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蟠龍玉符
來到寺廟外,見香客不少,張彬冷著臉沖沙彌道:「我要見慧智。」
「施主稍安勿躁,待我進去通傳一聲。」
少時,慧智派遣人來:「施主,慧智禪師有請。」
穿過大殿,到了後院,進入禪房,張彬和許晴娜見到了這個慧智禪師,見他端坐在蒲扇上,不由的來氣,上前便罵道:「不問便取,你是什麼道理。」
「蟠龍玉符關係重大,老衲不得不取走,還請施主稍安勿躁。」慧智禪師睜開雙眼,絲毫不懼怕的看著張彬。
「二位,請坐。」
張彬憤憤的坐下,瞪著他,道:「東西可以還給我了嗎?」
「蟠龍玉符不能給施主,給了施主,那你豈不是要竊取天下氣運,禍害蒼生。」
「我只拿來鎮宅,不會去尋地氣龍脈的。」張彬回道。
許晴娜聽著他們的話,很是不解的問道:「你們說什麼天下氣運,什麼地氣龍脈啊,我完全聽不懂啊。」
張彬哼聲懶得解釋,慧智禪師宣了一聲佛號,徐徐解釋道:「女施主,請聽老衲慢慢道來。」
「相傳,昔日元末明初之時,朱元璋與陳友諒相爭天下,只因朱家未佔得天下龍脈,所以民間傳言他必定兵敗身死,為此他犯愁,向劉伯溫訴苦,劉伯溫聽聞后,哈哈大笑三聲,命人打造了一方玉符,取朱元璋心頭熱血,放於天地龍脈之上,這天下才易主成為朱家所有。」
「竟然有這種傳說,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許晴娜一臉將信將疑。
許晴娜說道:「大師,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迷信這些,我看啊,你就別擔心了,我們就拿玉符去鎮宅,其他的真的不會做,就算我們真的去找什麼龍脈,也不可能去改什麼皇帝吧,那不可能的,這年頭哪還有皇帝啊。」
「即便沒有了皇帝,如今還是有當權者的,說白了還是和古代帝王差不多,只不過權利不是特別集中而已,但是事關華夏氣運,老衲不得不自私點,這蟠龍玉符不能給你們。」
慧智禪師一副打死我都不給的樣子,氣的張彬咬牙質問道:「那你打算給誰?」
「交託給正義之士。」
「我呸。」張彬直接一口吐沫星子噴出去,罵道:「你少在我面前胡說八道了,還交給正義之士,你告訴我,天下哪裡還有什麼正義之士?」
「雖然眼下人心浮動,社會風氣不佳,但是這正義之士總歸有的。」
「即便是有,你覺得以哪種傻不愣登的正義之士能夠保住這蟠龍玉符嗎?」
面對張彬的質問,慧智禪師沉吟道:「我相信老天爺會保護此玉符的真命天子的。」
「別自欺欺人了,你我都是玄門中人,還會在乎那所謂的天命嗎?」張彬的雙眼精光畢露,看的慧智禪師心神一晃,感慨道:「原來施主你是玄門弟子,真是失敬失敬,既然身為玄門中人,那就該為了天下蒼生著想,你又何必逆天而為,要將此物佔為己有呢。」
「哼,劉伯溫造下此玉,有緣者得之,東西既然被我購得,那便是我的了,你佔據他人寶物,是為不該,乖乖拿出來吧,不然我拉你去見警察。」
「我還是那一句話,想要蟠龍玉符,不可能,即便是死,我也不怕。」
「你……」張彬氣的想要動手,許晴娜急忙拉住他,喊道:「大師,你是得道之人,難道還放不下世俗的一件玉器嗎?你這麼執著於這玉符,就不怕日後不能成佛嗎?」
「這?」慧智禪師被這麼一說,還真的猶豫了,出家人本來就該是五蘊皆空,一切不放在心頭,如今他為了蟠龍玉符和張彬大動干戈,卻是犯了嗔戒,是為不該。
「被說中了吧,哼,不想耽誤修行,就把玉符交給我吧。」
「不行,此物萬萬不可交給心術不正之人手中。」
「你的意思是我是心術不正的壞人了?」張彬的聲音陡然高了八度。
慧智禪師閉口不言,算是默認了,把張彬氣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眼看就要動手了,張彬卻突然全身鬆弛下來,他冷冷道:「慧智禪師,要不咱們打個賭如何,你若贏了,東西歸你,你若輸了,東西歸我,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你想怎麼賭?」慧智禪師也想儘快解決麻煩,所以想了想,便答應了張彬的條件。
「你說我心術不正,我承認,我私心頗重,可是你呢,我見也不是心術好的人,所以我想在你身上打個賭,不知道你肯不肯。」
「你想怎麼賭?」
「敢問大師一身可曾近過女色?」
「老衲自幼出家,怎麼可能近女色。」
「那好,我這有顆偉哥,你若是吃下去,與女子同居一室而能保持本心不變,我便佩服你的心術純正,決口不要蟠龍玉符,立馬掉頭走人,可如果你破了色戒,那就別怪我不念你是出家之人了。」
張彬手指上捏著藥丸,挑釁的看向慧智禪師,慧智禪師想了想,拿過藥丸,張口便吃。
張彬冷笑道:「勞煩大師跟我們走一遭吧。」
「請。」
張彬帶慧智禪師到了酒店,打電話叫了小姐,二人則在隔壁等著消息。
許晴娜忍不住好奇問道:「彬子,你說這老和尚會不會上了那小姐?」
「一定會,因為我給他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偉哥,而是比偉哥厲害百倍的春藥,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你好陰險啊。這麼一來,這老和尚的修行算是全廢了。」
張彬無所謂道:「誰叫他不懷好意,居然霸佔我的東西。」
「啊!」突然隔壁傳來一聲慘烈到極點的尖叫聲,張彬一聽不妙,便開門,便見小姐從房間內衝出來,全身是血,口中喊道:「快叫救護車,有人自殘了。」
「自殘?」
張彬衝進了房間,見到在床上的慧智禪師下身全是鮮血,他疼的渾身在顫抖,心頭大為震驚,這老和尚居然為了保住清白,居然自宮了。
「施主,如今我贏了,還望你遵守賭約,放過蟠龍玉符。」
「你牛。」張彬沖他無奈的豎起了大拇指,沖許晴娜喊道:「快叫救護車。」
醫院,手術室外,許晴娜有些擔心道:「會不會出人命啊?」
「鬼知道,這和尚也太狠了,那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虧他下的去手。」張彬感慨萬千,許晴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
這時候門開了,醫生出來,長舒一口氣道:「你們是病人的家屬吧,病人這一刀可真是懸死了,差點就把那裡給傷了。」
「什麼,你的意思他沒自宮?」張彬詫異叫道。
「沒傷到那兒,你很不開心嗎?他的刀插偏了,傷到了大腿的動脈,看著嚴重,其實就是血流的多,我現在已經把動脈重新接好了,過個一個月也就好了。」
醫生都這麼說了,張彬和許晴娜對視一眼,不知道是該笑還是咋的,總之這事真是太邪乎了,這都能偏了。
「說來也怪,這個和尚流血這麼多,下面居然還尖挺著,真是寶刀未老啊。」醫生還想嘟囔兩句的,可一見許晴娜的臉紅了,識趣的吧說了。
護士推出了病人,和尚還昏迷著呢,張彬沒法,只好在一旁陪床。
天亮了,慧智禪師也醒了,他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我的東西還在不?」
張彬驚醒,哈哈大笑道:「大和尚,你還是很在乎身體的零件啊,放心,還在,這一刀也虧你下的去手,把大腿的大動脈都割斷了。」
一聽東西還在,慧智禪師大大的鬆了口氣,果然即便是和尚,對於身體的殘缺還是很在乎的,這也間接說明了一點,他的修行還不夠。
「晴娜姐,去買些粥來,記得要肉鬆粥,給和尚好好補補。」張彬開玩笑的吩咐道。
慧智禪師臉頓時慘白一片,嚷嚷道:「施主,你莫要開我玩笑。」
「好了,好了,不逼你破戒了,這場賭博算我輸了,這總成吧。」張彬嬉笑道
「這還像話。」慧智禪師和個小孩子一樣嘟囔一句,安詳的眯起雙眼來,閉目養神。
張彬坐著,幫助削個蘋果,嘮叨道:「和尚,至於這麼狠對自己嗎?真的自宮了,你會後悔不?」
「會。」慧智禪師明確的回道。
「這次回答的這麼乾脆?怎麼你想通了什麼?」張彬好奇問道。
「沒想通什麼,只不過那一刀很疼,肉疼。」
張彬聽后哈哈大笑道:「所以你過往修的禪算是白修了。」
「不見得,或許是我領悟到了另外一層境界,反正現在的我很開心。」慧智禪師咧嘴一笑,笑容很真誠,是張彬從未見過的開心。
他是不懂,撓撓頭,把蘋果塞他嘴裡,笑道:「吃個蘋果補補吧。」
吃了蘋果,張彬沖他道:「蟠龍玉符你是知道的,那上面還有著屍氣,你該看的出來吧。」
「對,有著濃濃的屍氣,如果一旦破碎開來,那屍氣將會四溢而出,到時候便會傳染給人,形成殭屍。」
殭屍,在科學家眼中就是感染了一種古怪的病毒,在玄學門中,就是感染屍氣,各有不同的理解而已。
張彬正色點頭道:「原本我是打算用秘法祛除的,可才取出了上面的血氣,你就橫插一杠,現在你說該怎麼辦?」
「此事不急,等我出院了,我自然會用佛法化解這股屍氣。」
「好啊,到時候我也想見識一下佛法的玄奧。」
「一言為定。」
就這樣,張彬的行程被耽誤了,在昆明逗留的他遊山玩水,直到一周后,大和尚坐著輪椅出了院子。
他想要儘快祛除玉符中的屍氣,所以才趕著出院。
到了寺院,慧智禪師帶著張彬去取玉符,可是禪房內沒了玉符的蹤跡,勃然大怒的慧智禪師當即質問全寺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