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賠禮
「既然去陪禮，當然不能跟他們幹起來，呵呵！」方子明笑道。
「那倒也是，」趙隊想了想，滿臉豪氣地說道，「只要你跟童少講和了，這金都夜總匯我陪你走一趟，保管他們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敢情好，」方子明一臉感激地說道，「那我就先在這裡謝過了。」
「你這麼說就見外了，」趙隊大大咧咧地說道，「我已經把你當兄弟了，所以才肯和你說這麼掏心窩的話，你要是和我客氣，我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多謝趙隊指點，我就不耽誤趙隊的時間了。」方子明既然已經摸清了黑虎堂的老巢，再也不想和他啰嗦，所以就開始端茶送客了。
「那好，我去讓人給你把早餐送過來，」趙隊一邊說一邊向外走，但是剛剛走了兩步，又轉身笑道，「既然你以後準備和童少講和，我們又這麼投緣，你老是趙隊趙隊地叫，我覺得有些生分，如果你不嫌我託大的話，叫我一聲趙兄可好？」
「這當然是好事，」方子明滿臉笑容地應道，但他眼珠一轉，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覺得還是等我出去以後，再這樣稱呼比較好，不然如果讓別人抓了小辮子，對我們大家都不利。」
「對，對，」趙隊搔了搔頭道，「還是方老弟想得比較周到，我這人一向都是粗線條，直來直去的，所以到現在還是個隊長。」
「跟著童少，你還怕沒有機會嗎？」方子明敷衍道。
「這個你不懂的，」趙隊嘆氣道，「老頭今天58了，如果下一屆不能再進一步，可能就要退居二線了，所以未來的局勢如何，現在還是一個謎啊！」
「你不是說他根基很牢嗎？這還有什麼擔心的？」雖然方子明對童海章的前途不感興趣，但還是順口問了一下道。
「到了他們這個位置，不是光下面有根基就能解決問題的，主要是看上面，」趙隊解釋道，「現在別人頂他頂得厲害，所以才會有這種擔心。」
「噢，原來是這樣啊，」方子明恍然大悟道，「我對這些一竅不通的。」
「其實這都是那些整天坐在辦公室里喝茶看報紙的機關工作人員，沒事的時候揣摩出來的，再加上一些小道消息，慢慢就在各單位傳開了，」趙隊笑道，「這些消息雖然不是官方發布的，但準確率往往高得驚人。」
「那麼是誰在頂他呢？」方子明好奇地問道。
「我們省里的政壇新星高盛高副省長啊！」趙隊嘆息道，「他的升遷之路基本上和童副省長如出一轍，但他整整比童副省長年輕了十歲，是高層領導隊伍年輕化的重點培養對象之一。」
「噢？」方子明吃了一驚，高盛，那不就是高德馨的老爸嗎？原來他和童海章還是對頭啊！
「難道你認得高副省長嗎？」趙隊看著他的臉色，奇怪地問道。
「我要認得這樣的人物，現在還會在這裡嗎？」方子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馬上做出一幅苦笑的樣子道，「但似乎這個高副省長也挺有名的，經常在電視上露面呢！」
「是啊，他現在出鏡率比童副省長還高，所以大家才認為他是童副省長最大的威脅。」趙隊憂心沖沖地說道，似乎他就是童海章一樣。
「他們那些大人物的事，我們說了只能過過癮。」方子明對這個話題已經不怎麼感興趣了，所以淡淡地說道。
「那是，那是，」趙隊已經感覺到了他情緒的變化，趕緊收住話頭說道，「我去叫人給你弄早餐吧，我們以後再聊。」
說完拉開門匆匆地出去了，昨天跟著趙隊的那名警察給他端著早餐進來了，方子明接過早餐笑著問道：「今天是不是還要提審我啊？」
那名警察望著他尷尬地說道：「這個……應該暫時不會了吧？」
「噢，」方子明應了一聲，一邊吃早餐一邊問道，「你們趙隊叫什麼名字啊？」
「趙應松。」那名警察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那你們局長呢？」方子明又問道。
「劉芳。」那名警察答道。
「劉芳？」方子明怔了一下，「難道你們局長是女的？」
「不是，」那名警察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他這名字是後來改的，和千古流芳中的那兩個字諧音。」
千古流芳？方子明冷冷一笑，象他這樣的害蟲，不遺臭百年就算不錯了，居然還想名垂史冊，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方子明看了那名警察一眼，接著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童孝輝。」那名警察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原來你也姓童啊，」方子明笑道，「你和童少是親戚吧？」
「如果是親戚我還是這個樣子嗎？」童孝輝苦笑了一下，「我們不同宗。」
「唉，那真是可惜了。」方子明笑道。
童孝輝臉上一紅，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方子明慢條斯理地把早餐吃完，對他擺擺手道：「你去吧，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這個……」童孝輝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是在外面值班的。」
方子明聽得一怔，看著他那惴惴不安的神色，恍然大悟道：「噢，你是專門看管我的吧？」
「這是上面的吩咐……」童孝輝望著他不安地說道。
「既然是上面的指令，我也不為難你，」方子明擺了擺手道，「但你能不能守在外面啊，我吃完早餐還想睡覺呢！」
「那是當然，」童孝輝連忙感激地說道，「我們的規定也是站在外面，不過你放心，沒事的時候我不會進來打擾你的。」
「那無所謂了，」方子明伸了伸懶腰，「我呆在裡面難道還能搞什麼秘密不成？」
「那是，那是。」童孝輝順手撿起桌上的餐具，慢慢地退出去了。
「陳董啊，早上好。」早上八點，陳方青剛剛醒過來，還沒穿好衣服，就接到了高德馨的電話，這段時間她真是太累了，先是和馬正南談判，後來又是雙峰製藥廠的收購談判，接下來安排廠里的領導班子，以及調整員工，忙得幾乎是腳不沾地。
因為她和方子明加起來有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所以日常事務拍板的權力在她手裡，現在製藥廠收購改制的事情已經接近尾聲，下面馬上是新藥品的試生產，這個環節很關鍵，因為新葯出了成品之後，還要送交葯監局檢驗，這樣才能拿到生產批號。
雖然有高德馨那邊打通關係，但吃進肚子的東西，誰也不敢馬虎，這個程序還是要走滿的，而且因為這種葯是個很敏感的東西，所以配方的保密工作也很關鍵，這些事堆在一起，就算陳方青很能幹，也忙得焦頭亂額。
好在有魏雅芝和向余倩幫忙，三人齊心協力，終於把這些事情全挺下來了，接下來只等送檢之後，拿到生產批號，再正式投入生產後，合歡堂製藥有限公司就算真正步入了正軌，這樣的話，等自己的老公回來，也總算有個交待。
她和高德馨打過幾次交道后，知道他是個二世祖，公司合作真正的決策人物還是馬正南，所以後來也就沒把他當回事，沒想到他今天這麼早就給自己打電話，所以她躺在床上懶洋洋地問道：「原來是高少啊，找我有什麼事？」
高德馨知道她的脾氣，也不敢跟她多開玩笑，所以很直接的說道：「根據我的可靠消息，你們的那一位被人家弄進去了。」
陳方青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吃驚地說道：「你說誰啊，被弄進哪裡了？」
高德馨這話的意思她當然明白，但她心裡不願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高德馨嘆了口氣道：「當然是方老弟啦，他被人弄進局子里了。」
陳方青心中雖然知道是這個結果，但還是不敢相信，她強笑道：「你別跟我開玩笑，我們家子明現在都在山裡面呢，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她失神之下，直接承認了自己跟方子明的關係，但高德馨現在卻沒有心思調笑她，所以他很嚴肅地說道：「我的消息絕對可靠，就是在昨天下午，他回到省城之後，被弄進了東城分局，而且罪名很大，涉嫌故意傷人致死。」
昨天下午？省城？陳方青聽到這裡，心裡已經開始相信了，她早就知道方子明在省城有女人，但她對這個無所謂，所以一直沒有問，現在他既然在省城出事，八成是為了省城的某個女人，否則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冤家，冤家，你真是要把人急死啊，你回來了怎麼不事先給我們打個招呼呢？陳方青心裡暗暗嘀咕道，但她微微一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老公肯定是想給自己一個驚喜，但是沒有想到中途又出了這檔子事。
想到這裡，她定了定神，對高德馨說道：「真是謝謝你了，但你是怎麼知道這回事的呢？」
「說謝就見外了，」高德馨客氣了一下，有些猶豫地說道，「我們現在怎麼說都算一條戰線上的人了，有些事對你說說也不打緊，想搞他的是童副省長的堂侄，省台的副台長，好象是方老弟跟他對上了，至於具體是什麼情況，我目前也沒摸清。」
「噢？」陳方青一驚，這下她完全相信了高德馨的話，陳氏集團能做這麼大，當然有自己的上層關係，所以她對童海章和高盛之間的明爭暗鬥早就有所耳聞，高德馨之所以能這麼快得到消息，肯定是他的眼線收集給他的。
「你們趕快想想辦法吧，」高德馨說道，「我現在不能動，老頭子已經嚴厲地告誡過我了，不能碰童家的人。」
「你能及時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已經很感激了，其它的事情就不麻煩你了。」陳方青很客氣地說道。
「憑我們現在的合作關係，本來這事我應該幫忙的，」高德馨有些歉意地說道，「但是你也知道，我一動事情就會變得很敏感，所以為了不把事情弄大，我暫時還是不插手比較好，不過我會時刻關注這件事，一有什麼新情況，我立刻通知你。」
「那就麻煩高少了，」陳方青真誠地說道，「等子明回來，我讓他親自向你道謝。」
「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高德馨忙說道，「不說我們現在的合作關係，光是憑我和方老弟之間的感情，做這點事也是理所應當的。」
「好吧，那客氣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希望以後合作愉快。」陳方青已經急於掛斷電話了。
「嗯，那我掛電話了。」高德馨說完掛斷了電話。
陳方青掛斷電話后，稍稍理了一下頭緒，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首先當然是要給方子明老打個電話，如果能打通，一是可以確實一下事實，二是可以詢問一下情況，如果打不通，那就只能另想辦法了，接下來當然要給向余倩和魏雅芝打電話，請她們來一起商量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想到這裡，他馬上撥了方子明的手機，還好，電話通了，陳方青有些緊張地問道：「老公，你現在怎麼樣？」
「青兒，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的？」方子明一聽是陳方青的聲音，馬上驚喜地問道。
「你是不是在省城出事了啊？」陳方青還想確認一下。
「你怎麼知道的？」方子明吃驚地問道。
「你還說，」陳方青輕聲抱怨道，「回來了也不給我們打個招呼，出了事也不通個氣。」
「我這不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嗎？」方子明苦笑道，「沒想到中途出了點事，就弄成這樣了。」
「出了事應該早點告訴我們啊，如果不是剛才高德馨打電話來，我們還蒙在鼓裡呢！」陳方青心裡還覺得有點不平。
「高德馨？」方子明怔了一下，但是仔細一想，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是啊，他跟整你的那人是死對頭呢！」陳方青以為他不知道，所以解釋了一下。
「想不到關鍵時刻，他還挺夠意思的。」方子明感嘆了一句。
「對我們來說當然是好事，」陳方青撇了撇嘴，「但他也打著自己的好算盤呢！」
「噢？這話怎麼講？」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這邊的實力，尤其是芝兒家裡的官方背景，所以他想讓我們和童家鬥起來，然後他們高家從中漁利呢！」
「是這樣啊，」方子明沉吟了片刻道，「不過這事我本來就沒準備讓芝兒插手，所以他的算盤只怕是要落空了。」
「為什麼？」陳方青吃驚地問道，「這種事情她出面是最合適的。」
方子明把事情的經過向她詳細說了一下，然後說道：「這事因為牽涉到證據的問題，所以如果我拿不到證據，她家老頭不會出面的，我上次見過她家老頭的面，對他的性格很了解，所以這時候讓芝兒插手，只會讓她為難。」
「這倒也是，」陳方青想了想說道，「那我先和芝兒和倩兒商量一下，再決定怎麼辦。」
「嗯，你們也別著急，我在這裡沒什麼事。」方子明安慰她道，「我就是怕你們著急，所以昨天出事之後才沒有告訴你們。」
「以後不許這樣，」陳方青心疼地說道，「人們常說，夫妻就是同命鴛鴦，如果你真出了什麼事，你想我們還過得下去嗎？」
「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麼和童宗敏對上的嗎？」方子明輕聲問道，他已經決定把王西郡和劉香的事向她坦誠相告了。
「那有什麼好問的？」陳方青幽幽地說道，「你除了為哪位姐妹出氣，還能惹這麼大的事么？只不過你這回捅的漏子也特大了些。」
「我也是沒有辦法。」方子明苦笑了一下，把王西郡和劉香的事對她仔細說了一遍，包括以前在一起的那些柔情歲月。
「那她們現在肯定急壞了吧？」陳方青忙問道。
「急肯定是急，但現在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什麼辦法，」方子明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我昨天已經給她們打過電話了，現在應該安穩一點了吧。」
「王姐的家在哪裡，你先告訴我一下，」陳方青想了想說道，「我明天帶芝兒和倩兒去一趟省城，去安慰她們一下，順便大家也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情該怎麼辦。」
「這……合適么？」方子明有些遲疑地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大家都是姐妹，關鍵時刻不相互幫一把，以後怎麼見面？」陳方青說道。
「可是我怕芝兒和倩兒……」方子明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以為她們不知道你在外面還有女人么？」陳方青笑道，「再說她們也不是不識大體的人，難道在這時候還吃醋不成？女人平時有點小脾氣，沒事的時候吃點小醋是正常的，但如果連大事小事都分不清，那也算不上什麼高檔次的女人了，還值得你那樣掏出心肝地愛么？」
「要真說起來，是我對不住你們，」方子明有些慚愧地說道，「象我這樣……」
「哎呀，打住，打住，」陳方青聽了一半，立刻打斷他的話笑道，「那些表忠貞的話你等她們來了再說吧，我就是一個蕩婦，只不過只盪給你一個人享受而已，所以對於你搞多少個女人，我是一點都不在乎，我還恨不得十個八個女人一床睡才熱鬧呢！」
「青兒，你別這樣說，」方子明動情地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為了遷就我的這種不正當愛好，所以才故意把自己說成這樣，好讓我心安理得地享受，如果你再這樣貶低自己，我心裡就痛得有些受不了。」
「老公……」陳方青忽然哽咽著哭出來，「青兒下輩子還要做你的女人。」
什麼叫懂女人？就是她為你付出的每個細節，你都看在眼裡，並記在心裡，再在某個特殊的時刻，摟著她一點一滴的慢慢回放，女人，有時會很貪婪，即使你給予她整個世界，她都不會滿足，但有時她又很知足，只要你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她就覺得滿天全是星星。
在這個世界上，不吃醋的女人是沒有的，只不過在某些時候，她們對男人的愛，已經遠遠超出她心中的醋念，所以她們願意以無限的包容去融化男人那一顆躁動的心，陳方青就是這樣，因為她愛著這個男人，所以她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她了解自己的男人，她知道他除了喜歡女人以外，幾乎沒有其它的愛好，所以自從決定跟他以後，就一直在放縱他的慾望，讓他在無限的追逐中得到滿足，但她把這一切做得那麼自然，她不想讓他覺得有一絲的歉疚。
她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想到方子明今天輕輕地一句話，就揭開了她溫情的面紗，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即使為方子明去死，她也是甘願的。
聽著電話里傳來陳方青隱隱的抽泣聲，方子明心裡也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在這一刻，他甚至感覺，與一個女人相知相守到老，其實也是一種幸福，當然，這種幸福他是不能享受了，於是他柔聲說道：「青兒，你別哭了，老公以後會收心的。」
「別說那些傻話，」陳方青帶著眼淚笑道，「青兒說過了，遇到好女人，你就把她弄回來，咱們藏在家裡慢慢欣賞。」
「青兒……」方子明深情地低喚一聲，真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摟在懷裡親熱一番才好，只可惜他武功雖高，但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卻也辦不了那事兒。
兩人這一番柔情蜜意的對話，陳方青也覺得自己開始動情了，忙定了定神對方子明說道：「老公，你先在裡面忍耐兩天，我這就跟芝兒和倩兒打電話，等我們商量好了，就想辦法把你弄出來，我還不信憑著這麼多人的力量，還鬥不過一個童宗敏。」
「嗯，」方子明點了點頭道，「不過你們也別急，我在裡面沒什麼事。」
「呆在那裡面，沒事才怪呢，」陳方青笑道，「那裡面又沒有象芝兒一樣漂亮的警花，不過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你先忍忍吧，噢，對了，王姐的住址和電話你還沒告訴我呢。」
方子明把王西郡的住宅和電話告訴她以後，兩人掛斷了電話，方子明放下電話后，總覺哪裡有些不妥，他想了半刻，然後拍了拍頭，自言自語道：「噢，對了，明天方青她們要來見王姐，可是王姐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呢，這豈不讓她難堪？」
想到這裡，他馬上撥通了王西郡的電話，電話鈴響了兩聲之後，王西郡不安的聲音就從手機傳過來：「老公，今天情況怎麼樣？」
「君兒，沒事呢，」方子明笑道，「我打電話問問，看你們昨天晚上睡好了沒有。」
「香兒和靈兒都到轉鍾三點才睡，這會兒正靠在沙發上發獃呢。」王西郡苦笑道。
「怎麼會這樣？這樣搞下去，豈不身體都要拖垮了？」方子明大吃一驚道，「我不是說過我沒什麼事嗎？」
「你讓我們怎麼相信你沒事啊？」王西郡忽然嗚嗚地哭起來，「我們現在坐在家裡，一點辦法都沒有，你說能不著急嗎？」
「你們要相信自己的老公啊，」方子明溫柔地說道，「我會想辦法把事情擺平的，難道你們認為老公連這點能力都沒有嗎？」
「不是不相信，」王西郡哭著解釋道，「現在我們連一個說得上話的人都沒有，要對付這樣的局面，確實很難的。」
「真想要說得上話的人么？」方子明小心翼翼地說道，「明天就有三個女孩子來看你們，你可千萬別生氣噢？」
「啊？」王西郡怔了一下，馬上問道，「是不是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陳方青？」
「她也在裡面。」方子明頓了一下，然後把向余倩和魏雅芝的情況也介紹了一下。
「我們有這樣的好姐妹，你怎麼不早說？」王西郡聽完他的話，微嗔帶喜地說道，「早知道是這樣，我和香兒就不用硬挺這麼久，你現在也不會出這樣的狀況。」
如果是在平時，方子明一下子多出三個女人，她就是再大度，也會有些吃味，但現在正是她束手無策的時候，一下子冒出三個強援，她頓時覺得一天的烏雲全沒了，所以她心中的興奮早就蓋住了那點微酸的心情。
「我怕你和香兒……」方子明赧然地說道。
「難道你還想一直瞞著我們嗎？」王西郡嬌嗔道。
「沒有，絕對沒有那意思，」方子明急了，忙解釋道，「我只是想挑個好時機而已。」
「算了，我現在心情好，就不和你計較了，」王西郡得了他這個消息，臉上一下由雨轉晴，也有了心情和方子明開玩笑，「但是香兒那裡你就自己去說吧，我怕說不清楚，呵呵。」
「君兒，你千萬別這樣啊，」方子明呻吟了一聲，弱弱地說道，「你不是一直都疼我的嗎？你又不是不知道，香兒就象水做的一樣，受一點點委屈就會哭得淚兮兮的。」
「那你以後怎麼感謝我？」王西郡低聲調笑道。
「我讓你第一個給我生孩子，好不好？」方子明柔聲說道。
王西郡渾身一顫，頓時呆住了，這是她心裡的一個禁區，她一直在逃避，不敢隨意去碰，但是今天方子明輕輕的一句話，卻讓她心中的那道壁壘轟然倒塌，如果可能，她真想現在就躺在床上，讓方子明在她身上馳聘，然後他們一起在高潮中孕育出愛情的結晶。
她心中雖然狂潮洶湧，但是嘴裡卻強笑道：「你別開玩笑了，我們……能生孩子么？」
「為什麼不能生？」方子明低聲笑道，「你懷疑老公的能力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別的本事不強，唯獨這樣本事大得很。」
王西郡咬了咬嘴唇，顫聲說道：「你別胡扯亂拉，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那意思。」
「這只是遲早的問題，」方子明忽然認真地說道，「我一直在等你解開心結。」
「我……」王西郡低低地說了一句，但聲音實在太小，所以方子明根本沒聽清她說的是什麼。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方子明忙問道。
「沒說什麼，」王西郡平定了一下心神，轉移話題道，「香兒那裡我先給她說吧，不過你以後私下裡再找個機會給她解釋一下，讓她躲在你懷裡哭一哭，不然她會有點難受地。」
「噢，知道了，」方子明應了一聲，又纏著問道，「那我們的事呢？」
「好了，好了，老公我掛電話嘍，我還要去安慰香兒她們兩個呢！」王西郡沒有回答他的話，嬌笑著說道。
「嗯。」方子明沒有得到她的答覆，有點失望地點了點頭。
「那我掛了，」王西郡聽著他懶懶的聲音，似乎知道他的心思，所以頓了一下，然後低聲柔柔地說道，「君兒現在跟了老公，當然什麼事都聽老公的呢。」
說完這句話，她趕緊把電話掛了，然後握著手機發了一會兒呆，這才向劉香她們走過去。方子明聽著她的話，先是一怔，接著忍不住在床上來了個鯉魚打挺，王西郡的事也是他的一個心結，他總是覺得，如果她不答應給自己生孩子，兩人雖然親蜜，但中間總象隔著一點什麼，但是現在，她終於御下了心中的包袱，所以他們的兩顆心也真正疊在一起了。
方子明躺在床上，想著陳方青和王西郡的柔情，下面漸漸有些硬了，如果現在他是自由身，肯定要開著車找她們去纏綿一番，但現在是在局子里，他即使再想，也只能用手把下面摁一摁，看樣子還得早點出去啊，不然做什麼都不方便，唉，他嘆了口氣。
其實他不知道，人閑著無聊的時候，最喜歡做那件事兒，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飽暖思淫-欲，所以大家如果翻看歷史，就會發現，越是治平的朝代，其民風就越是淫靡，那些變態亂侖的事件也越多，在現代社會更是這樣，越是發達的國家，淫亂的風氣也越是嚴重，所以大家想要享受那種超越人倫的愛，首選當然是日本和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