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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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提醒你,現在警方嚴密監視著我所有的線上流水交易, 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你最好不要動我的卡。」
我們……
所以現在是已經綁在一起了嗎。
江醒醒有點頭疼, 在屋子裡兜了兩圈,看看他的阿瑪尼外套,又看看手裡的卡。
現在的情況是,沒有現金, 卡不能動,這位世界級富豪是凈身出戶來了她家。
「商先生。」她儘可能使自己的語氣保持友善:「所以您現在……沒有錢了?一分錢都沒有了?」
「可以這樣理解。」
浴室門打開, 商戒霧氣騰騰走出來,他赤著上身, 下面圍著她的淺青色浴巾。
江醒醒睜大眼睛,精準地望見了他腹部的八塊腹肌,以及流暢蜿蜒的人魚線, 一直漫入浴巾裡面。
什麼神仙身材!
商戒用毛巾擦拭著自己濕潤的短髮:「叨擾的這段時間,要拜託江小姐了。」
拜託……所以他是要把自己拜託給她嗎?
「其實, 我手頭也很緊的。」
江醒醒斟酌著拒絕的話語,卻不想,商戒突然轉身走近了她,江醒醒連著後退了幾步, 被他抵在牆邊。
剛剛洗完澡, 他的身上散發著未散的熱氣, 以及某種不可名狀的強勢雄性荷爾蒙, 幾乎讓她不能喘息。
心慌意亂。
「商、商先生。」
男人垂眸睨著她,那雙灼灼桃花眼逼得她無處遁逃,腿杆子都在發軟,一不留神就要倒在他懷裡似的。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懂嗎?」
懂了,太懂了。
江醒醒匆匆忙忙溜出了門,給自己的好朋友明瑾去了一條微信:「大寶貝,江湖救急,幫幫忙,【星星眼】。」
信息發過去不到兩分鐘,明瑾便給她轉了200塊過來:「就這麼多了,你省著些花噢。」
「好寶貝!愛死你了【親親】【親親】。」
江醒醒去24小時便利超市進行一番大採購。
回到家已然夜深,商戒看著她買回來的四角大花褲衩和做工粗糙的工字T恤,眉頭擰了起來。
「考慮到你買的東西可能難以保證質量,但是.……」他扯掉T恤上的一根浮線:「這種玩意兒,一百塊一件?」
江醒醒平靜道:「商先生,您太高估我的消費水平了,T恤是29塊兩件打包出售,褲衩10塊一條,能當內褲穿也能外穿,經濟實用。」
商戒:.……
除此之外,江醒醒將幾袋速食麵放進儲物櫃里,掛上一把大鎖,鑰匙放進隨身的睡衣口袋。
商戒:.……
「考慮到資金有限,商先生您就先委屈委屈,到了飯點咱們準時開飯,其他時間您盡量減少活動,保存能量。畢竟龍游淺灘,誰沒個虎落平陽的時候,我等您東山再起,苟富貴,勿相忘啊。」
聽她說完這番話,商戒薄唇一抿,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尾,竟然勾起了一絲薄薄的笑意。
江醒醒見多了他在報紙雜誌上嚴肅淡漠的模樣,此刻清淺一笑,竟然讓她心底生出了春暖花開的感覺。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她撫了撫自己額間的疤痕,突然有些小失落,因為破相,她自小遭受嘲笑,龍套跑了百八十場,卻從來沒有演過主角,誰會要一個有殘缺的主角?
算了,或許這就是她的命運吧。
沒關係,她喜歡演戲,只要能一直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應該滿足了。
在她沉思的片刻間,商戒已經去洗手間穿上了T恤和短褲。
他身材極好,胳膊和背上的塊狀肌肉十分流暢,以至於工字T恤直接被他的身形給撐了起來,緊緊地貼著他白白的皮膚。
內衣男模都沒這麼好的身材啊!
「時間不早了。」江醒醒將薄毯撲在沙發上:「不介意的話,你睡沙發吧。」
商戒給自己接了一杯溫水:「如果我介意呢?」
什麼,還想喧賓奪主睡她的豪華鋼絲大床嗎?
「商先生,雖然您說等您回去以後會給我各種好處,可是現在這一切都還沒兌現,我也沒辦法真的相信你的話,所以.……」
所以你自己心裡要有點逼數,別逼她當壞人啊!
商戒若無其事地走到床邊,坐下來:「你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一起睡床。」
江醒醒:……
兩分鐘后,她從廚房裡氣勢洶洶走出來,一把菜刀擱在床鋪正中間。
商戒聳聳肩,一言不發地走到沙發邊,理了理被單,乖乖躺了下去。
江醒醒走到牆邊,關了燈,卻留了一盞暗紅色的小夜燈:「我怕黑,商先生介意我開夜燈睡覺嗎?」
商戒躺在沙發上,大長腿伸出了沙發邊緣,懸在空中。
「巧了,我不喜歡光,開著燈,我大概能清醒整夜。」
江醒醒思忖片刻,還是關了夜燈,一個清醒的男人整夜盯著你的床,還是有點恐怖的。
她躺在床上,鋼絲床發出一聲「吱呀」,黑夜裡,格外清晰。
商戒無名指開始無意識地勾動起來,他打了個呵欠,困了。
她細小柔弱的聲音傳來:「商先生,睡覺之前,我有必要告知你一聲,菜刀就放在我的枕頭下面喲。」
他調子拖長:「知道了,我不是禽獸。」
兩分鐘后,她聽見他的呼吸漸漸平穩。
「商先生,您睡著了嗎?」
「嗯。」他的調子變得慵懶,彷彿是用鼻息發出來的音。
「我們只有一面之緣,您為什麼選擇我呢?」
商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顯然已經處於半夢半醒間的迷糊狀態——
「因為你臉上的.……月亮……我喜歡她,她救過……」
他的尾音漸漸消化在濃稠的夜色里。
江醒醒翻了個身,蜷縮起了身體,手再度摸到了額間那粉嫩的月牙疤痕。
月亮,是說這個吧。
很多事情其實都模糊了,她是聽孤兒院的大人講過,說她曾經被綁架過,這塊疤痕是歹徒留下來的。
而這些,江醒醒自己是完全沒有印象了,醫生說這是某種干預保護的心理機制在起作用,經歷過某些傷害,人是會主動選擇遺忘的。
總而言之,好多人都不喜歡這塊疤痕,江醒醒自己也不喜歡,這塊疤痕就像她人生的污點,阻礙她的事業,甚至她的愛情。
有幾個相親對象曾直言不諱地告訴她:「我不想找一個破了相的女人當妻子。」
江醒醒想不到居然在有生之年,能聽到一個男人說,喜歡她的疤痕。
不管這個男人是世界級富豪還是一個流落街頭的乞丐。
不知為何,心情突然變得很好,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江醒醒被鬧鐘崩醒,今天有晨戲,必須早起趕去影視城。
手忙腳亂從床上爬起來,跟打仗似的,快速脫了自己的睡衣,抓起文胸胡亂戴上,又扯過了衣架上的連衣裙,直衝洗手間。
等等,好像哪裡不對勁。
江醒醒機械地回過腦袋,看到沙發靠墊后,一個頭髮蓬鬆凌亂的男人,目瞪口呆盯著她。
她目光下移,望見自己只穿了胸罩和內褲的身體,連衣裙還被她攥在手裡。
!!!
差點忘了!家裡是有男人的!
江醒醒尖叫一聲,鑽進洗手間,快速地給自己穿好衣服。
一出來,商戒惡人先告狀:「江小姐,請你自重。」
江醒醒:「對不起?」
商戒:「下不為例。」
江醒醒:???
她打仗一般洗漱完畢,冰箱里抓了兩個冰冷的饅頭扔進鍋里蒸熟,出來的時候,商戒正在做原地俯卧撐。
還挺愛運動。
江醒醒啃著饅頭,偷偷打量他,他流暢的手臂肌肉正伴隨著起伏的動作而律動著,被這樣堅實有力的臂膀攬入懷中……恐怕是每一個女人的終極夢想吧。
等等,大早上的發什麼花痴!
江醒醒嘴裡嚼著饅頭,轉身出門:「商先生,你今天就乖乖呆在家裡噢,現在全網都在人肉搜索性癮變/態狂,你就不要出去瞎溜達了,早飯放在桌上,記得吃,另外,我需要你幫我打掃一下衛生。」
「等等。」商戒做完最後一個俯卧撐,起身走到她面前,他渾身冒著運動之後的燥熱,雖出汗,卻沒有味道,若真要說,那也是男性的荷爾蒙味道。
野得很吶。
江醒醒抬起臉望向他:「還有事嗎商先生,唔……」
商戒俯下身,指尖落到了她的唇角邊,輕輕一拭,一抹豆沙色口紅留於他的拇指指腹間:「這一整天的時間,會很漫長,讓我留下一點你的味道。」
江醒醒走出門,雨後的微風輕輕拂過,深呼吸,鼻息間儘是雨後的泥土與青草香。
心突然有些亂了。
抿抿嘴,唇間殘留男人那粗礪指腹輕擦的痕迹。
天知道,她竟然有些喜歡這種感覺。
是因為單身solo太久了嗎?
當哥哥的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一旦進入角色以後,現實中所有的感情對於她而言,就像被關在了門外,她儼然已經成了戲中人。
許多演員都做不到快速抽離情緒,可是江醒醒能夠做到。
她簡直就是為演戲而生的天才。
《太監總管的深宮秘事》的收尾部分拖拖拉拉,但好歹是結束了。那天晚上劇組在世紀大飯店訂了包廂,慶祝殺青。
江醒醒作為有台詞的配角,當然也受邀去了殺青宴,至於宋瀟瀟這些龍套宮女,想去也去不了,開始像鴿子一樣咕咕噥噥地抱怨。
「聽說殺青宴上,導演請了幾個他的好朋友過來,其中就有知名導演顧葉啊。」
「顧葉是誰?」
「就……前些日子炒得特別火的大ip《白晝之城》的導演啊。」
「不是吧,咱們這小三級片劉導,居然和顧葉導演是朋友啊。」
「哪個成功人士沒幾個狐朋狗友呢。」
「聽說《白晝之城》目前還處於選角階段,好幾個當紅花旦都被資方給駁回了,說是演技不過關,不滿意,讓重選,最好啟用有天賦的新人。」
「咱們可不就是新人嗎。」
「那你也要有機會去殺青宴才行啊。」
「嗚嗚嗚,羨慕嫉妒恨,憑什麼江醒醒都能去,咱們就去不了。」
江醒醒換好了衣服出來,剛好聽見宮女群演們在討論她。
宋瀟瀟故意放開了嗓門,說:「別埋怨了,誰讓你長得不如人家『特別』呢。」
她總愛拿她的缺陷取樂子,從劇組開機到現在,她取笑了她多少回了?
江醒醒看了宋瀟瀟一眼,宋瀟瀟嚷嚷道:「看什麼看,我說的還不是事實了?別以為會賣乖討好導演有什麼了不起的。再討好人家也不會給你女一號。」
倒是難得,江醒醒今天沒有回嘴,而是徑直走到導演身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宋瀟瀟心裡好笑,說道:「小學生嗎,還興告狀啊,只可惜劇組都要解散了,現在跟導演告狀,也沒用了。」
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江醒醒走回來,告訴幾個群演宮女:「剛剛我跟劉導說,希望你們都能一起來殺青宴,任珊、文雪、冉念念……你們都能來,導演已經同意了。」
幾個宮女群演愣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啊!謝謝醒醒!」
「你人真好,願意幫我們說話,真是太感謝你了!」
江醒醒道:「不用謝,本來也都是小事。」
不過多添幾雙碗筷的事,一般而言,導演都不會拒絕,偏偏劇組裡除了江醒醒以外,沒人幫她們提,她們又不可能自己去主動要求,這太丟面了。
江醒醒平日里很聽導演的話,劉導脾氣暴躁,經常和演員發生爭執,偏江醒醒性格溫吞柔和,導演的責罵她照單全收,很少頂嘴。所以劉導雖然口頭上罵歸罵,打心眼裡還是很喜歡這厚道的小丫頭的。
她想要多帶幾個朋友去殺青宴,導演也就隨口同意了。
「宋瀟瀟,你剛剛還那樣說醒醒呢。」
「你不是很想去殺青宴見顧葉導演的嗎,現在人家給你爭取了機會呢。」
「你真的不要跟醒醒道歉嗎。」
受了恩惠的幾個女孩的火力矛頭全部轉向了宋瀟瀟。
宋瀟瀟緊咬著牙,嘴硬道:「誰……誰要她幫忙,我才不想去什麼殺青宴呢。」
江醒醒看得出來,她當然想去,都快想瘋了,只可惜綳不下面子,畢竟如果她真的去了,就相當於受了江醒醒的恩惠,那麼過去她對她諸多的冷嘲熱諷,如今就全部要打臉了。
即便心裡想得跟貓兒抓似的,但是為了面子,宋瀟瀟還是緊咬著不肯服軟,自己換了衣服便離開了。
劇組成員包了兩輛大巴車,去了江城世紀大飯店。
導演和幾位主要演員走在前面,而江醒醒她們這些群演則跟在後面。不過每個女孩子都給自己化了精緻的妝容,畢竟是要去見國內知名的大導演,導演手上還有沒選好女一號的戲,如果能被他看上,那可就飛上枝頭了。
當然,江醒醒也希冀著能被大導演看中,給自己好好地拾掇了一番。
一部電梯站不了這麼多人,導演們就先上去,留下江醒醒幾人等待第二部電梯。
就在這時,門外又有幾人走了進來,迎賓先生連忙恭敬地走過來——
「商總,您來了,請這邊走,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李總也已經在等著您了。」
「嗯。」
一聲低沉的鼻音使得江醒醒情不自禁側過身,商戒在一眾西裝革履的男人的簇擁中,闊步地走了過來。
他同樣身著正裝,襯衣西褲,深色的領結端端正正地束在胸前,他身形依舊流暢而挺拔,襯衣扎在西褲中,鬆鬆地流出來一小節,往下便是筆直的一雙偶像大長腿。
他眉宇如鋒,卻面無表情,深咖色的眸子冷冷清清。
江醒醒熟悉他的一切,身體、氣息、癖好.……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卻顯得那樣陌生。
他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
幾位女孩知道來的是大人物,紛紛避退兩邊,讓他先乘電梯離開。
「醒醒,發什麼呆啊。」
有同伴拿手肘戳了戳江醒醒,她這才回過神來:「啊?」
「別擋在門中間,咱讓這位先生先上去。」同伴低聲說。
江醒醒反應過來,低著頭避退到邊上。
商戒闊步邁入了電梯中,從始至終,沒有看她一眼。
或許對於他而言,她本就是陌生人吧。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時候,江醒醒才抬起頭來,恰與電梯里的商戒對視上了。
他那雙深咖色的眸子正凝望著她,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在那雙眼睛里,彷彿閃過一抹熟悉的神情。
電梯門關上,身邊幾個女孩瞬間興奮了起來——
「啊啊啊!你們知道剛剛上去的人是誰么!」
「當然!商戒啊!之前新聞還播了,他回來了。」
「本人比照片里的還要帥!」
「你們看見他的臉了嗎,那雙眼睛,好漂亮啊,我覺得我已經愛上他了。」
……
從始至終,江醒醒未發一言,第二部電梯落到底,她和她們一起走了進去。
殺青宴上見到了顧葉導演,導演似乎也對新人演員挺感興趣,問了她們一些問題。幾位群演女孩當然好好表現,必恭必敬地回答。
只是江醒醒的心思,卻早已經不在這上面了。
她的腦子不受控制,一直在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遇到他的每一幀畫面,她都放大了在腦海里仔細地琢磨。
那個男人已經非常陌生了,不再是她熟悉的商戒。
果然如他所說,第二人格已經被「關」起來了嗎?
江醒醒覺得有些難受,他曾經那樣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但終究未能如願。
幾分鐘后,江醒醒離席,來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手捧了清水,輕輕拍打臉畔,讓自己平靜下來。
不能再想了,如果一直耽於過去,她可能會永遠走不出來。
就把這件事當成一次奇遇吧,趁著還沒有泥足深陷,抽身而退,也未嘗不是一種瀟洒的姿態。
就在江醒醒打定了主意不過一分鐘,走出洗手間,迎面便望見那男人高大頎長的身影。
頭頂的燈光打下來,更襯得這男人細膩姣好的皮膚,那雙深咖色的眼睛分外深沉,在燈光下,五官的輪廓顯得深邃而明澈。
他扯了扯領帶,走到洗手間外面的水台邊,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清水流泄出來。
江醒醒深呼吸,假裝不認識他,轉身便要離開,這時卻聽他慵懶的調子喚了聲——
「江小姐。」
江醒醒全身一滯,僵硬地回過身:「您……叫我嗎。」
商戒抽出牆上的白色紙巾,一根一根擦試著骨節分明的細長手指,隨後,他點燃了一根煙。
頭頂燈光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目光下垂,長睫毛在他眼瞼邊投下一道剪影。
點煙的動作,分外優雅。
江醒醒隱約間想起了什麼,覺得有些奇怪,可模模糊糊又記不清楚,哪裡不對勁。
商戒氣定神閑隨口問道:「洗手間有人嗎?」
「嗯?」
江醒醒不明白他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女衛生間有人嗎?」他耐心地重複。
「沒有人的,商先生。」
就在這時,江醒醒看見商戒那單薄的唇畔突然扯出一抹邪氣橫生的微笑。
不等她反應,商戒牽著她的手,將她拉進了女廁,重重關上了門。
她被他按在牆上,兩人呼吸交織,江醒醒看清了他眼神中涌動的情緒,熱烈而深摯。
那一剎,江醒醒突然反應過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第二人格的商戒嗜煙,可是第一人格的他,絕不抽煙的啊!
這小子,又跑哪兒去鬼混了?
她在家裡兜了一圈,發現冰箱上貼著一張便利貼紙,上面有一行遒勁有力的小楷字——
你的好朋友讓我去劇團幫忙,來紅房子找我。
江醒醒:……
誰讓他不經她同意就答應的啊!
江醒醒火急火燎趕去了中心花園的螢燭話劇團。話劇團原先有百來個演員,特別熱鬧,每到夜幕降臨之後,很多年邁的爺爺奶奶,還有年輕的小孩,都會來話劇團看演員們排戲。
現在人走了大半,沉沉的夜幕中,老舊的紅房子也越發孤寂蕭條了,不復十年前的盛況。
黑漆漆的走廊盡頭,劇場的方向傳來暖色的亮光,時而能聽見演員們排練時抑揚頓挫的調子。
江醒醒加快步伐走去,邁入劇場大門,一眼便望見了那男人。
他站在舞台上,合體的復古歐式燕尾服勾勒著他氣場的身軀,聚光燈自頭頂落下,顯出他眼部深邃的輪廓,因為上過了妝,他的皮膚在強光之下顯得尤為蒼白。
江醒醒並沒有打斷他們的排練,她走到劇場的最後一排坐下來,觀察著舞台上的商戒。
他站在那裡,就像十八世紀的歐洲王子,骨子裡透出來的那股優雅的氣質,難以複製。演技或許還略有欠缺,台詞也比較生硬,但反而有某種質樸的感覺,看起來並不違和。
如果能多訓練訓練,說不定他還真能上台呢。
江醒醒雖然這樣想,但絕對不會同意這樣做,商戒是她拚命想要藏起來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讓他拋頭露面燈台表演呢,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