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翻船
宇智波鏡一直想知道, 在宇智波佐助心裡，什麼樣的人才是天才。
結果佐助開口：「四歲開寫輪眼一遍學會手裡劍之術，擁有成熟的思維, 五歲一次學會豪火球, 六歲忍校畢業，七歲上戰場, 九歲成為中忍，十歲成為暗部, 十三歲開了萬花筒殺光宇智波全家。」
宇智波鏡：「…………」
然後佐助有點喪氣地說：「我十二歲才開單勾玉，實力也就是下忍而已, 要不是那個誰教了我幾年，我可能更弱吧。」
「我十五歲才開萬花筒，然後他就那麼爽快地死在我面前，強行將眼睛塞給了我，莫名其妙地就開了永恆萬花筒。」
佐助越想越氣：「後來我跟著母親回家, 又遇到個糟老頭，糟老頭說有愧於我，又塞給我了一個輪迴眼。」
「再後來斑說木遁細胞能中和陰之力，就又塞給了我點木遁細胞, 結果就成你現在看到的樣子了。」
說完后，佐助憤怒地拍著地板, 像是求得贊同一樣瞪著宇智波鏡：「你說這樣的我能走到現在, 算是有天賦嗎？」
「根本就是普通人中了大獎吧！」
宇智波鏡：「…………」
很難形容宇智波鏡聽了這番話后的心情。
他不是傻子, 相反宇智波鏡是個非常聰明的人, 自然能聽出宇智波佐助最開始說的那個天才很有可能就是佐助的親兄長。
按照佐助的說法，他哥哥真的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放在現在的宇智波也找不到這樣的人，十三歲開萬花筒，這是妖孽嗎？
可如果說宇智波佐助的哥哥是妖孽，那宇智波佐助就不是天才了嗎？
不，相反，宇智波鏡反而覺得宇智波佐助不僅是個天才，還是個運氣特別好的天才！！
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遇到這樣買買買送送送的人好嗎？
還有輪迴眼哎！！傳說中的眼睛啊！！
你不要給我啊！
宇智波鏡張張口，千言萬語彙聚在心頭，只問出了一句話。
「……那你後悔了嗎？」
佐助的臉色陡然變得僵硬。
宇智波鏡問：「就算你的力量是莫名其妙得到的，你後悔得到這些力量嗎？」
佐助張張嘴，沉默了很久很久后才說：「不後悔。」
「如果我沒有力量，我連知道真相的資格都沒有。」
如果沒有力量，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更不可能遇到阿爾泰爾，並在時之政府那邊見到母親和堂兄弟妹們了。
宇智波鏡這才笑了，他又問佐助：「那你恨你哥哥嗎？」
「按照你的說法，你的哥哥擁有滅絕整個宇智波的實力，甚至在你的幻術里，宇智波家也被滅族了，這樣的哥哥，你恨他嗎？」
佐助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宇智波被滅族這件事對佐助來說太重要了，可以說他的人生前15年裡，7歲之前和7歲之後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滅族事件讓宇智波佐助懂得了什麼是憎恨，什麼是黑暗，什麼是瘋狂以及什麼是毀滅。
一切負面的、悲傷的、痛苦的、令人幾欲發狂的情緒填滿了他的內心，他親手殺了那個世界上最後一個愛著他的血親，可是他根本沒想到世界像是對他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宇智波鼬在7歲那年撕裂了佐助的世界后，又在15歲的時候告訴他，他以為的真實依舊是假的。
殺了宇智波鼬后的狂喜，得知真相的悲憤，原本隨著宇智波鼬死亡而開始消散的恨重新凝結，甚至更加堅固刺骨，疼痛到麻木，麻木到無感。
直到殺了團藏，被名叫阿爾泰爾的少女帶到時之政府，見到自己的母親宇智波美琴，宇智波佐助眼中黑白冰冷的世界才重新多了點溫度。
他擁有過最美好的童年，擁有被痛苦孤寂塞滿的學生生涯，擁有被黑暗浸透的少年時代，最後他又重新找回了以為是夢的家。
宇智波鏡問他，他恨嗎？
佐助喃喃地說：「是恨的吧。」頓了頓，他又說：「可是……」
隨著時間的流逝，過去那些瘋狂與黑暗全部沉澱下來，並在黑暗中綻放出了美麗並散發著溫暖的花朵。
現在回想起自己的兄長宇智波鼬，佐助想到的大多是兄長寵溺自己的事.
哪怕想到最後兄弟之間的生死戰鬥，佐助也能平靜地看待宇智波鼬的實力，甚至還能分析出自家兄長對自己放了多少水。
……當時他能贏，真是沾了萬花筒瞳力充足的光，若不是宇智波鼬病入膏肓，真正贏的人還不知道是誰呢。
在佐助心中，宇智波鼬強如天神，無法撼動。
於是最終，宇智波佐助說：「現在更多的是愛。」
「他是我最愛的哥哥，這一點永遠不變。」
他對宇智波鏡說：「其實我厭惡並憎恨當年愚蠢的自己，若我當年稍微聰明點，事情不會走到那種地步。」
宇智波鏡看著佐助的眼神溫柔極了。
「知道自己的不足，才能繼續提升自己，所以佐助你不用嫌棄自己，你不知道該如何做，可以詢問身邊的人，只要不做錯誤的事，就已經很厲害了。」
佐助問宇智波鏡：「我能問誰？」
他家死光光，以前也沒有問的機會。
宇智波鏡指著自己：「我說了很多遍，你不是一個人。」
「家族在你身後。」
佐助耷拉著腦袋，過了一會才說：「下次看到天斬，我要揍他一頓。」
宇智波鏡：「……你揍他幹什麼？」
佐助哼了一聲：「他去木葉時忽悠我，說只要我聽話，他就能滿足我一切想法。」
可實際上除了成功留下了到此一游，其他幾個目標都沒成功，太可惡了。
宇智波鏡搖搖頭：「天斬是天運家族的族長，其次他是一位雲忍，你向他求教沒錯，但你不能只向他求教。」
「他去木葉的首要目的是談判，自然會用盡一切手段保證談判進行。」
所以天斬忽悠佐助簡直天經地義。
「那我要問很多人嗎？」
佐助虛心地說：「問的話會不會顯得我沒水平？」
「你不贊同也不反對就行了，對方說，你聽，但別照做。」
宇智波鏡教佐助：「每個人都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告訴你看法，你綜合所有人的立場，然後選一個你覺得沒問題並且滿足大部分的辦法，就行了。」
佐助繼續問：「可如果我不同意那種照顧大多人的做法呢？」
宇智波鏡淡定地說：「你將他們全都打一頓，打完后再詢問一遍。」
佐助眼睛一亮，這法子可以！
他又問：「可如果事情涉及到咱們家的機密呢？」
宇智波鏡說：「你可以問我，問族裡的宿老，問你家的長輩。」
佐助歪著頭，想起了自己的哥：「如果我覺得你們的做法不對呢？」
宇智波鏡指了指佐助的眼睛：「瞪出你的眼睛就行了。」
佐助搖頭：「我覺得夠嗆，咱們家人是死都不會認為自己錯了。」
宇智波鏡心說你還真了解咱們家人，他正要繼續勸佐助，就聽佐助苦惱地說：「我要是有止水哥的萬花筒能力就好了。」
止水哥？宇智波鏡心頭提高警惕：「什麼能力？」
「別天神。」佐助解釋說：「可以在無形中改變一個人的思維，比如你是宇智波，但可以用別天神讓你從心底認為你是個夜月，這種思維改變是無解的，能從本質上改變一個人的認知。」
宇智波鏡倒吸一口冷氣，他捂著心口想捶佐助。
幸好佐助沒這能力！！不過……他問佐助：「那你的能力是什麼？」
這話問的有些過於親密了，即便是宇智波族人也不會問這種事關實力機密的問題。
但佐助嘛……
佐助很自然地說：「我繼承了我和我哥的能力，我是攻擊型的，比如天照之火之類的，我哥是幻術型的，最典型的術就是無限月讀了。」
然後佐助很隨意地解釋了一下無限月讀這個神奇扯淡的術，還講了宇智波斑當年打算用無限月讀讓天下太平的理想。
在宇智波鏡駭得瞪出寫輪眼后，佐助又順嘴說了自己對漩渦水戶爆料了無限月讀並威脅千手一族的事。
宇智波鏡捂著心口搖搖欲墜，他覺得自從佐助回家后，他三天兩頭被這樣驚嚇，早晚有一天得心臟病！！
「你居然將這件事說給漩渦水戶？！」宇智波鏡不可思議：「你就不怕漩渦水戶說出去嗎？」
佐助撓撓頭，他想了想才說：「說出去也沒關係，因為我真的可以做到。」
宇智波鏡閉了閉眼，怪不得佐助一直說總有人忽悠他，熊孩子掌握了核武器，不忽悠著全天下都要被玩完！
不過佐助被忽悠了也沒拉著天下一起完蛋，可見佐助還真是個好孩子啊！
宇智波鏡的思維詭異地拐到了佐助是個乖孩子上，然後他拍了拍佐助的肩膀，認真地說：「那下次你就去打天斬一頓吧，出了事我負責。」
不能讓天斬欺負他們宇智波家的孩子！
佐助怔了怔，他歪頭：「不要緊嗎？」
「不要緊！」宇智波鏡生氣了，他一直以為佐助做事不靠譜是因為沒人教，那他認真教就行了。
可萬萬沒想到是因為佐助太強了，周圍的人都忽悠他，希望佐助不要真的爆炸，以至於佐助始終沒有掌握一些手段，這個認知讓宇智波鏡簡直要氣死了。
合著因為他們家的孩子是好孩子不會隨便炸了全世界，又沒法說通，就可著勁忽悠是吧？
宇智波鏡在心裡給天斬狠狠地記了一筆，他三言兩語安慰了佐助，讓佐助在家裡好好休息。
然後宇智波鏡氣勢洶洶地殺到了雷影辦公室，找艾告狀去了。
宇智波鏡告狀的重點是天斬明明是去談判的，卻完全沒發揮作用！
不管是忽悠千手還是提出中忍考試這個法子，全都是佐助在搞，天斬純粹是去旅遊的！他尸位素餐！他不負責任！他推卸任務！
雷影艾看著一向風雅溫和的宇智波鏡憤怒地跳腳拍桌子，不由得驚呆了。
驚呆的何止是雷影，周圍值守的暗部和其他來往辦事的忍者都嚇了一跳，宇智波也有這麼暴跳如雷的時候？
有的，自家乖孩子被欺負的時候。
聽完了宇智波鏡憤怒地指責，雷影艾連連咳嗽。
麻生井已經提交了天斬談出來的第一版和談條件，可能有佐助這個大殺器在，天斬利用佐助為威懾談了不少有利條件，基本全都超出了艾的預料。
平心而論，天斬是真的很認真負責的。
但是宇智波鏡說的也沒錯，最重要的機密交易和解決辦法都是佐助提的。
於是雷影艾安撫宇智波鏡：「我給佐助加工資。」
天斬完成了任務，宇智波佐助是超額完成任務，那自然要給後者加薪水了。
結果宇智波鏡不滿意：「佐助不稀罕這點工資，你還欠著他的利息沒給呢。」
新年時暗部的工資的確全額發了，但佐助要的利息被雷影艾厚著臉皮先扣下來了。
沒辦法，馬上要和霧忍打仗了，打仗總要花錢啊。
不過雷影艾也和佐助簽了不平等條約，表示允許佐助帶著九尾去霧忍胡鬧。
宇智波鏡還不放過雷影：「你還欠著佐助一個人情呢！」
雷影艾沒辦法，養著一窩宇智波簡直就是痛並快樂著啊，他苦兮兮地問宇智波鏡：「那你說怎麼辦？」
「佐助要揍天斬一頓。」
宇智波鏡這才說：「錢不是問題，出氣是重點。」
「…………」雷影艾聽了這話簡直槽多無口，他為天斬謀求福利：「他被打殘了工作就要你來做了。」
要麼是天斬當參謀，要麼是宇智波鏡出來幹活，二選一吧。
誰想到宇智波鏡這回明顯是真生氣了，他居然說：「我出來幫你！」
雷影艾倒吸一口涼氣，哇塞宇智波鏡是真惱怒了，天斬到底幹了什麼？
「……這個，天斬怎麼得罪佐助了？」
雷影艾問宇智波鏡，打算吸取教訓省的踩雷。
宇智波鏡憤怒地說；「天斬居然欺負佐助！！」
這話一說出來，整個雷影辦公室里的忍者沒一個信的，要知道宇智波佐助去年可是將九成九的雲忍削成了孫子啊！
這天斬居然能欺負得了宇智波佐助？開玩笑呢？
不過看宇智波鏡憤怒的樣子，似乎是真的？
雷影艾小心翼翼地問：「天斬欺負佐助？他居然這麼大膽？」先黑一波天斬，艾這才繼續細問：「他怎麼欺負佐助了？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宇智波鏡才不會說佐助被天斬忽悠了呢，他直接虎著臉說：「你別管，這是宇智波和天運家的事！」
頓了頓，他補了一句：「不會打死他，不會給你找事的！」
說完宇智波鏡直接摔門走了。
雷影辦公室的門咣當砸了一下，晃蕩得灰塵都落下來了，所有人面面相覷。
雷影艾難得縮了縮脖子，他小聲問麻生井：「天斬幹什麼了？」
麻生井一臉茫然，他根本不認為佐助被天斬欺負了，反而是佐助不僅欺負了木葉還欺負了他們雲忍呀！
他乾巴巴地說：「我不知道。」
雷影艾愁眉苦臉，他小聲說：「給天斬發個消息，佐助要揍他，我只能提供最好的醫療忍者給他，剩下的需要他自己解決了。」
麻生井同樣小聲說：「要不先讓天斬大人在木葉拖著？」趁此機會查一查怎麼回事，順便找人給宇智波鏡消消氣？
雷影艾嘆了口氣：「只能先這樣了。」
但很快局勢再度急轉直下，本來木葉和雲忍已經就中忍考試的事展開了最終協商，可當和談協議送到大名府後，發生了一件事。
按照木葉和雲忍的協議，中忍考試是一個向各國展示忍村實力的平台，那必然是有參觀者的，預選可以讓忍村關上門自己搞，但最終的決賽是一定要請大名和貴族來看的。
火之國大名接了木葉送來的協議，對此產生了極大興趣。
忍者對戰似乎很有意思，而且比起兩國忍村大戰，中忍考試這種小規模的對戰也更適合用來進行政治博弈，花費少好處多。
既然要邀請大名參觀，那肯定不是一家大名看比賽，所以火之國大名就給大陸上數得上號的大名都發了消息，首先就是實力最強的五大國。
火之國地處大陸最中間，信箋發出去到他國大名收到信，花費的時間基本一樣，所以不管是木葉還是雲隱，基本都默認第一屆中忍考試將在木葉舉行。
這也是天斬在木葉接到家裡來信，說佐助要打他時，他完全不在意的底氣，若是在木葉舉辦中忍考試，他本身就在木葉，那是不是可以提前確定帶隊上忍的人選？
這不正好可以讓佐助來嗎？
經過這一路觀察，天斬基本摸清了佐助的脾氣，宇智波佐助其實是一個很單純很安靜的人，好好和他說話，說的有理有據，宇智波佐助就不會動手。
千手家不就是這樣對待佐助的嘛？本來佐助是怒氣沖沖準備打架的，結果出來時就笑的漂漂亮亮的，顯然千手很擅長哄宇智波。
——要不當年初代雷影宇智波斑怎麼答應和千手結盟呢？
而家裡之所以會這麼傳信，八成他之前的拖延和忽悠被宇智波鏡看穿了，宇智波鏡不忿家裡人被他忽悠而已。
天斬很自信，等他見到佐助，和他解釋一番，再將參加木葉中忍考試的雲忍帶隊上忍的文書往佐助面前一放，佐助就絕對不會打他了。
可世界上總是會有萬萬沒想到。
當火之國大名將消息發往其他四國時，別的國家還沒給反應呢，水之國的大名就表態了：原則上同意舉辦中忍考試，同時希望第一屆中忍考試在霧忍舉行。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還在木葉的天斬以及留在雲隱村幹活的宇智波鏡同時道不好。
要是在霧忍舉行中忍考試，他們雲忍還能再去找霧忍的麻煩嗎？他們能在各國大名雲集的時候暴打霧忍嗎？
若真那樣做了，可就不僅僅是給雷之國大名出氣的問題了，還涉及到其他幾國大名的臉面問題了！
那問題來了，火之國大名會答應這個要求嗎？
火之國大名雖然不想同意，但奈何她的母親慶英御台所同意了，因為她曾是水之國的公主，有機會再回老家一趟，她當然不會放過。
更有趣的是，這位御台所信奉佛家，甚至早年曾傳出她寵信一個外來的和尚，還給火之國大名戴了一頂綠帽。
雖然上代火之國大名將那個和尚驅趕出了火之國，可御台所依舊很喜愛佛法，而偏巧風之國的和尚很多啊！
如今大名宮廷內圈養的和尚里，有大部分都出身風之國呢。
既然這些和尚是風之國出來的，他們身邊會沒有風之國砂忍村的人嗎？怎麼可能？！
砂忍村的二代風影沙門接了安插在宮廷大和尚身邊的間諜的消息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中忍考試是個不錯的提議，可以讓其他國家的大名來風之國旅遊嘛，旅遊就要花錢，花錢就能帶動經濟消費，也能讓忍村展現自身實力。
主意是好主意，可是第一屆中忍考試在木葉舉行？
要知道砂忍正和木葉鬧齷齪呢，萬一派遣有天賦的忍者去木葉，被木葉黑了怎麼辦？
既然不想去木葉參加中忍考試，那去霧忍地盤上轉一圈，看看霧忍那邊的風土人情，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啊。
二代風影沙門做出決定，立刻讓人攛掇風之國大名。
於是火之國大名和風之國大名都同意去水之國參觀中忍考試，土之國大名接到消息不置可否，雷之國大名聽后本來很惱火，天下五大國，綜合一下大家的意見，居然是三比二，土之國還不站他這一邊。
可後來雷之國大名轉念一想，雖然不能立刻打霧忍，但云隱村的忍者可以提前去霧忍打探一番嘛。
結果在天斬焦急的等待中，中忍考試的地點確定了：去霧隱村考試。
天斬目瞪口呆，他已經可以想象自己回雲忍后被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鏡混合雙打的慘狀了。
天斬縱有千般算計，可這種層面的博弈還輪不到他摻和，他只能等消息，如今事情已經成定局，天斬只能認栽。
——在搞事的邊緣大鵬展翅，就要承擔被大風閃了腰的危險。
他決定回去就抱著宇智波佐助的大腿哭，不就是被打一頓嘛，離開木葉前先去千手家買點特效藥再走。
他不由得對自家後輩薩瑪伊感慨：「霧忍的二代水影和砂忍的二代風影都太不是東西了啊。」
薩瑪伊面上恭謹，心裡嘀咕，誰讓您這麼犯賤地去撩宇智波的神經呢？翻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