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威脅
漩渦水戶作為八尾人柱力, 在木葉的地位極為特殊。
她是漩渦一族現在族長的堂姑, 現任族長對這位堂姑很尊敬——他不尊敬不行, 由於漩渦一族祖地被宇智波砸了，傳承也斷了，作為族長的女兒, 漩渦水戶掌握著最正統的漩渦家封印術的傳承。
她還是千手一族輩分最高的長老之妻, 千手柱間的表妹，千手扉間的表姐, 初代和二代火影都對漩渦水戶有著謎之愧疚, 她兒子是下一代的大長老, 所以漩渦水戶在千手一族的話語權很重。
最後, 她還掌握著八尾，並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個能將尾獸力量全部發揮出來的人, 在木葉失去了初代和二代火影的現在, 漩渦水戶幾乎可以算是木葉的戰略性大殺器。
所以當漩渦水戶力排眾議邀請宇智波佐助來千手家做客時，千手家沒人反對。
這幾天宇智波佐助專註於招商引資，千手家一直冷眼旁觀, 用各種途徑收集關於宇智波佐助的情報和消息。
千手輝帶回來了重要消息, 宇智波佐助時年十九, 還上過學, 被家裡人壓著好好讀書, 他和山中族長說這話時神色不似作假。
最重要的是根據千手家尚在的老一輩族人仔細推敲, 宇智波佐助雖然長得和宇智波泉奈有些相似, 但性格截然不同！！
於是宇智波泉奈鬼上身的說法被千手家拋棄, 他們轉而研究宇智波佐助來，佐助和商人們開宴會招商引資，其中自然也有一些千手名下的產業老闆。
這些商人本來得了千手的吩咐，參加宴會試探一下宇智波佐助，結果等宴會開的差不多了，那商人得出結論：宇智波佐助就是來吃吃喝喝的。
千手們對於這個調查結果有些無語，綜合一下，宇智波佐助是個十九歲實力彪悍可比宇智波斑的年輕人，比起打打殺殺，這年輕人可能更喜歡吃吃喝喝？
怎麼看怎麼怪怪的。
不過既然宇智波佐助不是個嗜殺好戰之人，那不妨找機會談一談。
漩渦水戶提議讓千手輝給佐助下帖子，早點將寫輪眼的事情說清楚，省的千手被木葉猜忌。
有的千手族老不太樂意，說不如直接否認吧，就當沒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交易這回事。
漩渦水戶一聽好懸沒氣死，她斬釘截鐵地說：「那是一個也許實力堪比宇智波斑的強者！」
「我們就算否認了又如何？除了激怒宇智波以外能有什麼好處？日斬他們會因為我們的否認就相信我們嗎？」
提到現在的三代火影和他的顧問們，宿老們都閉上嘴了。
小時候看猿飛日斬還是個不錯的孩子，可等猿飛日斬當火影了，這兩年手腕漸漸強硬起來，已經開始削弱各家族權利，加強火影一派的力量了。
千手即便出了兩個火影，可他們依舊是忍族，比起村子，在宿老心中當然是忍族更重要啊。
漩渦水戶太清楚這些宿老的心思了，她否定了隱瞞的做法后又說：「別忘記，扉間雖然燒了寫輪眼，可他還是留了點實驗成果的。」
「當年扉間都不敢保證能騙過宇智波斑以保留下實驗成果，我們又怎麼可能瞞得住？」
「是，宇智波佐助可能沒有宇智波斑那麼強大，可是我們千手有比擬千手柱間的強者嗎？不說柱間表哥，就說扉間那種程度的後輩，有嗎？」
「既然如此還不如開誠公布，宇智波佐助年紀不大，這樣的年輕人最忌諱欺騙和隱瞞，我們若是示弱，以宇智波的高傲，反而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扉間的提取技術對我們來說是雞肋，但對宇智波不同，我們可以利用這項技術，從宇智波那得到些東西。」
至於得到什麼東西，漩渦水戶沒說，宿老們也沒追問，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能等價對等，那對千手來說就是好事。
不過還是有宿老嘟嘟囔囔地表示，若是請宇智波到家裡做客，好像千手就輸了一籌似的。
漩渦水戶無奈地說：「就當請宇智波斑了。」頓了頓，她又補充：「要是當初宇智波斑這麼好說話，千手和宇智波也不會打這麼多年了。」
言外之意，有個能交流溝通的宇智波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
於是當今天佐助怒氣沖沖地離開會議室，談判暫停后，得了消息的千手輝立刻給佐助下帖子，準備解決上一輩留下的大麻煩了。
不過關於寫輪眼這件事千手輝知道的不多，所以明面上請佐助來做客的人是千手輝，實際上真正要和佐助談事情的是漩渦水戶。
宇智波佐助在打量漩渦水戶，漩渦水戶也在打量宇智波佐助。
在看到佐助一身風姿時，漩渦水戶心下微嘆，宇智波家真是得天獨厚啊，不僅擁有遠超於普通忍者的實力，還擁有比九成九女人都漂亮的臉蛋，真是太可氣了。
佐助坐下來，他微微眯眼，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漩渦水戶，從腰間抽出扇子開始使勁扇。
漩渦水戶一看佐助這架勢，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明白了一件事，宇智波佐助居然知道了！！
他怎麼知道的？
但根據漩渦水戶對宇智波斑的了解，如果眼前這個佐助和宇智波斑類似，那就最好早點說正事，否則對方一言不合直接打起來，雖然木葉也不怕，可事情傳出去終歸是個麻煩。
想到這裡，漩渦水戶打斷了千手輝和天斬之間的寒暄，她笑著說：「族長，你們慢慢聊，我年紀大了，先去旁邊休息一下。」
然後她看了宇智波佐助一眼，起身退場了。
宴席剛開就退場，這明顯是有事。
千手輝心裡嘀咕，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最初他們是商量著酒過三巡，等宇智波佐助的心情好了再說，可是水戶大人這麼直接離席……
他看向了宇智波佐助。
佐助嗤笑一聲，也不說話，直接起身也走了。
他走之前給了天斬一個待命的手勢，天斬就和雲忍們在大廳里吃吃喝喝，不去管佐助了。
佐助剛離開房間，就看到不遠處漩渦水戶給他打手勢，讓他跟上，佐助挑眉，他跟著漩渦水戶繞了個圈子，來到一處僻靜的房間。
房間里有個小几，上面放著一壺熱茶，周圍沒人，靜悄悄的。
漩渦水戶伸手一讓：「請坐。」
佐助扇了扇子，語氣有點煩躁：「我不是來喝茶的。」
漩渦水戶笑了笑：「我明白，你是為那雙寫輪眼而來。」
佐助看漩渦水戶似乎不打算忽悠他，這才哼了一聲坐下來。
漩渦水戶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她看著手中的茶杯，許久才道：「柱間表哥去世后，扉間才將寫輪眼的事情告訴我，他說千手一族下一代青黃不接，根本保不住這雙眼睛，如果宇智波斑以後回來找上門，千手會徹底完蛋的。」
漩渦水戶閉了閉眼：「漩渦一族世代居住的海島都被宇智波斑砸了，如果連千手也沒了……」
那他們漩渦和千手就真的要滅族了。
佐助嗤笑道：「千手扉間倒是那麼肯定斑會回去嗎？」
漩渦水戶心裡微微一緊，宇智波佐助提起宇智波斑的態度太過隨意了，隨意的就好像親眼見過並接觸過，關係還不錯的樣子！
她面上不顯，語氣淡淡地說：「扉間說，宇智波斑向來說到做到，唯獨兩次失約，失約的對象還都是柱間表哥。」
「這天下也就千手柱間能讓宇智波斑失約了，柱間表哥去世，宇智波斑就不會失約了，因為再沒人能讓他做出約定了。」
佐助啞然，火氣慢慢消散了一些，他刷拉合上扇子，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他倒是了解斑。」
漩渦水戶明白宇智波佐助已經接受了她的解釋。
她苦笑道：「他是太了解了。」頓了頓，漩渦水戶繼續說：「正因為太了解，所以才如此憎恨宇智波斑，扉間認為若不是宇智波斑，柱間表哥不會那麼早離世。」
佐助冷笑：「他活該，要不是他找事，柱間和斑……」佐助想起因陀羅和阿修羅之間的關係，他撇撇嘴：「柱間和斑的關係不僅僅是敵對，他們之間若是沒了一個，另一個必然要去黃泉的。」
漩渦水戶沉默了許久，才道：「因為他們相愛嗎？」
佐助：？？？
「……相愛？」佐助一臉懵逼，漩渦水戶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漩渦水戶看著年輕人臉上的空白表情，突然噗嗤笑了：「算了，不提這個了。」
水戶覺得佐助年紀小，估計宇智波那邊也不會和他說這些事，她接著說：「扉間決定毀掉那雙萬花筒，可是那畢竟是萬花筒，以扉間的性子不可能不研究的。」
佐助精神一振，總算說到重點了：「所以綱手身上果然有宇智波的力量嗎？」
漩渦水戶詫異地說：「綱手？您見到了綱手？等等，您只是見到她就察覺到了嗎？」
那其他宇智波豈不是都能發現問題了？
佐助翻了個白眼：「只有我能發現。」
其他宇智波的寫輪眼等級不夠，陰之力也不精純，自然不可能發現綱手的問題。
漩渦水戶心裡鬆了口氣，綱手總歸是忍者，將來肯定是要上戰場的，萬一上戰場被宇智波盯著殺，那綱手就危險了。
她嘆了口氣：「萬花筒太強大了，可強大是有代價的，除非是柱間表哥，其他人移植這雙眼睛一定會出現排斥反應，而且萬花筒需要的查克拉也太多了，其他人一旦用了萬花筒，不僅萬花筒關不上，查克拉隨時消耗，沒幾天就會因那雙眼睛而查克拉枯竭。」
「最終扉間決定不移植，而是研究眼睛上的組織，他提取了一些眼球外的組織結構，和柱間表哥的木遁細胞結合在一起，培育出了一些擁有二者力量的血肉。」漩渦水戶說：「然後經過血液配對檢測，發現綱手的適應性最強，所以扉間就將實驗成果移植到了綱手身上。」
佐助這才明白為什麼他會覺得綱手的氣息很熟悉，他說：「血肉還有吧？」
漩渦水戶坦然道：「扉間給族裡留了一些，算是給族裡的補償。畢竟他成為火影后，千手一族讓渡出了太多的權利，如今千手雖然還是村子的第一大族，可是族裡青壯實力一般，老一輩的人也在逐漸走向死亡，長此以往下去，千手會完蛋的。」
漩渦水戶對佐助說：「那雙萬花筒的確是被扉間燒了，他燒的時候我和族裡另一個宿老都在場，用來祭奠當年的佛間族長了。」
「但提取寫輪眼上的組織細胞的技術還在，各國都存儲了木遁細胞，我想你最關心的就是這項技術吧？一旦技術外流，宇智波就麻煩了。」
漩渦水戶認真地看著佐助：「我可以將這項技術給宇智波，我也可以保證千手不會留副本，因為這技術再好，抓不來宇智波也沒用，而宇智波從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更別說抓活的。」
佐助這才認真地看著漩渦水戶：「你要什麼？」
漩渦水戶的情緒激動了起來：「我要我家神社供奉的死神面具，還有當年你們雲忍捲走的一批漩渦家族秘傳的捲軸！」
佐助一愣，他摸了摸鼻子，恍然想起宇智波鏡之前說的，宇智波斑建立雲忍后，為了徹底掌握北海商道，同時防止木葉利用北海渦之國干涉北地，趁著那次五影大會直接幹掉了渦之國。
這一舉動導致漩渦一族無家可歸，這才不得不分散在全大陸，不僅木葉有漩渦忍者，就連砂忍和岩忍都收容了一些漩渦族人，更別說那些小國或者深山老林里遊盪的漩渦了。
宇智波斑在漩渦一族身上撈了不少好處，各種封印捲軸堆滿了庫房，當然也包括漩渦家神社裡供奉的東西。
佐助略一沉吟就說：「捲軸的話，就算還給你們，我想雲忍那邊也會留抄本。」
漩渦水戶聽后大喜，這就是可以談的意思了！
啊呀這個佐助真是好說話！果然他不是宇智波泉奈，要是宇智波泉奈可不會這麼輕易鬆口。
她強忍住激動和高興，慢慢說：「我是在和宇智波做交易，我想你也希望只和千手做交易吧？這種事牽扯到忍村就會很麻煩，所以我們繞開忍村吧，不管抄本還是原本，只要是漩渦的捲軸都可以。」
佐助臉上露出笑容，他點頭：「那宇智波家儲存的捲軸我可以做主給你們，至於死神面具，我沒聽說過這玩意，要回去和族長說一下。」
漩渦水戶垂眸，盡量壓抑心中的緊張，她說：「那是供奉在神社裡的主祭面具，自從面具被你們奪走後，漩渦家的神社已經很多年沒再舉行過祭祀了，我想你也明白，對一個家族來說祭祀和神社的重要性。」
佐助唔了一聲：「我明白了，我會將你的意思轉達回去的。」
頓了頓，佐助說：「讓我仔細看看綱手。」
漩渦水戶的心徹底落回肚子里，只要宇智波佐助確認綱手沒什麼問題，那這項交易就算達成了！
她笑著說：「我不想嚇著綱手，也不想讓她知道這些，就讓她睡著了，我讓人抱她過來。」
漩渦水戶從懷裡拿出一張符文，當著佐助的面燒了后，很快就有一個老婦人抱著熟睡的綱手過來了。
老婦人小心地將綱手抱給漩渦水戶，躬身退下。
漩渦水戶調整了一下姿勢，她扶著綱手的小腦袋，看向佐助。
佐助繞過茶几湊到綱手身前仔細感知，劉海下的輪迴眼緩緩旋轉起來，認真看了一會，他冷不丁說：「移植點居然是屁股？！」
漩渦水戶心中一凜，宇智波佐助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她笑了笑：「因為扉間是趁著綱手犯錯打屁股，將那團血肉移植過去的。」
佐助翻了個白眼，他點點頭：「沒問題，那交易愉快。」
漩渦水戶露出真心的笑容，她握住佐助的手：「交易愉快。」
佐助和漩渦水戶達成交易，解決了最重要的問題，兩人的神態都輕鬆了許多。
交易大致方向談妥后，佐助和漩渦水戶又商量了一下後續的交換問題，比如怎麼確定互換的捲軸是真的，比如怎麼確定數量沒錯之類的。
說起千手扉間留下的忍術資料，漩渦水戶決定提前和佐助打個招呼：「扉間當初留下的忍術資料雖然多，族裡也留了副本，但火影和顧問他們終究是扉間的弟子，他們手上也有一些。」
「不過我可以保證，關於寫輪眼研究的捲軸只在我手裡，因為扉間在上戰場之前似乎有一些預感，提前將最重要的資料給我了。」
「但我不保證你們能看懂。」
漩渦水戶要說的是這個：「扉間留下的資料很雜亂，就連千手家的人都看不懂，更別說研究了。」
佐助不置可否，他要這份資料又不是為了研究，是為了不傳出去。
「其實也無所謂了，只要這份資料內容傳出去，我砸了木葉就行。」佐助露出了一個有些詭異的笑容：「你知道當年斑為什麼和柱間掰了嗎？有很多原因，其中有一條，家裡石碑記載了一個忍術，叫無限月讀。」
漩渦水戶一愣，她顯然是沒聽說過這個術的。
「斑覺得人心不可靠，不如用幻術統治全世界人類的思想，這個術就是無限月讀。」佐助笑眯眯地說：「以月亮為載體，可以籠罩全世界的大範圍幻術，很不巧，我也能做到這一點。」
漩渦水戶倒吸一口涼氣，她語氣乾澀地說：「……全世界？」
「沒錯，如果全世界的忍族要和宇智波過不去，那就徹底抹掉關於這方面的記憶算了，不過總歸會有文字留下，所以控制全世界思維陷入幻術輪迴，就是最安全的方法了。」
佐助聳肩：「當年斑想用這個忍術讓天下太平，不過斑還沒動手，雲忍那邊就慫了，所以斑索性在北地建了個村子，他終歸還是想和千手柱間一分高下的。」
佐助含糊其辭，說一半留一半：「所以與其說這是宇智波的麻煩，不如說是你們的麻煩。」
他淡淡地道：「斑追求和平，所以考慮無限月讀。」頓了頓，佐助說：「我和斑不同，我不認為那種辦法能得到和平。」
他看著漩渦水戶：「但不可否認，無限月讀用來毀滅世界倒是挺方便的。」
漩渦水戶沉默良久，長長地出了口氣：「這是威脅？」
佐助笑了笑：「沒錯，是威脅。」
漩渦水戶：「如果我沒和你說這些，你會怎麼對千手家？」
佐助坦然地說：「我不敢肯定東西在哪裡，所以我會直接召喚個月亮砸了木葉，只要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死了，東西沒了，自然不會傳播出去。」
漩渦水戶一臉空白：「召喚月亮？」
佐助嗯了一聲：「無限月讀也是用月亮當載體的。」
漩渦水戶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寫輪眼的術有這麼玄幻嗎？
她神色凝重極了：「……雲忍有你在，我想未來二十年都不會再發生戰爭了吧？」
這活脫脫就是另一個千手柱間啊！
佐助一臉無所謂：「其他人怎麼想和我無關，我也不會幹涉雲忍的目標，我只是想看看柱間留下的木葉，斑留下的雲隱，我想看看他們會有什麼樣的未來。」
旁觀者嗎？
漩渦水戶心想，不，如果是旁觀者，就不會上門來說這些了。
與其說是旁觀者，不如說是宇智波的庇護者，除此之外一切都不被宇智波佐助放在心上。
漩渦水戶抿唇，她看著宇智波佐助：「那就請繼續看下去吧，如果半中腰入場的話，就看不成了哦。」所以請繼續窩在雲忍發霉吧。
佐助古怪地笑了笑：「也許吧。」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下如何聯絡，漩渦水戶表示扉間說了，短冊街上有你們宇智波家開設的鋪子，索性就在短冊街交易比較穩妥。
佐助還真不知道這件事，他就將鍋推給宇智波鏡了，說到時候宇智波族長會聯繫漩渦水戶的。
雙方交換了信物，定了一個大致的交易時間，事情就算定下來了。
佐助覺得解決了一件重要的事後心情極好，他看著依舊熟睡的綱手，心血來潮：「我給你拍個照片吧。」
漩渦水戶一愣：「拍照？」
佐助點頭：「你抱著綱手，我給你拍個照片，拍完了送你一張。」
佐助給這對祖母和孫女拍了個合照，打算回頭一起送給斑。
相信斑看到這麼多老家照片，他一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