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詭異的問道
「廠里可是有很多漂亮女孩子呢，你不想弄幾個？」陳方青一臉詭異地問道。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這種事怎麼能做？」方子明訕訕地說道，「再說現在我有了你們幾個，心裡早就裝滿了，也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切，跟我也裝，鄙視你。」陳方青白了他一眼。
「你這裡有新內褲嗎？」方子明見不是路，趕緊轉移話題道，「我們的內褲都濕了，現在怎麼穿啊！」
「沒有，」陳方青搖頭笑道，「我沒事在辦公室放內褲幹什麼？」
「那怎麼辦？」方子明苦著臉問道。
「翻過來穿唄，」陳方青輕笑道，「反正我是準備翻過來穿了，如果你不習慣就先掛空檔吧，反正接著就要去找倩姐了。」
「掛空檔我更不習慣，」方子明苦笑道，「我那裡體積太大，沒有內褲兜著，別人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上車后不就沒事了嗎？」陳方青捉狹地笑道，「反正下面只有一個接待員，還沒結婚呢，她不懂事，看不出來的。」
「算了吧，我還是先湊合著穿上比較好，」方子明拿起自己的內褲，一邊穿一邊說道，「下次你在辦公室準備幾條內褲吧，我們以後好用。」
「你以後還想在這裡做啊？」陳方青大吃一驚道。
「為什麼不呢？」方子明抬頭問道，「在這裡感覺特刺激呢！」
「那不行，」陳方青連連搖頭道，「今天是情難自禁，所以我們在這裡做一下也無所謂，如果經常在這裡做，那就有些變態了，這可是我們自己的廠子呢！」
「那是，那是，」方子明拍了拍自己的頭，尷尬地笑道，「是我糊塗了。」
「別說了，快穿衣服吧，」陳方青捏了捏他下面，嘻嘻一笑道，「男人都喜歡新鮮口味，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不過咱們要色而不淫，不能沉淪在肉慾當中，整天只尋求刺激。」
「嗯。」方子明認真地點了點頭，然後扯下一塊紙巾開始擦拭辦公桌上的痕迹，那上面有陳方青的玉露，也有他自己的精華，在辦公桌上滴得斑斑點點的。
兩人在裡面收拾好以後，陳方青又在房間里噴了一些空氣清新劑，這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打開房門，陳方青問道：「你現在就去找倩姐嗎？」
方子明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多了，於是點了點頭道：「好久沒去過半邊天了，我今天去她的律師事務所看看。」
「你不是也想和她在辦公室里來一場吧？」陳方青抿著嘴笑道，「這個想法是不錯，可是倩姐可能不會幹噢！」
方子明心中微微一跳，紅著臉有些尷尬地笑道：「我哪有這麼變態啊！」
「偶爾做一次叫作情調，」陳方青附在他耳邊輕笑道，「說真的，你剛才在辦公桌上弄得我真舒服。」
「是舔的時候吧？」方子明在她耳邊悄聲問道。
「嗯，」陳方青紅著臉點了點頭道，「只弄幾下我就差點泄了。」
「咱們以後回去了，在餐桌上弄。」方子明低笑道。
「才不呢，」陳方青嬌媚地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一吃飯就想起那場面。」
「今天你也早點回去吧，濕內褲穿久了不好。」方子明覺得兩個人的情也調得差不多了，於是認真叮囑她道。
「嗯，我知道了，」陳方青媚笑道，「我也覺得下面很不舒服，要早點回去洗澡呢！」
「那我先走了。」方子明站起身來說道。
陳方青把他送到電梯門口，然後裝模作樣地和他握手道別，方子明下樓上車以後，緩緩地將車開出製藥廠，然後給向余倩打了個電話，向余倩聽見他的聲音，高興地問道：「你在哪裡？」
「我來製藥廠看了下，剛剛從裡面出來。」方子明說道，「現在正準備去你那裡呢！」
「難道青兒不在那裡嗎？」向余倩驚訝地問道。
「在辦公室呢，剛才見著了。」方子明答道。
「那你晚上不陪她嗎？」向余倩遲疑道。
「晚上要陪你呢，」方子明輕笑道，「剛才和她已經打過野戰了。」
「難道你們在辦公室裡面……」向余倩吃驚地問道。
「嗯，象做小偷一樣的，真刺激。」方子明得意地說道。
「你們……」向余倩真是無語了。
「你在所里嗎？」方子明問道。
「在呢，也快下班了，你想來這裡嗎？」向余倩問道。
「嗯，好久沒去你那裡了，想去你那裡看看。」方子明笑道。
「那你來吧，」向余倩遲疑了片刻道，「不過，我可不敢和你……」
「你想哪裡去了？我沒那麼變態呢，」方子明輕輕一笑，又涎著臉說道，「不過我們抱抱總可以吧？」
「你呀，老是沒個正經樣，」向余倩輕輕啐了他一口，然後低笑道，「要來快點噢，不然我先回家了，呵呵！」
「二十分鐘應該差不多吧！」方子明笑道。
「我和你開玩笑呢，你別那麼趕急，路上車開慢點。」向余倩叮囑他道。
「嗯，知道，那我掛電話了。」方子明點頭道。
等他趕到半邊天時，向余倩正站在門口張望，看見他的車到了，忙笑嘻嘻地迎過來，方子明奇怪問道：「你怎麼站在門口？不會是一直都等在這裡吧？」
「誰一直站這裡了？」向余倩瞟了他一眼，低著頭說道，「我剛剛出來呢！」
方子明看著低頭含羞的樣子，知道她在撒謊，也不揭破，只是柔聲說道：「那我們進去吧！」
向余倩點了點頭，拉著他的手向內走，方子明低聲問道：「你不怕你的員工看見？」
「我讓她們都提前下班了。」向余倩飛快地瞥了他一眼，低聲說道。
「啊？你怎麼不早說？」方子明一把將她抱起來，一邊在她臉上亂親一邊說嘀咕道，「害得我在外面裝模作樣地。」
向余倩掙扎著從他身上溜下來道：「讓我把門關一下。」
方子明趁著她關門的時候，從後面抱著她，附在她耳邊低聲問道：「說實話，你剛才是不是一直都在門口等我。」
向余倩身子微微一僵，雙手扶在門把上沒有吱聲，方子明低下頭，一邊輕吻著她的玉頸一邊喃喃地說道：「我就知道你最在乎我……」
「你就知道哄人……」向余倩猛地轉過身來，伸手摟著他的脖子，低聲哽咽道。
「你別哭，一哭我心裡就慌。」方子明一邊舔著她眼裡的淚水，一邊低聲說道。
「省城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向余倩被他弄得到處都是口水，忙推了推他的頭問道。
「嗯，王姐她們都上班了。」方子明把這兩天的情況對她簡單地說了一下。
「想不到事情居然會變成這樣。」向余倩聽完以後，獃獃地望著他說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方子明嘆了口氣道，「這一切就象做夢一樣。」
「不過這回倒是好了，王姐好歹也算是邁上了官路。」向余倩有些羨慕地說道。
「你是不是對當官也有興趣啊？」方子明忽然問道。
「其實也說不上什麼興趣不興趣，」向余倩神色一黯，沉默了半晌之後才幽幽地說道，「年輕誰沒有夢想？我當時既然選擇政法這個專業，當然也有從政的想法，但後來畢業以後，最終還是走上了律師這條路。」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進法院或者檢察院呢？」方子明傻乎乎地問道。
「你以為法院和檢察院是你自家開的，想進就進啊？」向余倩白了他一眼。
「那倒也是，」方子明訕訕地說道，「不過你現在混得也挺不錯的嘛！」
「我混到現在的樣子，吃了多少苦？」向余倩有些心酸地說道，「我現在才發現，一個女人把自己的青春年華全部投在事業上，其實是一件很傻的事，更何況我現在的這個樣子，真要說起來又算什麼呢？」
「那……要不咱們也想個辦法，把你弄到那兩條線上去？」方子明想了想說道。
「我只是感嘆一下而已，你以為我現在還想這些啊，」向余倩抿嘴一笑道，「不要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有辦法，我現在已經快三十歲了，進去還能混出什麼名堂？也只不過是給別人打雜而已，還不如我現在這樣自由自在呢！」
「我就怕你不開心。」方子明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有些憐惜地說道。
「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不開心又能怎樣？」向余倩淡淡一笑道，「這些我早就想開了，不過現在我確實有一件事比較擔心。」
「你擔心什麼？」方子明忙問道。
「我們現在姐妹這麼多，你也不可能和每個人都結婚，那我們以後想生孩子怎麼辦？」向余倩眼巴巴地望著他問道。
「這……你現在想生孩子了嗎？」方子明怔了一下問道。
「我現在已經快三十歲了，」向余倩嘆了口氣道，「如果現在不考慮這個問題，只怕以後想生都有些困難了。」
棘手的問題終於來了！方子明尷尬地抱著她，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向余倩抬頭望了他一眼，幽幽地問道：「你不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吧？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姐妹問這個問題么？」
「這個……王姐和香兒都說想生孩子了。」方子明硬著頭皮回答道。
「王姐也想生？」向余倩呆了一下，接著問道，「那你準備怎麼辦？」
「目前還沒有什麼好辦法，」方子明苦笑了一下道，「她們都準備去山裡偷偷地生呢！」
「山裡？哪個山裡？」向余倩皺了皺眉問道。
「就是靈兒的老家。」方子明見她問到這裡，也不想再隱瞞，於是把他昨天和王西郡她們的談話，象倒豆子一樣全倒了出來。
向余倩聽完之後，半天沒有吱聲，方子明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覺得……」
「這是下下之策啊，」向余倩嘆了口氣道，「我們難道能躲一輩子么？更何況以後我們的孩子怎麼辦？總不能都當小黑人吧？」
「那……」方子明頓時傻眼了。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向余倩苦笑了一下道，「我估計將來還是要移民的，不然這麼多的女人，這麼多的孩子，只要稍一走露風聲，光是事實上的重婚罪都會讓你吃不消。」
「別的我都無所謂，我就是覺得委屈了你們……」方子明望著她歉疚地說道。
「別盡撿好聽的說，」向余倩瞪了他一眼，「你要真覺得委屈了我們，還會一個接一個地弄進門來？」
「我……」方子明低著頭不敢看他。
「所以以後不要跟我們說這種話，否則就會顯得我們之間的感情很假，知道不？」向余倩捧著他的臉說道，「願意跟你的人，那就是叫花子背米不動——都是自討的，所以再委屈也是活該，受不了這份委屈的人，趁早不要擠進這裡面來。」
「可是……」方子明惴惴不安地說道。
「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向余倩斷然地說道，「不過我以後給你規定一條原則，不管你願不願意，都要遵照執行，否則你以後在我面前就不要說什麼愛不愛的話。」
「你說吧，我聽著呢！」方子明有些心虛地說道。
「你以後還要找多少個女人我不管，」向余倩望著他鄭重地說道，「但是在和每個女人發生關係前，都必須老老實實地告訴她，你已經有了多少個女人，而且這麼多女人都準備跟你過一輩子，如果她還願意跟你，我沒有絲毫意見，但是如果你再象以前那樣哄哄騙騙地，哼哼！」
「我，我不會再找了。」方子明擦了擦額頭的汗說道。
「別跟我耍那些花槍，我就問你，這一條你答不答應？」向余倩臉露寒霜地問道。
「答應，絕對答應。」方子明一看她的臉色，馬上豎起了白旗。
「君子一言……」向余倩鄭重地伸出自己的右手。
「快馬一鞭。」方子明把自己的右手伸出來，使勁地在她手上拍了一下。
「男人可以無恥，但不能無信，」向余倩瞟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希望你不要讓自己的女人失望。」
「我可以讓你們幾個到一起之後，當著你們的面再次承諾這件事，如果我違規了，你們一起唾棄我！」方子明很認真地說道。
「那就不用了，」向余倩展顏一笑道，「如果把自己的男人逼到這個份上，那還叫女人嗎？」
「倩兒，你放心，我以後決不會胡來的。」方子明望著她的臉，真誠地說道。
「我知道，如果我不相信你，還會跟你嗎？」向余倩望著他幽幽地說道，「其實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你試想一下，如果你弄了一個不明事理的女人進來，她一定吵著要和你結婚，要你把以前的姐妹都斷掉，那時候你該怎麼辦？」
「這……」他以前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退一步說，她忍氣吞聲，接受這個局面，但是她總在內面內訌怎麼辦？」向余倩認真地分析道，「現在這麼多姐妹，能維持目前的局面，只能說是你的運氣好，但是一個人能總有這麼好的運氣嗎？如果你一朝不慎，可能連眼前的這些幸福全都沒有了，那時你後悔都來不及了。」
「這……不會吧？」方子明擦了擦頭上的汗，弱弱地說道，其實他自己也知道，這種情況不是不會出現，而是很可能會出現。
「好了，這些我就不多說了，說多了傷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向余倩淡淡一笑道，「其實這些事到底怎樣，你自己心裡很清楚，只是你沒有去想，或者不願意去想而已。」
「倩兒，謝謝你。」方子明俯下頭，很虔誠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我這麼逼你，你不恨我么？」向余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低聲問道。
「你這都是為我好，我難道連這點好歹都分不清么？」方子明望著她說道。
「如果以前我知道你有這麼大的場面，我可能早就退避三舍了，」向余倩有些傷感地說道，「可是現在，我無路可退，也不想後退，所以我只能盼望這種團結的氛圍能夠維持得久一些，你覺得我是一個貪心的女人嗎？」
「倩……」方子明一臉歉疚地望著她，真的不知該如何安慰她這顆受傷的心。
「好了，不高興的事我都說出來了，」向余倩揉了揉眼睛，從他懷裡掙出來道，「我們去買菜吧，不然待會兒菜市場要關門了。」
「如果你懶得做的話，我們就去外面吃吧？」方子明攬著她的香肩問道。
「誰說我懶得做飯了？」向余倩白了他一眼，「男人第一天回家，連老婆的飯都吃不到，那還混個什麼勁？更何況我也知道，你根本都不喜歡在外面吃飯。」
方子明看著她亦嗔亦喜的面容，不由暗暗感嘆道，這才是真正的賢妻良母啊，不縱容自己的丈夫，該體貼的時候十分體貼，老子真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份，居然把這樣的女人也搞進後宮了，想到這裡，他忽然一陣衝動，上前摟住向余倩就要親嘴。
向余倩微微掙扎一下，低聲說道：「這時候別弄了，等晚上吧！」
「就一下。」方子明輕輕地壓住她的嘴，伸出舌尖頂了頂她的貝齒含糊地說道。
向余倩無奈，只能開啟玉門，將自己的丁香小舌伸出來，和他的大舌頭絞在一起，方子明把她的香舌吮了半晌，漸漸便覺有些不足，於是將手慢慢地摸向她的下面，向余倩忙笑從他懷裡跳出來道：「說過要買菜，你又不老實了。」
方子明見自己的戰略意圖失敗，只好乖乖地跟著她去買菜，兩人走到菜市場附近時，看見一對六十多歲的老夫妻，正牽著手在散步，向余倩的步子漸漸慢了下來，眼神也有些獃滯，方子明碰了她一下問道：「怎麼啦？」
向余倩收回目光，低著頭說道：「沒，沒什麼。」
方子明把手插進她的臂彎，挽著她柔聲說道：「倩，你別難過，以後只要我有空了，都會來陪你散散步的。」
「你會有時間陪我散步么？」向余倩抬頭望著他，幽幽地說道，「對女人不要輕易承諾，如果承諾了不能兌現，那會讓她更加失望。」
方子明心中微微一滯，我以後有時間陪她散步么？如果把他現在的女人全部算起來，只說每個人讓他陪一天的話，也要等十多天以後才能再陪向余倩了，想到這裡，他真有芒刺在背的感覺，看來自己確實也該收收心了，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陪她散散步，這算很高的要求嗎？可是自己卻偏偏難以辦到。
向余倩看了看他的臉色，柔聲安慰他道：「我是說著好玩的，我們還這麼年輕呢，哪有時間散步？別想這些了，我們還是去買菜吧。」
方子明點了點頭，挽著她默默地往菜市場里走，此刻，他的心頗有些凌亂，是的，女人有時會很寬容，她會無視你的缺點，無限放大你的優點，但是你不能把這種寬容當作一種必然，從而漠視她的存在，否則，你會在她心底留下難以縫合的傷。
買好菜之後，兩人開車回到家裡，向余倩笑著對他說道：「你自己看電視吧，我去做飯。」
「我去幫你洗菜吧，」方子明笑道，「也好一起說說話兒。」
「我就怕你去了以後越幫越忙。」向余倩笑道。
「怎麼會呢，」方子明挽了挽袖子說道，「我保證聽你的指揮。」
「那你來吧，」向余倩瞟了他一眼，一邊向廚房裡走一邊笑道，「不過我先跟你說好，做飯的時候可不許動手動腳的。」
「我是那樣的人嗎？」方子明見她又翻自己的老帳，不由臉上一紅，低聲嘀咕道。
「你出去這麼久，診所那邊現在怎麼樣了？」向余倩一邊切菜一邊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好久沒給她們打電話了。」方子明一邊洗菜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回來之後也沒告訴他們？」向余倩吃驚地問道。
「唉，一回來就遇到那麼倒霉的事，就沒顧得上打電話。」方子明嘆了口氣道。
「你在診所里還有幾個女人？」向余倩忽然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方子明張大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