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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說是三少爺的,難不成三少爺和恭親王認識?」宛秋將信封仔細收好。
「沒有, 你讓人只這樣說就成。」
宛秋要離開之際, 姜明月叫住人, 「今日嬈蘭出府, 讓人不必過來了,再從公中拿了五十兩銀子給人帶上。」
嬈蘭交代所有的事情, 雖然最終也沒有下手,姜明月也不敢留這樣的人在身邊, 將人指派到莊子上。
四個大丫鬟一下子就走了兩個,多少還是讓人唏噓的。就是李氏看見她身邊只跟著宛秋和桑青,也過問了一句, 「你另外兩個丫頭呢, 幾天都沒有看見人了。」
「紅玉身體不舒服在床上養著, 嬈蘭的哥哥在城郊尋了一份差事, 說想要去城郊的莊子上, 能時常見到家人。」
「呦, 那姑娘的身邊可缺使喚的人呢。」徐嬤嬤上了茶, 「這一日兩日還是成了, 日子久了的話, 豈不是亂了套。」
李氏也頗為贊同, 「等得了空閑的時間,從王婆子那裡選幾個聰明伶俐的,讓教管嬤嬤教教規矩。」
「可不是嗎,這身邊可是不能缺人的。」徐嬤嬤恍然大悟的樣子,「夫人,可是趕巧了。我有個侄孫女,今年才八歲的年紀。那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規矩秉性都是錯不了的。等您空閑下來,我帶著人給您看看,您若覺得不是個愚笨的,就派她去侍候姑娘,可還行?」
她的算盤打得極好,姜明月身邊得丫鬟,除去了月奉,吃穿用度也是極好的。若是個機靈的,能夠在小姐面前得了臉,還能夠在人的面前吹吹風,省得這個鬼精的整天盯著庫房。
「可是娘親,我想自己挑。」姜明月裝作沒有看見徐嬤嬤瞬間僵硬的臉色,挽著李氏的胳膊,「等挑完了之後,我再讓人過來,你給掌掌眼,看我的眼光怎麼樣?」
姜明月真正是被嬌慣著長大的,李氏恨不得一切都給人安排好,哪裡讓人有過半分煩心的事情。
有時候李氏甚至在想,會不會對人過於寵溺,養得人對內宅的事情半分不知。現在在府中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倘若日後成了高門之中的當家主母,豈不是被人往死里欺負。
她憐愛地摸著女兒細軟的髮絲,也有心給女兒一次鍛煉的機會,囑咐著:「這次就讓你自己選,但是要記得,要選人規矩些的,最好是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府上當差。其次就是那些簽了賣身契的,容易拿捏。你拿著人的賣身契,也不怕人翻出什麼花樣來。」
「我記得。」姜明月答得乖巧。
李氏仍舊不放心,「你若是拿不定主意,問問你院子里的夏嬤嬤,她眼光毒辣的很,多聽聽總是沒有錯處的。」
徐嬤嬤聽著母女兩人之間的談話,絲毫沒有提及自己侄孫女的意思。
她臉色變了幾遍,終究還是有些不甘心,臉上堆滿了笑容,「姑娘,老奴那個侄孫女也是個老實的。旁的不說,絕對是個能吃苦的,任由你使喚。」
姜明月面上有些為難,「可是娘親都說了,只能從那些簽了賣身契的人當中選。」
「這是自然的。」徐嬤嬤咬咬牙,「能到姑娘身邊侍候是她的福氣,自然是要簽的。」
「那好啊。」
姜明月答應得爽快,徐嬤嬤按下心頭的狂喜,「那老奴就先謝過姑娘了。」
第二天就是太后的生辰,與往年不同的是,這次宮裡放了消息出來,讓各家將女眷都帶進宮,其含義不言而喻。
宮中的三皇子已經到了適婚的年紀,用一樁婚事給自己找強力的後援是再划算不過的事情。
可朝中局勢未定,真正的勛貴之家則要考慮,三皇子妃這個位置是否能要。
李氏半是感嘆地摟著姜明月,一邊慶幸自己的女兒還小,這場宴會她參加得毫無壓力,一邊則是氣憤,自己的明月就這樣小,怎麼就被敬親王府的人惦記上了。
她嫁入侯府已是後悔,只願日後女兒能遇到一個性子溫和的,能夠尊重她的人。就算家世差些也無甚關係,她唯一想要的就是明月一輩子過得順遂。
而敬親王府的顧允之首先被排除在外,那樣渾不怕的性子長大之後還得了,怎麼能夠配得上她家的女兒呢。
她同姜成朗打著招呼,「今日參加宮宴,你給我離敬親王家的那位遠些,別又不留神就摻和在一起。」
姜成朗正捏著妹妹的辮子,將扯落下來的燈籠樣式的紅色寶玉給人重新掛在發尾,也沒有聽清楚,敷衍著:「我曉得了。」
他弄了半天才弄好,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都不敢碰到人了,嘟嘟囔囔著:「你們女孩子的東西真是麻煩。」
「你們?」
姜成朗見自己的母親還在,就湊到了姜明月的耳邊小聲說:「還有顧寶瀾,上次我就是碰壞了她的一個木偶,她非要我賠一個給她。我只好重新雕了一個給她,削了兩頭就好了的東西,她非說不滿意,生生地磨了我小半個月,真是麻煩。」
他像是想到某些不好的事情,接著說,「這次你和霍姐姐一起,要是遇見了顧寶瀾就躲得遠遠的,你和她才呆過一次,就被旁人欺負了,再呆下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姜明月試探著,「我覺得七公主挺好的,上次的事情也不是她的錯。」
「是挺好的。」姜成朗撓撓頭,「就是有些麻煩。」
沒有見血,但是掌心已經是一片通紅,顧允之身上的戾氣就更加重了,「可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不疼的。」姜明月將手縮了回來。
顧寶曼在一旁冷笑,「我不過就是推了她一下,又要裝模做樣了不成!」
顧允之本就存著氣,聽完之後更是火冒三丈,想都沒有想,反手也推了人一把。
他下手本就重,顧寶曼本身就有些圓潤,冷不防地被推了一下,直接坐在了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尾椎骨上傳來的陣痛讓顧寶曼瞬間就紅了眼睛,不顧形象地哭了出來,發了瘋般地要撲到顧允之的身上,「你居然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顧允之拽著姜明月避開,冷眼瞧著,將顧寶曼的話一字不落地還了回去,「我不過就是推了你一下,又要裝模作樣了不成!」
「你!」顧寶曼氣得兩頰通紅,歇斯底里地吼著,「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動手,我要和皇祖母說!」
「隨你。」顧允之隨手抄起一個素凈的花瓶,直直地砸在顧寶曼的身邊。
花瓶應聲落地,碎片飛濺開來,顧寶曼渾身一震,被嚇得不哭了。
「不小心手滑了。」顧允之嘴角噙著笑,卻泛著冷意,「下次要是再看見你欺負明月,我就不知道手滑會砸到什麼。」
說著,他就拉著姜明月的手離開,出了門就在罵著,「我就知道顧寶曼不是個好的,還敢動手打你,要不是剛剛十七叔也在的話,我定是要教訓人一頓。」
「左右我都沒有什麼事情,不過是一些小摩擦而已,同小王爺沒有什麼關係,小王爺不必生氣。」姜明月真的怕他會為了幫自己出氣,去找顧寶曼的麻煩,那樣子兩個人更加牽扯不清楚。
她這輩子,誰的情分都是欠的起的,可唯獨顧允之的,不想虧欠,不能虧欠,也不敢虧欠。
顧允之聽了這話,無端地覺得牙疼,感情自己在這著急上火的,人家壓根就不當成一回事。
旁人得了他的一句好,誰不是千恩萬謝的感激著,卻頻頻在這裡吃了排頭。按照他的脾氣,早就發火了,可是看著小姑娘嬌嬌俏俏的樣子,又覺得不捨得。
他先前以為當哥哥的全部都是好處,今天倒是遇上了不順心的,不過還是得護著,總不能自己都不捨得欺負的人被旁人白白欺負了。
轉念之間,他按著人的肩膀,在姜明月的驚措中,對著人軟乎乎的臉頰上「吧唧」一口,心裡瞬間變得舒坦起來,也就不計較地說:「說了要叫我哥哥的,下次要記著,別惹我生氣。」
姜明月整張臉都是僵硬的,她面無表情地擦了擦臉頰,掃了人一眼之後就闊步向前面走著。
可偏偏的,顧允之嬉皮笑臉地纏了上來,問人,「你怎麼在十七叔的書院里,寶瀾呢,為什麼沒有和你在一起?」
姜明月冷著一張臉,但興許是年歲太小的緣故,在顧允之的眼裡並沒有多少的威懾力,反而覺得有趣,逗人,「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告訴姜成朗是寶瀾故意將你丟下來的,所以才受了欺負。」
見人還沒有說話,顧允之勾著唇角,半真半假地感嘆著:「姜成朗那個木頭,說不定會真的相信。就算是不相信,怕是以後也不會同寶瀾說話的。嘖嘖嘖,到時候就有熱鬧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