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二場考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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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任務觀察和考核, 佐助放棄了雲隱暗部的傳統分級方法，什麼中忍精英中忍上忍等等, 這些分級太容易出錯。
……再說了，他從木葉離開前還特么是下忍呢。
有他這樣的下忍嗎？哦，有的, 漩渦鳴人和他是難兄難弟, 萬年下忍。
佐助根據自己對暗部總體實力的觀察，最終以百分制來計算每個人的綜合實力, 個人評價分數在0-100分, 最精銳的十幾個暗部能拿到60分合格分, 大部分都是50分左右，一部分剛入暗部的新人只有可憐的30-40分。
80分的標準是宇智波止水，100分的標準當然是佐助他自己啦。
做完了暗部實力評級，佐助又開始針對實力等級重新劃分任務等級，他結合著阿爾泰爾送來的統計學概論的課本, 一邊看課本學習理論，一邊在雲忍暗部里實踐。
統計樣本自然是全體雲忍暗部, 任務抽樣檢查就暫時定在常規任務中, 數據齊全后就開始建立模型……還別說，理論結合實踐的效果是強大的。
大約半個月後, 阿爾泰爾拿走了佐助寫好的課業論文並送來新的其他學科的作業時, 佐助已經基本摸清了暗部的整體狀態, 包括並不限於暗部的各部門職能以及哪怕一個給暗部做後勤的材料部清潔工。
同時在佐助摸底的1個月中，除了一些在國外出以年為單位的間諜任務的暗部外，剩下沒來報道的暗部們也一一完成任務回來拜山頭了。
這些風塵僕僕的暗部們回雲忍沒有得到來自同胞的關懷，而是被前輩們和顏悅色地送進了佐助的辦公室——然後一臉空白橫著被值班忍者抬出來。
在削了九成九的暗部后，佐助開始了暗部改革。
事實上剛開始佐助要改革時，不管是米可達還是暗部隊長們都提心弔膽，生怕佐助將每日三考納入工資績效里，要是這樣恐怕八成暗部都要遞辭職申請。
等佐助拿出方案后，米可達一目十行地看完，雖然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麼這麼做，但這份方案完全出乎米可達的預想之外。
暗部歷來都是老人帶新人手把手教，佐助覺得這種模式弊端多多，他專門做了個統計模型給暗部隊長們看。
「一個老手的隊長帶三個菜鳥，任務失敗率是blabla，暗部死亡率是blabla，培養一個老手耗費的資源是blabla，老手平均死亡年齡是blabla，在死亡之前能做的任務是blabla，能給村子帶來的任務報酬是blabla……綜上所述培養費撫恤費精神損傷費加起來要儘可能小於村子利益以及任務報酬之和，最起碼也要達到基本平衡，否則就是人力和資源的浪費。」
佐助說了一大堆，除了米可達和幾個常年內勤的暗部明白了一些，其他暗部全都雙目無神，好像在聽天書。
佐助看到大家的反應如此不給力，瞬間覺得自己解釋這個簡直是腦子有坑，他就應該直接瞪了寫輪眼下命令的。
「反正聽我的就行了。」
佐助發出如此宣言后，就開始大規模調整暗部小隊編製。
實力到達60分的暗部兩兩編隊，要麼兩人專精方向一致劍走偏鋒，要麼兩人實力互補出任務更加穩妥。
這種小隊並不多，只有七八個，佐助又根據暗部們在之前月讀里考核的表現，將手頭上積攢的一大堆高強度任務像是超市打折一樣全部批發出去了。
他發的也很有水準，基本上一個方向一個小隊一包任務，任務內容也基本都是同一類型的，擅長暗殺的小隊就全是暗殺任務，擅長作妖的小隊就專門去搞事。
同時佐助儘可能將兩個小隊的任務關聯起來，讓他們可以近距離求援互助。
搞定了高難任務，那些隊長被調走剩下評分50上下的隊員們，就得到了佐助給與的國內各項任務大禮包。
「反正國內的任務危險度不算特別高，你們儘可能在國內練手吧。」
佐助最後又將新人們集合起來執行常規任務，達成了任務等級和暗部評價相對等的基本要求。
米可達對此有異議：「如果強調實力對等，那些實力高強的暗部要一直做高難度任務，這不太好吧？」
佐助卻說：「這種任務又不是地里的大白菜天天都有？完成一個可以休息好久，拿大筆酬金提高忍術調取許可權，正好回去閉關修鍊提升實力啊。」
米可達微微皺眉，如此一來暗部精英會越來越強悍，可實力不夠的暗部就有點麻煩了。
米可達記下這一點，決定等過段時間再和佐助說，至於現在嘛，他慫，不敢。
暗部開始了新的運作模式，剛開始情報部和裝備部跟不上暗部的變化，不過等佐助去和那兩個部門的老大談了談后，一應情報和物資就全部搞定了。
這期間艾同樣派發給暗部一些高規格高難度的任務，結果佐助提前算好了暗部小隊完成任務的時間，每隔三天都會有一到兩隊高實力暗部小隊回來交任務，正好達成一輪任務循環。
這樣的工作模式高效運轉了一個月，暗部內S級別以上的任務量開始呈直線下滑，實力強悍在佐助這裡評分於60分之上的暗部得到了難得的輪休期。
因為沒有高強度任務可以做了。
然後佐助給他們送了一份修鍊計劃，三天一次月讀考核。
暗部：「…………」
A級任務倒是堆積了很多，評分在50上下的忍者忙成了狗。
佐助看了看這些任務的強度，覺得和正規在役精英中忍平時出的任務強度沒有不同，唯一的區別就是暗部里的一些任務保密性極高。
佐助想了想，就和艾打了個招呼，說暗部缺人，要招新，人數大約三十個，來點根正苗紅的新一代雲忍小強們。
三十個是指最後能通過訓練部的人數，按照以往的淘汰標準，那就要準備六十個忍者加入暗部訓練。
艾覺得挺奇怪，他問佐助：「暗部收人標準降低了？居然要這麼多？」
佐助奇怪地問：「多嗎？我還覺得少了。」
艾不可思議：「少？暗部沒人了嗎？」
他一連報出好幾個代號：「他們不是沒事嗎？我昨天還看到他們在聚眾喝酒！」
別小看艾，他可是雷影，他知道佐助在暗部搞改革，反正佐助不會損害雲隱村的利益，艾就沒插手，但是明明有幾個他認識的暗部在當鹹魚，為什麼不讓他們做任務，還要招新？
佐助哦了一聲：「他們幾個今天被我考核了，依舊沒達標，我估計明天你還能看到他們幾個聚眾喝酒，估計是發泄考核失敗的鬱悶吧。」
艾抹了把臉：「你怎麼天天考核？」
佐助翻白眼：「他們實力不夠還不讓我訓練嗎？」
艾噎了一下：「可這樣會耽誤任務。」
佐助一臉無所謂地說：「重要的高難度任務都有人在做，耽誤的是普通任務，那些任務就算耽誤幾天也沒什麼，要是有人不滿就讓他來找我，我會說服對方的！」
艾：「…………」
艾最後對佐助妥協了。
他說：「行吧，這是在職雲忍資料，你看上誰了就去發消息，要是對方同意加入暗部，那我就放人，要是對方不願意，你也不能強求。」
佐助抱著一堆資料高高興興地走了：「放心，我絕對不強人所難。」
嘴上說著不強人所難的佐助直接給雲忍內各大忍族都發了文書，要求各族根據在役忍者的數量，同比例派人去暗部。
在役忍者和暗部的比例維持在3比1，也就是說一個十人在役的小忍族，也要抽出三個人滾去暗部報道。
如果哪一忍族有意見，請找佐助交流溝通。
宇智波鏡被佐助的大手筆嚇了一跳，他覺得前段時間認為佐助很穩妥的自己簡直太甜了。
他抓著佐助的胳膊問：「你要這麼多人幹嘛？造反嗎？」
佐助奇怪地說：「我造反還用人？」
宇智波鏡：「…………」
他語氣乾澀地說：「你突然抽走這麼多人，日常任務運作……」
話沒說完，佐助就一臉你傻了吧的表情說：「我怎麼可能抽走那麼多人？我只是在大海撈針，雲忍太廢了，我要找點能用的。」
宇智波鏡：「…………」
或者說，是大蛇丸養成了佐助這種受傷了只要喝點營養液，確定身體各項數值在正常範圍內就不需要在意的態度。
至於對眼睛的保養，身體的調理和恢復，日常吃飯營養搭配乃至於基本葯膳食療等等這些常識更是全都為零。
宇智波美琴好懸沒氣死，在內心扎了大蛇丸無數個小人後，宇智波美琴開始全方位盯控佐助的日常生活習慣，務必要將養歪的兒子再掰回來，不求佐助一定要和長輩的習慣一樣，但佐助一定要明白什麼對身體好什麼會傷害自己！
佐助剛開始很不樂意，他自己獨自生活了那麼多年，已經養成了自己的習慣，雖然有母親關心自己是很開心啦，但是天天盯著也很煩啊，都是成年人了——忍者12歲執行任務就算自立了——就不要過分干涉了。
結果宇智波美琴一句話就ko掉了宇智波佐助。
她是這麼說的：「你斑爺爺和泉奈爺爺都愛吃甜食，也不好好吃正餐，但他們就是尖下巴，你就能出現雙下巴，他們有腹肌你就有小肚子，這說明了什麼？」
佐助：「…………」
他本丸里的歌仙兼定以及燭台切光忠恨不得切腹謝罪：他們沒有科學養肥審神者！居然養出了雙下巴和小肚子！！太失敗了！！
宇智波泉奈和宇智波斑其實也挺心虛，不過兩人面上都不顯，一副你媽說的對大孫子好好學的態度，忽悠得佐助黑著臉對美琴認錯，並表示以後會注意的。
後來佐助的副手羽張迅提醒他：「……boss，您沒發現您太爺爺宇智波斑一直留長發？長頭髮顯臉尖。」
佐助：「…………」
羽張迅：「至於另一位泉奈大人……他本身就瘦，還吃得少，自然不顯胖。」
佐助：「…………」
佐助雖然被自家兩個老爺爺又涮了，不過他還是耐下心聽母親嘮叨，時間長了也知道了不少生活常識，不會出現因為聞到羊肉串的香氣就吃了一大堆，為了解膩又吃了一大盤青杏，結果體內火氣太旺導致白皙的小臉上居然出現痘痘，並引起全宇智波們圍觀這種事了。
此刻看到三個比自己小，並癱軟成鹹魚的隊員，宇智波佐助瞬間覺得自己真是靠譜，他不僅去找店家要了鹽水補充鹽分，還指定店家用鯛魚熬了一鍋最少三個小時以上的味噌湯。
湯裡面還放了煮的綿軟的海帶和豆腐，一大碗進肚裡，除了多上兩趟茅廁，隊里的三個成員全都活過來了。
佐助一副你們都是渣渣的表情讓三個隊員心生慚愧之感，宇智波和也打起精神，開始和斯卡比以及奈依分析任務，並做了計劃一二三四。
佐助一邊聽著一邊琢磨，要是他現在拿出來情報捲軸，這三個傢伙會不會鬱悶死？
算了，佐助想，他打不開木葉的情報和任務捲軸，還要回去找宇智波鏡幫忙解封，既然不確定旗木朔茂的捲軸是不是任務目標，那就繼續吧。
拋開實力上的絕對優勢，佐助聽了一會發現，宇智波和也和斯卡比在執行任務上的經驗都比佐助多。不管是任務情報分析，還是因任務引起的連鎖反應，還有任務結束后的撤退和可能的追擊情況等等，這倆人都做了萬全的準備。
奈依並未加入討論，小姑娘估計剛成為三尾人柱力沒多久，實力夠了經驗和心態不足，就乖巧地坐在旁邊認真聽兩個前輩交流。
宇智波和也擅長幻術，斯卡比修刀術，奈依做忍術支援，小隊研究戰鬥分配時，宇智波和也還用幻術模擬了一下三人戰鬥時的狀況，確保配合順利。
等宇智波和也和斯卡比做完總結，三個人全都看著佐助等他點評時，佐助才發現其實他這一趟真是來當保姆的，宇智波和也和斯卡比的任務計劃在他看來完美極了，根本找不出一絲需要修正的地方。
佐助沉吟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就在宇智波和也越來越忐忑，斯卡比額頭要冒冷汗，奈依開始瑟瑟發抖時，佐助才開口：「……要帶手信回去嗎？」
斯卡比奈依：「…………」
宇智波和也噎了一下，試探說：「草之國的手工編織袋很有名，花紋很漂亮，雅娜夫人可能會喜歡？」
佐助一拍手：「記得提醒我，回去時買點。」
三個鹹魚隊員恢復后，佐助小隊再次上路，隨著越來越靠近雨之國，宇智波和也搞來的情報變得凌亂稀少，情報內容也變得模糊不清。
佐助對此很不滿：「情報部的忍者都是吃乾飯的嗎？」
宇智波和也倒是為情報忍者說了幾句話：「沒辦法，想要能穩妥地收集情報，就不能太顯眼，實力不強的情況下即便發現了什麼，也不好傳回來。」
佐助歪頭：「實力太差的忍者也探聽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吧？」
宇智波和也的表情僵了一下，他低頭說：「所以雲忍內部一直有個說法，希望咱們家開眼的族人去情報部出長時間情報獲取任務。」
佐助怔了怔：「……希望？」
「嗯，因為……」宇智波和也還沒說話，斯卡比就開口了：「寫輪眼更重要。」
斯卡比瞪了宇智波和也一眼：「寫輪眼用在情報獲取上，簡直太浪費了。」
經過宇智波和也的解釋，佐助才新奇地發現雲忍內部對宇智波的感官居然分兩派。
一派覺得宇智波家的寫輪眼真特么好用，既然如此好用那就更要物盡其用。
情報部要是有幾個宇智波就能用幻術得到海量情報；醫療大隊要是有幾個宇智波，病人一定會乖巧很多，同時手術麻醉問題就可以解決了，還能解決一部分藥物採購和儲備問題；作戰部隊更是盯著宇智波呢，一個宇智波隊友是多麼受歡迎啊。
更別說宇智波家寫輪眼專用的各種防護陣法了，要是能在雲隱村各處通道都設置個陣法，再配套一個宇智波看門，那還有誰能偷偷摸進雲忍？
哦，bug一樣的千手柱間除外，反正忍界戰亂百年也就出了一個千手柱間。
另一派覺得宇智波家的寫輪眼真特么好用，正因為好用，才更要用到刀刃上，平時輕易不能出動，一定要用盡一切代價保護大熊貓宇智波們。
最明顯的一點就是一個小隊出任務，如果隊伍里有宇智波，遇到危險時，這個宇智波一定會是最後一個死的。
他的隊友會竭盡所能去保護他。
宇智波鏡作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他認為兩邊都說的對，於是一部分宇智波在職，一部分宇智波在家裡發毛。
在職的代表就是宇智波和也，發毛的代表就是宇智波某族長宇智波鏡。
聽完斯卡比和宇智波和也的講述，宇智波佐助的心情非常複雜。
他忍了又忍，還是問了出來。
「這樣的宇智波……需要隊友的死亡刺激才會開眼並獲得力量的宇智波，你們雲忍不討厭嗎？」
宇智波和也立刻說：「我很討厭這樣！！」
斯卡比倒是說：「如果我們的死亡能換來保護的力量，那就去死唄。」
奈依看了看斯卡比和宇智波和也，又看了看宇智波佐助，弱弱地說：「……隊長，不是你們雲忍，是我們雲忍。」
她小聲說：「您也是雲忍呀。」
是帶點長輩式的欣慰和教誨，還是以退為進明面上表示自己要退休，實際上等艾玩不轉的時候再去救場？
如果不能幹下去，他要怎麼選擇繼任者？
是等著艾指定人選，還是自己主動推薦？前者有點打臉，後者的話……也許自己還能保留一些對暗部的影響？
結果一切猜測和想法在看到宇智波佐助時全都付諸流水。
這就好像宇智波斑懶得去當雷影，跑到暗部里興風作浪一樣，面對這樣一位強者，前部長認為自己還是乾脆認慫比較好。
前部長叫米可達，這傢伙是天運一族的族人，實力據說不強，但腦子好使，長著一張黑瘦的臉，咧嘴一笑似乎挺真誠。
米可達要奔四了，既然三代雷影炒了他的魷魚，他就打算回家開個小店，順便在正式忍者里掛個名，也領份工資唄。
然後佐助叫住了他。
「別走啊，你雖然離職了，但也是暗部吧？既然是暗部，就要聽我的。」
米可達：「…………」對哦，不是暗部怎麼可能成為暗部部長，他離職了部長職位，可還是暗部呢。
佐助用很平淡的語氣說：「你先當我的助理吧，去將雲忍暗部的隊長都叫過來，一小時後集合，我要見見他們。」
米可達語氣艱難地說：「佐助大人，助理是什麼位置？工作內容……？」
佐助：「我下命令你傳達，我出任務你完成，我寫假條你代班，就算我要打雷影，你也要站在門口給我望風並忽悠走任何察覺到異常的人。」
「關於助理職位的工作內容，還有問題嗎？」
米可達：「…………」
這位中年黑皮只覺眼前一黑，總覺得自己未來生活將陷入絕望和瘋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