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何去何從
“謝謝你。”戴清歌謝過她,付了車費,匆匆下車。
出租車很快開走了,戴清歌低下頭哽咽起來,她突然非常想念她的父親。
但戴清歌甚至不知道他在哪裏。
戴清歌走進藥店,一位女醫生問她:“女士,買什麽藥?”
戴清歌一時說不出話來,她覺得自己好像在向別人講述她的婚姻生活。
女人是敏感的,感性的,更不用說女醫生了。
見戴清歌遲遲不開口,女醫生主動詢問:“你怎麽了?”
戴清歌看著那個女人,結結巴巴地說:“安全藥。”
女醫生一臉清楚地說:“這種藥對你的健康非常有害,你的男朋友要注意照顧你,姑娘應該更愛自己。”
戴清歌想起以前沒有必要做這種事,高瑾寒會想辦法的。
但現在不同了。
戴清歌沒有注意那個女醫生,付完錢,她把藥塞進包裏就走了。
女醫生看了看戴清歌的後背,搖了搖頭。不管這個女孩有多漂亮,她仍然需要一個愛她的男人。
想到這裏,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突然走了過來,他的臉又冷又嚴峻:“她剛買了什麽藥?”
“什麽?”女醫生很快反應過來,前麵的男人問的是前麵那個漂亮的女孩,語帶歉意的開口:“對不起,這是客人的隱私,無可奉告。”
高瑾寒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變:“我現在可以讓人毀了這家店,然後賠錢,但是,將來,江海市的製藥業,沒人敢雇你。”
高瑾寒身上有一種東西,長期以來一直在市場上苦苦掙紮
女醫生正在一家適應溫度的藥店裏,但高瑾寒的話使她打了個寒顫,不知怎的,她相信隻要他能說出來,他就能做到。
於是,女醫生戰戰兢兢地坦白治療說:“她買的安全藥。”
話音也落了下來,剛才站在她麵前的那個男人威脅著她,像一陣風一樣,飛快地衝了出去。
高瑾寒不到三分鍾就出了藥店,回到了車裏。
於是他開著車,不久他看見戴清歌沿著路邊慢慢地走著。
她一手拿著包,低著頭,滿眼長發,看上去心不在焉。
他不知道戴清歌是不是在走路。
高瑾寒放慢車速跟著她,直到看見她走進一家餐館,才把車停在路邊。
他正要下車,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高瑾寒的目光落在餐廳門口的方向上,心不在焉地拿起電話。
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餐廳裏人不多。
戴清歌找了個靠窗的座位,把手裏的菜單翻過來,點了菜,朝窗外望去。
戴清歌一看見停著的賓利車,眼睛就縮小了,臉色也變了。
戴清歌一直誤以為有人在跟蹤她,但當她轉過身時,一個人也沒有。
那輛車是高瑾寒的,他跟蹤她了嗎?
不久,戴清歌就把這種浪漫的幻想擱在一邊,因為她看見紀含香來了。
營業員正在這時上餐:“小姐,您點的菜。”
戴清歌把她的手從桌子上縮回來,好讓侍者把盤子擺好,但是她的眼睛似乎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繼續朝那輛黑色賓利的方向望去。
紀含香敲敲門,下一刻,門開了,高瑾寒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天越來越黑,所以戴清歌看不見高瑾寒的臉。
她看著紀含香,有說有笑,然後他朝餐廳走去,戴清歌這才尷尬地回敬。
看著她麵前漂亮的食物,戴清歌失去了食欲。
戴清歌吃了幾口,買了菜,然後去了洗手間。
從裏麵出來,戴清歌遇見紀含香。
“真巧。”紀含香摘下墨鏡,看著戴清歌。
她的美貌和戴清歌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照。
戴清歌什麽也沒說,隻是彎下腰想出去,不想被紀含香的胳膊抓住:“急什麽?瑾寒和我也在這裏吃飯。”
挑釁是顯而易見的。
“難怪網上的人說你情感脆弱。我不需要纏著他。我隻需要回家等他。”
戴清歌在網上看過一些關於紀含香的報道,即使沒有醜聞,沒有黑色材料,但仍然沒有足夠的鍵盤男來評判她。
事實上,紀含香的情商也不低。
“你必須情商高,但是,”紀含香說,她的表情沒有改變,“這並不一定能抓住男人的心。”
說完,紀含香輕蔑地轉過身去。
她隻是一時衝動打電話給高瑾寒請他吃飯,但他真的同意了。
戴清歌也在餐廳。
一個女人的直覺告訴她紀含香,高瑾寒和戴清歌之間出了問題。
否則,高瑾寒就不會讓她和他一起吃飯,因為他對自己太冷淡了。
但事實證明,她的堅持是對的,雖然結果很少,但效果總是好的。
當紀含香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發時,戴清歌深吸了一口氣,回到水池邊,慢慢地、小心地洗手。
紀含香抓住它。它是髒的。
在盒子裏,高瑾寒喝了他的水冷靜,沒有看紀含香。
“高瑾寒,過幾天就是元旦。你打算什麽時候去看爺爺?”
當她提到爺爺時,高瑾寒的表情終於放鬆了一點:“春節還早呢。”
意思是他不想和她談論爺爺的事。
紀含香的臉色微微變了,她低下頭,不再說話了。
高瑾寒喝了水,又開始抽煙,眼睛盯著表。
紀含香覺得他心不在焉,正要說一句話,高瑾寒突然掐了掐香煙就出去了:“我有工作要做。”
然後,不等紀含香的反應,高瑾寒徑直走了出去。
高瑾寒從箱子裏走出來,望著戴清歌以前坐過的地方。
高瑾寒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她吃飯的速度,所以故意超時,沒想到她已經走了。
好像他對她算錯了。
最嚴重的是,她錯估了戴清歌對自己的感情。
戴清歌什麽也沒買就出了餐館,走進了超市。
隻是想好好冷靜下,戴清歌覺得自己像個棄兒,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行人匆匆,因為他們有目的地,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
戴清歌不想回去了。
難怪大家都說男人的心是變化最快的,對你好,溫柔的愛都好,轉身什麽都不是。
戴清歌對自己笑了笑。
高瑾寒說他一直在忍受她,他說他想以一種不同的方式和她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