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放手!

  與高瑾寒相比,孫偉明是一個非常正統和富有的公子。


  成長是一段平穩的旅程。


  平常人什麽路要走,什麽職業都要學,什麽工作要做,不需要考慮太多,他孫偉明是家裏唯一的孩子,擺在他麵前的,隻有一條路:兒子繼承父親的事業。


  另一方麵,高瑾寒從十四歲起就獨自出國了。


  盡管高飛雲想幫助他,但他拒絕了,從根本上說,這兩個人意見並不一致。


  孫偉明幾乎從未參加過戰鬥,突然被高瑾寒抓住,毫無防備。


  “高瑾寒,放手!”戴清歌不知道高瑾寒為什麽在這裏,他誤解了什麽。


  高瑾寒冷冷的看著她。“男人的事,你別來這兒參合。”


  “你”


  孫偉明雖然仍被高瑾寒拽著,卻一點也不驚慌,他希望戴清歌現在就走,因為他想問高瑾寒一件事。


  如果他去找高瑾寒,高瑾寒可能不願意見他,這似乎太刻意了。


  戴清歌聞言,不禁爆粗:“你混蛋!”


  孫偉明:“……”


  戴清歌一點也不在乎。她走上前去抓住高瑾寒。“放開,你聽見了嗎?”


  高瑾寒一動不動盯著孫偉明。


  “我數三二一,如果你不放手,後果自負!”戴清歌也有點生氣,她想,她已經向高瑾寒說清楚了。


  但是他現在的行為怎麽樣呢?

  此外,孫偉明是她一個重要的朋友,她感到非常難過和尷尬,因為他沒有任何理由就上來和孫偉明決鬥。


  高瑾寒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的嘴唇緊閉,全身充滿怨恨,但他最終還是放開了孫偉明。


  高瑾寒一放開孫偉明,戴清歌就把他拉開,站在他們中間。


  “對不起,你還需要水嗎?”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一個徽章,手裏拿著一個水瓶。


  戴清歌看了看,那個人顯然是這裏的主管或經理。


  應該是剛剛高瑾寒和孫偉明差點打架,侍者看到後,由於身份不敢上前阻止,就去找這個人。


  不幸的是,高瑾寒現在已經放手了。


  “不,謝謝。”戴清歌已經憤憤著在心裏責罵高瑾寒了。


  那人走後,戴清歌轉過頭去。


  她生氣地看著高瑾寒,隻說了一個字:“坐下。”


  高瑾寒盡管不情願,還是坐了下來。但是他坐在原來戴清歌坐過的地方。


  戴清歌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坐了下來,以防高瑾寒又要開始。至少她能在高瑾寒忍不住的時候阻止他。


  她從來不知道高瑾寒這麽愛擺布人。


  戴清歌覺得她應該高興,畢竟,她以前對高瑾寒也很厚顏無恥


  戴清歌坐下時皺起了眉頭,因為她聞到高瑾寒身上有酒味。


  “你喝多了嗎?“她把頭轉向高瑾寒。


  高瑾寒閉上眼睛,平靜地說:“一杯。”


  “高先生想吃什麽?”孫偉明適時地張開嘴,一邊說著,一邊把菜單遞給高瑾寒。


  高瑾寒沒有拿菜單,顯然還對孫偉明不滿。


  戴清歌突然感到很累,當孫偉明和他在一起時,高瑾寒一直對他懷有敵意。


  她戴清歌和他正在商量離婚,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但他仍然向孫偉明投去錯誤的一瞥。


  孫偉明不欠他什麽


  “孫大哥,我吃飽了,走吧。”戴清歌聽不下去,就站起來走出去了。


  孫偉明看了高瑾寒一眼,站起身來,跟著她出去了。


  他們一個接一個走出去時,高瑾寒冷冷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沉默了許久,他站了起來,狠狠地踢了踢身邊的椅子。


  被踢出的椅子撞到了另一張餐桌,放在上麵的玻璃杯也被撞到了地板上。


  破碎的聲音很熟悉,和他的心一樣。


  “我很抱歉。”在停車場,戴清歌抱歉地說。


  “沒關係。他沒做,是嗎?此外,高先生並無惡意。”這當然是為了安慰戴清歌。


  高瑾寒看著戴清歌時,那種想殺他的表情消失了。


  戴清歌不知道該說什麽。


  高瑾寒所做的已經是惡意的了,如果是別人,就會有一場打鬥。


  從孩提時代起,孫偉明就非常溫柔體貼。


  “先回去吧,時間晚了,明天還要上班。”孫偉明拍拍她的肩膀說:“你自己開車去吧,我不送你去。”


  “那我去了?”


  “去吧。”


  看著戴清歌上車開走後,孫偉明拿出一支香煙點燃了。


  完成一根煙。


  他轉過身把煙頭扔進了垃圾箱。他聽見身後有堅定的腳步聲。


  回頭,看到了期待的身影。


  是高瑾寒。


  “來了。”孫偉明撫平了他衣服上的皺褶,那是吸煙引起的。


  “跟我來。”高瑾寒丟下這三個字,轉身回到車上。


  兩個人開著各自的車,一個接一個地在路上行駛。


  黃色的路燈從窗戶射進來,但看不見司機的臉。


  高瑾寒直到來到一個廢棄的籃球場才停車。


  孫偉明跟著他下了車。


  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他們默默地走了進來。


  高瑾寒脫下他的西裝外套,把它扔在一邊,說:“去吧。”

  籃球場空無一人,但街道一側的燈光卻很亮。高瑾寒站在背光裏,臉藏在陰影裏。


  他又穿起了黑衣服,更增添了一層又一層的陰鬱。


  在餐廳的早些時候,高瑾寒看到戴清歌和孫偉明在一起,雖然很生氣,但卻什麽也不想做。


  但是,戴清歌一看到孫偉明所說的話,就明顯地感到沮喪,後來就哭了起來。


  穿白襯衫的孫偉明和高瑾寒正好相反。


  當他把外套放到籃球架上後,他張開嘴說:“請高先生仁慈一點。”


  從孩提時代起,孫偉明就是所有人眼中的好孩子。


  他不會犯錯,也不會做不適當的事情,更不會打架。


  然而,男人天生好鬥,這並不像孫偉明那樣壞,孫偉明長大後成了一個好學生。


  隻是,他比高瑾寒弱一點。


  十分鍾後,孫偉明停止了不均勻的呼吸,用顫抖的聲音說:“高先生,我告訴過你不要發發慈悲。”


  “哦。”高瑾寒有氣無力地回答,均勻地呼吸著。


  孫偉明很好奇,他通常也有健康,而且他是醫生,對身體的調理這方麵很講究。


  一般人打了這樣的架肯定會氣喘籲籲的。


  另一方麵,高瑾寒卻一無是處。


  高瑾寒說了這些話之後,轉身又穿上了西裝,他摸索了幾秒鍾,找到了香煙和打火機。


  他給自己一支香煙,然後問孫偉明:“你想抽煙嗎?”


  “謝謝你。”孫偉明伸出他的手。


  高瑾寒把香煙和打火機給了他,他接過來點了起來。然後他把它還給了高瑾寒。


  高瑾寒被煙熏得聲音有些嘶啞。“你對她說了什麽?”


  “我想你應該問問她跟我說了什麽。”孫偉明的聲音裏有一絲諷刺,諷刺是顯而易見的。


  戴清歌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妹妹,他怎麽能讓她哭呢?

  孫偉明隻會使她相信他什麽都願意告訴她。


  雖然他看不清高瑾寒的臉,但他能感覺到他的憤怒。


  孫偉明深深地吸了一口煙,說:“你對清歌來說太危險了。”


  “那是我和戴清歌之間的事,不是你!”


  高瑾寒抽了一大口煙,把它扔在地上,用腳踩著,一動也不動,好像他腳下站著的是孫偉明。


  “那你為什麽讓我到這裏來呢?”孫偉明抬頭看了看天空,驚訝地說:“你現在還能看到天上的星星嗎?”


  “她怎麽跟你說的?”高瑾寒又問了一遍。


  “你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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