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章 魔障
「那就好,」方子明點頭道,「人們常說病魔病魔,其實生病確實是一種魔障,患者除了接受治療之外,更重要的還有兩點:一是求生慾望強烈,二是對自己的病看得淡,不要太在乎。」
「這個我能理解,」謝靜雯笑道,「不過你把生病說得這麼玄妙,象是參禪一般,倒讓我覺得有些信不真。」
「這個嘛,我治病跟別人是有些不同的,」方子明也笑道,「所以現在我姑妄言之,你也故妄信之吧。」
「那是,我到了這裡什麼都聽你的,」謝靜雯淺淺一笑道,「你昨天說給我制定治療方案,今天到底有了沒呢?」
「思路倒是有了,」方子明正色道,「不過你這病呢,不能一蹴而就,咱們得慢慢來,而且有些治療環節,可能還是試探性質的,所以你先要有個思想準備。」
「這些我早就想到了,你就放手治療吧,」謝靜雯也很認真地說道,「我就當是每天都來你們診所做保養吧。」
「呵呵,其實我這個療法,倒確實跟保養差不多,」方子明笑嘻嘻地說道,「我還怕你以後會上癮呢。」
「是嗎?那我等著呢,」謝靜雯漫聲問道,「那我們今天又做些什麼?總不成就這樣聊聊天就回去吧?」
「那當然不是,」方子明很認真地說道,「我們今天要正式開始治療了,我先用三天的時間給你把帶脈理一理,然後還有一瓶丸藥和幾劑中藥讓你帶回去吃。」
「噢,帶脈是怎麼個理法?」謝靜雯忙問道。
「我得先給你說一下,」方子明正色道,「因為帶脈和女性的那些特殊功能聯繫非常密切,它的暢通與否能夠影響女性的內分泌平衡,所以我才想到先給你調理這條奇經,若是有冒犯的地方,還希望能多多見諒。」
「你為什麼這麼說呢?」謝靜雯忙問道,「可是帶脈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帶脈環腰而居,」方子明解釋道,「而我推拿時,為了讓氣感更明顯,是要貼著你的肌膚運功的,所以……」
「你不用解釋了,」謝靜雯臉上一紅,很自覺地走進內間,輕輕地躺在床上,然後低聲問道:「我的下裝要脫嗎?」
「那倒不用,」方子明忙說道,「不過腰帶是要松的。」
「知道了,」謝靜雯慢慢地閉上眼睛,輕輕地咬著嘴唇說道,「要怎麼弄你自己弄吧。」
方子明看著她白晳的臉蛋如今象是塗了一層胭脂一般,透著紅紅的亮光,而那性感的雙唇看起來更是嬌艷欲滴,他心中不由食指大動,會看相的人都知道,男人看鼻樑,女人看嘴唇,因為這兩個部位,都是和下面對應的。
男人若是鼻樑高挺,山根長而結實,則下面的部位也必定粗壯威猛,而女人若是生著一張櫻桃小口,而且雙唇又很性感的話,那下面定是一穴妙器,必主外觀豐潤肥厚,而內竅則緊密多皺,那對於男人來說,算是極品享受了。
現在謝靜雯緊緊抿著的雙唇就符合這樣的特徵,紅嘟嘟的,象熟透了水蜜桃一樣,讓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趴上去咬上兩口,但是動心歸動心,他現在是不能隨便輕薄謝靜雯的,別人既然毫無保留地相信他,他即使不是君子,也要做出君子風範,這就是人和畜牧的區別。
他定了定神,伸手去解謝靜雯的褲扣,謝靜雯躺在床上,看起來雖然很鎮靜,但是當方子明真的解開她的褲扣時,她的身子還是禁不住輕輕地顫抖,方子明已經不是初哥,當然知道她此刻的感受,所以趕緊把她的褲腰向下褪了一點,又把她的上衣撩起來,然後開始給她運功。
他這次是從謝靜雯的左腰開始,當他的手掌貼上她腰間的肌膚時,她忍不住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但是當方子明的內氣慢慢注入她體內后,隨著腰部的感覺越來越舒服,她的身子終於也漸漸放鬆了,到後來她都差點睡著了。
方子明見她的呼吸越來越勻凈,知道她想睡覺了,於是對她柔聲說道:「如果你想睡就睡吧,等你睡醒了我還要問你話呢。」
他這聲音就象催眠曲一樣,謝靜雯本來還想睜開眼睛看看他,可是後來卻只是抿了抿嘴,就帶著甜甜的微笑睡著了,在這一刻,她看起來不再是一個性感的女人,而是象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看起來顯得那麼純潔而天真。
也不知過了多久,謝靜雯終於從酣睡中醒過來,這當然是方子明把她弄醒的,不然的話,她可能一直要睡到明天早上才能醒過來了,這時候雖然方子明的手還在她的腰間輕輕挪動,但是她已經不覺得怎麼害羞了,而是用手揉了揉眼睛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別急呢,還沒到九點,才睡了一個多小時。」方子明笑道。
「真的嗎?」謝靜雯笑道,「我還以為天亮了呢。」
「你真會說笑,哪有那麼快?」方子明笑道。
「唉,這大概是我這幾年以來睡得最香的一次了。」謝靜雯嘆了口氣道。
「難道你以前一直睡不安穩么?」方子明不動聲色地問道,他現在需要的就是不斷地和她拉近距離,然後讓她把自己的心思一點一點地倒出來,這樣她才不會有戒備心理。
「也不是睡不安穩,」謝靜雯搖了搖頭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感覺。」
「呵呵,你慢慢描述吧,就當是講故事一樣,」方子明笑道,「反正我們閑著也是閑著,我今天還要給你按摩一會兒再能結束呢。」
「嗯,」謝靜雯點了點頭道,「其實說起來也沒有什麼,就是我經常都做夢。」
「做夢?」方子明笑道,「這很正常啊,每個人晚上都會做夢的。」
「但是我的夢很怪,跟別人都不一樣。」謝靜雯搖了搖頭道。
「噢?」方子明忙問道,「那你說說看,有什麼不同?」
「你說一個人有可能連著做夢的嗎?」謝靜雯望著他問道。
「連著做夢?什麼意思?」方子明微微一怔道。
「就是好比電視連續劇一樣,一集接一集地往下放。」謝靜雯想了想說道。
「你是說,你做過的夢,場景和情節都是連著的?」方子明忙問道。
「對啊,」謝靜雯點了點頭道,「就象看電視劇一樣,真是奇怪。」
「有這樣的事情?」方子明大奇道,「那夢裡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記不太清了,」謝靜雯搖頭道,「其實在剛剛醒過來的那一瞬間,夢裡的情景還很清晰,可是只要一翻身,就只有一點模模糊糊的印象了。」
「那你不要翻身啊。」方子明忙說道。
「看你這話說的,」謝靜雯白了他一眼,然後撲哧一笑道,「我那是打個比喻,就是說夢忘記得很快,並不是說一定要翻身才會忘記,通常情況下只要我完全清醒以後,夢就忘得差不多了。」
「那你怎麼知道夢是連著的?」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我這個夢都做了好多年了,雖然大部分都忘了,但幾年下來,夢裡的情景慢慢就串成一個整體了。」謝靜雯笑道。
「什麼?你這個夢居然做了幾年?」方子明吃驚地問道,「那你是每天晚上都做夢么?」
「是有好幾年了,」謝靜雯想了想說道,「但也不是每個晚上都做夢,有時候要隔上兩三天才會做一次,可是我只要一入夢,就知道那些場景和前面的夢是接著的。」
「隔幾天做一次夢,而且做夢還象放連續集一樣,這真是咄咄怪事。」方子明沉吟道。
「也不是隔幾天就做一次,有時候一做夢,也會連著做好幾天,在時間上沒有什麼規律,」謝靜雯補充道,「我已經試過很多次,如果我對這件事很好奇,故意想做這個夢時,反而什麼都不會出現,而一旦我忘記這件事了,那個夢就會自己跑出來。」
「那你做開始做這種夢以後,還會做其它的夢嗎?」方子明想了想問道。
「偶爾也會做其它的夢,但極少極少,」謝靜雯搖頭道,「或許是曾經做過,我都忘了吧。」
「嗯,我想大概是這樣吧,」方子明點了點頭,然後問道,「當你發現自己做夢有些異常時,有去看過醫生嗎?」
「當然看過,」謝靜雯點頭道,「那個夢我做過幾次之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所以我就去醫院檢查過,還做過心理諮詢。」
「醫院檢查出什麼異常情況沒有?」方子明忙問道。
「沒有,我的身體一直很好,根本就沒有什麼病,」謝靜雯搖頭道,「心理醫生也說我的心理很健康,並沒有什麼異常。」
「那後來呢?」方子明問道。
「後來我就不去管它了,」謝靜雯笑道,「反正是做夢而已,對我又沒有什麼危害。」
「可是我覺得這個夢大有玄機,所以想了解一下你做夢的詳細情況。」方子明很認真地說道。
「你問吧,雖然忘了很多,但我多少還記得一些。」謝靜雯笑道。
「你還記得最開始做夢是什麼時候嗎?」方子明想了想問道。
「已經有五六年了,具體的時間我也不記得了。」謝靜雯說道。
「五六年?」方子明皺了皺眉道,「那是在你結婚前後了?」
「嗯,我想起來了,」謝靜雯忽然眼睛一亮道,「我開始做夢的時間,應該就是婚後一兩個月的事。」
「最開始的時候你都夢見些什麼,現在還記得嗎?」方子明問道。
「還模模糊糊記得一些,好象是夢見有人家裡生了小孩,」謝靜雯皺著眉頭說道,「後來就天天都夢見那個小孩。」
「我想問一個很不禮貌的問題,希望你不要見怪,而且要如實回答。」方子明望著她很嚴肅地說道。
「我說了,你隨便問什麼都可以,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回答。」謝靜雯笑道。
「你以前沒有做過……做過……」方子明結結巴巴地問道。
他本來是想說人流兩個字,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怎麼會突然想起這個呢?因為他剛才聽到謝靜雯說夢見小孩的事,腦子裡馬上聯想到他以前為韓琳治病的事,他懷疑謝靜雯也是被那種不幹凈的東西魘住了。
「做過什麼?」謝靜雯根本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所以還眼巴巴地問道。
「算了,沒什麼。」他看著謝靜雯一臉純潔的樣子,哪裡還敢問這個問題?所以硬生生地壓住了自己想問的話,有些尷尬地說道。
「你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這麼吞吞吐吐的?」謝靜雯看著他的臉色,知道他想問的不是什麼好話,所以心裡倒是有了幾份好奇心,於是反過來激他道,「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有。」
「我想問你以前做過人流沒有。」方子明見她如此逼問,只好咬了咬牙說道。
謝靜雯聽了他的話,半晌沒有吱聲,只是面無表情一直盯著他看,方子明被她看得心裡發虛,再也不敢與她的目光相對,只是低著頭低聲嘀咕道:「我剛才不想問的,是你自己逼我。」
「你吞吞吐吐搞了這半天,足見得我在你心裡還不是那種很爛很爛的女人,所以我也就不怪你問這麼噁心的問題了,」謝靜雯嘆了口氣道,「但是這個問題你若是現在不問出來,而是一直埋在心裡的話,我豈不是被你冤死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實在是以前遇到過這樣的病例,所以我怕你也是這種情況。」方子明忙解釋道,於是他將以前給韓琳治病的經過說了一下,只是隱去了韓琳的名字。
「啊?世上竟然還有這種事?」謝靜雯聽了他的敘述,不由吃驚地張大了嘴。
「所以我剛才聽你說天天夢見小孩,我心裡就有些不踏實。」方子明忙說道。
「這也難怪了,」謝靜雯嘆了口氣道,「那我如實告訴你吧,婚前我跟別人連吻都沒接過,婚後我也從來沒有懷過孕,所以做夢的事跟這個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