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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雖然都有彎彎繞繞的親戚關係, 但是信陽王和六皇子畢竟是成年的男性,而這裡多半是沒有出閣的少女, 不方便久呆, 就提前告辭了。
走的時候六皇子也不忘記交代, 「對了,改日我會差人將玉影屏風送到定遠侯府的。」
王惜靈扯著人的袖子,「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霍妙是沒有意見的,起來的時候戳一下王惜靈的的肩膀,「你遲早有一天會毀在自己的這張嘴上。」
「我現在也後悔了成不成!」王惜靈拽著人的袖子,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求人,「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我娘親, 不然我就慘了。」
王夫人勵志將自己的女兒打造成盛京第一才女, 奈何路途艱辛, 完全看不見勝利的曙光。可即便這樣, 她也不允許女兒在比試的時候彈一首最簡單的入門曲。
要是知道了, 定是會請幾個先生再給自己的女兒好好上一課。
「不行。」霍妙身後捏住人臉上的軟肉。
「難道是天要亡我不成!」王惜靈悲憤欲絕。
三個人鬧在了一起。
姜明珍原先沒有準備和杜瑤依呆在一起的,可現在杜瑤婉走了,絲毫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這才想到了母親交代的事情。
她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等眼中的淚水出來之後, 走到姜明月的身邊,聲音細微, 「明月姐, 等會我能跟著你一起嗎?」
「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你不是喜歡和你的那個表姐一起的嗎?」王惜靈素來不喜歡姜明珍。
同樣是姜家人, 姜明珍可是比姜明月差遠了,虛偽做作,喜歡拜高踩低。
本來這些和她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有次姜明珍居然為了和重名縣主打好關係,紅口白牙地誣賴她。
霍妙理了理袖子,站直了身體,又恢復了那個清清冷冷的樣子,「你沒看見嗎,杜瑤婉早就走了。」
姜明珍哪裡被人羞辱過,眼眶一熱,差點當場哭了出來。
一筆寫不出兩個「姜」字來,姜明月就算是不想管人,也不能見人就這樣哭出來。
「你們先走吧,出來的時候我就答應了嬸嬸,要照顧她的。」
王惜靈還想說什麼,卻被霍妙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好,那我們等會再見吧。」
姜明珍等人走之後眼巴巴地問著,「明月姐,是不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怎麼覺得她們不喜歡我。」
姜明月很想問她,難道你自己還不知道別人不喜歡你的原因么。可她也沒有將話說得太難聽,「你應該是想多了,她們脾氣很好的,不會輕易生氣。」
換一句話來說,就是你一定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姜明珍顯然是聽懂了,面上有些訕訕的。
三個人就再林子裡面轉悠了轉悠一會,姜明珍見花開得好看,就跑過去看花了。
杜瑤依突然向姜明月開口,「早些年的時候你應該就知道我不是我姐姐,所以才會開口說珍珠的事情吧?」
事情有些遙遠,姜明月也是想了一會,才知道人在說些什麼。「那時候是你嗎?你和你姐姐長得還真的是像啊,我居然都沒有發現。」
「是的,我們長的還真的是相似啊。」杜瑤依摸上自己的臉,眼睛突然變得空洞起來,她扭頭問姜明月,「你覺得如果杜家要出一個六皇子妃的話,應該是我還是我姐姐?」
她這句話問得突兀,姜明月摸不清人的意思,又聽見人說,「我希望是我。」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姜明月輕笑。
「我希望你能夠幫我一些忙而已。」杜瑤依突然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耳環來,笑了出來,「這是我的誠意。」
姜明月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那天將姨娘佩戴的耳環。
明白人之間從來就不需要太多的話就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姜明月的眼裡滿是探究,不相信人不知道這件事是用來對付杜家的,「你若是告訴他的話,好處絕對要更多。」
「我知道,可是我不願意。」杜瑤依抬起自己的手臂,然後突然鬆手,上好的玉石耳環立即沒入草叢中,再也沒有辦法看見。
「有需要的時候,肯定姑娘能夠幫上我一把。」
這還真的是有意思了,現在的人對於家族的觀念很是嚴重,姜明月有些好奇,杜瑤依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能夠冷眼看著別人對自己家出手。
「一定。」
等到了吉時,及笄禮就開始了,在宴會上不刻避免地遇見了丹陽公主。
經歷過喪子之痛后,丹陽公主明顯消瘦了不少,眼光暗淡,敷了一層厚粉也可以明顯看見她眼下的瘀青。
在場的人都去丹陽公主府憑弔過,也詫異人怎麼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李氏當時一直在倚暉院修養,不知道姜成遠和衛琳琅和離的事情,只當衛琳琅回娘家照顧母親。
等及笄禮結束之後,就主動找上了丹陽公主。
還沒有開口,丹陽公主就怒目而視,「你過來幹什麼,難不成是想要看我的笑話。你放心,我還沒有死呢,你死了我都是不會死的!」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已經有人看向這邊,準備看笑話了。
李氏的心裡其實是有著愧疚的,放軟了聲音,「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問問有沒有我能夠幫上忙的地方。」
「有啊,你把至哥兒給我就成。」
李氏一頓,有些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丹陽公主見狀冷冷的一笑,「既然做不到,又假惺惺地過來問什麼。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將至哥兒要回來的!」
她拂袖離去,眾人見狀自發地給她讓出一條道路來。
李氏身子一軟,幸虧姜明月在後面扶了她一把。
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有許多想要問的話,還沒有張口,就聽見人壓低了聲音,「您先別著急,回去的時候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您的。」
她看周圍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向這邊瞟過來,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就沒有再開口了。
眾人大多數都在大廳中,丹陽公主出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小丫鬟走到她的身邊。
小丫鬟穿著杜國公府的衣裳,模樣清秀,看上去機靈得很,「丹陽公主,我家老爺請您去瀾園一趟。」
「真的是你家老爺說的?」丹陽公主皺眉頭,心中無端地覺得怪異。
「奴婢不敢說謊,老爺現在就在瀾園等著您呢,說是有要是商量。」
她想想和杜正頌那些荒唐的時刻,也不是沒有在杜國公府幽會過,思索片刻之後就跟著人的後面,「你帶路吧。」
至哥兒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她還需要藉助杜家的勢力將這件事情解決了。
果然到了瀾園之後,剛打開門就被人攔腰抱住,男人渾厚的氣息鋪面而來,「你怎麼現在才過來,我都快想死你了。」
丹陽公主聽見人半分沒有提及衛風的意思,心裡又急又氣,對著人的背上直錘,「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的兒子死了,你居然連過問都不過問!」
說著說著,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我到底做的是什麼孽啊,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嗚嗚.…… ……」
「我的心肝,我怎麼會不難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替我們兒子報仇的。」他不斷地去舔舐人的耳垂,一雙大手順著身體的曲線四處游移,然後慢慢地沒入人的衣服裡面。
丹陽公主有些情動,難耐出聲,可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抓住人覆蓋在某一處的手,「我準備去求太后,將至哥兒過繼到衛風的名下,你幫幫我,衛家這一脈不能在我手上斷掉了。」
杜正頌想,你兒子身上流的都是我的血,算什麼衛家的後代。可是色字當頭,他哪裡管得了那麼多的,只能慢慢的哄著。
「心肝,你說什麼便是什麼,你讓我將命給你都是成的。」他終於有些忍不住,撩著人的衣裙就闖了進去,「你放心,衛風也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他就這麼含冤而死,我不會放過定遠侯府的。」
丹陽公主一下就軟了身子,心裡稍微定了些,身體卻有些疼痛,微微皺眉,「怎麼,雲夢那丫頭沒有侍候好你么。」
「雲夢那丫頭的身子也好,就是缺少了些什麼,不如和你來的暢快。」說著,杜正頌就一把將人抵在了門上。
進出間情谷欠滔天。
杜瑤婉路過瀾園的時候差點被一個小丫鬟撞上,她心裡本來就存著氣,對著人的臉上就是一巴掌,「哪裡來的丫鬟,要是撞上我了,你有命賠嗎!」
小丫鬟眼眶一紅,直接跪在了地上,哭都不敢哭出聲音來。
「哪個院子的,我定是要叫嬤嬤好好管教你一下。」杜瑤婉尤覺得不夠,直接踹了人一腳,「小賤蹄子,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上趕著讓我生氣,你就是專門來和我作對的是不是!」
「沒有,奴婢不敢。」小丫鬟哭得眼睛紅紅的,眼神卻不斷地瞟向瀾園緊閉的大門。
杜瑤婉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那裡面有什麼。」
「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的。」小丫鬟突然激動起來。
杜瑤婉的疑心更甚,抬腳就要過去,卻被丫鬟死死地拽住了衣角。
她踹了人一腳,吩咐婆子將人抓起來,自己慢慢朝著瀾園的方向走。走近的時候才聽見裡面傳來一些古怪的聲音。
沒有多想,她直接將門一腳踹了開來,映在眼帘的是兩個人交織在一起的身體。
當她看清那張熟悉的臉滿是潮紅時,腦子一懵,隨著本能驚恐地大叫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