隻覺得嫌惡,眼角瞥見不遠處緩緩使來的轎車,不由心下了然。


  她幾乎本能一樣往後退了兩步,勾起的唇角盡是譏諷。


  眼前這個挨千刀的女人,當年幾度想要趕盡殺絕,這會兒還要裝出一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倒真是為難她了。邵玉燕顯然也瞧見那輛轎車了,眼裏露著盈盈淚光,“蕪,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從未想過要拆散你的父母,當初阿準在邵家鬧出人命,我也是千方百計地服我父親


  ……”


  “所以你服的結果就是我被邵勁庭關在密室裏三三夜?”吳蕪愴然一笑。


  “蕪,我怎麽也是你玉燕阿姨,昨晚你爸曉得你動手打了悠悠,不知有多氣,非想叫人來給你個教訓,要不是我好歹——”吳蕪別過臉去,閑閑地睨了她一眼,笑道,“你可別把什麽帽子都扣我頭上,我一個教書的老師,整日不出校門哪有時間跑去打你的寶貝女兒?再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

  力的病秧子,打得過誰?”


  她倒是摘得幹淨,悠悠上次在舞會就已經惹得她爹不痛快,要是再讓他知道她跑去學校惹事,指不定又被罰。


  邵玉燕碰了一鼻子的灰,心道她還是看了伶牙俐齒的吳蕪了。


  不過這次她可是特意打了電話給裴董,孫馥欒也願意來這一遭,好戲還在後頭,她怕個什麽勁?


  吳蕪見堵得她啞口無言,也不想被她膈應著,退後幾步道,“你要是擔心令嬡被責罵,我倒是可以給吳副打電話,親自解釋一番。要是覺得沒必要,恕不奉陪!”


  完她揚長而去。


  邵玉燕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狹長的眼裏透出一股濃濃的恨意來,“得意什麽?待會兒就叫你身敗名裂!”


  吳蕪被她一耽擱,來到操場時,鄧曉媛已經清點好花名冊了,這會兒正巧站在她身側,湊過來問道,“怎麽回事?你這幾不在狀態呀。”


  “我也隻昨早上遲到了一分鍾。”她皺著眉頭道。


  “誰管你遲到的事呀?”鄧曉媛蹭了一下她的肩膀,不懷好意地笑道,“哎,話回來,是不是每被你男人折騰得起不來呀?”吳蕪不由老臉一紅,等臉上的紅潮褪去,再抬頭,隻見孫馥欒一身正裝地走上主席台,的似乎是蓋實驗樓的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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