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離開

  王立友走了很久,戴清歌也睡不著覺,這些日子睡覺對她來說是件奢侈的事。


  一旦你睡著了,你就會被噩夢驚醒。


  終於天亮了。


  戴清歌起身去了洗手間,當她換好衣服下樓時,她看見王立友正坐在大廳裏看報紙。


  “早上好。”王立友沉著地迎接戴清歌,平靜地把報紙放在角落裏。


  戴清歌看見他的動作,就抿著嘴唇,她的臉有點緊張:“叔叔,早上好。”


  聽到這個“叔叔”,王立友眼色一閃,然後笑了。


  晚飯後,王立友打了個電話,開了個臨時會議,然後去了書房。


  戴清歌走到角落裏,拿出那份在王立友之前就在那兒的報紙。


  盡管她做了準備,戴清歌還是被占據了報紙一半版麵的那張照片給弄瞎了。


  在照片的背景中,有明顯的珠寶點,高瑾寒和紀含香站在櫃台前,低著頭,眼睛盯著同一個戒指。


  戴清歌猜不出他們在說什麽。他們是在說戒指看起來有多漂亮嗎?她的指關節由於用力過猛而發白,她的臉很痛苦。


  一個仆人匆匆走了過來,看見她在看報紙,他急忙走開,用聲音訓斥她:“戴小姐,你最好現在不要讀這些話,這對你的眼睛太麻煩了。


  戴清歌沒有心思去管仆人在說什麽,想起報紙上那家商店的名字,就衝了出去。


  “戴小姐!”


  當仆人看見她跑出來時,他急得跳了起來。


  戴清歌跑到門口,發現王立友的車停在那裏,她不假思索地把門拉開,上車開走了。


  仆人跟在後麵,看見戴清歌已被趕走,他嚇得急忙跑回別墅,到書房裏去找王立友。


  “王先生,戴小姐她要開車出去!我們無法阻止她。”


  王立友抬起頭來,臉上流露出溫和的神色,卻看不出任何生氣的跡象:“我明白了。”


  仆人心道,王先生是一個真正的好男人,半道認識一個侄女,沒有感情基礎,還對她如此等等。


  仆人走後,王立友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王立友的目光落在空空的門上,溫和的表情變得尖銳起來。


  高瑾寒的人還在找戴清歌,他好不容易才把她帶回來。


  到目前為止發生的一些事情有點出乎意料,但隻要結果是一致的,就沒有問題。


  無論如何,他今天非走不可,否則,他就不能忍受高瑾寒那麽起勁地找,他遲早會找到戴清歌的。


  王立友是個好叔叔,在關鍵時刻,他總是熱心幫助戴清歌。


  高瑾寒還是很愛戴清歌

  雖然戴清歌是在江海城市出生和長大的,但是她並不知道江海城市的每一棵植物和每一棵樹。


  戴清歌開車出去,繞著房子走了一會兒才出來。


  即使打開了導航,戴清歌還是心煩意亂,走錯了好幾條路才找到那家珠寶店。


  那裏有一家珠寶店,裏麵有一些世界頂級品牌,她買了高瑾寒的領帶夾和袖扣。


  隻有幾天的時間,已經改變了。


  戴清歌把車停在街對麵,凝視著珠寶店。她不知道她為什麽在這裏。


  此時,兩個熟悉的身影從珠寶店內走了出來。


  紀含香挽著高瑾寒的胳膊,高瑾寒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戴清歌一看見這情形,心就跳了起來,眼睛裏閃出喜悅的光芒。


  但過了一會兒,紀含香湊近高瑾寒說了些什麽,當她再次挽起他的胳膊時,他並沒有揮手。


  戴清歌知道高瑾寒的性格有時很笨拙,當這一場戲演到一起時,她就覺得像是在調情。


  當他們朝停車場走去時,戴清歌慢慢地把窗戶放下來,想看得更清楚些。

  就在那一刻,紀含香突然回頭看著戴清歌。


  戴清歌開始,她搖起車窗,發動汽車,疾馳而去。


  紀含香仔細看了看那輛黑色汽車離開的地方。然後,她轉身對高瑾寒說:“我記得,我明天晚上有個聚會,我需要一對耳環來裝飾。”


  “好吧。”高瑾寒隻是冷冷地回答,把她的胳膊抽開。“我要去醫院看爺爺。”


  然後他大步走開了。


  紀含香站在原地,咬牙切齒。


  但想起紀含香隻是看到了熟悉的麵孔一閃,嘴角掠過一絲傻笑,攔了一輛出租車跟著。


  戴清歌開車時頭腦一片混亂。


  突然,一輛出租車在她麵前很囂張地橫衝直撞她,出於本能,她踩下了刹車。


  過了一會兒,一位女士下了出租車,徑直走向戴清歌的車,拉開乘客門,走了進去。


  雖然那女人裹得有點緊,戴清歌還是立刻認出了她。“紀含香?”


  紀含香摘下了墨鏡,轉過身來對著戴清歌,臉上帶著輕蔑的表情:“被遺棄是什麽感覺?”


  戴清歌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方向盤,冷冷的一看:“撿起我扔掉的男人,看來你也樂在其中!”


  “你!”紀含香怒視著戴清歌,憤怒地大笑起來:“毫無疑問,沒有父母的人一旦看不清別人,就會開始咬人。”


  “閉嘴!”戴清歌轉過頭來,看著紀含香,她那雙美麗的桃色眼睛從冰裏冒了出來。


  紀含香被她的凝視驚得怒不可遏,但很快就恢複了鎮靜。


  她的眼光移到戴清歌的肚子上,意味深長地說:“真可惜,因為母親的冒失,失去了一點生命。”


  戴清歌握著她的手,惡狠狠地望著她:“你這是什麽意思?”


  “高瑾寒之前讓醫生給你檢查過,你認為醫生不會發現你的身體異常,但他為什麽不告訴你呢?因為高瑾寒當然不相信你,那天看到你和韓明在一起,證實了高瑾寒的想法,不然他為什麽沒有你和我一起走呢?”


  紀含香滿意地看著戴清歌的臉一點點白了下來,心裏隻覺得很暢快。


  紀含香抬起下巴,慢慢地說:“高瑾寒過去常寵著你,但被你的外表騙了,如果你再出現在他麵前,你想他會對你怎麽樣?所以你最好不要出現在他麵前。”


  戴清歌覺得喉嚨好像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


  嗯,就是這樣。


  她不願意相信紀含香。


  但是她找不到紀含香話中的漏洞。


  當這一切完美地結合在一起時,她驚恐地發現這可能正是紀含香所說的

  高瑾寒不相信她的話,他懷疑她。


  他已經在談論他和紀含香的婚姻了,這時紀含香掙紮著從人群中逃了出來,從窗口流產了,失去了她的孩子,她自己也被壓垮了。


  當紀含香看見戴清歌已經低著頭不說話,臉上帶著勝利的表情時,她知道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戴清歌不知道紀含香什麽時候下車,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回到王立友家的。


  “你到哪兒去了?如果你不回來,我就把江海城交出來,你知道!”她一進來,王立友就帶著焦慮的表情走了過來。


  見戴清歌一副失落了三魂七魂的樣子,氣色一緊:“怎麽了?”


  戴清歌看著他,仿佛整個人的靈魂都被疏散了一般,久久地,才好如蚊子說:“叔叔,我跟你去江陰城。”


  兩年後,某個文化傳媒有限公司,會議室。


  “集團高層的執行董事今天會到江海城來!”招待會都安排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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