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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章節因為購買比例不足, 已被親媽劫持, 請速速補足章節, 救它! 「近日怕是不行的。」徐嬤嬤表情有些淡淡的, 雙手疊放在胸前, 背部挺直, 有著淡淡的倨傲。
「馬上都要到了月底了,鋪子上的收益都是要結算的。姑娘你年紀小不知道, 我們掌管賬務的最是辛苦, 這府里每一筆銀子的進出哪裡是不需要我們過問的。」
「那嬤嬤準備什麼時候才開始教我管賬。」
徐嬤嬤的眼裡閃過一絲不屑,就是一個孩子而已,還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糊弄過去。「下個月吧。」
倒是好想法, 真要是等到那時候, 賬簿都不知道能不能保存得下來。
姜明月的眸光冷了冷,「要不就三天之後吧,要是嬤嬤忙不過來,夏嬤嬤也是可以幫忙的。府里那麼多的人,總不至於清點東西也要等上那麼長的時間。」
「姑娘,老奴實在精力不濟啊, 您這不是故意刁難我, 嗎?」徐嬤嬤打著花腔。
「用不著嬤嬤費神, 倒時候讓我院子里的丫頭清點, 她們也要學學這些東西了。」姜明月唇角微微揚起, 笑著, 「嬤嬤只要在一旁教教她們就成。」
徐嬤嬤不知道人居然這麼難纏, 手往身後一甩,頓時也變了臉色,「姑娘若是打定了主意,何苦又來問老奴。」
「因為嬤嬤是娘親身邊的老人了。」姜明月刻意將「嬤嬤」兩個字咬得很重,提醒人別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徐嬤嬤臉色一僵,不情不願地說:「老奴知道了,現在就開始準備賬本。」
姜明月看著人,明明只是一個孩子,可渾身卻有著上位已久的威嚴。被人這麼盯著,徐嬤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地聳了聳肩膀。
「府里這麼多的人,也要放一些出去讓人過了自己的生活。」姜明月狀似無意地提起,話裡面藏著深意,「嬤嬤,我希望那天的時候,賬簿不要出任何的差錯。」
徐嬤嬤一口牙都快要咬碎的,「這是自然的。」
姜明月往院子里走,等周圍沒有了旁人的時候,宛秋小聲地問人,「姑娘,你是懷疑徐嬤嬤在夫人地陪嫁中動了手腳嗎?」
「能不動手腳嗎,說她將夫人的東西全拿了我都是信的。」桑青快人快語。
「你知道些什麼?」姜明月有些驚訝。
桑青也不瞞著,「徐嬤嬤有個孫子,對外人說是個秀才,還得了機遇在松山書院里讀書。」
她說得諷刺,「不過是個賭慣了的,也不知道在家裡鬧了多少回,將家裡的那點底子都輸乾淨了。不然你以為徐嬤嬤為什麼放著家裡的清福不享,到府里來了。不過這事也瞞得緊,知道的人也礙著她的面子沒敢亂說。」
「你可確定?」
「當然,我家就住在她的對面,也知道一些。」桑青想了想說:「我有個遠方的表哥,就在前院當差,雖說有些蠢笨,但人是老實的。姑娘要是信得過的話,可以讓人去打聽打聽。」
姜明月頓時起了心思,「他可會一些拳腳功夫?」
「會是會些的,但就是些土路子,和正經學的是比不了的。」
「你問問他,可願意幫我在外頭做一些事情,事情也不多,只是忙的時候怕是整日里都要忙的。」姜明月許諾著:「要是願意的話,我替他要了賣身契,每個月許了三兩銀錢。」
桑青沒想到還有這個意外之喜,趕忙答應了下來。
姜明月攔住她,「你且將他帶進來看看吧。」
說話間就到了屋子裡面,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冷不丁伸出一隻手來,在人的臉上捏了捏,有些不滿地說:「我在這等了你好長的時間了。」
姜明月真的對人沒有了辦法,你若是生氣了,他就當無所謂一樣離開,等過了一會又湊上來,動手動腳,就差整個人沒有黏上來。
她沒有理會人,繞過了人,去窗戶邊的軟榻上坐著。
外頭的陽光正好,少女面容安靜,可她的身後是正盛開的石榴花,灼熱的花朵從樹枝上一路燃燒到尾梢,毫不保留地將這把火燒到了顧允之的心裡去。
顧允之挑著一雙桃花眼,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個木盒子,直接扔到了小茶几上,做到人的旁邊,「你瞧瞧,我母妃讓我送你的」
姜明月眼皮子都沒有抬,「我不要。」
「送你的就是你的,你要是不喜歡隨便找一個地方丟掉便是。」顧允之拿起一片雲片兒往嘴裡扔,整就是一個風流公子哥的樣子。
「受之有愧。」
近日雲片兒裡面摻了許多的蜂蜜,姜明月光是聞著味道便覺得甜得發膩,顧允之卻一連吃了幾個。
聽到姜明月這樣說,笑得更加歡暢了,「行啊,你要是覺得有愧疚的話,親我一次就成了。」
說著就把臉頰湊了過來,用手指點了點,「外面多少人排隊等著親我,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合著你都是討了便宜的。」
姜成朗還是有些懼怕自己的父親,小聲嘟囔著:「不是您說,誰要是欺負了妹妹,就加倍欺負回去么。」
姜修玉瞪了人一眼,倒是也沒說什麼。
「放心,別人要是欺負了我,我定會來找你給我出氣去。」姜明月知道人是小孩子心性,笑著拿好話哄人。
果然就看見人挺直了腰板,豪言壯語道:「只管來找我,還沒有我打不過的人呢。」
姜成遠抖了抖眉毛,毫不猶豫地拆台,「聽說前幾天你找顧小王爺比試,又被人打趴下了。」
「那是.……那是他年紀比我大。」姜成朗說得有些彆扭,完全忽略了人家只比他大了兩個月的事情。
他狠狠瞪了姜成遠一眼,轉而拉著自己的妹妹的手,眼巴巴地問著:
「顧允之昨天得了一頭小馬駒,性子溫和,更難得的是渾身都是雪白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你早前不是說像騎馬嗎,我同他說好了,明天帶你去騎馬,可好?」
姜成朗想讓妹妹去騎馬也是有緣由的,為了讓顧允之看看,他的妹妹確實是天底下最好的妹妹。
顧允之是敬親王唯一的子嗣。
敬親王是皇上一母同胞的兄弟,當初在奪位之爭中力保兄長上位。天下大定后,敬親王府也成了盛京上流圈子裡趨之若鶩的地方。
作為嫡長子的顧允之本就是含著金湯勺出生,又有一副極好的相貌,得了自家外祖母和伯伯的喜歡,身份只怕比那皇子還要金貴。
而他也絲毫沒有浪費自己的身份,今兒砸了這家的酒樓,明日打了大臣家的兒子。
惹事生非的功夫只怕他認了第二,就沒有人敢認一個第一,整個就是一混不吝的主。
姜成朗本來和人沒什麼交集,可到了軍營之後兩個人就碰上了,都是急躁的性子,打了幾架之後,竟然成了朋友。
他長到今天也是順風順水的,猛然遇見一個什麼都比他強的人有些不適應,總是想著在某些方面贏過人一次。
而這贏得地方就在於,他有一個香香軟軟,好看得就像是畫上小仙子的妹妹,可是顧允之沒有啊!
他像是找到了一個平衡點,不停地在人地面前念叨著:
「今天明月穿了一件粉色的小裙子,粉粉嫩嫩的,特別好看。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就像是兩枚彎月一樣。唉,和你說了你也不懂,畢竟你沒有妹妹。」
「今天明月被先生誇獎了,說她學識不錯,字也有了很大的漲進。我只擔心,若是一直這麼學下去,難不成我家還要出了一個女狀元不成。唉,和你說了你也不懂,畢竟你沒有妹妹。」
……
顧允之是不知道有妹妹是什麼樣子的,可是也沒有見過人天天念叨自己的妹妹。
前幾天姜成朗在說,「今天明月給我綉了一個荷包.……」的時候,他一把將荷包搶了過來,看著上面歪歪扭扭的老虎,嗤笑著:「不過就是這樣。」
姜成朗最聽不得人說自家妹妹不好,當即和人打了起來,這也就有了騎馬這回事。
姜明月在聽見人名字的時候嘴角僵硬了下,借著年紀小就坐到了姜修玉的身邊,「我才不去呢,我要在家裡陪爹看公文。」
「你想看公文是假,不想聽謝先生上課才是真的吧。」姜修玉這麼說著,可也沒讓人不去。
「公文有什麼好看的,不如和我去騎馬,騎馬可好玩了。
姜修玉拍著桌子將人訓斥了一頓,他摸著女兒的細軟的髮絲,「你自己讀不進去書,就別想著耽誤別人。要是我知道你偷偷帶了明月出去,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姜成朗的臉都皺在了一起。
一家人在一起用飯過後,姜明月去了祖母住的壽福堂。
還沒有進前廳,就被老太太身邊的文雨攔了下來。
「姑娘,我讓小廚房做了你最喜歡的玫瑰糰子,我現在讓人端過來讓你嘗嘗好不好?」
姜明月能夠聽見裡面抽抽答答的哭泣聲,想必是柳姨娘求到了祖母這邊。現在進去也不合適,就點點頭,坐到了杌子等著。
見到人乖巧的樣子,文雨的心裡是鬆了一口氣,這小祖宗要是向往常一樣闖進去,她倒是沒什麼,自己這些下人就是要受罰的。
文雨剛讓人端了糕點上來,一個墨綠色的糰子沖了進來,一頭撞在了丫鬟的身上。丫鬟吃痛,手裡的瓷盤飛落,粉色的糯米糰子撒了一地的。
墨綠色的糰子狠狠瞪了人一眼,「沒看見我要進來嗎,你擋在前面做什麼。」
小小的年紀就是渾身的戾氣,他一腳踹在了丫鬟的肚子上,「難不成你也要和我作對不成!」
來得人正是柳氏所出的幼子姜成祐,雖然才五六歲的年紀,可是力氣卻是不小的,被踹中的丫鬟捂著肚子,臉瞬間變得慘白,額頭都滲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