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四章 引起非議
「那確實,」向余倩點頭道,「再說芝兒是警務人員,受傷后住那麼好的地方,也會引起別人非議。」
「既然我已經回來了,芝兒受傷的事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方子明望著陳方青她們說道,「你們熬了這麼久,也該休息一下了,所以現在你們都回去吧,晚上也不用來人值班了,這裡有我照顧就行了。」
「你願意一個人照顧芝兒妹妹,我們當然沒什麼意見,」陳方青嬌笑道,「可是你想好了,別要到時候又後悔噢。」
「後悔?」方子明不解地問道,「我後悔什麼?」
「我發現你今天回來就沒帶腦子,」向余倩白了他一眼道,「你一個大男人,時刻陪著芝兒,旁邊連個替你打掩護的人都沒有,這樣幾天下來,你讓芝兒以後還怎麼去上班?」
「哎呀,對呀,」展一飛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說道,「展一飛剛才還提過這事,我怎麼一進門就忘了呢?」
「還是這樣吧,」趙敏笑著說道,「倩姐,你和清姐已經有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所以你們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晚上這裡就由我陪著吧。」
「你也回去休息吧,」方子明想了想說道,「你待會兒讓燕兒她們兩個隨便來一個就行了。」
「我覺得還是讓她們兩個都來比較好,」向余倩搖了搖頭道,「畢竟芝兒剛做完手術,不宜多活動,上下床時有兩個人扶著才方便,再說冬天夜長,有兩個人輪著就沒那麼困。」
「嗯,這樣也好,」方子明點頭道,「那你們先回去吧。」
「好的,那我們走了。」三個人站起身來說道。
「噢,對了,」方子明看她們快出門了,又叫住她們說道,「你們現在都很困,開車能行嗎?要不我送你們回去。」
「哪裡就到了那個樣子?」陳方青笑道,「如果你沒回來,我們可能還真有點精神恍惚,可是現在早沒什麼事了。」
「你就貧吧,」方子明望著她笑道,「那我就不送了,你們自己小心。」
「傷口的麻醉已經醒了吧?痛得厲害嗎?」三個女人走後,方子明拉著魏雅芝的手問道。
「有點痛,」魏雅芝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說道,「但不是很厲害。」
「我現在給你把傷口弄一下,好起來應該很快。」方子明把手伸到她胸前說道。
「你別象上次那樣拚命啊,」魏雅芝按住他的手說道,「你如果要那麼蠻幹,我就不讓你給我治了。」
「我知道,」方子明忙笑著說道,「我分幾天的時間慢慢給你治,這總行了吧?」
「你說話可要算數,」魏雅芝正色道,「我知道你有異能,可是你還記得上次爸爸對你說的話嗎?我們現在可是在醫院,如果你弄得太出格了,別人把你弄去當小白鼠研究,你可別怨我。」
「明白,明白,」方子明笑嘻嘻地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吧?展一飛已經跟醫院和你們警隊都說好了,我現在是你的主治醫師,等燕兒她們來了,我把你的紗布拆掉,全部換上我們自己的葯,這葯塗上去,以後好了,傷口無斑無痕,可比他們的葯強多了。」
「真的嗎?」魏雅芝驚喜地問道,「我還正擔心呢,我受傷的這地方位置太顯,到了夏天衣服遮不住,露出傷疤很難看。」
「你呀,」方子明摸了摸她的臉頰輕笑道,「現在都這樣了,還擔心那些雞毛蒜皮的事兒。」
「誰說這是雞毛蒜皮的事兒?」魏雅芝嬌嗔道,「女人要是身上弄出一條蜈蚣印子,看著嚇也把人嚇死了。」
「就是有印子,那也只有我能看見啊,你擔心什麼?」方子明調笑道。
「你再說這些昏話,我不理你了。」魏雅芝紅著臉啐道。
「呵呵,你就放心吧,」方子明見她生氣了,忙安慰她道,「別說你這是新傷,就是已經結痂的舊疤,只要我願意費心思,也可以讓它消失得無影無蹤。」
「知道你厲害,」魏雅芝白了他一眼,用挑釁的眼光望著他說道,「今天牛皮你也吹了,如果我這地方以後能看出印子來,你就別想碰我。」
「啊?」方子明吃驚地張大了嘴,忙對她說道,「那咱們別急著治療,先等燕兒她們來后,把你傷口的縫線全部拆掉,然後我再給你修復毛細血管,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證傷好以後,你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痕迹。」
「你看著弄吧,」魏雅芝把他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慵懶地說道,「反正不管弄成什麼樣子,都是你自己的事。」
兩人正說得高興,忽然門被人推開了,方子明趕緊把手抽回來,然後回頭一看,卻是鄭燕和鄭怡來了,鄭怡看著他做賊心虛的樣子,望著他戲謔地說道,「你的反應太慢了,如果剛才換成是個記者,可能照片都拍了十幾張了。」
「你們怎麼就來了?是敏兒給你們打的電話嗎?」方子明覺得有些尷尬,忙轉移話題道。
「敏姐是給我們打了電話,」鄭燕柔聲說道,「但她打電話時我們已經在車上了,因為我們早上回去時已經約好了時間。」
「呵呵,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惦著你們呢,」方子明笑嘻嘻地對鄭怡說道,「怡兒,你去值班室要點碘酒紗布之類的東西來,噢,對了,還要鑷子和剪刀。」
「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鄭怡吃驚地問道。
「我要給芝兒把縫線拆了。」方子明說道。
「你說什麼?」鄭燕和鄭怡都吃驚地張大了嘴,「你頭暈了吧?芝兒姐昨晚才做手術,現在怎麼能拆縫線?」
「怎麼連你們也不相信我了?」方子明正色道,「難道我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么?既然我說要拆線,那自然有我的道理。」
「噢,知道了,」鄭怡這才想起自己的老公好歹也被別人稱作神醫,自己剛才這樣說,豈不是懷疑他的能力么?所以趕緊改口道,「那還要其它的東西嗎?」
「反正就是拆線的工具,再加上一些清理傷口的東西就行了。」方子明說道。
「我們和醫院裡的人也不熟悉,他們會借這些東西嗎?」鄭燕小心翼翼地問道,「再說他們即使肯借,也會問我們拿來幹什麼,那時怡兒怎麼回答?」
「你就說是魏警官的主治醫師需要這些工具,其它的什麼都不用跟他們解釋。」方子明想了想說道。
「主治醫師?」鄭怡一愣,「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方子明得意地笑道,「經上級批准,我被指定為芝兒的主治醫師,事情就這麼簡單。」
「不會吧?」鄭怡將信將疑地說道,「這可是在別人的醫院呢。」
「別啰嗦了,快去,」方子明對她擠眉弄眼道,「你再不去,我可是要打你的小屁屁了。」
鄭怡聽他這麼說,只好滿腹狐疑地去了,大約過了四、五分鐘,鄭怡回來了,她不但手裡拿著方子明想要的東西,而且背後還跟著一位醫師和兩名護士,那名醫師進來之後,望著方子明問道:「請問您就是方子明醫師嗎?」
「噢,我就是方子明,請問您有什麼事嗎?」方子明笑著和他握了握手道。
「方醫師您好,」那名醫師握著他的手,很熱情地說道,「我姓秦,是今天的值班醫師,我們已經接到上級通知,由您擔任魏警官的主治醫師,能認識您非常榮幸。」
「秦醫師您好。」方子明不喜歡跟人家說那些肉麻話,所以很簡短地說道。
「您剛才派人去取這些醫學器材,我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秦醫師很殷勤地說道,「另外我還順便帶了兩名護士過來,看您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噢,謝謝,」方子明笑嘻嘻地說道,「不過我要這些東西,是因為我腳上長了個雞眼,這個你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
「啊?」秦醫師吃驚地張大了嘴,過了半晌才尷尬地說道,「那我就不打擾您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可是隨時派人通知我。」
說完帶著兩名護士灰溜溜地走了,鄭怡和鄭燕對望一眼,都忍不住趴在床上大笑起來,方子明拍了拍她們的肩頭說道:「別笑了,你們趕緊把門栓上,我們做正事吧。」
鄭怡忙站起來把門關上,然後和鄭燕準備了一下,正想動手拆紗布,這時她忽然說道:「糟,忘了一最重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方子明問道。
「麻醉藥,」鄭怡皺皺眉道,「芝兒姐昨晚才做手術,現在拆線就跟再做一次手術差不多,如果沒有麻醉藥她怎麼受得了?」
「這些你們就不用管了,」方子明笑道,「什麼麻醉止血之類的問題,全部都交給我了,你們只要把線頭清理乾淨,再把我調的葯給她敷好就行了。」
「噢,那我們可是開始拆紗布了。」鄭怡很認真地說道。
方子明用指頭在魏雅芝的傷口附近點了一圈,然後對魏雅芝笑道:「如果你膽子夠大,可以看著她們給你的傷口拆線,我保證你一點也不會感覺痛疼。」
「是嗎?」魏雅芝好奇地問道,「會流血嗎?」
「當然不會,」方子明摸了摸她的臉柔聲說道,「你現在已經這麼憔悴了,我怎麼能讓你再流血呢?」
鄭怡看見她們拆線時,魏雅芝沒有一絲痛苦地表情,而且傷口也沒有血流出來,於是她用身子擠了擠方子明道:「既然你的工作完成了,那就站開一點,給我們多留點地方。」
「呵呵,我正要去調藥膏呢,」方子明笑道,「我就叮囑你們一下,裡面的線頭一定要清理乾淨,明白嗎?」
「知道了,」鄭怡白了他一眼道,「這種活兒還用你交代嗎?」
等方子明調好藥膏,鄭燕和鄭怡早已將線頭拆完了,方子明將藥膏遞給她們說道:「先在傷口上隔上兩層紗布,然後再將藥膏塗上去。」
「傷口上面隔紗布?」鄭燕和鄭怡對望一眼,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照我的話去做,」方子明神秘地一笑道,「我的葯只要傷口能透進去氣味就行了。」
鄭燕和鄭怡剛把葯敷好,魏雅芝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葯?感覺怪怪地。」
「怎麼個怪法?」方子明將手伸到他胸前,開始在她傷口附近輕輕按摩。
他這個按摩可不是普通的按摩,而是將自己的內丹分身之後,在她的傷口邊沿滾動,直接催生她體內的細胞,這是一件極耗功力的事情,但是只有這種方法,才能讓魏雅芝的傷好之後,皮膚上不留下任何痕迹。
人體受傷之後,皮膚之所以會留下痕迹,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毛血細管損傷后無法完全恢復,血液經行不暢,所以有傷疤的地方一般呈暗紅色,二是那些讓傷口癒合的藥物,和腐肉結合在一起,會形成很厚的斑痂,這既能促進細胞新生,同時也影響皮膚回復原狀。
所以凡是通過藥物癒合的傷口,想要完全沒有疤痕是不可能的,而方子明只所以敢對魏雅芝誇口,就是因為他療傷主要是靠自己的功力,而藥物只是個引子,當然他只所以要塗藥物,還有一個重要的目的,那就是掩人耳目,否則讓別人知道他的方法,那就太驚世駭俗了。
「開始是又酸又麻又熱,現在你的手放在上面,就只有舒服的感覺了。」魏雅芝哪裡知道他這些稀奇古怪的療法?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傷口的感覺而已。
「今天的第一次治療非常重要,」方子明一邊按摩,一邊很嚴肅地對她說道,「等會兒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都要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你又要做那些竭澤而漁的事了?」魏雅芝皺著眉頭問道,「你剛才怎麼答應的?」
「不會象上次那樣暈倒,」方子明忙說道,「這裡只有你們三個人,而且是在醫院裡,我怎麼敢那麼大膽?但是到最後我肯定有點虛弱,我怕你忍不住會亂動,那樣我前面的努力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