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送你見他們去
戴清歌靠在牆上對著門擰開了鎖。
發現李家輝的人在門外，她出不去了，然後安靜地把門關上。
是的，戴清歌可以打電話給警察，她找到李家輝那裏，找到了他的電話，按了一個“1”，然後停了下來。
如果他們有用，李家輝就不會如此厚顏無恥地抓她了。
她頭上的傷口還在流血，熱度似乎隨著血液流動。她突然平靜下來。
拿著電話，她沒有注意到後麵的千斤頂已經慢慢爬了上去。
“別走!”
當李家輝撲向她時，她毫無準備。她的手機被扔了出去，她的頭重重地撞在地上。
李家輝紅著眼睛，扯著她的裙子和褲子，“戴清歌，我今天不會殺了你，我不會是李……”
戴清歌的眼裏閃過一絲恐懼，打她打她也沒有用。
戴清歌的手被緊緊地夾住，他坐在她的膝蓋上，她不能完全移動，他被屠殺了。
戴清歌怒視著他。“如果你碰我，我就殺了你!”
“殺了我？”李家輝沒法把她的牛仔褲扯下來。他隻是把扣子扯下來，拉開拉鏈。
戴清歌僵硬得像塊石頭，看著李家輝伸手去拿皮帶。
她不停地往後退，眼睛裏充滿了李家輝那張冷酷的臉，似乎在表明她逃不掉了。
“啊!”
“砰!”
門被敲開的聲音，伴隨著戴清歌驚恐的尖叫。
準備攻擊李家輝一會兒，反射到門口。
當高瑾寒看到房間裏發生的事情時，他本來已經變黑的臉也變黑了。
李家輝捂著他的半條皮帶，臉上的頭發孟:“你怎麽來了，我的人呢!”
“我帶你去找他。”
高瑾寒掏出一把槍，對準李家輝的心髒。
“砰!”
聲音響徹房間。
戴清歌醒來時，感到軟弱無力。
她隻是動了動脖子，感到很累。
右臂冰涼，回頭一看，是在輸液。
戴清歌動了動另一隻手，用手掌把床單按在床上。她想站起來，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她記得從KTV裏出來，上了出租車…總裁套房，李家輝，槍聲…
場景從腦海中閃過，記憶變得完整。
門被悄悄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你醒了。”
那清脆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房間的質地太好了，聽不見。
看到戴清歌既不說話也不動彈，高瑾寒皺了皺眉頭，薄薄的嘴唇上畫了一道線，大步走了過來。
戴清歌勉強擠出幾句話:“渾身都不舒服。”
她仔細地看了高瑾寒一眼，然後打了個盹。
她現在不知道如何麵對高瑾寒。
恨他?感謝他嗎?
他是她的救世主，也是她的騙子。
高瑾寒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皺著眉頭，望著他那模糊的眼睛走了出去，戴清歌鬆了一口氣。
然而，幾分鍾後，幾個醫生進來了。
高瑾寒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給她做個徹底的檢查，如果她感到不舒服，你們都可以滾了。”
然後戴清歌被轉移去做測試。
經過一番忙碌之後，戴清歌的精神出奇地好起來了。高瑾寒見她好多了，精神也恢複了一點，就心軟下來，不去看醫生了。
戴清歌靠在床上，摸著她的臉，用細小的聲音說:“現在幾點了?”
“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高瑾寒走過來，在床頭櫃上放了些東西。戴清歌回頭一看，原來是個保溫瓶。
高瑾寒說隨便，她不再問什麽問題，他也不再說什麽，他慢慢地打開保溫瓶，裏麵充滿了雞湯的香味。
當戴清歌聞到它時，她感到有點餓。
高瑾寒拿出一碗粥，遞給她一把勺子吃。
“謝謝。我想一個人來。”戴清歌微微垂下眼睛，沒有看他。
高瑾寒臉色陰沉下來，但他把碗遞給她，走了出去。
戴清歌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星期，但她再也沒有見到高瑾寒。
中間是孫浩和嶽北的書來了，但她並沒有給他們一個好臉色。
搭檔騙她，站在一旁點了點看她的笑話，她為什麽要給他們好看的臉，欠他們的?
是的，她也欠高瑾寒的。
直到出院那天，她才又見到了高瑾寒。
當戴清歌出醫院時，她發現自己住在杭海最高的醫院裏。
高瑾寒靠在車前，穿著黑色的褲子，這使他修長的身體更加挺拔。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也能讓人感覺到一種高貴的氣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
“我最近有點忙，所以沒去看你。”高瑾寒走近她，正要用手摸她的頭發。
戴清歌俯下身冷冷地說:“謝謝你救了我。我打電話給你要醫藥費，如果你以後需要什麽，或者如果我能幫助你，我會報答你的。”
高瑾寒的手凍在半空中。他平靜地收下了，眯起了黑眼睛。
“嗯。”戴清歌點點頭，蒼白的臉顯得很冷淡。
高瑾寒突然低著頭笑了笑，湊近她的耳朵。“你怎麽才能報答我這段時間對你的那個恩情呢?”
戴清歌懷疑地抬起頭來望著他，從他的肉眼看來，她明白他的意思。
他鼓著臉說不出話來。
“說,怎麽還?”
還笑!
戴清歌踢了他的腳就跑，就在公共汽車站前麵。她走了兩步上了公共汽車。
高瑾寒站在那兒，兩腿彎曲，滿臉困惑。
嶽北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上前去。“老板，你沒事吧?”
高瑾寒瞥了他一眼。“這邊沒有事做的話，你可以回到海外!”
“是。”老板的脾氣越來越壞，顯然是老婆惹老板生氣，老板找他發火。
公共汽車開得很慢，你能看到窗外。
戴清歌的思緒一片混亂。
公交車站，對麵是一家裝修公司的店鋪。
她下了車，沿著人流走向對麵的商店，她的聲音異常平靜:“幫我換門。”
女售貨員禮貌而耐心地問她:“你想要什麽樣的?我們這裏有各種各樣的?”
“最結實、最結實的門，現在要換了!”戴清歌冷冷地打斷她的話，眼裏含著冰霜。
售貨員還是有點尷尬:“對不起，我們的裝潢師需要預約。”
戴清歌拿出一張卡片，拍了拍櫃台。“十倍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