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又見徐婉(二)

  秦霽雲將包袱丟給他，說道：“我在門口遇見了徐婉姐姐，便替她帶了進來。你自己找地方收好，莫連累我挨罵。”


  墨冬來將包袱背道了身後，嬉皮笑臉地說道：“有山長這尊大佛在，你有什麽好怕的？”


  秦霽雲掀掀眼皮瞟了他一眼，懶得理他。


  “哎哎哎，你別走啊，一塊兒說說話。”墨冬來見秦霽雲要走，趕忙上前拉住他。


  秦霽雲想著王煥下午要用的書稿還沒整理好，並不想將有限的時間花費在陪墨冬來閑聊上，拍開他的手說道：

  “我要去給先生整理書稿，你若是不想挑水的話，便隨我一同去幫忙。”


  墨冬來進太學也是不得已，讓他自己選，寧可去將水缸灌滿水也不要去弄些什麽之乎者也的，甚是煩人。


  於是隻好眼睜睜地看著秦霽雲離開。


  到了王煥常用的雅室門口，秦霽雲瞧見外頭也立著兩名守衛，見秦霽雲過來了，目不轉睛地盯著秦霽雲看。


  “是霽雲嗎？快，快進來！”雅室並不隔音，王煥聽見外頭秦霽雲過來的動靜，趕忙出聲叫他進來。


  王煥不知何時又得了靈感，地上一張張的都是他新近寫出的文稿。


  秦霽雲將地上的文稿都撿起來，根據上下文將稿紙一張張地擺放整齊後，問王煥道：“先生，前幾日還沒有這些守衛的，今日怎麽就多了這麽些人？”


  王煥對此知道的不多，雖然嫌棄他們有些煩，但還不至於和君上鬧僵，便允了君上往太學“加派人手”一事，私底下到是對此不以為然：

  “說是外頭不太平，怕有人與我們為難，這才多加派一些護衛過來。”


  “讀書而已，整的和坐牢似的，竟是連進出都要檢查！”


  王煥對新來的護衛長頗有些不滿，秦霽雲想著前頭徐婉被攔在了外頭，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這樣到是有一點好處，那些皮猴子們再也不能翻牆出去了。”王煥對於太學裏的學子翻牆出去的行為也有所耳聞，隻要被太學裏的先生發現了，免不了受些處罰，隻是屢禁不止罷了。


  秦霽雲聞言便想到了自己與徐錢二人相識，便是因為他二人翻牆出去尋薑鷗。


  王煥後頭還要給學子講學，見秦霽雲已將雅室裏的文稿收拾好，便叫他早些回家去。


  “明日你來時帶上些換洗的衣裳，我瞧那方腦殼的做派，怕是連你進出都困難。”王煥出去時對秦霽雲說道。


  秦霽雲楞了一下，方才反應過來王煥說的方腦殼指的是太學新來的護衛長，不由地有些失笑。


  待他緩步走到太學門口，瞧見徐婉竟是還在。


  “徐婉姐姐。”秦霽雲喚她道。


  徐婉聞聲，瞧見是他，臉上揚起一抹笑意。


  “姐姐可還有什麽事要辦？”秦霽雲問道。


  徐婉搖搖頭，說道：“我是在這裏等你，可有地方借一步說話？”


  秦霽雲聞言有些不明，正好瞧見陳賀駕了馬車過來，便對她說道：“我們馬車上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