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懶得多想
現在方子明扶著她，她也懶得多想，於是雙眼一閉，斜靠在他臂彎里，方子明把她輕輕地放倒在床上，手縮回來時，無意中碰到她的臉，他不由嚇了一跳，因為她現在臉上的溫度，絕對在四十度以上，他微微一觸，就感到燙手。
他忙把手伸過去，認真地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又摸了摸她的玉頸，都一樣，燙手，他顧不得多想，趕把她的上衣掀起來，伸手摸了摸肚皮，天啦，比臉上更熱，這是怎麼回事？他努力地想了想，但沒有用，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此時一片空白，彷彿失去了記憶一樣。
「熱，我熱，我要脫衣服。」蔣秋軟軟地躺地床上，喃喃地說道。
脫衣服？對，這是個好辦法，方子明迷迷糊糊地想道，他俯下身子，開始慢慢地解蔣秋萍的上衣，蔣秋萍感動了他的動作，慢慢地睜開眼睛問道：「你在做什麼？」
「你身上太熱了，脫了衣服會好一點。」方子明傻乎乎地一笑道。
「噢。」蔣秋萍晃了晃頭，又閉上了眼睛。
這時的蔣秋萍似乎已經酒力發作了，因為她對方子明脫她衣服的事，一點抗拒的意思都沒有，因為她很配合地不斷挪動身子，方便方子明把衣服從她身上完全脫下來，但是她又不象神智不清的樣子，因為她對方子明每一個溫柔的指令，都配合得很好。
「好多了。」蔣秋萍暈紅了臉，微微張了張嘴唇說道。
方子明看著她厚厚的嘴唇，突然有種想親下去的衝動，這麼厚的嘴唇，啃起來一定很甜吧，他他獃獃地想道，正在這時，他聽見蔣秋萍開始輕輕地呻吟，他定了定神，低聲問道：「怎麼啦？」
「熱……下面。」蔣秋萍臉上艷得象是要擠出水來一樣……………………
上衣終於完全脫下來了，方子明低下頭問道：「好點了沒有？」
蔣秋萍渾身一顫，有些緊張地問道：「你叫我什麼？」
「萍姐啊，」方子明摸了摸她的臉，輕笑道，「我們都這樣了，難道還能叫蔣老師不成？」
「你和燕兒是夫妻，如果你叫我萍姐，那……」蔣秋萍紅著臉低聲說道。
「萍姐，」方子明知道自己的玩笑開過頭了，於是把蔣秋萍緊緊地摟在懷裡，很鄭重地說道，「不過別人怎麼說，我是真心愛你地。」
「你愛我什麼？」蔣秋萍突然趴在他懷裡哭道，「我一個快四十歲的女人，要什麼沒什麼。」
「萍，我是認真地，」方子明扶著她的臉，眼睛象火一樣的燃燒，「你知道嗎？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與眾不同，是那種有氣質有內涵的女人，你的這種特質，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有魅力。」
「你就知道甜言蜜語哄人，」蔣秋萍被他灼熱的目光燒得有些心慌，不敢和他對視，嘴裡低聲嘀咕道，「可是我畢竟快四十歲了，再過兩年就老了。」
「你說什麼呢？」方子明輕笑道，「你現在看起來象三十才出頭的樣子，而且你知道嗎？你的胸脯和身材一點都沒變形，連小腹都這麼有彈性呢，一點贅肉都沒有。」
一邊說一邊伸手到下面輕輕地揉著她的小腹，才揉了兩下，忽然看見蔣秋萍的臉脹得通紅，身子也在不安地扭動，方子明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啦？」
「我，我……」蔣秋萍緊張地推開他的手，一邊往床邊挪一邊低聲說道，「我要……尿。」
子明看著她傷心的樣子，心裡微微有了些歉意，忙把她抱起來哄道：「萍，別哭，我們鬧著玩呢！」
「我是一個老師，可是我現在這個樣子，象個蕩婦一樣，你讓我以後還怎麼見人啊？」蔣秋萍輕輕抽泣道。
「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你知道其他老師私下裡都幹什麼？你認為學校的那些領導就很正經嗎？」方子明的嘴巴突然變得很伶俐，「你知道吧？我就知道有一個校長在辦公室內和一個女老師干那事，還被一個女學生看見了呢！」
他說的是陳穎告訴他的那回事，蔣秋萍吃驚地抬起頭來道：「不會吧？為人師表的人，怎麼能夠這樣呢？這不是喪德敗俗么？」
方子明見她的注意力終於被自己轉移過來了，不由鬆了口氣，現在他當然不想和她繼續討論這個問題，於是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道：「其實那也沒什麼，人誰沒有慾望呢，只不過他們選擇的地方不太對，如果兩個人在家裡悄悄做，就沒人知道了。」
「都是有家的人，家裡怎麼能隨便做呢！」蔣秋萍下意識地反駁道。
方子明把蔣秋萍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後順勢壓在她身上，用手摸著她的玉頸道道：「萍姐，你的身體咋就保養得這麼好呢？」
「好什麼？」蔣秋萍白了他一眼，「皮膚都沒什麼彈性了。」
「才怪呢，」方子明把她的胸罩掀開，一邊揉捏一邊笑道，「你看你這胸脯，一般的女孩子還沒你挺呢！」
「真的嗎？」蔣秋萍扭動了一下身子，紅著臉低聲問道，其實她對自己的胸脯也是很滿意的。
「騙你是小狗，」方子明咂了咂嘴，輕輕捏著她的峰尖喃喃道.
「你……」蔣秋萍紅著在他肩上捶了一下。
「今天我要好好品賞一頓，」方子明一邊說一邊趴在她胸前.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雲收雨歇，蔣秋萍想起自己剛才的浪態，把身子蜷在他懷裡，羞澀地問道：「子明，我剛才是不是很YD啊？」
「那不叫YD，那叫身心解放，」方子明緊緊地抱著她，柔聲說道，「只有兩個真心相愛的人，才能達到這種境界。」
「可是，我是燕兒的媽，」蔣秋萍想到這一點，有些黯然地說道，「我們就把今天的事當作一個美好的回憶，深深地藏在心中吧！」
「你還真是浪漫啊，」方子明輕笑道，「但我可不喜歡那種情調。」
「那你想怎麼樣？」蔣秋萍有些吃驚地問道。
「做我老婆唄，我可沒有那種玩一夜情的興趣，凡是和我發生過關係的女人，我就必須讓她快樂和幸福，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方子明很堅決地說道。
「可是我們……」蔣秋萍望了他一眼，惴惴不安地說道。
「沒有什麼可是，我們這雖然也算是不侖，但認真說起來，這又算什麼呢？古時候母女同嫁的事多的是。」方子明振振有辭地說道。
蔣秋萍是很有學識的人，自然知道古時候母女同嫁的情況確實存在，但那畢竟不是一種正常關係，可是現在還能怎麼辦呢？想到這裡她嘆了口氣，把頭埋在方子明懷裡道：「孽緣啊，我們這真是孽緣。」
「你如果背負著這樣沉重的精神枷鎖，那我們即使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方子明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說道，「人活在世上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讓耶穌樣，將自己釘上十字架么？」
「那你想讓我怎樣？難道還讓我和燕兒去搶老公么？」蔣秋萍伏在他懷裡傷感地說道。
「為什麼就不能和她共同享受生活呢？」方子明誘導她說，「其實如果我們換一個角度，就會發現，其實許多的煩惱，都是因為我們自己太執著。」
「我倒是想和她共同享受，可是她會願意么？」蔣秋萍慢慢接受了方子明的觀點，可是接著又擔心起來。
「慢慢來吧，燕兒是一個很善良的女孩子，她對你一直很心疼地。」方子明安慰她道。
「正是因為她很善良，所以我才不忍心傷害她，」蔣秋萍趴在他懷裡哽咽道，「你不知道，燕兒生來就老實，她雖然相貌長得象我，但是性格一點都不象我，一點心計都沒有，所以我老是擔心她結婚後被人欺負。」
「是啊，你以後就可以和燕兒一起監督我，看我沒有欺負她啊，」方子明俯下頭，輕輕舔著她微紅的眼圈邪笑道，「如果你不和她呆在一起，我以後每天都欺負她一個人，你剛才也試過我的功夫了，你想她受不受得了。」
蔣秋萍聽到這裡，臉上微微一紅，不過她確實有些擔心這事兒，於是低聲問道：「你們第一次時，燕兒難道沒有哭么？」
「不止是哭，還受了一點小傷，」方子明嘆氣，有些歉意地說道，「都是我不好。」
「唉，這孩子，相貌倒是生得不賴，可就是身子骨有點弱。」蔣秋萍嘆了口氣，「你以後要疼著她點。」
「我倒是疼著她呢，」方子明在她耳邊輕笑道，「可是我弟弟怎麼辦？天天都憋得難受呢！」
「弟弟？」蔣秋萍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紅著臉瞟了他一眼，低頭象蚊子一樣哼道，「你如果實在憋得狠了，也可以來找我……」
方子明聽著她的哼哼聲，知道她這算是正式承認了他們的關係，不由心中狂喜，就想跟她再來一場，蔣秋萍馬上止住她道：「子明，我們不能再弄了，燕兒說出去一個小時呢，現在都一個小時過幾分了，她應該馬上就會回來，我們這樣如果讓她撞破，那真是沒臉見人了。」
方子明想想也是，於是抱著她有些鬱悶地說道：「可是我覺得和你做的感覺好舒服呢，你好聰明地，我微微一動，你就知道是什麼意思。」
「以後還有機會呢，」蔣秋萍聽得臉上一紅，心裡卻美滋滋地，笑著柔聲哄他道，「只要你不嫌棄我是老太婆，我們以後找時間再好好做，但是今天不能再做了。」
「一言為定噢，」方子明聽她這麼說，忙趁機勒索她道，「以後只要我來看你，我們就要好好做，你不許抵賴。」
「可是如果燕兒在呢？」蔣秋萍其實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她不由自主地介面問道。
「我以後慢慢想辦法吧！」方子明皺了皺說道。
「你可千萬不能傷害她，也不能讓她傷心，」蔣秋萍警告他道，「否則我再也不理你了。」
「你想哪裡去了？」方子明摟著她的脖子親了一口，「她那麼可愛的女孩子，我捨得么？」
「那就好。」蔣秋萍輕輕推開他的手道，「我們快穿衣服，我還要把床上收拾一下，濕了這麼大一塊，好大一股味道。」
方子明低頭一看，只見床單上果然淋濕了臉盆大一塊，這個丈母娘看起來文文靜靜地，想不到到了床上倒是挺活潑的，而且快四十歲了，水還這麼足，自己真是走運啊，居然又撈到這樣一個極品，以後一定要多孝敬孝敬，隔三差五地來看看她。
兩人穿好衣服以後，蔣秋萍剛把臟床單放進洗衣機，把新床單鋪好，就聽見外面鎖孔里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兩人對望一眼，都暗叫一聲，好險！
進來的人當然是鄭燕，她一進屋，先是大叫一聲「媽，我回來了」，然後使勁地嗅了嗅鼻了，走過去把窗戶全打開了，方子明從內間走出來，高興地問道：「燕兒，你怎麼才回來？」
「我買糕走了好遠呢，」鄭燕舉起手中的袋子笑道，「回去能吃幾天了。」
「腳酸不？」方子明扶著她的肩頭柔聲問道。
「還好，哪有那麼嬌嫩呢，」鄭燕瞟了他一眼，低聲問道，「給我媽檢查身體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糟，剛才兩個人玩得太投入，居然把正事給忘了，方子明的眼角微微一跳，但他還是很鎮定地說道：「檢查過了，主要是因為心志不舒，肝氣鬱結之後，引起肝陽上亢，另外，她的身體也比較虛，需要多補益一下。」
「噢，」鄭燕點了點頭，忽然問道，「我知道你用按摩給別人治過頭暈，效果很好，你怎麼不給媽按摩一下？」
方子明心中一跳，自己用按摩治頭暈的，就是向余倩，看來鄭怡沒有撒謊，她確實知道了向余倩的事，他正要答話，蔣秋萍已經從內間走出來，笑著說道：「他剛才已經給我按摩過了，確實很舒服，你看，媽現在精神很好呢！」
鄭燕仔細打了蔣秋萍一番，然後走上去摟住她的脖子，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道：「媽，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多迷人，臉上象花兒一樣嬌艷，只怕一掐就能出水呢，現在我們兩個走在街上，別人肯定以為我們是姐妹呢！」
「死丫頭，就知道胡說，」蔣秋萍聽她讚美自己，不由臉上微微一紅，嬌嗔道，但她聽著最後兩句話，心中不由一格蹬，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看出了什麼破綻不成？想到這裡，她有些心虛地笑罵道，「什麼姐妹不姐妹地，一點大小都沒有。」
「本來就是嘛，」鄭燕低著頭嘟了嘟嘴，「不信你讓老公說！」
方子明是做了賊的人，心中敏感著呢，只她這一句，他就已經聽出不對了，「讓老公說」，這句話只能是姐妹之間調笑的話，怎麼能在媽面前說呢，除非她把媽也當了姐妹，想到這裡，他心裡有些不踏實，只好強笑道：「蔣老師看起來確實很年輕，也很漂亮。」
蔣秋萍聽了他的話，紅著臉瞟了他一眼，然後低下了頭，人們常說，眼神最能出賣一個人的內心，蔣秋萍剛才雖然一直掩飾得很好，但是她這風情萬種的一瞟，已經把她的心思暴露無遺，因為她的眼神無論怎麼看，都是陷入情網的少女，對情郎那種脈脈含情，卻又微帶羞澀的眼神。
鄭燕看著媽媽那嬌羞的神態，只是淡淡一笑，然後就把話題引開了，整個下午，三個人就在這樣既溫馨，卻又帶著幾份微妙的聊天中度過，吃過晚飯後，鄭燕說要回家，蔣秋萍忙說道：「你晚上不在這裡陪媽媽說說話嗎？」
「今天就不了，我和子明以後會經常來看你的，」鄭燕望著媽媽笑道，然後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上次子明說要給你買套房子，我一直沒和你說，今天既然來了，就順便說下，你自己先看個地方，然後讓子明陪你去買吧！」
「買什麼房子喲，」蔣秋萍忙推辭道，「我現在這樣住著挺好的。」
「你方便，我們可不方便，」鄭燕輕笑道，「以後我和子明要經常來看你，晚上還要在這裡睡覺呢，這麼一點地方，怎麼能夠？」
經常來看我？還要睡覺？蔣秋萍的心裡掀起了狂瀾，難道自己真的就永遠窩在這單身宿舍里過一輩子？難道我能放棄已經到手的幸福？想到這裡，她的心防已經完全塌了，於是她低著頭道：「那你們看著辦吧，我也不會看什麼房子，只要離學校近一點就行。」
「那就只好去怡景花園了，」鄭燕望著方子明笑道，「要不我們抽時間去看看？」
「那裡好象是公寓樓，檔次不太高呢。」方子明猶豫道。
「那裡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離學校近，來去方便，」蔣秋萍忙說道，遲疑了片刻，又低聲補充道，「我這幾年也沒什麼積蓄，買那樣的還要按揭呢！」
「媽，你都想什麼呢？」鄭燕笑道，「你住個房子，還要你自己掏錢，那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方子明也笑道：「買房子的錢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是嫌那裡檔次低，忙委屈了你。」
「什麼委屈不委屈地，那也是三室一廳的格局，夠寬敞了。」蔣秋萍忙說道。
「既然你認為行，那我和燕兒抽時間去挑一套，請人儘快裝修吧，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就可以搬家了。」方子明說道。
「也不用那麼著急地，」蔣秋萍笑道，「我現在也不是沒地方住。」
「這都是他應該做的，」鄭燕瞟了方子明一眼，「再說你現在住這麼小的房子，做飯時連油煙都排不出去，他忍心嗎？」
蔣秋萍眼圈一紅，慢慢低下了頭，女兒真有良心啊，這些年總算沒有白疼她了，蔣秋萍甜甜地想道。方子明看著她有些傷感的樣子，心裡一痛，忙轉移話題道：「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和燕兒今天先告辭了。」
「你們要常來啊！」蔣秋萍見她們要走，心裡有些不舍，忙叮囑道。
「會經常來的，」鄭燕笑道，「就是我不來，他也會來的。」
兩人和蔣秋萍告別後，方子明開著車往診所里走，鄭燕上車之前還笑容滿面的，可是上車之後，卻忽然象變了一個人一樣，靠在座位上發獃，方子明發現了她的異常，小心翼翼地問道：「燕兒，你怎麼啦？」
「沒什麼，」鄭燕搖了搖頭道，「就是有點累。」
「那我開快點，我們早就回去休息？」方子明說道。
「不用了，你慢慢開吧，」鄭燕望著他說道，「你今天晚上還有事嗎？」
「都這時間了，哪還有什麼事？」方子明笑道。
「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吧！」鄭燕滿臉期待地望著他說道。
「啊？」方子明吃驚地張大了嘴，鄭燕主要要他陪，難道現在太陽都是從西邊出來的嗎？
「怎麼啦？不願意么？」鄭燕撇了撇嘴，嬌嗔道。
「願意，願意！」方子明抹了抹自己的口水，連連點頭道，「我是太高興了，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好吧，我洗完澡就上來找你。」鄭燕靠在座位上，慢慢地閉上眼睛。
都已經九點了，她怎麼還不上來呢？方子明看了看時間，忍不住再次跑到門口望了一下，今天是鄭燕第一次主動約他上床，所以他從八點鐘起，就坐在房裡等著，可是足足等了一個小時，還不見她的蹤影，她該不是騙我的吧？方子明心裡有些不踏實了。
但是他又覺得不可能，他回想了一下鄭燕當時說話的眼神，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再等五分鐘吧，如果五分鐘不來，我就打電話催一下，方子明想道。他的意念還是很有效果，還只過三分鐘，當他再次到門口張望時，就看見鄭燕穿著睡衣，正裊裊婷婷地向自己走來。
「燕兒，」他低呼一聲，跑出去把她抱起來，然後飛快地退回房裡，把門鎖上后，親著她的臉說道，「燕兒，想死我了。」
「抱我去床上吧！」鄭燕紅著臉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