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有些不妥
方子明雖然覺得老頭的指令有些不妥，可是他也知道，在幾種運功方式當中，下體的結合效果最顯著，其次就是嘴對嘴了，因為這兩種方式都有陰陽二氣的直接交流，所以效果最好，至於用手抵后心，那效果就不知差了多少。
當然，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是不可能採用最有效的那兩種方式的，所以常見的還是用手抵著后心運功，不過現在時間非常緊張，而且女孩又處於昏迷狀態，所以老頭讓他這樣，大概也是要節省時間的意思。
但是他也許忘了，方子明現在正在救她，所以這個女孩遲早是要醒來的，如果她剛剛醒來，就發現有人趴在她身上狼吻，那時場面或許有些尷尬吧？
果然，這種尷尬場面很快就來臨了！
當方子明趴在那女孩身上，和她嘴對著嘴正努力運功時，他忽然感覺身下的嬌軀微微抽動了一下，然後他感覺女孩的舌尖似乎也在輕輕蠕動，看來她馬上就會醒過來了，方子明暗暗想道，可是他此時正在運功的關鍵時刻，所以即使明知如此，也無法改變目前的現狀。
於是他一邊繼續運功，一邊緊張地關注著女孩的動靜，半晌之後，那女孩似乎已經徹底地恢復了知覺，所以她不但身子在扭動，而且頭更是在不停的擺來擺去，雖然擺動的幅度不大，但是卻給方子明運功帶來了一些麻煩。
他當然知道女孩為什麼要擺頭，因為嘴被人堵住了，感覺不舒服唄！因為方子明現在採用的是胎息式的運功，也就是說，在運動的過程中，他和那個女孩都是不用外呼吸的，而是靠他與女孩之間建立的那種陰陽內呼吸。
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可以讓他輸出的真元不致外泄，能夠百分之百地得到利用，就好比他和女孩之間形成了一條封閉式的管道一樣，這對他來說，是很隨意的事情，但是對那個女孩來說，也許就不一樣了。
因為她雖然不會感到窒息，但是一個人呼吸慣了，在剛剛蘇醒時，呼吸就會成為條件反射，現在方子明把她的嘴貼住，她當然會感覺不舒服，所以擺頭就成了她的本能反應，不過因為她剛剛蘇醒過來，身上沒有什麼力氣，所以方子明很容易就能控制她。
正當他雙手捧著女孩的頭，努力完成最後的運功時，他不由一下呆住了，因為就在這時候，女孩的眼睛忽然慢慢地睜開了！不過幸好她是剛剛醒過來，而且地宮裡也非常暗，所以她眼眼雖然睜開了，一時間卻還搞不清眼下的狀況。
但是她那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卻猶如夜星中的星星一般，又大又亮，照得方子明心裡有些發虛，而且更讓他吃驚的是，他竟然覺得這雙眼睛看起來是那麼的熟悉，就好象這個女孩他以前曾經接觸過一樣。
那怎麼可能呢？方子明一邊運功一邊暗暗嘀咕道，如果這個女孩自己以前見過，那一定印象很深，可是他搜遍自己的記憶，卻連她的一絲信息都沒有找到，是啊，凡是跟他接觸過的女人，都已經被他收藏起來了，怎麼會有漏網之魚呢？
他正在胡思亂想，這時，他感覺有一隻柔嫩的小手輕輕地推著他的下巴，他猜也不用猜，就知道是那個女孩神智已經清醒，在對他的壓迫表示反抗，因為她不但用手在推，而且頭也擺動得越來越厲害。
不過她這種掙扎對身強力壯的方子明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反倒是她這一動，讓人生出一種浪子騎烈馬的感覺，所以方子明本來雖然沒有任何邪念，此時下面卻有了本能的反應，不知不覺就變得堅挺起來。
糟！方子明暗叫一聲，馬上努力把身子弓起來，因為久歷花叢的他知道，對女人來說，第一印象是非常重要的，自己跟她親嘴的事，等她清醒之後還可以解釋，但是這下面一硬，那是無論如何也搪塞不過去的，他可不想讓這麼嬌滴滴的大美女把自己當成流氓。
但是讓他奇怪的是，本來還在拚命掙扎的女孩，此時卻象是遇到了什麼意外一樣，突然停止了動作，方子明不由心中一慌：該不是自己把她壓得窒息了吧？於是他趕緊低頭往下一看，卻見女孩那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骨碌碌地盯著自己，哪裡有半分窒息的意思？
這一來，方子明不由更覺心裡發虛，不過這時候他運功的事也已經功德圓滿，於是他趕緊從女孩身上翻下來，然後輕輕地扶起她的身子，給她把白紗裹上，由於他此時心情有些緊張，所以白紗自然裹得亂七八糟，不過總算是給她把關鍵部位裹上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但是他一邊做著這些，心裡卻狐疑不定，因為他確信這個女孩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而且身上的功能也已經基本恢復正常，但是此刻她為什麼一動不動，任憑自己擺弄呢？
他當然不會無恥到認為是自己王八氣一震，就有美女跪著唱征服了，所以他實在想不通其中還有什麼玄機，不過這謎底很快就揭曉了，因為正當他心中暗暗揣測的時候，忽然聽見那個女孩弱弱地說道：「大哥，真的是你么？」
大哥？她在叫誰呢？方子明聽得微微一怔，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道：「姑娘，你現在完全清醒了嗎？」
「我當然清醒了，」女孩偎在他肩頭柔柔地說道，「大哥，你不認識我了么？我是卓瑪啊，格桑卓瑪。」
「啊？」方子明大吃一驚，忍不住扳過她的臉仔細看了幾眼，這才發現她的臉型和卓瑪確實有幾份相似，但是自己見到的卓瑪臉色蠟黃，哪有這麼漂亮？
女孩見他不停地盯著自己的臉上瞧，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她微微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臉不一樣了？那是因為我把臉上的藥水洗掉了。」
「藥水？什麼藥水？」方子明愕然道。
「易容藥水啊，」女孩低聲說道，「現在的社會很亂，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方便，所以我出門時都會在臉上塗點易容葯，讓自己看起來不太顯眼，這樣就會安全一些。」
「原來是這樣啊。」方子明恍然大悟道。
「是啊，你現在相信了么？」卓瑪嫣然一笑道，「雖然我的臉變了，但是我的聲音一點都沒有改變，難道你聽不出來嗎？」
「聽出來了，聽出來了，」方子明連連點頭道，「其實你一睜眼，我就覺得你有些眼熟，可是我總不想在哪裡見過你，看我這腦子，真是笨到家了。」
說到這裡，他把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拍了兩下，卓瑪撲哧一笑道：「大哥，你別逗我了，如果我自己不說，你永遠都想不到我是卓瑪的。」
「那倒也是，」方子明忙點頭道，「你們的差別確實太大了。」
「以前的那個卓瑪很醜吧？」卓瑪忽然漫不經心地問道。
「沒有，沒有，」方子明忙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好奇而已。」
「好奇？」卓瑪怔了一下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因為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的身材特好，但是你的臉太平凡了，兩者看起來很不相稱，所以我當然有些好奇。」方子明笑道。
「這有什麼？」卓瑪不以為然地搖頭道，「女孩身材好臉相差，或者臉相好身材差，那也是很常見的事。」
「那我當然知道，」方子明得意地笑道，「可是我當然就發現你的臉有些不對了，只是不好意思問你。」
「哪裡不對？」卓瑪不解地問道。
「因為你脖子上的皮膚白得象玉一樣，而臉上卻一片蠟黃，這太不正常了。」方子明說道。
卓瑪臉上微微一紅，然後低著頭細聲細氣地說道：「你，你怎麼看得那麼仔細的？」
「我，我……」方子明搔了搔頭，然後訕訕地說道，「我是不經意中發現的。」
「你能不能把我扶著站起來？」卓瑪見他一臉尷尬的樣子，忙岔開話題道，「我感覺地板上涼涼的，坐著很不舒服。」
「啊，該死，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方子明拍了拍自己的頭，然後滿含歉意地說道，「我先給你脫件衣服披上吧。」
說完他趕緊脫下一件外衣，給卓瑪披在身上，然後扶著她站起來，卓瑪靠在他身上幽幽地說道：「我本來以為這次是死定了，沒想到在關鍵時刻你會趕來救我。」
「噢，對了，我正想問問，你怎麼會被弄成這個樣子的？」方子明好奇地問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不是一時半刻能講清的，」卓瑪嘆了口氣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我知道這裡非常危險的。」
「那好吧，」方子明這才想起自己還要去救聶步雲呢，於是他馬上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現在能走動了嗎？」
「應該可以吧。」卓瑪輕輕地推開他的肩膀，然後試著向前走了兩步，她走是走動了，但是她那搖搖晃晃的樣子，明顯表明她的體力不支。
方子明忙趕上去扶住她說道：「你別動了，還是讓我抱著你出去吧。」
「我怎麼好意思麻煩你呢？」卓瑪瞟了他一眼，然後紅著臉低聲說道。
方子明見她說話時，一幅亦羞亦笑的模樣，不由心中微微一盪，對於他來說，這種天賜的沾便宜的機會，他是萬萬不會錯過的，於是不再遲疑，馬上彎腰將卓瑪抱起來，但是嘴裡卻很客氣地說道：「你不要這麼客氣嘛，別忘了你還叫我大哥呢。」
卓瑪倒也大方，她見方子明一手托著她的玉臀，一手緊緊地摟住她的纖腰，於是她也伸出自己柔嫩的小手，輕輕地攀著方子明的脖子，於是一對小男女懷著微微有些異樣的心情，迷迷糊糊地向地宮深處走去。
兩人走了一段路之後，卓瑪有些奇怪地問道：「你好象對這裡面很熟悉啊，走了這麼久都沒有遇到死胡同。」
有一個千年妖怪在後面給我指路，我怎麼會走錯路呢？方子明暗暗嘀咕道，但是這話他現在還不能對卓瑪說，於是他含含糊糊地說道：「其實我自己也不大懂，都是聽別人說的。」
卓瑪聽他這麼說，只以為他是謙虛的意思，萬萬沒想到他還隨身帶著一個鬼妖，於是她笑著問道：「是誰告訴你的？是你師父么？」
「嗯，也算是吧。」方子明隨口應道。
「你師父應該很厲害吧？」卓瑪由衷地贊道，「你不但能夠自由出入地宮，而且還能把我從陣法里救出來，這在我們部落里都找不出這麼厲害的人呢。」
方子明正要答話，這時他腰裡的通訊器忽然劇烈地振動起來，方子明吃了一驚，忙掏出通訊器一看，只見上面顯著一行字：安否？請立即回復。
方子明忙發過去一個安全的信號，片刻之後，通訊器收到一條新信息：「是否方便通話？」
他發了一個可以兩個字過去，然後把通話設置打開，就聽白海波急切的聲音傳過來：「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周圍很危險嗎？」
「我在地下面呢，」方子明忙說道，「危險倒是沒有了，不過我沒帶火摺子，所以四周都是黑乎乎的。」
「你應該跟聶步雲一樣，是掉進了地道裡面吧？」白海波問道。
「嗯，不過我現在順著地道進了一座地宮，」方子明稍稍解釋了一下，然後問道，「聶步雲呢？他怎麼樣？你們跟他聯繫上了沒有？」
「他已經跟我們會合了，現在我們都在原來潛伏的老地方呢，」白海波答道，「只有你一直聯繫不上，差點把我們急死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方子明滿含歉意地說道，「讓你們為我擔心。」
「你別說那些屁話，」白海波笑罵道，「其實我們都要感謝你呢。」
「感謝我？」方子明愕然道，「什麼意思？」
「根據閻承輝的推測，一定是你把那個什麼陣法破掉了，所以我們才能聯繫上聶步雲，把他從地道救出來，」白海波笑道，「現在你又安全地出現了，不費我們一點精神，我們不感謝你感謝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