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一個朋友
“如果沒事可做，你可以回去，我想休息。”這是戴若彤的聲音，顯然她心情不好，還有點冷淡。
“若彤，爸爸想你了，你爺爺幫你照看的，如果你和韓明離婚了，你可以打掉孩子。
戴清歌微微皺起了眉頭。
現在，戴若彤和韓明肯定要離婚了。
但端木恒是誰呢?
戴家正在為戴若彤找新搭檔?
“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會把孩子打掉的，爸爸。如果我把孩子打掉，我可能再也當不上媽媽了。”戴若彤的聲音很堅定。
戴澎一直保持沉默，最後他說:“這不是你的錯!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為所欲為的戴小姐嗎?除了端木恒，還有誰要你?現在醫學這麽發達，我不相信孩子沒有了，你真的不能生育了，別再胡說八道了。”
戴若彤什麽也沒說。
“我們都是為了你們好！”戴元明隨後說。
聽了這話，戴清歌累得聽不進去了，她知道台上的人骨子裏沒有良心，隻有自私。
至於戴若彤，該由她來決定走哪條路，去哪裏。
不管她是生下了這個孩子，還是墮胎嫁給了“端木恒”，都與她無關。
戴清歌悄悄地走了，乘出租車回家。
走到社區前麵的便利店，她給自己買了牛奶和麵包。
不幸的是，電梯壞了。
她不得不提著那盒牛奶爬上七樓。
當她走到七樓走廊時，她已經氣喘籲籲，雙手酸痛。
“啪!”前方響起了一個聲音。
戴清歌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看見高瑾寒站在她公寓的門口，擺弄著打火機。
他為什麽來?戴清歌幾乎認為她錯了。
以前也覺得又累又熱，但現在什麽感覺都沒有了，她拿著牛奶走過去:“有事嗎?”
嗯，這兩個字似乎是高瑾寒最有說服力的話。
高瑾寒低頭看了她幾秒鍾，然後從她手裏拿過那盒牛奶。
然後那個微弱的聲音道:“開門。”
戴清歌有點緊張，試了幾次鑰匙也沒有打開。
高瑾寒看著過去，就用他的大手掩住她的手，轉動鑰匙，哢噠一聲，門開了。
戴清歌有點尷尬。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緊張，以致於打不開門。
她低下頭，打開門，正拿著鑰匙，高瑾寒摸索著找電燈開關，打開開關，徑直走了進去。
戴清歌看著他說:“鞋子。”
高瑾寒把薩馬什放在桌子上，回頭看著他。
戴清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怎麽了?”這種先發製人的感覺非常棒。
高瑾寒環顧四周，直到戴清歌等得不耐煩了：“你在哪兒給我買的領帶夾?”
有幾家商店出售那種牌子的領帶夾，戴清歌聽了這話，臉變冷了。
他來看她時，問她領帶夾是在哪兒買的。
“我忘了。”
戴清歌丟下這三個冷冰冰的字，急忙跑過去打開牛奶箱，生氣地把它們一個一個地放進冰箱。
高瑾寒在一旁看著，拿起她剛買的那塊麵包，趁他個子高，站在她身後塞了進去。
“我自己來。”戴清歌打了他一巴掌。
高瑾寒問:“你的領帶夾是從哪兒來的?你給我買的那個丟了，我想買一個新的。”
戴清歌更生氣了。
“去買點兒別的吧。沒什麽大不了的!”
戴清歌說，把最後一瓶牛奶放進去，砰的一聲關上冰箱門，推開高瑾寒，去燒水。
她把整件事做得有條有理，毫不在乎。
高瑾寒的臉沉了下去，雙手不由自主地攥在身邊。
“沒什麽大不了的?“他的聲音很低，仿佛在問戴清歌或是在自言自語。
戴清歌背對著他站著，一動也不動。
她也聽到了高瑾寒說的話，臉上閃出一絲猶豫。然後她就消失了。
幾天過去了，高瑾寒終於來看他，不是向她解釋什麽，而是問她領帶夾是在哪兒買的。
如果真的珍惜，怎麽會失去。
雖然她知道高瑾寒並不在乎這麽小的領帶夾，但聽到他把它弄丟，她還是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憤怒和沮喪。
“沒別的了，回家吧。”戴清歌歎了口氣，把頭轉向高瑾寒。
高瑾寒茫然地看著她：“還不回去嗎?”
“你這是什麽意思，高瑾寒?”他的語氣聽起來，完全是怪她無理取鬧才搬出去的。
她記起一開始是因為灰姑娘的事，經過他們的討論，高瑾寒同意分開一段時間。
而如今，從他口中，竟成了她無理取鬧的麻煩?
“那我就回去。”高瑾寒瞥了她一眼，朝門口走去。
戴清歌使勁咬著嘴唇，忍不住問他:“你和吳美欣是怎麽回事?”
還是問出來了。
不管她在他麵前是多麽鎮定自若，戴清歌在高瑾寒麵前已經不複存在了。
聽到這些話，高瑾寒稍稍停了下來，平靜地看著她，烏黑的眼睛裏閃爍著懷疑的目光，似乎不知道吳美欣是誰。
然後，戴清歌聽到高瑾寒冷漠的聲音說:“一個朋友。”
然後他離開了。
“砰!”
門輕輕關上，戴清歌睡著了。
一個朋友嗎?他是指吳美欣嗎?
高瑾寒看上去好像無事可做，對她想知道的事他隻字不提。
他今天也來了，沒有任何理由。
“Gululu”
壺裏的水開了，戴清歌醒了過來。
戴清歌一整夜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她像往常一樣去上班。
當戴清歌到達社區門口時，一輛出租車剛好停了下來。
戴清歌正要乘出租車去上班。
不一會兒，那輛車就變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戴若彤。
戴若彤下了車，臉色蒼白，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她沒有看見戴清歌。
戴清歌微微皺起了眉頭，戴若彤現在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想到這一點，她提高了聲音，呼喚戴若彤。
“戴若彤!”戴若彤呆住了，很快地轉過頭，看到戴清歌，她鬆了一口氣。
她先環顧四周，然後說:“是你，這麽早。”
“你是怎麽出院的?”戴清歌知道戴若彤現在應該在醫院。
“我”戴若彤的臉色瞬息萬變，咬著嘴唇沒說，似乎有些難說出口。
戴清歌想起了昨天在醫院裏聽到的戴澎和戴元明的話。
她不確定是不是這件事讓戴若彤如此匆忙地跑出了醫院。
但是戴若彤什麽也沒說，也沒問。
她笑著說:“我要去公司工作了。”
看到戴若彤仍然沒有說話的意思，戴清歌轉身離開了。
“等等!”戴若彤突然叫她。
戴清歌停下來看著戴若彤，表示她想說話。
“我今天要出國。”戴若彤剛開始說話，語氣還有些猶豫，後來說，就更堅定了。
當戴清歌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確信戴若彤是在躲避戴澎和戴元明。
看是有些悲傷，有些可笑。
“好吧，一路走下去，”戴清歌還沒說完，她的眼睛就盯上了戴若彤，凝重地開始說:“你可以不走呀。”
戴若彤轉過身來，好像在想什麽，她看見戴澎和那些人朝這邊走來。
戴家基礎牢固，即使戴氏低價買入，還有其他經濟來源，要降服戴若彤，還是綽綽有餘。
戴若彤的聲音搖搖欲墜：“爺爺。”
“若彤，你不舒服的時候不能到處跑。你過去很好。聽爺爺的話，回醫院去。”戴澎慢慢走近，看見戴清歌站在戴若彤後麵，他的臉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