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恍然大悟
「原來要這樣啊，」方子明恍然大悟道，「那我還真不知道，我收診金時從來說一不二，也沒有人跟我討價還價，所以我想要多少，剛才就直接說了。」
「噢，那也沒關係，看他們怎麼回話吧，如果實在不行，再給他們讓一點點也可以，你下次記得長個心眼就行了，」陳方青柔聲道，「他是不是還提了什麼條件？」
「你怎麼知道的？」方子明吃驚地問道，「他說要想讓葯暢銷，投資會很大，他怕我們拿不出錢來，所以提出雙方都要資金擔保。」
「好啊，我正擔心馬正南不讓他隨便耍，既然他先提出來，我還省了很多事，答應他吧，想找人擔保，容易得很呢！」陳方青笑道。
「好的，」方子明點了點頭，「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可能還要兩三天呢？有事嗎？」陳方青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你，想和你……一起練功。」方子明低聲笑道。
「嗯，青兒會儘快回來的。」陳方青心情有些激蕩，顫聲說道。
打完電話，方子明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鐘了，也不知鄭燕她們吃過飯沒有，打個電話問問吧，如果她們吃了，老子就單幹，想到這裡，他撥了鄭燕的號碼，佔線，再撥鄭怡的號碼，通了，響了兩聲之後，手機里傳來鄭怡嬌媚的聲音：「老公，你在哪裡呢？」
「我剛剛回家，想跟你們一起吃午飯呢，你們吃了沒？」方子明笑道。
「剛剛點菜呢，你來吧，就在悅朗大酒店左邊的第二條巷子里，一家土雞館。」鄭怡忙說道。
「好找嗎？」方子明問道。
「好找，一進巷子就是。」鄭怡笑道。
「好，我馬上來。」方子明說道。
到了巷子口，方子明把車停在樹下，然後四處打量，忽然聽見有人在不遠處喊道：「在這裡呢！」
方子明轉頭一看，只見鄭怡正站在一家餐館門口向自己招手，方子明走近她笑道：「幸好你站在這裡，不然我還真找不到呢！」
「快進去，燕子在裡面占著座位呢！」鄭怡拉著他的手說道。
方子明跟著她進了餐館，不由皺了皺眉，因為這家館子本來空間就不大，現在來的人太多，擠得象趕集的一樣，連進出都有些困難，方子明奇怪地問道：「你們怎麼挑了這麼個地方？」
「他們這裡做的土雞味道好，好多人都趕到這裡吃呢。」鄭怡笑道。
操，一隻雞做得再好，也不能變成鳳凰，值得湊這個熱鬧嗎？但既然來了，總不能掃她們的興，只好跟在她後面，繼續向人縫裡鑽，最後他們來到一個靠牆角的桌子邊，只見鄭燕正探著頭向人縫看呢，當她看見方子明時，站起來高興地說道：「呵呵，你終於來了！」
方子明拉著她們兩個坐下，笑著問道：「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天天帶著她們上課唄！」鄭怡噘了噘嘴。
「辛苦你們了，以後補回來。」方子明牽著她們的手，憐惜的說道。
「少來，經常開空頭支票，天天連個人影兒都見不著呢！」鄭怡嬌嗔道。
「那咱們今天晚上就補回來？」方子明望著她們邪笑道。
「要補你們倆補吧，我這幾天不方便。」鄭燕紅著臉低聲說道。
鄭怡正要說話，有人端著一個大土缽過來了，她趕緊住了口，那人把土缽放在他們桌子上，點上爐子后說道：「菜已經上來了，各位請慢用。」
「再拿點葉子菜來吧。」鄭怡忙說道。
「葉子菜是另算的。」那人貼著一張撲克牌臉說道。
「那就來兩份吧。」鄭燕說道。
方子明等那人走了以後，低聲嘟噥道：「才看見這種服務員，吊著一張死人臉，好象別人欠她的陳大麥一樣。」
「人家的菜味道做得好，牛氣一點也是應該的！」鄭怡笑道。
方子明在缽子里撈了一塊雞肉放在嘴裡嚼了兩下，含糊地說道：「好象也不怎麼樣啊，怎麼這麼多人來擠著吃？」
「還沒出汁呢，」鄭燕笑道，「雞肉要燉出汁才香。」
「原來這個也要出汁啊！」方子明一臉曖昧的笑容。
「你……」鄭燕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又在桌子下面輕輕踩了他一腳。
三人吃過飯，鄭燕和鄭怡下午繼續去培訓的地方，方子明上車前瞟了鄭怡一眼道：「今天晚上九點準時上班，可不能遲到噢！」
鄭怡看了看旁邊的鄭燕，紅著臉點點頭，方子明得意洋洋地上了車，哼著小調向診所開去，晚上八點多鐘的時候，他突然在二樓碰見鄭燕，只見她正在發獃，一幅失神的樣子，方子明悄悄地從後面走過去，一把摟住她的身子，柔聲道：「怎麼啦？」
鄭燕嚇了一跳，回頭見是他，忙低聲道：「別這樣，等會兒有人來看見了不好。」
「那我們上去吧！」方子明拉著她的手，向自己房裡走去。
進了屋以後，方子明把門關上，然後抱著鄭燕，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柔聲問道：「你剛才怎麼啦？好象很不高興的樣子，是有什麼事嗎？」
「我媽今天給我打電話了。」鄭燕說道。
「她說什麼了？她身體還好吧？」方子明有些緊張地問道，這個漂亮的中年美婦，這麼久沒人陪，一定過得很寂寞，老子說過要和鄭燕去看她，可是一直都太忙，沒抽出時間，唉！
「也沒說什麼，就是最近老是有些發暈。」鄭燕說到這裡，眼圈有些發紅。
「啊？」方子明吃驚地問道，「厲害不？有沒有去醫院檢查？」
「她只是隨口提一下，說沒什麼事，就是想我去看看她。」鄭燕黯然地說道。
「唉，我們上次說過要去看她，可是兩下一忙，又把時間耽擱了，」方子明拍了拍頭，「我看這樣吧，我們明天抽時間去一趟？」
「這兩天還不行，」鄭燕搖了搖頭，「那邊培訓正是緊張的時候，我抽不開，我今天已經給媽說了，過幾天再去看她。」
「媽的身體要緊，我們還是先抽時間去看看吧。」方子明很誠懇地說道。
「你有這份心就夠了，」鄭燕把頭偎在他胸口，「她這是養身病呢，可能是因為這段時間心情太抑鬱的原因，多等兩不打什麼緊呢。」
「那你把這事放在心上，」方子明叮囑道，「到時候提醒我一下，我這人記性不太好，別到時候又混忘了。」
「嗯，」鄭燕點了點頭，「小妹在那邊還好吧？想家不？」
「很好，比以前懂事多了，」方子明笑道，「想家肯定是想的，不過我去了以後，她就沒什麼了。」
「你們兄妹的感情真好，」鄭燕有些羨慕的說道，「我有時就想，我為啥就沒有一個弟弟妹妹呢？」
「讓你……」方子明說了兩個字，趕緊打住。
他本來想說，讓你媽再生一個唄，可是馬上想到她媽剛剛離婚呢，自己這樣說，豈不是取笑她嗎？所以他說了兩個字之後，訕訕地看看鄭燕，頗有些尷尬。
「以前我也想讓媽給我再生個弟弟或妹妹呢，」鄭燕嘆氣道，「可是老爸怕了丟了公職，現在就是想生，也不成了。」
「燕兒，你現在有我呢，」方子明把手從衣服下面伸進去，握住她的玉兔，一邊搓一邊低聲說道，「你就把我當你哥一樣。」
「哥哥和妹妹哪有這樣子的？」鄭燕扭動了一下身子，白了他一眼道，「你別弄，我下面還包著呢，一弄濕了回去又要換。」
「每次我一想弄你，你就來那個。」方子明有些鬱悶地說道。
「女人一個月一次，那是天生的，賴我什麼事？」鄭燕在他胸口掐了一下道，「我倒要問你呢，我沒事的時候，咋就不見你的人影呢？」
「我和你開玩笑呢，」方子明知道自己理虧，忙陪笑道，「其實我也就是想疼你。」
「疼也不在這上頭，」鄭燕白了他一眼，「好象我每天就指著做那件事一樣。」
「那在哪上頭？」方子明用指頭按了按她的乳尖，附在她耳邊說道，「難道在這上頭？莫非你想給老公餵奶？」
「去你的，」鄭燕身子一顫，撥開他的手說道，「就知道搞怪，你還是留著精神晚上對付鄭怡吧，她可是很喜歡這個的。」
「她一個人應付不過來，要不你在旁邊幫幫忙，象上次一樣，用手給我弄幾下？」方子明輕笑道。
「才不和你們瘋呢，」鄭燕漲紅了臉，從他身上跳下來道，「都是鄭怡那狐媚子，害得人家象蕩婦一樣，後來想想都臉紅。」
「老公就喜歡你們在床上盪呢！」方子明站起身來，扶著她的肩著邪笑道，「要不你今天再盪一次給老公看看。」
「你和她好好盪吧！」鄭燕推開他的手，紅著臉跑出去了。
方子明正望著鄭燕的背影發獃，忽然看見鄭怡穿著一件睡裙，裊裊婷婷地向他走來，方子明大喜，上前勾著她的肩頭笑道：「你來得正好。」
「燕兒那蹄子把你勾上火來了吧？」鄭怡回手把門關上，嫵媚一笑道，「你怎麼她放跑了呢，三個人更有趣呢！」
「你嘆什麼氣？」方子明撫摸著她的臉輕笑道，「想讓它軟可不容易呢？只要我們高興了就好。」
「男人還硬著，能高興到哪裡？」鄭怡用指頭在他胸口劃了幾個圈圈，忽然仰頭問道：「老公，你還想搞趙敏不？」
「你什麼意思？」方子明警惕的說道，「我現在可是很老實呢。」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鄭怡白了他一眼，「我是問你想不想。」
「自從你上次說過之後，我對她就斷了這份心思了。」方子明避重就輕地說道。
「我現在想讓你弄她呢，」鄭怡在他耳邊輕笑道，「我上次邀她出去洗澡，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什麼？」方子明好奇地問道。
「她居然是白虎。」鄭怡輕笑道。
「真的？」方子明下面翹動了一下，「不會是她自己剃掉了吧？」
「絕對不會，」鄭怡搖搖頭道，「她下面白凈得很呢，連一根毛樁樁都沒有。」
「我只聽說過有這種女人，從來沒見過，」方子明舔了舔嘴唇，「難怪她到現在還沒結婚。」
「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鄭怡笑道，「好想用手摸摸，可是又怕她生氣，所以我想讓你把她弄過來，以後成了姐妹，我也可以摸摸。」
「暈死，你不是喜歡玻璃吧？」方子明調笑道。
「我才沒有那麼變態呢，」鄭怡白了他一眼，「我是對她太好奇了，所以想摸摸看是什麼感覺。」
「還是算了吧，我現在有了你和燕兒，已經很滿足了，」方子明大義凜然地說道，「再說我們為了好玩，把她弄過來，也不太尊重她了。」
「我鄙視你，」鄭怡斜著眼睛望著他道，「你在外面搞女人我不說什麼，但你想把我們當傻瓜，也太讓人傷心了，我問你，你和那個女律師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想告訴我，還沒跟她上過床？」
「你……都知道了？」方子明頓時蔫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鄭怡冷笑道，「你們都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還想不讓人知道？」
「我……」方子明尷尬地望著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其實我倒是很佩服你的手段呢，才那麼幾天的功夫，就把一個漂亮的女律師哄到手了，」鄭怡似笑非笑道地說道，「據說她們本來都崇尚單身，沒想到還是讓你哄到手了，所以我和燕兒討論這件事時，還為你感到驕傲呢！」
「燕兒也知道？」方子明苦笑道，「那她怎麼提都不提？」
「床也上了，提有什麼用？你還能甩了不成？大家都是女人，可憐著呢！」鄭怡在他肩頭掐了一下，「與其讓你吃不飽在外面亂搞，還不如多扯幾個知心的姐妹，大家也有個幫襯。」
「其實我也感覺太對不住你們了，可是我這下面……」方子明嘆了口氣，有些慚愧地說道。
「別假惺惺地，做也做了，還想賣乖，」鄭怡白了他一眼，附在他耳邊說道，「你再動幾下，我裡面又有了感覺。」
這一晚，他們工作得很勤奮，直到轉鍾一點的時候，鄭怡才穿著睡裙下樓去了，方子明聞著床上兩人歡好過後的那種氣味，覺得特別舒服，於是他也不換床單，就在這種香味的催眠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方子明醒來一看，已經九點多鐘了，他想起魏雅芝昨天說的話，趕緊從床上爬起來，草草地洗了一把臉，然後下樓開車，直奔魏雅芝的住處，按了門鈴之後，魏雅芝出來開門，打量了他一眼道：「剛才起床吧？」
方子明訕訕一笑道：「睡過頭了。」
「傻站著幹嘛？進來啊，」魏雅芝白了他一眼，「沒吃早餐吧？」
「我……午餐一起吃吧！」方子明搔了搔頭道。
「那怎麼行？」魏雅芝教訓他道，「連個好的生活習慣也沒有，我去給你煮麵吧！」
方子明只好由得她了，進了客廳，見魏老頭正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他進來的聲音，睜開眼睛笑道：「來了？坐。」
方子明笑道：「您的腿現在感覺怎麼樣？」
「全好了，感覺象年輕時候一樣，」魏老頭站起來身來，把腿抖落了兩下，「真是多虧你了。」
「您的肩背部位還好吧？一般到了您這個年紀，很容易患肩周炎，頸椎病的，」方子明問道，「聽雅芝說您今天就要回去了，要不我幫您把上肢也按摩一下？」
「呵呵，人老了，哪個零部件都不行，」老頭笑道，「但是人貴在知足，你昨天給我把兩腿弄得這麼精神，我已經很知足，今天就不用麻煩了。」
「您說哪裡話？」方子明笑著走到他的身後，一邊給他按摩一邊笑道，「也不是什麼費力的事，有什麼麻煩的。」
「唉，老頭子這一趟來，算是有福了。」老頭嘆了口氣，微微閉上眼睛說道。
過了一會兒，魏雅芝端著一碗面從廚房裡走出來，看見方子明正在給她爸按摩，於是又把碗端回去了，方子明給老頭按摩大約半個小時，這才收手道：「下次您有空來，我再給您按摩一下，年紀大了，需要經常保養。」
老頭站起身來，展動了一下雙肩笑道：「本來我已經準備過兩年就退了，可是讓你這麼一弄，老頭子想退都沒有借口了，哈哈！」
魏雅芝早就在一旁等著呢，看他弄完了，馬上叫道：「快來吃面吧，害得我給你煮了兩次。」
「為什麼煮了兩次？」方子明奇道。
「面放久了就不好吃了，所以我把先煮的倒掉了。」魏雅芝笑道。
方子明看了看桌上的面碗，剛想走過去吃，魏雅芝瞪了他一眼道：「怎麼不洗手？」
「我早上起床時洗過了。」方子明搓了搓手，尷尬地說道。
「你啊，都不知該怎麼說你。」魏雅芝在他額頭戳了一下，拉著他到水池邊，給他把手搓了幾下，又用毛巾擦乾。
方子明看著她一雙白生生的小手，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掌心輕輕撓了兩下，魏雅芝臉上一紅，白了他一眼，倒也沒生氣。
吃過早餐，方子明坐在沙發上陪上老頭聊天，老頭也不跟他講什麼大道理，儘是叨些家常，後來方子明才知道，魏雅芝還有個哥哥，現在在部隊里，但具體是做什麼，老頭沒有說，扯到魏雅芝時，老頭嘆氣道：「這丫頭性子倔，一個人呆在這邊，連個能照顧她的親人都沒有……」
「爸……」魏雅芝在一旁噘起了嘴。
「好了，好了，不說了，」老頭擺了擺手笑道，「隨你鬧吧。」
「我哪裡胡鬧了？」魏雅芝瞟了方子明一眼，紅著臉嘟噥道。
「這大過節的，也不回家，」老頭一臉慈愛地笑道，「你外婆念著你呢，我只好讓你媽去看看她。」
「我一去她老人家就給我瞎張羅，所以我躲著她呢！」魏雅芝吐了吐舌頭笑道。
「什麼叫瞎張羅？」老頭瞪了她一眼，「你這麼大年紀了，這是對你的關心，怎麼能叫瞎張羅？」
「別說了，我不愛聽。」魏雅芝捂住耳朵說道。
「你……」老頭搖了搖頭，「唉，算了，我也不想說了。」
「我就知道爸爸最理解我。」魏雅芝看著老頭笑道。
「你媽天天抱怨我呢，說我太縱容你了，」老頭笑道，「你可得爭點氣，別讓我抬不起頭。」
「知道了。」魏雅芝點了點頭。
「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吧！」老頭豁地一下站起身來道。
「爸，你吃過午飯再走嘛！」魏雅芝一見他說要走，眼圈馬上紅了。
「爸想不到這次來竟然得了這麼大的好處，所以回去后還有很多事要重新規劃呢，」老頭笑道，「你能交到這麼好的朋友，我對你很放心，你已經長大了，以後自己慢慢飛吧！」
說完大踏步向門口走去，魏雅芝忙拉著方子明跟在後面，到了樓下，方子明正要詢問去哪裡，老頭對方子明一揮手道：「送我到軍用機場。」
一路上，老頭都在閉目養神，到了機場門口，老頭對方子明說道：「停在這裡吧！」
老頭剛一下車，馬上有兩名軍官跑過來敬禮道：「首長好！」
老頭回了一個禮，然後對準備下車的方子明和魏雅芝揮了揮手道：「不用下車了，你們回去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向機場里走去，魏雅芝望著老頭的背影，眼淚慢慢地滾出來，方子明緩緩地掉轉車頭，柔聲問道：「現在去哪裡？」
魏雅芝茫然道：「我也不知道啊。」
「要不我們去打槍吧，」方子明想了想說道，「我知道有個射擊娛樂場，是實彈的。」
「射擊場只有小口徑的手槍和步槍，有什麼玩頭？」魏雅芝撇了撇嘴。
「我長這麼大還沒摸過槍呢。」方子明訕訕地說道。
「那就去吧！」魏雅芝無所謂地說道。
淮陽的實彈射擊場只有一個，就是西城的紅河射擊俱樂部，這裡提供東風1、東風3、東風5等幾種型號的運動手槍，以及健衛9、健衛14、EM—736等幾種型號的運動步槍，另外還提供虎頭牌雙管獵槍，手槍和步槍的價格都8元每發子彈，十發子彈起打，獵槍10元每發子彈，二發子彈起打。
射擊場的槍彈雖然叫做實彈射擊，但它是為運動特製的，與軍用槍支相比，在射程和威力上，不可同日而語，但對於禁用槍械的平民百姓來說，用來過癮還是很不錯的，紅河射擊場配有三名特警退役的教官，據說有人拿著EM—736狙擊式步槍，可以將50米外的槍蠅打死。
兩人進場后，先買了五十發子彈，魏雅芝問道：「你打什麼槍？」
「我打手槍。」方子明一臉曖昧說道。
魏雅芝看著他的齷齪樣，氣不打一處來，在他腳背上狠狠地踩了一腳道：「我讓你噁心。」
方子明一下痛得跳起來，對這樣的暴力妹，他再也不敢吃豆腐了，只好乖乖地跟在她後面，魏雅芝挑了一支東風3號手槍，對著速射靶甩手一槍，電子靶顯示是6環，她調整了一下手勢，然後連發三槍，打中一個8環，兩個9環。
方子明一臉羨慕地說道：「你真厲害，都快打到靶心了。」
「好久沒打槍了，打了四槍，居然連一個10環都沒有，」魏雅芝嘆了口氣道，「畢業那會兒，射擊是全優呢！」
「你們每年不是有打靶訓練么？」方子明問道。
「那都是好玩的，又不是封閉式訓練，有什麼用？」魏雅芝撇了撇嘴。
「你教我打兩槍吧！」方子明很想過把癮。
「你要真想打，最好先練步槍，」魏雅芝說道，「手槍沒有依託，你開始打不上靶的。」
「我又不想當運動員，要打那麼准幹什麼？」方子明笑道，「你只要告訴我怎麼瞄準就行了。」
魏雅芝見他一定要打手槍，也只好由他，她先把動作放慢，給他示範了一遍，然後告訴他怎樣才能三點一線地瞄準，所謂三點一線，就是準星、缺口和目標在一條直線上，其實這裡面只存在兩個關鍵問題，一是眼力好，能夠將目標準確定位，二是手穩，扣動扳機時手不發抖。
方子明裝腔作勢瞄一陣，然後對魏雅芝笑道：「你來幫我看看，看我瞄準沒有。」
魏雅芝走到他身前，把頭貼著他的手臂向前望，方子明低頭看著她高挺的胸部，聞著她頭髮淡淡的香味，恨不得伸手將她摟在懷裡才好，哪裡還有心思打槍？槍口早就偏到一邊去了，魏雅芝見他的槍口不斷擺動，詫異地抬起頭，見他根本沒有看靶子，而是盯著自己看呢！
她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道：「你往哪裡看呢？到底還想不想學了？」
「雅芝，我……」方子明吞了一下口水，眼裡一片迷茫。
魏雅芝看著他的神色，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她瞟了方子明一眼，開玩笑道：「如果你今天能打中一個10環，我就遂了你的心愿。」
「你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一點誠意都沒有。」方子明嘟噥道，但他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早就活絡起來，要老子打中10環？靠，老子今天就在這裡耗一天，我不相信就碰不著一個10環。
「我非常有誠意，」魏雅芝輕笑道，「我說打中10環，是指我們買的子彈剩下來的，如果你再多買一發子彈我都不認帳了。」
「你……」方子明指著魏雅芝，氣得滿臉通紅。
「不打我們就回去吧，我又不勉強你。」魏雅芝淡淡一笑道。
「我還沒開始打呢，為什麼要回去？」方子明抬起槍口，咬了咬牙道，「要是老子今天打不中10環，我就把槍砸個稀巴爛。」
「砸吧，砸了反正不是我出錢。」魏雅芝幸災樂禍地說道。
方子明不理她，回憶了一下她剛才說的要領，瞄了半天，然後小心翼翼地放了一槍，只聽砰地一聲響以後，報靶器上傳來一句：「您脫靶了。」
靠，方子明氣得大叫一聲，轉身對魏雅芝道：「你剛才告訴我的方法是不是不對啊？我怎麼都打不上靶？」
「我早就告訴你了，開始練槍要打步槍，」魏雅芝冷笑道，「你自己扣扳機時手象篩糠一樣，這能怪誰？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找射擊場的教官教你嘛！」
「我還不信這破玩藝兒我就擺弄不了，」方子明撇了撇嘴，「教官有什麼用？他能教我五十發子彈打出10環？」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剛才扣扳機時，手確實抖了，怎麼才能讓手不抖呢？他低著頭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既然我能用靈力推動體內的物體，那麼用靈力肯定也能鎖住手中的槍，想到這裡，他面露喜色，再次抬起了槍口。
他首先在右手附近布了一個氣場，將手槍用氣場圈定，然後對著靶板瞄準，砰，6環，他自己已經看得很清楚，子彈落在六環的區域之內，以他現在的眼力，25米以外的靶板可謂是纖毫畢露，所以瞄準他只要掌握了方法，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果然，隨後電子報靶器傳來聲音，「6環」，魏雅芝走過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狐疑地望著他問道：「你是怎麼打中的？」
方子明按照自己的方法把子彈打上了靶，心裡已經有數，於是他淡淡一笑道：「這叫蒼天有眼哪，該是我的就是我的。」
「你臭美吧，」魏雅芝臉上一紅，瞪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打中個6環了不起啊，有人經常打中9環，但是一輩子打不中10環呢！」
「我決定最多5發子彈就打中10環，因為我已經等不及了。」方子明得意地邪笑道。
「你……流氓，」魏雅紅脹著臉，開始耍賴道，「那就5發了，如果5發打不中，前面的話作廢。」
「這樣也行？」方子明大吃一驚，他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你這分明是耍賴么，做人不能這樣的。」
「我就耍賴，怎麼啦？」魏雅芝咬了咬嘴唇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就回家。」
方子明不由暗暗後悔自己剛才多嘴，雖然他自信下次能讓手更穩，但他也知道，這畢竟隔著25米遠，不在自己靈力控制的範圍之內，只要稍有意外，不但打不中10環，脫靶都是有可能的，所以5發之內要打中10環，確實太難了，可是不答應又能怎樣？難道自己還敢用強不成？
「這也太沒天理了，」方子明嘆了口氣，盯著她很認真地問道，「萬一我5發之內打中了，你又耍賴怎麼辦？」
「如果你真在5發之內打中10環，我就全當它是天意，」魏雅芝咬了咬牙道，「就是你有一百個老婆我也認了。」
「那我今天就要。」方子明掃了她的胸脯一眼，色迷迷地說道。
「你……」魏雅芝怒眼圓睜，瞪了他半晌，然後冷笑道：「你打吧，我等著呢！」
方子明定了定神，一想到5發子彈打不中，美女可能就會失之交臂，他心裡就十分緊張，所以儘管鎮定了半天，手還是有些發抖，魏雅芝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在一旁不耐煩地說道：「還打不打？不打趁早回家。」
方子明也覺得這樣等下去不行，所以催動靈力，鎖住手槍，然後定神開了一槍，砰，日，只有8環，方子明心裡一沉，他擦了擦手心的汗，再次瞄準，砰，9環，老子就信這個邪了，方子明把外衣脫下，當作抹布在自己臉上擦了一下，然後往地下一扔。
「NND，拼了。」方子明大吼一聲，信心百倍地用靈力鎖住手槍，砰，又是9環，這次方子明真的呆住了，難道真象小妞說的那樣，經常打中9環，卻從來打不中10環？
只有兩發子彈了！方子明心中一抖，難道命中注定，我確實與她無緣？「我命由我不由天」，方子明狂吼一聲，再次催動靈力，穩穩地鎖住了手槍，砰，咦，靶上怎麼沒有？方子明揉了揉眼睛，他以為自己眼睛看花了，但報靶器給了他一重鎚，「您脫靶了」。
方子明真的絕望了！他有很大的信心在5發子彈之內打中10環，但是要想在最後一發子彈打中10環，他一丁點信心都沒有。魏雅芝開始見他越打越好，對他怒目而視，但剛才看他打脫靶，似乎鬆了口氣，但接著卻有一縷失望之色爬到她的臉上，難道她也希望方子明打中？
女人的心思，一向是很難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