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無奈
「那你說怎麼辦?」方子芝白了她一眼,附在她耳邊笑道,「這就叫緣份,知道不?」
緣份?蔡景頤不由微微一呆,是啊,這個男人似乎跟自己確實有那麼點意思,自己生了個怪病,幾乎無臉見人了,他輕輕一針,但給自己治好了,後來回到學校,本來以為是再也見不著了,沒想到他的妹妹偏偏就和自己考到同一個學校,而且兩個還成了好姐妹,至於今天,自己當時怎麼神差鬼使,就要爬到垛子上去呢?難道這真的就是所謂的緣份?
方子芝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知道她的心已經開始鬆動,於是轉頭對方子明說道:「哥,你把景頤姐抱著,我們早點回去吧!」
方子明正在為這事發愁呢,見她這麼說,不由遲疑道:「這……行嗎?」
「不願抱是不是?」方子芝白了他一眼,「那你別後悔噢!」
「誰說我不願意了?」方子明忙走到蔡景頤身旁,俯身望著她問道,「景頤,我可以抱你嗎?」
「這路……挺遠的,你抱得動嗎?」蔡景頤紅著臉低聲說道。
「抱得動。」方子明聽她這麼說,知道她是同意了,心中大喜,忙一把摟起她的嬌軀,橫抱著向山下走去。
抱女人上床,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但是要抱著一女人走很遠的路,卻不一定很舒服,方子明現在已經深刻地體會了這個道理,雖然蔡景頤的體重還不到一百斤,但是抱著抱著,他就覺得她變成了兩百斤,所以他的額頭已經開始慢慢滲出細汗。
蔡景頤看著他喘氣似乎有些不勻,忙對他說道:「我們休息一下再走吧!」
「沒事,路上人太多,我們還是早點回車上吧!」方子明咬咬牙說道。
「我又欠你一個人情了,以後該怎麼還你呢?」蔡景頤深情地望著他,一邊用手擦著他額頭的汗,一邊低聲說道。
方子明被她柔嫩的指尖在額頭一摸,忽然精神大振,全身似乎又有勁了,他望著蔡景姬柔聲說道:「你別想那麼多,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嗯,那我就不想了。」蔡景頤的指尖從他臉上輕輕滑過,緩緩地落在他肩頭,最後勾住了他的脖子,她把身子微微扭動了一下,然後閉上眼睛靜靜地躺地他懷裡,再也不說話。
方子明低頭看了看她的臉,只見她兩行長長的眼睫毛輕輕抖動,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顯得那麼溫柔而又靜逸,這些有書卷氣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方子明暗暗嘆了口氣,看來後宮的結構得調整一下,這樣的女人,擺幾個在那裡,即使只看不摸,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方子明想道。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當方子明將蔡景頤輕輕地放在車箱後座上時,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剛要用手去擦臉上的汗,蔡景頤輕輕一拉,讓他在自己旁邊坐下,然後掏出一條汗巾,輕輕地在他臉上擦著,這一下倒搞得方子明有些不好意思,忙紅著臉說道:「還是我自己來吧?」
蔡景頤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繼續給他擦汗,額頭,臉頰,耳根,脖子,最後連胸口都伸進去為他擦了一下,方子明享受過美女給他提供的很多服務,包括陳方青幫他吹簫,但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認真地給他擦汗,所以他獃獃地望著蔡景頤,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衝動,不由暗暗發誓道,今生如果不把她弄進後宮,真是天理不容!
蔡景頤轉頭看見他痴痴地望著自己,也不生氣,只是微微地嘆了口氣道:「拜託你以後看人,眼光含蓄一點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歡你這樣看別人。」
方子明被她一說,不由老臉一紅,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先坐坐,我去後備箱里取點葯來給你塗上。」
說完灰溜溜地跳下車,去後備箱里拿葯了,方子芝等他下車以後,趕緊挪到蔡景頤的身邊,悄聲問道:「姐,你不是這麼快就掉溝里了吧?」
「我也不知道啊。」蔡景頤嘆了口氣,有些茫然地說道。
方子芝正要說話,看見方子明已經拿著藥瓶走到車門口,只好停住話頭,方子明走到座位前,蹲下身子,將蔡景頤的兩隻襪子都脫下來,然後用棉簽蘸著藥水,輕輕地塗在她腳腕上,蔡景頤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葯啊,塗在身上感覺怪怪地。」
「也就是活血化瘀的葯,」方子明笑著說道,「如果你今天晚上躺著休息的話,應該明天就可以下床走動了。」
「真的嗎?」蔡景頤高興地說道,「我還以為要在床上躺三四天呢?」
「那是因為你傷得不重,」方子明老老實實地解釋道,然後輕輕抬起她的腳放在座位上,又轉頭對方子芝說道:「我去開車了,你扶著她,小心別讓她碰著。」
「嗯,」方子芝點了點頭,又叮囑他道,「小心點,別開得太快了。」
因為有了傷員,回程時十三陵也沒心情去看了,而是直接回了凱利大酒店,服務員見他們是昨天的房客,便依然給他們開了502號套間,只是見蔡景頤被他抱在懷裡,所以關切地問了一句:「這位小姐是受傷了嗎?」
「旅遊時崴腳了。」方子明簡短地說了一句,便抱著蔡景頤往電梯門口走。
「要叫醫生嗎?」服務員追著問道。
「不用,已經去過醫院了。」方子芝笑著說道。
進了房間,方子明將懷裡的美女放在昨天方子芝睡的床上,這才鬆了口氣,現在只要蔡景頤躺著不動,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吃過晚飯,三個人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天,方子芝說身上有點膩,就先去洗澡了,蔡景頤望著方子明問道:「我今天能洗澡嗎?」
「你沒有皮外傷,洗是可以洗,」方子明想了想,有些為難地說道,「但子芝可能抱不動你,我看你今天就算了吧,反正只有一個晚上。」
「看來只能這樣了,」蔡景頤知道他說的是實情,所以嘆了一口氣道,「可是今天爬了兩次長城,身上真的好膩。」
「要不讓我……」方子明一臉曖昧地望著她調笑道。
「呸,」蔡景頤紅暈滿臉,啐了他一口道,「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方子明趕緊投降,他知道這個美女是真的不習慣和別人開這種玩笑,並不是她故意矯情。
蔡景頤看著他誠惶誠恐的樣子,知道他還是很在乎自己的感覺的,心中微微一甜,瞟了他一眼,低聲說道:「我以後不叫你方醫師,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吧?」
「當然可以,其實我本來也算不上什麼醫師。」方子明很爽快地說道。
「子明,」蔡景頤紅著臉輕輕叫了他一聲道,「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你說吧,我聽著呢。」方子明聽著她那嬌柔的聲音,心中頓時盪起一股溫情,所以很認真地坐在床沿上說道。
「我們先說好,你聽了不許生氣噢。」蔡景頤望了望他低聲道。
「你真會開玩笑,我有那麼小氣嗎?」方子明失笑道。
「你人很好,我是知道的,而且我……」蔡景頤羞澀地瞟了他一眼,「但是我感覺你身上有一種小流氓的習氣,這真的讓我接受不了。」
方子明聽著他前半截話,高興得差點跳起來,雖然她的話沒有說完,但她那種嬌羞之態,還是讓方子明產生了無盡的遐想,但接下來的後半句話,卻讓他微微一怔,他有些尷尬地搔了搔頭道:「這個……」
「男人愛色,倒也不算什麼大毛病,」蔡景頤瞟了他一眼,很認真地說道,「但色也必須講個品位吧?我最討厭男人一看見稍微漂亮點的女人,眼睛便直勾勾地挪不了窩,這不但讓你正在看的女人受不了,也讓你身邊的女人感到很失望。」
「我……」方子明心中大震,俗話說,良藥苦口,他自己的毛病他心裡有數,今天第一次被別人義正辭嚴地指出來,而且是一個女孩,蔡景頤在他心中的份量忽然重了很多。
「我算不上什麼有品位的女人,」蔡景頤眼睛望著前方,幽幽地說道,「但如果我領出去一個男朋友,看見別的女人眼睛就發直,你想想我是什麼感覺?」
「景頤,我……」方子明心中大慚,低著頭不敢看她。
「其實你什麼都好,就是看女人的時候眼神不對。」蔡景頤拉住他的手,輕輕一笑道。
「還有看見女人,嘴角流口水的那毛病,也要改。」旁邊忽然有一個聲音接道。
兩人轉頭一看,原來是方子芝洗完澡出來,蔡景頤趕緊把手抽回來,望著笑道:「你怎麼出來不聲不響地,象個幽靈一樣,嚇我一大跳。」
「切,」方子芝撇撇嘴,「是某些人說話太專心了吧!」
「你……」蔡景頤紅著臉瞪了她一眼。
「我去洗澡了。」方子明看見妹妹也來湊熱鬧,趕緊開溜。
「今天就開始訓夫了?」方子芝見他進了浴房,笑著對蔡景頤說道。
「呸,你胡說什麼?」蔡景姬紅著臉啐了她一口,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都聽見了?」
「我哥什麼都好,就這一點讓人看著彆扭。」方子芝嘆了口氣道。
「你能幫幫忙嗎?我想上衛生間。」蔡景頤咬了咬嘴唇,紅著臉說道。
「那你剛才怎麼不說?」方子芝奇怪地問道。
「剛才我好意思說嗎?」蔡景姬白了她一眼。
「我還不知能不能抱動呢!」方子芝俯下身子,吃力地摟起她的身子。
「行嗎?」蔡景姬擔心地問道。
「我……」方子芝抱著她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兩步,正想說話,忽然一個踉蹌,向前栽去。
砰,只聽一聲巨響,兩具玉體已經重重地栽倒在地上,方子芝坐起身來,看著摔在地板上的蔡景頤,嘴一扁,帶著哭腔喊道:「哥……」
方子明剛剛脫完衣服,正要放水洗澡呢,忽然聽見妹妹的叫聲,忙在裡面問道:「怎麼啦?」
「你快死出來啊?躲在裡面幹什麼?」方子芝覺得委屈極了,大聲哭道。
方子明聽著她的哭聲,不由大吃一驚,忙把短褲套上,然後衝出浴房,跑到外間一看,只見蔡景頤睡在地板上,方子芝坐在地板上,正在揉膝蓋,他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是……」
「你還笑,」方子芝瞪了他一眼,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蔡景頤,哭著說道,「景頤姐想上衛生間,可是我抱不動,所以就……」
方子明聽完她的話,忙跑到蔡景頤的身邊,蹲下身子扶起她柔聲問道:「摔著哪裡沒有?」
蔡景頤扭了扭身子,皺著眉頭象蚊子一樣哼道:「屁股……哎喲,痛死我了……」
方子明抱起她剛想往床上放,蔡景姬指了指衛生間,紅著臉低聲道:「不……我去那裡。」
方子明知道她是憋不住了,忙轉頭對方子芝說道:「你怎麼樣?」
「你看,膝蓋青了好大一塊。」方子芝捲起睡衣的褲腿,淚兮兮地說道。
「等下我給你上藥,」方子明忙哄著她說道,「你現在還能站起來么?」
「幹嘛?」方子芝瞟了他一眼問道。
「我送景頤去衛生間,你來幫幫忙。」方子明抱著蔡景頤,一邊往衛生間走,一邊說道。
「這點事也要別人幫忙。」方子芝嘀咕了一句,一瘸一拐地站起來,跟著進了衛生間。
方子明走進衛生間,剛剛把蔡景姬放在坐便器上,忽然聽見她哎喲一聲起來,方子明忙把她抱起來問道:「怎麼啦?」
「你笨啊,景姬姐的屁股剛剛摔過,還痛著呢,能坐嗎?」方子芝在後面沒好氣地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方子明尷尬地問道。
「你把抱的姿勢換一下,」方子芝走上來指點他道,「對,就這樣,你轉過頭去,不許偷看噢!」
方子芝一邊說一邊解開蔡景姬的褲子,然後附在她耳邊說道:「只能這樣了,能解出來嗎?」
蔡景姬臉紅得象豬血,但她從車上就已經有了尿意,到現在實在憋不住了,所以方子芝的話還沒說完,她下面悉悉索索的聲音已經響起來,方子芝看她撒完了,忙把褲子給她摟上系好,方子明抱著蔡景姬走出衛生間,忽然看見她臉上掛著兩條長長的淚痕。
方子明大吃一驚,忙問道:「你……」
「啰嗦什麼?」方子芝打斷他的話,讓他把蔡景姬側放在床上,然後對他擺擺手道:「你去洗澡吧,洗完了再給我們上藥。」
方子明見現在的情景確實很尷尬,趕緊溜回了浴房,方子芝摟著蔡景姬的肩膀,柔聲說道:「姐,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
「怎麼能怪你?你自己也摔傷了,」蔡景姬抹了抹眼淚,「可是我……」
「姐,你那裡痛得厲害不?我給你揉揉吧?」方子芝摸了摸她的臀部,關切地問道。
「好象不那麼痛了。」蔡景姬自己用手輕輕捏了一下,然後說道。
「姐,你這裡肉好多,好有彈性噢。」方子芝一邊給她揉著玉臀,一邊輕笑道。
「死妮子,你再胡說我就不要你揉了。」蔡景姬趴在枕頭上嬌嗔道。
兩人正在逗笑,方子明穿好衣服從浴房裡走出來,方子芝驚奇地問道:「就洗好了?」
「隨便洗了一下,你們的傷處還沒有上藥呢!」方子明甩了甩額頭的水珠說道。
「算你有良心,」方子芝噘了噘嘴,挽起褲腿,指著膝蓋說道,「你看,都腫起來了。」
方子明蹲下身子,一邊給她塗藥,一邊憐惜地說道:「幸好沒有擦破皮,不然就會有疤痕了。」
他給方子芝塗完葯以後,轉頭對蔡景姬道:「你那裡現在怎麼樣?」
「好象已經不痛了,應該不用塗藥。」蔡景姬紅著臉低聲說道。
「真的嗎?」方子明皺了皺眉,走到床邊,伸出指頭在她尾椎骨上按了一下。
「哎喲……」蔡景姬嬌呼一聲。
「我就說呢,你那樣摔下去,沒有摔著尾椎骨才怪。」方子明一邊說一邊讓方子芝給她解開褲腰,然後很認真地給她把尾椎部位塗上了藥物。這一次他表現很好,既沒有借故摸她的身子,也沒有偷看她的臀溝,而是一本正經地給她上藥,然後讓方子芝給她把褲子系好。
這一夜,三個人都睡得很不踏實,所以第二天早上才七點多鐘,方子明便聽到外間有嘀嘀咕咕的說話聲,方子明穿好衣服溜下床,敲了敲中間的門問道:「你們都好點沒有?」
說到敲門聲,外間的說話聲停下來,片刻之後,方子芝嬌聲問道:「你今天怎麼就起床了?進來吧,門沒栓!」
方子明推開門,只見她們倆並肩躺在床上,還沒起床呢,他看了看蔡景姬問道:「腳怎麼樣了?」
「好得差不多了,早上下過床呢!」蔡景姬把肩膀縮進被子里說道。
「噢,那後面怎麼樣?還痛不?」方子明接著問道。
「還有一點點。」蔡景姬紅著臉低聲道。
「嗯,那估計再擦一次葯就沒什麼事了。」方子明點頭道。
方子芝不等他開口,已經把玉腿從被子伸出來說道:「我痛是不痛了,可是那個瘀青塊還沒消呢!」
方子明用手在她的青塊上按了幾下問道:「這樣按還痛不?」
「好象有一點痛。」方子芝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方子明想了想,在手掌上帶了一點點靈力,然後輕輕地在她膝蓋附近推按,過了半柱香的功夫,那個青塊明顯地淡了很多,方子明把手收回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你怎麼停了,人家剛剛覺得舒服呢。」方子芝噘著嘴說道。
「這是治病,又不是按摩。」方子明哭笑不得地說道。
「不嘛,再給我揉會兒。」方子芝撒嬌道。
方子明無奈,只好伸手又給她揉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方子芝狐疑地問道:「你是不是在偷懶啊,怎麼現在沒有那種暖乎乎的感覺了?」
方子明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喜歡自己的靈力按摩,他忽然想起老喇嘛前天教他的運轉靈力之法,他想試試這種方法到底有些什麼妙用,於是他先用靈力布了一個小小的氣場,將方子芝包在裡面,然後用意念催動靈力,讓它們在方子芝的全身遊走。
過了一會兒,只見方子芝臉上盪起一絲紅暈,用牙齒緊緊地咬著嘴唇,再過了片刻功夫,方子芝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她再也忍不住那種舒服的感覺,喉嚨里一邊呻吟,一邊膩聲道:「哥……好舒服……」
方子明聽著她的叫聲,嚇了一跳,趕緊把靈力收回來,蔡景姬在旁邊聽著她的叫聲,臉上微微一紅,瞪了方子明一眼道:「你那是什麼鬼法子,怎麼把人一弄就成了那樣?」
「這是治病的法子,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方子明望著她,惴惴不安地說道。
「哥,你這法子我以前怎麼不知道?」方子芝坐起身來,兩眼還有些迷離。
「這是前天老禪師傳給我的法子,說能給人治病呢!」方子明膽信口胡掐道。
「噢,難怪那天他讓我走開。」方子芝恍然大悟道。
「什麼老禪師?」蔡景姬好奇地問道。
方子芝把那天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蔡景姬聽后十分羨慕地說道:「早就聽人說雍和宮有這樣一位高僧,能知過去未來之事,但等閑之人無緣得見,沒想道你們第一次去就見著了。」
這一天,因為蔡景姬和方子芝的傷都沒有完全好,所以三個人就在屋內呆著,連飯都是叫上來吃的,晚飯過後,方子明開始還陪著她們聊天,但聊著聊著,就倒在床上開始呼呼大睡,蔡景姬看見他把頭懸在床沿上,忙把他的身子向內扳了扳,然後將自己的枕頭塞在他頭下枕著。
方子芝看著她這一系列溫柔的動作,不由微微一呆,嘆了口氣說道:「姐,你才比我大一歲,怎麼就比我成熟這麼多呢?」
「你什麼意思?」蔡景姬抬起頭,不解地問道。
「你剛才做的這些事,我從來都不會做,」方子芝沮喪地說道,「我就只會趁他睡著的時候,捏捏他的鼻子,或撓撓他的耳朵,搞這些惡作劇的事情。」
「那是因為他疼你唄,」蔡景姬輕輕一笑道,「你看,他簡直把你當寶一樣,連我都有些羨慕呢!」
「我也覺得他很疼我呢,」方子芝甜甜地一笑,摟住她的脖子低聲問道:「姐,你以後也會跟他一樣疼我么?」
「我當然會……」蔡景姬說了一半,才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忙停住話頭,紅著臉啐道,「你再這樣小心我掐你。」
「姐,我是說真的。」方子芝勾著她的脖子,眼巴巴地說道。
「你……,唉,」蔡景姬嘆了口氣,把她摟進自己懷裡,低聲柔柔地說道,「我不是一直都把你當親妹妹嗎?」
「姐……」方子芝低低地喚了她一聲,把頭埋在她胸口,露出幸福的笑容,蔡景姬用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後背,眼裡露出一種母性的溫柔,她知道,這一輩子她已經逃不掉了,所以她選擇接受。
兩人正在享受這種溫情,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高聲響起,兩人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原來是方子明放在枕頭邊的手機,蔡景姬正要推醒他,方子芝已經拿起他的手機,按了通話鍵,很有禮貌地問道:「喂,請問你找誰?」
電話那頭聽見她的聲音,靜靜地不說話,方子芝以為電話有問題,忙對著手機大聲叫道:「喂,喂,喂,請問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她這樣大聲一叫,方子明立刻被她吵醒了,揉了揉眼睛問道:「你幹嘛啊?那麼大聲音。」
「還說呢,你這破手機,連個聲音都聽不到。」方子芝氣哼哼地說道。
「那是我的手機?」方子明一個激淋,忙坐起來身來問道,「誰打來的?」
「誰知道呢?連個聲音也聽不到,」方子芝將手機遞給他道,「你自己弄吧。」
「喂……」方子明拿起手機,小心翼翼地喂了一聲,他現在後宮數人,接電話的時候,對象是萬萬不能搞錯的,不然就會出大麻煩。
他這簡短的一聲,猶如靈丹妙藥,電話那頭頓時迴響激烈,只聽一個嫩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喊道:「老……哥(公)」
方子明一聽聲音,馬上知道那頭是誰了,陳穎,這個小美人,她剛才肯定是準備喊他老公的,但是說了一半,忽然想起自己這邊有外人,所以才改口叫哥的,所以最後就變成了「老哥」兩個字。方子明這才想起,自己十一到BJ度假的事,給誰都安頓好了,就是忘了安頓她。
方子明忍不住狠狠地在自己頭上拍了一巴掌,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其實當時帶她一起來BJ多好,一來讓她和方子芝認識一下,二來也讓她趁這個機會到外面散散心,她每天一個人呆在家裡多悶啊,想到這裡,方子明簡直已經感到自己罪不可赦了。
他正在內疚,忽然聽到陳穎在那頭低聲問道:「剛才那個接電話的是誰啊?」
「她啊……,你先猜猜。」方子明笑嘻嘻地說道。
「你現在是在BJ么?」陳穎想了想問道。
「嗯,本來是想帶你一起來的,可是走得太急了。」方子明還是想盡量讓她心裡舒服一點。
「噢,那肯定是我的小姐姐啦,對不對?」陳穎嬌聲問道。
「你真聰明。」方子明贊道。
「那你把電話給她,我要和她聊天。」陳穎說道。
「可是她沒見過你呢!」方子明提醒她道。
「沒事的,」陳穎笑嘻嘻地說道,「她認得我媽呢。」
方子明只好把電話交給方子芝道:「王姐的女兒,她要和你聊天。」
「原來是她啊。」方子芝瞟了他一眼,接過電話,一邊說一邊往衛生間走。
半晌之後方子芝從衛生間里走出來,將手機遞給他,方子明奇怪地問道:「她掛電話了?」
「呵呵,有我這個當姐姐的罩著,她當然安心啦,所以就掛電話了!」方子芝一語雙關地說道。
方子明看著她臉上曖昧的神色,心中不由暗暗發虛,心想難道陳穎這個小妮子把事情都對她說了不成?如果是這樣,自己可是又讓小妹揪住以一個把柄,想到這裡,他小心地試探道:「你們聊得那麼投機,都說些什麼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們還有什麼秘密怕我知道?」方子芝瞟了瞟旁邊的蔡景姬,對他使了個眼色道。
方子明這才想起旁邊還有個蔡景姬呢,身上不由冒出一陣冷汗,她可是最討厭流氓習氣的,自己和陳穎那事兒要是擺出來,十個人有九個會認定他是流氓,小妹這是在點醒自己呢,讓自己不要再討論這個問題了,想到這裡,他對方子芝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然後尷尬地說道:「我們能有什麼秘密?」
「那我們都早點睡吧,今天聊天時間太長,真的有些困了。」方子芝打了個呵欠說道。
「嗯,那我進去睡覺了。」方子明趕緊開溜。
這一夜,方子明又睡得不很踏實,一是想起了陳穎那柔嫩的身子,心中頗有些衝動,二是不知道她到底對妹妹說了些什麼,不會連兩人頂溝溝的事都說了吧?否則那就太丟人了,這樣左思右想,直到二更天時,才慢慢進入夢鄉。
第二天,她們倆的傷都不礙事了,就連方子芝腿上的瘀青塊也消得差不多了,昨天在屋內憋了一天,所以今天怎麼都要到外面放鬆一下,三個人一商量,最後決定去香山看紅葉。
秋天本來就是一個充滿哀愁的季節,古來的文人墨客詠秋者甚多,但大多離不開傷愁二字,即使偶爾有大開大合之作,也脫不開那份悲壯之意。香山的黃櫨在霜降時節紅得最好,十月之初,雖然尚不是正日子,但地上已經鋪了一層薄薄的楓葉,遠遠一看,象是鋪了一地的花瓣。
三人順著南坡上山,因為南坡向陽,樹葉紅得比較早,過了雙清泉,登上半山亭的時候,前面的高坡上便是滿眼的黃櫨樹,因為離楓葉正紅的季節尚有些日子,所以此刻樹上掛著的葉子半紅半黃,看起來雖然也有些意思,但卻少了那種象火一樣的熱情。
兩個女孩子可管不了這麼多,歡叫一聲,便拉著手向楓林里跑去,方子明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雖然偶爾也看看紅葉,倒有七分時間在欣賞蔡景姬左右扭動的玉臀,昨天躺在床上不覺得,沒想到這屁股動起來的時候這麼有肉感,昨天上藥時沒有順手摸摸,真是失策啊,方子明齷齪地想道。
方子明隨便摘了一片紅葉叼在嘴裡,咦,這葉子還有藥味啊,方子明把紅葉從嘴上拿下來,送到鼻子下面仔細聞了聞,果然不錯,這紅葉確實有一股淡淡的葯香,他把葉子翻過來,看見葉子雖然不太紅,但葉脈卻是紅透了,艷艷地象人的血管一樣,給穎兒帶兩片吧,她應該喜歡這個,方子明向四周看了看,挑了幾片紅得比較透的葉子,摘下來揣在懷裡。
「哥,你怎麼走得那麼慢啊?」方子芝拉著蔡景姬的手,回過頭來沖他喊道。
「來了,來了。」方子明笑著應了一聲,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