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自己生活自己過
他輕聲笑著說:“你以為拿走我一半的財產就這麽容易嗎?”
戴清歌的臉是白的,因為她以前哭過,眼睛和鼻子還是紅的。
高瑾寒動了動嘴唇,然後臉變了,緊閉著嘴。
高瑾寒的話近乎侮辱,他侮辱了戴清歌,貶低了他們的關係。
戴清歌心中最後的希望之火已化為灰燼,她咬著牙,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不要你的錢!我隻希望你能盡快和我離婚。”
她禁不住嘲笑高瑾寒那張冷漠的臉,她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拿起一把剪刀,把高瑾寒的領帶剪了下來。
當魅力四射時,這是一條高檔領帶,點綴著人們的身份,令人羨慕。
當它被剪掉的時候,它隻是一塊破布。
比如她和高瑾寒的關係。
然後她把剪刀放回原位,有條不紊地做完這些,她也不回去了。
她沒有注意到高瑾寒一句話也沒說,一個對她沒有感情的人如果被她雙手束縛住,一定會生氣的。
當門關上時,高瑾寒無法阻止一股甜甜的氣味從喉嚨裏湧出來,他撲倒在床上,吐出了一口血。
就在這時,一個仆人來敲門:“先生,夫人,她。”
高瑾寒擦了擦下唇角上的血,一聲不響地坐了起來,還是老樣子:“放開她!”
仆人收到了回信就走了。
高瑾寒沒有躺下休息,而是拿起手機說:“跟我來。”
大廳裏燈火輝煌。
戴清歌一下樓,仆人就恭恭敬敬地叫她:“太太。”仆人的臉上寫滿了謹慎而遲疑的話語。
戴清歌當然知道自己有多壞。
這禱告了許多次,還是被人丟棄,她軟弱,哭泣,無恥
戴清歌沒有注意那仆人,而是徑直走了出去,她的眼睛酸了,卻沒有一滴眼淚,她的臉因淚水而發幹,她的雙頰因不適感而緊繃,她的全身都麻木了。
從心裏,到臉上的表情,都很麻木。
眼尖的仆人看出這是不尋常的情況,就上樓去找高瑾寒,不一會兒又走了下來,衝其他仆人搖了搖頭,然後去通知外麵的保鏢放他走。
戴清歌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沒過多久,她就來到了一個大廳和一個寬闊的院子前麵。
門口的保鏢沒有再阻攔她,一定是高瑾寒下的命令。
戴清歌忍不住回頭看那間燈火通明的小屋。
房子很大,但最後沒有地方留給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去,看到她的保時捷停在門口。
雖然不知道她的車是怎麽停在門口的,但懷疑的情緒隻是微微上升,很快就沉了下去,不想再多呆一秒鍾,她打開車門,坐進去,啟動了車。
她心裏對自己說,要冷靜下來,可是,腳已經無法控製油門了。
該車表現出色,如箭一般從一般,快出來。
戴清歌的車開走後,一輛黑色的車從別墅的車庫裏出來。
聽到下麵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高瑾寒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
當他走到落地窗,拉開窗簾時,他所能看到的隻有院子裏昏暗的燈光,遠處模糊的嘈雜聲,還有那漆黑的山幕。
他站了一會兒,臉色突然變了,手臂靠在窗戶上,背部微微彎曲,一隻手抓著肚子,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肚子裏的疼痛消失了,他直起身子,開始出汗。
他再次拿起手機,打電話給溫馨。“給我送點胃藥來。”
溫馨剛從實驗室出來,一邊給鬥篷消毒,一邊問:“皇家KTV?”
“別墅”。高瑾寒的聲音很弱,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溫馨來得很快。他走進別墅,徑直走進高瑾寒的臥室。
高瑾寒洗了個簡單的澡,換了床上的被子,然後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用手機查著什麽。
溫馨看見他的臉白得像紙一樣,就把藥箱拿開,用溫和的眼睛和呆滯的眼睛問他:“你今晚去喝酒了嗎?你的胃病複發了嗎?”
“沒有大礙,開一點胃藥就行了。”高瑾寒抬頭看著溫馨。
然而,溫馨在他的語氣中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
他仔細地打量著高瑾寒,他的臉白得像紙,英俊的臉黑得像墨水,看上去和往常一樣,隻是有點虛弱,但不知怎麽地,他感到一陣淒涼。
溫馨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從來不會問太多問題,但他忍不住說:“你和你妻子談過了嗎?”
高瑾寒沉默了很長時間,然後說了兩個字:是的。
溫馨懷疑地看著他。“這位女士的反應是什麽?她在哪裏呢?\"
“等藥好了。”然而,高瑾寒好像不想再說什麽,開始把人們趕走。
溫馨並不生氣,但他感到奇怪,高瑾寒無意中提到他要向戴清歌懺悔,他以為高瑾寒要向戴清歌懺悔他的健康。
但現在看來,高瑾寒的“招供”和他自己的似乎不一樣了。
溫馨拿出儀器:“讓我來給你檢查一下。”
“不用。”高瑾寒輕輕躲開,但沒有生氣。
溫馨立刻明白了一些事情。
“你沒有把你的健康情況告訴你妻子嗎?”
高瑾寒終於生氣了,站了起來:“這麽多廢話,你不忙著做研究嗎?”
戴清歌漫無目的地開車,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當她停下來時,她發現自己正站在皇家KTV前麵,慢慢地搖下窗戶,晚風從窗戶吹進來,很涼爽。
她整個人狠狠地打了個哆嗦,也終於清醒了。
過了一會兒,她開車回了公寓。
但是當她走到公寓的底部時,她不想再上去了,那裏有高瑾寒生活的痕跡,她不想回去。
戴清歌靠在椅背上,打了個盹,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她在車裏睡了一整夜。
習慣性地伸手去拿電話,看看時間,早上六點,很早。
等一下,手機?
高瑾寒以前沒有拿過她的電話嗎?為什麽在車裏。
她又看了看抽屜,她所有的文件都在那裏。
昨晚她出來時,她的車停在大門口,當她想到車上的手機和身份證時,她愣了一會兒,笑了。
這是高瑾寒的方式,她說,為什麽他三天沒回家的人突然回家了?
原來他昨晚回去,是要和她“攤牌”。
她感謝他的體貼和他為她準備的車嗎?
嗡嗡聲,電話振實。
戴清歌低頭一看,原來是劉紅豔。
電話接通後,劉紅豔驚訝地問:“戴總,你還好嗎?”
戴清歌平靜地說:“沒什麽。”
昨晚在車裏睡了一整夜,在別墅裏哭了一整夜,她的聲音很沙啞。
“你生病了嗎?這些天我誰也聯係不上。”
戴清歌看得出劉紅豔很著急,她不敢那樣和戴清歌說話。
戴清歌聽了她的話,就拉了拉她的額發:“我今天要去上班。”
掛斷電話後,戴清歌下了車,回到她的公寓。
她得洗澡,換衣服,去上班,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當她還小的時候,她以為她的父親會陪伴她一生,但是當她九歲的時候,他死了,當她長大遇見高瑾寒時,她以為他會陪她一輩子,但所謂的“生命”太短暫了。
所謂“生活”,大概永遠也不會對別人,不管怎樣,自己的生活,自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