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嚴肅的問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難道我還能騙你們不成？」方子明很嚴肅地說道。
幾個女人對望一眼，都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不管以後方子明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這一點，至少他願意為了自己的女人而改變，光是這一點，已經讓她們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當然，如果方子明能夠發生實質性的變化，那她們做夢都會笑醒了。
大家聊得正開心，這時方子明的電話響了，他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高德馨的，他心中就納悶開了，這個二世祖，這麼晚了找我幹什麼？他剛剛接通了電話，高德馨那淫賤的聲音就傳過來了：「大哥，好久沒有跟你聯繫，真是想死我了。」
方子明只覺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對他罵道：「你小子，有屁快放，如果再這麼噁心，老子就掛電話了。」
「別，」高德馨知道他的性格，怕他真的掛電話，忙對他說道：「大哥，你明天有空么？」
「明天？」方子明皺了皺眉，「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高德馨忙解釋道，「小弟明天有個派對，想請你參加一下。」
「派對？」方子明一怔，「什麼玩藝兒？」
「就是宴會，私人宴會。」高德馨知道他是土包子，所以也不以為奇。
「噢，原來是宴會啊，」方子明笑道，「你知道我的性格，一向都不喜歡搞那些東西的。」
「不是啊，大哥，」高德馨壓低聲音道，「這些都是小弟圈內的朋友，大部份都是本省的小太子，還有兩個是皇城裡來的，咱們現在想做生意賺錢，人緣很重要啊！」
「有你應付著不就行了嗎？要我去幹什麼？」方子明聽他這麼說，不由一怔道，「再說我就是個普通醫生，跟他們見面恐怕不太合適吧？」
「大哥，你再跟我這樣藏著掖著，就沒把我當兄弟了，」高德馨賠笑道，「小弟以前沒眼力，不知道大哥的能量，所以還請你多多包涵。」
「靠，你在說什麼？能不能說得清楚點，」方子明被他說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都把老子搞糊塗了。」
「大哥，你就別跟我裝糊塗了，」高德馨媚笑道，「前幾天你做下的壯舉，現在已經在本省傳開了，大家對你仰慕得很哪。」
前幾天的壯舉？方子明心中一動，看來他說的是童海章的事，可是那是黃軍石的手筆，跟老子有個屁關係？於是他試探著問道：「你不是說我被關進去那件事吧？」
「除了這件事還能有什麼事？」高德馨得意地笑道，「童宗敏一向飛揚跋扈，連我圈內的這些兄弟都要讓他幾份，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次會一腳踢在鐵板上，不但他自己栽了，連他家的老頭都跟著翻了樁，哈哈。」
「你說笑了，」方子明苦笑道，「姓童的倒台是因為他作惡多端，跟我有什麼關係？如果我真有什麼背景，怎麼會被關進去，還被整得那麼慘？」
「哈哈，大哥真是俠義之人，為民除害卻不居功，佩服，佩服，」高德馨長笑一聲道，「但是大哥既然不想提這件事，小弟以後也就不多說了，不過小弟這宴會大哥可是一定要賞臉，不然我就沒法在圈內混了。」
方子明也不想跟他在這些事上糾纏，於是直接了當地問道：「明天什麼時候？到哪裡找你？」
「下午兩點，綠楊灣別墅區，」高德馨忙說道，「如果你不知道地方的話，進了內環就給我打電話，我出來接你。」
「好吧，我盡量按時趕到。」方子明點頭道。
「那就多謝大哥了，」高德馨忽然壓低聲音說道，「另外我給大哥說一下，咱們這是純兄弟們的集會，就你一個人來就行了。」
「靠，老子不一個人來，難道還把家搬去不成？」方子明笑罵道。
「不是那意思，」高德馨低聲詭笑道，「我是說嫂夫人……」
「啊？」方子明吃了一驚，「你們……」
「正規集會，正規集會，」高德馨怕他改變主意，忙解釋道，「只不過因為大家約好都不帶女人，省得礙手礙腳，喝個酒也有人管著。」
「那好吧。」方子明知道跟這個賤人多說也沒什麼用，於是也懶得多問了。
「那我們就這樣說好了，」高德馨淫笑道，「我知道大哥晚上一般都很忙，所以也就不多打擾了，嘿嘿。」
方子明掛斷電話后，陳方青望著他問道：「誰呀？是不是高德馨？」
「嗯，」方子明點了點頭，「他約我明天去參加宴會。」
「那個二世祖，似乎品行不怎麼端正，」陳方青想了想說道，「你雖然不能得罪他，但也不要和他走得太近。」
「那我明天不去了。」方子明忙說道。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誰說要你不去了？」陳方青白了他一眼，「我們現在還和他做著生意，如果你連這點應酬都不參加，豈不是駁了別人的面子？」
「我也是這麼想，所以才答應他。」方子明忙說道。
「但是他們這些二世祖聚在一起，可是不會幹什麼好事，」陳方青叮囑他道，「所以你千萬要注意潔身自好，尤其是粉這個東西，那是碰也不能碰的，知道嗎？」
「這……不會吧？」方子明吃驚地問道，「好歹他們也算高幹子弟，全都是有體面的人，難道還敢這樣胡來？」
「唉，這些事我也只是耳聞而已，具體的情況，你和他們接觸過就知道了，」陳方青含糊地說道，「我是怕你因為好奇，誤入了這個道兒。」
「這你們放心，我再糊塗也不會到那個樣子。」方子明笑道。
「那就好，」陳方青點頭道，「明天就是雙休日了，既然你明天去省城，乾脆把王姐和香兒帶來，我們大家一起聚一聚，你看這樣行嗎？」
「嗯，我也是這麼想呢。」方子明點了點頭道。
正在這時，陳方青的手機又響了，她拿起來看了看，然後把手機遞到方子明面前笑道：「你來接吧，雅芝的電話。」
「啊？」方子明吃了一驚，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魏雅芝的號碼，忙把電話接通了，只聽手機里傳來魏雅芝爽朗的笑聲：「清姐，這一向一直忙著練功，好久都沒過來看你了，明天雙休日，我帶靈兒過來耍一天。」
「呵呵，芝兒，你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方子明笑嘻嘻地問道。
「啊？老公，怎麼是你？」魏雅芝驚喜地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晚上剛剛到，正準備明天去你那裡呢。」方子明忙說道。
「切，騙人，」魏雅芝撇了撇嘴嬌嗔道，「回來了說也不說一下。」
「騙你是小狗，」方子明忙發誓道，「其實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只是剛才在跟青兒她們討論一件事，所以還沒顧得上。」
「她們？」魏雅芝不解地問道，「除了清姐還有誰啊？難道倩姐也在那裡嗎？」
「倩兒也不知道我今天回來，」方子明苦笑了一下，吶吶地說道，「今天跟青兒在一起的是剛帶回來的兩個姐妹。」
「啊？」魏雅芝吃驚地啊了一聲，半天沒有說話。
「芝兒，你，你怎麼啦？」方子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什麼，」魏雅芝輕輕笑了一下，但是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勉強，「我是想恭喜你，又給我們又添了兩位好姐妹。」
方子明不知道該如何給她解釋，只好訕訕地說道：「這件事我們明天見面后，我再仔細說給你聽吧。」
「這是你自己的事，要說給我聽幹什麼？」魏雅芝淡淡地說道，「我原本就不該問。」
方子明聽著她的口氣不太對勁，忙惴惴不安地問道：「芝兒，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生什麼氣？」魏雅芝打了呵欠道，「我有些累了，這些事明天見了面再說吧。」
說完掛斷了電話，方子明聽著手機里嘟嘟嘟的忙音，不由呆住了，在他的印象中，魏雅芝並不是這麼小性子的人，怎麼今天突然變成這樣了？更何況她剛開始聽到自己的聲音時，還是非常高興的，可是一轉眼之間怎麼就把臉冷了下來？
因為陳方青的手機音量比較大，所以他們兩人的通話，屋內的幾個女人幾乎都聽得清清楚楚，陳方青望著他笑道：「我看你這次出去，人倒是長進了不少，可是這說話的機靈勁兒，卻是一天不如一天。」
「這……怎麼說？」方子明忙問道，他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魏雅芝為什麼生氣。
「你帶我跟霏兒回家的事，難道沒有給各位姐妹說過么？」段尹蕾吃驚地問道。
「我，我……以前從來都沒說過，」方子明不安地看了她一眼，「所以這次除了青兒，別的人都沒有對她們說。」
「哼，虧得她們忍了這麼久，」段尹蕾柳眉一豎道，「如果我碰到這種情況，除非你在門口給我跪三天，否則你以後就不要進我的門了。」
「這……」方子明擦了擦頭上的汗。
「你以為你真是活在古代，三妻四妾都是你說了算？」段尹蕾冷笑道，「姐妹放任你胡鬧也就算了，可是你倒好，不但心中沒有一絲感激的意思，反而蹬鼻子上臉，連這麼大的事情，事先都不給她們透個信兒，你這個男人當得威風啊，確實威風。」
「以前我一直都聽你說，對待自己的女人是如何如何心疼，捨不得讓她們受了一絲委屈，」段尹蕾盯著他繼續說道，「我今天才知道，原來這樣就叫不受委屈，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看來我跟霏兒以後也是這樣的待遇了？」
「我……」方子明聽著她的話，臉上脹得通紅，根本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
「你快去雅芝姐姐家啊，還愣著幹什麼？」柳霏霏見他一幅痴獃的樣子，心中終是有些不忍，於是在一旁提醒他道。
方子明這才如夢方醒，趕緊把頭點得象雞啄米一樣道：「是，是，我馬上去。」
他剛到門口，陳方青在後面叫住他道：「你今天回來了，別忘了給倩姐也打個電話。」
「知道了。」方子明點頭應了一聲。
「晚上視線不好，路上開車要小心。」柳霏霏站起來叮囑道。
幾個人看著方子明開車駛出院門，段尹蕾嘆了口氣，對陳方青說道：「清姐，你們也太縱容他了，如果真的任由他這麼鬧下去，你們以後真的會有幸福嗎？」
「唉，這些姐姐又何尚不明白，」陳方青凄然道，「可是我一個殘花敗柳的身子，他能不嫌棄也就不錯了，更何況我進門時，他已經有了好幾個，所以我本來就是個地下情人的身份，難道還能要求他專情不成？」
「姐姐，你這樣想就錯了，」段尹蕾正色道，「如果他是真心愛你，自然會聽你的規勁，如果他只是玩弄之心，你即使一句都不說他，他也終有拋棄你的一天。」
「這個道理姐姐當然知道，而且我也知道，他對我確實是有真情的。」陳方青嘆了口氣。
「那你為什麼不約束他一下？」段尹蕾不解地問道，「難道你這麼放縱他，還有什麼別的原因不成？」
「也可以這樣說吧，」段尹蕾嘆息道，「本來這些我不想告訴你們，但是我看你現在對他約束這麼緊，所以想趁他不在，私下裡跟你們說一下。」
段尹蕾看她說得這麼嚴肅，心中不由微微有些不安，忙問道：「你快說說吧，是什麼原因。」
「我以前學過巫術，這個你上次已經知道了？」陳方青望著她問道。
「嗯，」段尹蕾點點頭，忽然心中一動，「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難道他討這麼多老婆，也與巫術有關？」
「對，」陳方青緩緩地說道，「他的一身本領，名義上醫術，實際上是一種巫術，你讀過這麼多書，自然應該知道，自古以來巫、醫二者是不分家的，只是到了近代，人們把搞不懂的東西都稱作迷信，這才將神秘的巫術從醫學剝離出去。」
「這倒也有些道理，難怪他治病的一舉一動，連那些專家都摸不著頭腦。」段尹蕾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啊，因為巫術是古代醫學的一部分，而且是精華所在，但是現在卻被人們從醫學中剔除出去了，所以巫術在現代有治病的妙用，卻不能被現代的醫學界接受，」陳方青苦笑道，「這也是古代中醫妙絕天下，而近代中醫卻漸漸被人們淡忘的原因。」
「即使是這樣，那與他討這麼多老婆有什麼關係？」段尹蕾雖然對這件事有了些興趣，但是還沒有忘記她們談話的主題。
「因為他傳承的是薩滿巫教，」陳方青瞟了她一眼，「這個教派的圖騰是男根，所以慾望是他們的根本信仰。」
「啊？」段尹蕾和柳霏霏都吃驚地張大了嘴。
「這也是一種因果報應，」陳方青嘆了口氣道，「他以普通人的身份，傳承了巫滿教的衣缽，所以能夠行醫濟世，享受無邊的福祿，所以上天也給他降下了報應，讓他有數不盡的女人，讓他受盡這紅塵劫的無窮折磨。」
「這算什麼報應？」段尹蕾噘了噘嘴，「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錯了，」陳方青很嚴肅地說道，「天生萬物，各有其性，因為他天生是戀舊之人，只要和他有過關係的女人，他都無法放下，所以上天才降這樣的魔劫，對於他這樣的男人，如果有三四個女人，他當然是高興還來不及，但是如果真有三四十個，他還高興得起來嗎？」
「啊？不會吧？」段尹蕾吃驚地問道，「你，你是說他會弄三四十個女人回來？」
「如果是以前，可能還不止這麼多，」陳方青嘆了口氣道，「可是後來他出去不知學了一種什麼功夫，回來之後我就發現他妻宮隱現，似乎已經解去了紅塵劫的劫數。」
「妻宮？那是什麼東西？」段尹蕾今天才發現，自己居然也有這麼多不懂的東西。
「這東西我也跟你解釋不清楚，」陳方青苦笑道，「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他一輩子有多少女人緣吧。」
「這，這也太荒唐了吧，」段尹蕾大聲說道，「你別忘了，現在是一夫一妻制，象他這樣的人只怕一萬個里也找不出一個同樣的了，如果真還有這東西，那天下豈不亂了套？」
「其實我當時也不相信，」陳方青沉思了片刻道，「但是他上次去給你爸治病時，我發現他妻宮微微泛紫，根據我所學的巫術來判斷，這是主妻將要歸位的先兆，所以我才鼓勵他去追你，沒想到才過了這麼幾天，不但你跟著來了，還多了個霏兒妹妹。」
「那他現在的妻宮呢？」段尹蕾將信將疑地問道。
「現在我對這個也不能不信了，」陳方青嘆了口氣，「因為從他現在的妻宮來看，不但主妻已經歸位，而且妻宮有將滿之象，也就是說他似乎已經開始收心了，你說現在我能夠不信嗎？」
段尹蕾和柳霏霏聽她這麼說，不由面面相覷，過了半晌，段尹蕾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說，他以後不會再去荒唐了？」
「主妻歸位，妻宮就看不真切了，所以我現在也說不好，」陳方青嘆了口氣道，「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不求人時，焉知沒有人去求他？這也是我要和你們談這些話的原因，因為有些事乃是天定，非人力所及，我怕你們一時情急，從此不許他越雷池一步，那就……」
「唉，其實他現在已經有了這麼多，就是再多幾個，對我們來說又有什麼兩樣？」段尹蕾長嘆一聲道，「我只是怕他放縱成性，最後鬧得大家都不開心。」
「這一點倒是請兩位妹妹放心，」陳方青很鄭重地說道，「也許是兩位妹妹福命所至，也許是他所練的武功有特殊功效，總之他這次回來之後，不但乖戾之氣盡除，而且面上隱現堂堂之色，所以我料定他以後不會再有什麼乖僻之舉。」
「真的嗎？」段尹蕾聽她這麼說，不由暗暗鬆了口氣，但是還是將信將疑地問道，「這麼說他以後會痛改前非了？」
「從面相上看，確實如此，」陳方青淡淡一笑道，「但是大浪雖去，尚有餘波，兩位妹妹都是頂聰明的人，不會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吧？」
「你的意思我當然明白，」段尹蕾苦笑了一下說道，「但你能不能說得更清楚一點，比如說直接告訴我們，他以後還要討多少個女人才會心滿意足，這樣讓我們也有個思想準備。」
「唉，其實姐姐也想把這個看清楚，」陳方青苦笑了一下說道，「但是他現在功力太高，而我的巫術又已經全部廢掉了，所以對他的後面的情況，竟是無法看得清楚了。」
「噢……」段尹蕾嘆了口氣，臉上微微有些失望之色。
「妹妹，你嘆什麼氣，」陳方青看著段尹蕾有些失望的表情，拉著她的手笑道，「有些事雖是天定，但是人力也並非全無可為，其實作為一個女人來說，有一件武器在男人面前永遠是無敵的，你一定要善加利用。」
「你是說柔情吧？」段尹蕾苦笑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但是在這一點上，我不如霏兒，如果連霏兒的柔情都縛不住他，別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姐姐，你怎麼這麼說？」柳霏霏低著頭，輕輕揉著自己的衣角道，「其實我……」
「霏兒，你難道以為姐姐會吃你的醋么？」段尹蕾拉著他的手，打斷她的話道，「不要說我們現在是親親的姐妹，我想就是其他的幾位姐妹，只要見了你這柔順的模樣，也一樣會心疼你的，更何況如果你能縛住他的心，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是啊，霏兒妹妹，」陳方青也攬著她的香肩笑道，「你本來就是那種惹人心疼的女孩子，我想以後不但他疼你，我和蕾蕾疼你，就是其它的幾位姐妹，也會一樣心疼你的，因為她們都不是那種小心眼兒的人，你以後見過就知道了。」
「兩位姐姐，多謝你們這麼疼我，」柳霏霏抹了抹眼角，嚅嚅地說道，「但是我，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縛住他的心，我只想跟著他快快樂樂地過一輩子，我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