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意外的電話
當戴清歌脫下衣服時，高瑾寒已經把車開出了車庫，正在等她。
戴清歌還沒來得及走近，高瑾寒就把門打開了，她一進門，他就俯身把她扣好。
“我很好，也許是因為我昨天吃了冰淇淋吧。”戴清歌越說話，聲音就越低。
她想讓高瑾寒不要那麽擔心，但當她說這話的時候，她就暴露了她在他背後吃冰淇淋的秘密。
高瑾寒一隻手放在腿上，另一隻手放在戴清歌坐著的椅背上。
他望著戴清歌麵無表情，眼神深沉而平靜，聲音裏帶著冰冷的意味:“到底有吃多少?”
戴清歌從頭上瞥了一眼，不敢看他的眼睛，伸出兩根手指。
高瑾寒的聲音低了幾分，越來越響：“有多少!”
“五、五”。戴清歌伸出一隻手來，眼睛左右躲閃著。
她也不想吃那麽多，閑在家無所事事，看電視上網吃那麽多。
“五個?”高瑾寒重複。
戴清歌往後退，低聲說:“還有薩馬奇。”
“拉布拉多的胃不好，你給了他多少?”高瑾寒的動作依然如故，但他的語氣卻越來越陰沉。
“他吃了一點。”那隻是一勺，她還記得拉布拉多的胃不好。
“哼!”
高瑾寒冷冷地哼了一聲，直起身子，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你在家裏再也見不到冰淇淋了，餐桌上也不會有辛辣的食物了。”
戴清歌想反抗，但她不敢說話。
到了醫院，掛號行做個檢查。
戴清歌剛進來，高瑾寒的手機就響了。
看了看來電顯示，原來是紀含香。
高瑾寒皺起眉頭說:“嗯?”
戴清歌出來是因為醫生告訴她要等一封臨時的電子郵件。
她沒有在高瑾寒接電話時打擾他，就在她要進去的時候，她聽到高瑾寒說:“紀含香，你在開玩笑吧。”
紀含香?
戴清歌聽到這三個字時，心一下子緊張起來。
雖然高瑾寒已經表明他對紀含香不感興趣，戴清歌對她還是很警惕的。
戴清歌總覺得紀含香不是那麽容易放手的人，此外，她比戴若彤更有心計，更善於偽裝。
“好吧,我知道，我馬上就來。”
看到高瑾寒正要掛斷電話，戴清歌轉身走了進去。
“戴清歌,對吧?輪到你了。”醫生剛發完郵件。
“是。”戴清歌心不在焉地回答。
醫生問她什麽時，她機械地回答。
“去做常規檢查，做完再來找我。”醫生一邊寫名單，一邊對戴清歌說。
“好吧，謝謝你，醫生。”
戴清歌拿著一疊醫生的檢查表走了出來，再也沒有見到高瑾寒。
她想起了高瑾寒在電話裏說的話：“我馬上就來。”
什麽事這麽重要，他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
戴清歌拿起手機，看到孫偉明走過來，她猶豫著是否給高瑾寒打電話。
“清歌”。在魯金初走近之前，聲音先出現了，他在這裏看到她並不奇怪。
“嗯，你怎麽來的?”
“高先生讓我過來，說有事情要先走。”孫偉明盯著戴清歌的臉看了一會兒，然後說:“他沒有告訴你嗎?”
“也許是非常重要的事。”戴清歌若無其事的笑了。
但失去了根基，無論怎樣躲也躲不了。
如果是別的什麽重要的事情，戴清歌是不會在乎的，但那是紀含香的重要事情重要到，招呼都不打，等不及要走了。
戴清歌感到不知所措。
孫偉明的目光落在戴清歌手裏那堆核對單上，他正要去拿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是昨天吃了太多的冰淇淋，造成腸胃不適而已，不用做檢查。”
戴清歌搖了搖頭，把單子扔進了垃圾桶。
她記得高瑾寒曾經對孫偉明非常生氣，但他去找紀含香，把孫偉明帶來了。
“你在幹什麽?”孫偉明看到她真的把那張單子扔掉了，非常生氣。
“排隊等候是浪費時間，你可以給我一些藥。”當戴清歌看到孫偉明生氣時，她開始微笑。
“你以為高先生會叫我過去讓你排隊嗎?”孫偉明揚起眉毛。
“這是更糟，這隻是個小問題，我不需要檢查。”
“好吧。”孫偉明發現無法反駁。
孫偉明問她:“你想回家還是去散步?我現在有時間。如果我不趕快回來，中午我陪你吃飯，然後送你回來。”
孫偉明穿著醫生的長袍，長長的身體站在那裏，說不出那清秀的俊美的優雅。
他似乎通情達理了一輩子，而且和高瑾寒一樣體貼。
又想起了高瑾寒
戴清歌拉下衣領，指了指腳趾“我可以自己回去。”
孫偉明懶得告訴她太多。他把他的大手放在她的背上，把她推開，他邊走邊說:“我今天不忙。”
兩人出了醫院，到對麵的藥店去買藥。
孫偉明給她穿上了藥，對戴清歌皺起了眉頭。
輕輕敲了敲她的頭，用淺淺的聲音訓斥道:“愛吃熱食和冷食的習慣要改。”
“嗯,我知道。”戴清歌摸了摸她的頭。
孫偉明看起來很生氣，說道:“你當然知道，但是你不會改變的!”
“無法改變的”
戴清歌討好地笑了笑，而孫偉明對她卻無能為力。他幾乎是出於本能，既要對她好，又要寵她。
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她就是他的小妹妹，現在是，將來也可能是。
戴清歌沒有趕回家，而是留下來與孫偉明共進午餐。
中途我接到了高瑾寒的電話。
“回家了?”在房間的另一端，他是空的，仿佛在一個大空間裏，戴清歌可以聽見他的話的回音。
“沒有。”戴清歌懶洋洋地回答了兩個字，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搖晃著一杯水。
坐在她對麵的孫偉明正在剔魚骨，他抬頭一看，戴清歌臉上的表情變了。
他什麽也沒說，隻是默默地把他撿來的魚放到戴清歌的碗裏。
戴清歌對他說了句“謝謝”。
接著，電話那頭的高瑾寒大聲問道:“你還和孫偉明在一起嗎?”
戴清歌從他的聲音裏聽出了他的疑問，她握著杯子，兩手一緊。
“心”崔起了火，語氣有些衝:“是嗎?出什麽事了!我們正在吃飯，有事說，沒事我就掛了。”
電話那頭的高瑾寒一句話也沒說，就突然沉默了。
戴清歌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喂?出什麽事了?”
但是高瑾寒沒有回答。
戴清歌的嘴唇收緊。什麽是錯誤的。
這時，電話鈴響了，是高瑾寒的聲音:“吃飯了，回家吧，我還有事，先這樣吧。”
高瑾寒沒有給戴清歌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掛了。
戴清歌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了幾秒鍾，然後生氣地把它拍在餐桌上。
坐在她對麵的孫偉明似乎沒有注意到她情緒上的任何變化，隻是輕聲地說:“吃吧。”
“好吧。”戴清歌感激孫偉明的理解，低下頭開始吃起來。
然而，她還是把魚拿起來，送到門口，咬了兩下，吞了下去。
“哦”返回的惡心。
“對不起。”戴清歌唯一能說的就是起身去洗手間。
戴清歌攤開雙手很長時間，但什麽也沒說出來。
她=戴清歌支撐著水槽一段時間才覺得舒服些，她再也不敢吃這麽多冰淇淋了。
他從浴室裏出來，回到桌邊，憂慮地看了孫偉明一眼。
戴清歌朝他笑了笑：“我很好”。
孫偉明已經放下了筷子，神情嚴肅而憂慮。
“沒事，這是清蒸魚。”她說著，又吃了一盤，一點也不覺得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