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真相

  “我躲在廊柱後頭瞧見了，正想著悄悄離開去叫人，卻是踩在了枯枝上，驚動了他們二人。”


  “徐木匠威脅我，若是我不答應頂罪，就去我家將我爹娘掐死，將我兄弟打成殘疾丟去街上行乞。”


  “我害怕極了，隻好答應他們。綠菱真的不是我推進去的！”


  白草臉上血色全無，整個人混沌不堪，秦霽雲倒是信了幾分。


  “那井水裏的毒藥呢，是誰下下去的？”秦霽雲問道。


  “是紅蘿！她非得要將毒藥塞給綠菱，被綠菱拍開手後就揚進了井裏。”白草將真相說出後，毫無生氣地攤在地上。


  一陣鐵鏈拖動的身音傳了進來，官府的衙役便在汪管家的陪同下進來。


  管事嬤嬤便將白草交代的話同衙役說了，汪管家又塞過去幾盞銀錠。


  衙役倒是沒有為難白草，將她腿上的繩索解了，推搡著要將人帶回府衙的大牢裏關起來。


  “不知那作惡的二人該如何是好？”顏若蘭不便見外人，早早地退了開去，秦霽雲便上前與為首的衙役說話。


  “又是投毒又是人命的，這案子怕是小不了！隻要這二人未出京，我等兄弟定是能將人捕獲歸案！”


  秦霽雲見他說的篤定，不動聲色地遞過一張麵額百兩的銀票。


  為首的衙役見秦霽雲十分上道，又承若了一番後，將白草給拽著走了。


  府裏頭好好的喜事蒙上了一層陰影，綠菱丟了性命，府上又失了水源，所有人都懨懨地沒有精神。


  汪管家送了人回來，便來尋秦霽雲商議：“這綠菱的身後事該怎麽處置？”


  秦霽雲想了想，說道：“若是她家中尚有親屬，便給她家人多些安家費吧。隻是人死不能複生，你找幾個得力的，幫襯著安排好綠菱的身後事。”


  想著再府裏住著，若是不能用水怕是也難受，秦霽雲便問汪管家道：“秦家在京州可還有別的住所？”


  汪管家點點頭，應道：“除了這裏和老宅，老爺在郊外還有一座別院，那邊新近翻修過，過去了倒是馬上可以住。隻是別院裏沒有那麽多間屋子能夠住下秦府上下所有的人。”


  秦霽雲擺擺手，對汪管家說道：“我是怕老爺子觸景傷情，不如去外頭避一避。”


  “也不用太多的人手，挑幾個得力的便行。府上其他人手，去郊外尋個大些的莊子，將人都送去那裏挑選。該賣的就賣，該打發的就打發了。以秦家現在的近況，怕也是用不上這麽些人。”


  汪管家見秦霽雲安排的頗有道理，便去聚攏府裏的幾位管事嬤嬤和各處管事來。


  待秦霽雲回去顏若蘭的院子裏時，發現這邊異樣地安靜。


  進了屋子就瞧見秦若蘭走神般地坐著，幾個婢女輕手輕腳地在收拾東西。


  “還以為在這裏能住的長久一些，倒是沒想到才這麽些時日便又要搬家了。”顏若蘭輕聲說道。


  秦霽雲這會也沒法子安慰她，隻得默默上前幫著收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