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有生意
方子明所料果然不錯,他的秦樓開張了半個月,也沒接上一單生意,最後兩位老醫師臉上掛不住了,給原單位的門人弟子打了個招呼,才有人說是慕名前來求醫,給兩位老醫師長了幾分臉面。
診所賺不賺錢,方子明倒是無所謂,但診所沒人來,自己的偏方不能驗證,終究有點失望,他正考慮是否象有些小診所一樣,到電杆樁上去貼牛皮癬,屬於他自己的第一單生意終於上門了。
生意是上次那女人帶來的,也不知從哪裡知道方子明開了私人診所,居然樂顛顛就帶人過來了,她說帶來的人是她的朋友。兩位老中醫見有人來了,立刻上去接待,不想熱臉貼了個冷,人家頭一扭道:「我們是專門來向方醫師求診的。」
兩位老醫師鼻子差點沒氣歪,還方醫師呢,連個醫生的資格都是買來地。但人家顧客是上帝,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跟著方子明上了二樓。
其實這女人沒啥大毛病,身上既沒爛也沒起瘡瘡,但就是經常性的痛疼,不是象疼經一樣的疼,而是裡面象針刺一樣的地疼,她跑了三家大醫院,人家各樣化驗都搞全了,也沒檢查出是什麼毛病。
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既然是那裡痛,那就只好脫褲子了。本來她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後來帶她來的女人借故出去了,她也就自然多了。
他讓那女人躺在床上,叉開兩腿。再趴上去往內一瞧,不由嗤地一聲笑出聲來。
那女人坐起來問道:「方醫師可是找出了病因?」
方子明正了正臉色,對那女人道:「你平時都用些什麼工具?」
那女人不解道:「什麼什麼工具?」
方子明見她裝糊塗,便直接問道:「你平時自娛自樂都用的些什麼工具?」
那女人臉色一紅,低頭道:「基本上都用過。」
方子明只好再提醒她:「可曾用過什麼帶毛的工具?」
那女人臉上更是紅得要滴出水來:「只用過一次狼毫筆。」
方子明忍不住暗暗好笑,別人用筆在上面畫眉,你卻把筆拿到下面畫眉,不中招才怪呢,但此刻自己是醫生,不能隨便笑。
於是他對那女人道:「其實你這裡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內面扎進去了一根毛,因為這個地方肉嫩,所以慢慢刺進去了,只要用鑷子夾出來就好。」
說完從刀具盤裡拿了一把鑷子,再次撐開,把鑷子慢慢伸進去夾那根狼毫,不知道是因為鑷子有些涼,還是因為鑷子尖刺著了內壁,那女人全身一激凌,讓方子明差點失手。
方子明把狼毫夾出來,伸到女人眼前說道:「喏,就是它,現在沒事了。你以後注意點,使用工具時別用太尖的東西。」
那女人紅著臉點點頭,慢慢地套上褲子,這時帶她來的女人進來了,見她開始穿褲子,詫異道:「就完事了?」
方子明暗道,什麼叫就完事了,我還是處男呢,再說我破處也不會找這樣的漏船哈。
那女人點點頭,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兩句,年紀大的女人笑道:「我要你不用那個,你偏要用。」
年輕的女人系好褲帶,從坤包里拿出一疊錢,上面扎著一根紙條,看來是事先就數好的,遞給方子明道:「方醫師真是神醫,以後我的朋友有什麼麻煩,我都帶她們來找你。」
方子明看那疊錢挺厚的,有些不好意思,那女人塞在他手中道:「我到幾個醫院檢查的費用都比這個多,你就別推辭了。」
夾一根毛就值這麼多錢,要是天天有毛夾,我這一輩子日子也過得不賴了,希望賣狼毫筆的能多做點女人的生意啊,方子明沒有絲毫道德心地想道。他把兩個女人送下樓,兩位老醫師見來的病人都是笑逐顏開,不由暗暗狐疑道:「難道這個三腳貓還真能治好病不成?」
兩位女人向方子明握手道別,方子明看她們背影消失了,才想起其中有個女人患過梅毒的,忙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哎,剛才也忘記問了,那女人的梅毒倒底完全好了沒?
方子明剛剛轉過身來,那位老中醫已經開口問道:「不知剛才那女子身患何疾?」
方子明張口道:「都是些疑難雜症。」
老中醫氣不打一處來,給你三分顏色,還開上染坊了,就憑你可以治疑難雜症,我們還有得混么?於是懶得再理他,自顧坐下看書。老西醫更是不正眼看他,開始整理自己的處方。
秦樓的生意確實越來越好了,看來那兩位老中醫也不是蓋的,治個什麼傷風感冒之類的,那真是手到擒來,雖然每筆錢賺的不多,但螞蟻多了踏死象啊,所以他們眼看就要把自己拿的工資本掙回來了。
但方子明的生意自從上次給那個女人夾毛之後,一直沒什麼長進,看來新東西需要推廣啊,莫非自己真要淪落到去電杆樁和廁所裡面貼牛皮癬小廣告?這要是以後成了神醫,那不是一輩子洗不掉的污點?
正當他遲疑不決,準備再次破除自己的戒條,去做些失身墮志之事時,他的狗屎運似乎又來了。
這一天,他正在診所門口閑坐,忽然一輛轎車緩緩地停在門口,日噢,捍馬,MB的,是不是現在捍馬降價了,怎麼是個鳥人都能開得起了?方子明心中憤憤不平地想道。
車的後座門打開了,一個西裝筆挺地人從車上跳下來,嘿,長得還挺帥的嘛,看起來身板兒也結實,該不是當小白地吧?方子明無聊地想到。
那人邁步走到前座的位置,躬身將車門打開,一個身穿休閑裝的男人從車上慢悠悠地走下來,看起來應該有四十歲左右了,他邁著沉穩而有力的步伐,慢慢地踱到方子明的診所前面,靜靜地打量診所的招牌,西裝筆挺的男人畢恭畢敬地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