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終極虐狗

  本章會在一天半后恢復正常, 給寶貝們帶來不便請諒解啊。


  她掀起眼皮冷淡地看了白亦陵一眼,說道:「白大人, 我今日來問你要一個人。」


  直截了當, 如同吩咐下人。


  白亦陵淡淡揚了下唇角,權當是笑了:「不行, 夫人請回吧。」


  他倒是更乾脆。王夫人本來就因為喪夫而心情不佳,聞言更是煩躁,柳眉倒豎,拍了下桌子道:「白亦陵, 你是怎麼升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來的,咱們都心知肚明,在我面前你少來裝模作樣!別以為我夫君去世了你就這幅嘴臉, 我們劉家可還在呢!」


  白亦陵笑容和煦, 喝了口茶才慢悠悠地說道:「王夫人你是劉家千金,將門虎女,滿京都都是有名的,不用刻意強調。不過也容我提醒一句,這裡, 是北巡檢司的司衛所。」


  他神情忽地轉冷,將茶盅重重往桌面上一放:「不管我白亦陵如何上來, 又能在這個位置上坐多久, 此刻北巡檢司屬我管轄, 你既然進了這個大門, 便是我說一不二。別說你區區一個將軍之女, 就是劉將軍親來,王尚書復活,我也是這句話!」


  王夫人惱怒道:「你——」


  白亦陵挑眉回視,王夫人接觸到他銳利的眼神,心裡也有些發怯,後面的話忽然便不敢說了。


  正下不來台的時候,她身邊的王海雲站起來,沖白亦陵福了福,柔聲細氣地道:「六哥,我父親剛剛過世,母親心情不好,得罪了你,請你不要見怪。我們這次來,是真的有求於你的。」


  她生的極美,也是當初品美夜宴上的四位佳人之一,再加上性格賢淑,家世也好,是很多人家爭相求娶的對象,這也是當初謝泰飛一心想讓她嫁給自己次子的原因。


  白亦陵曾經跟王海雲見過一面,當時兩人還是未婚夫妻,王海雲便是稱呼他「六哥」,只是今時早已不同往日。


  聽她話語得體,白亦陵頓了頓,道:「你們是要我為王大人的風流韻事保密么?」


  王夫人見他開口,自己也便順著這個台階下來了,語氣生硬地說道:「這案子歸根到底是我們的家事,我夫君生前也算是一身清名,不管事實如何,人死如燈滅,我不希望有些事情傳揚出去損害他的名譽,還請大人理解。」


  她這次的措辭客氣了些許,說完之後,示意王海雲將一摞紙放在白亦陵的桌面上。打開之後,裡面夾的都是銀票。


  王夫人滿以為白亦陵看到巨額的銀票之後,就算不妥協也要客氣三分,不料對方只是隨便掃了一眼,就扔在了邊上,淡淡道:「有話直說。」


  王夫人道:「那我告訴你,其實芳草那個賤婢就是謀害我丈夫的兇手,希望白大人將賤婢交給我來處理,一雪心頭之恨!」


  陸嶼:「……」很想告訴她,你說的賤婢也在。


  隱在屏風之後的芳草渾身一顫,憤然抬頭。


  白亦陵抿去唇邊的一抹笑意,挑眉道:「殺人大罪,夫人可不能隨便說。」


  劉氏道:「大人說過,我夫君好端端地走在街頭,會渾身起火全是因為身上所穿的衣服有問題。他在死前三天正是睡在永平巷,衣服也是從芳草那裡穿回來的,證據確鑿,無可懷疑!不少下人都可以作證,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芳草急切抬頭,想說話,但又不敢,恨的只擰帕子。


  白亦陵仍是穩如泰山::「這樣對她似乎並無好處。」


  要是平常換個人這樣磨磨唧唧的,王夫人早就急了,但幾次交鋒下來,她意識到白亦陵比自己還狠,畢竟是求到了人家頭上,也只能強忍怒火解釋道:

  「說來慚愧,夫君他一直喜愛年輕貌美的姑娘,我不願讓人回府弄的烏煙瘴氣,便同意他置了外宅養女人,芳草當初也是由我過目才選中的。」


  她的語氣不屑:「但現在她年歲逐漸大了,人老珠黃又不知進退,夫君也早有厭棄之心,肯定是這個原因,那個賤婢才會……」


  最後「怨恨殺人」四個字還沒來得及說,一個響亮的罵聲忽然響起:「你個不要臉的才人老珠黃!也不照鏡子看看你那一臉的褶子,還有臉說別人老?!」


  這聲爆罵來的突然,劉氏和一直沉默不語的王海雲都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思考這裡怎麼會多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就見一條人影從那水墨屏風的後面敏捷閃出。


  芳草揪住她的髮髻用力一扯,頓時生生拽掉一縷青絲,破口大罵道:「你是癩皮狗托生的么?見人就咬!老娘本想留幾分餘地,你倒是先急惶惶地潑起髒水來了?」


  劉氏尖叫起來。


  白亦陵正端了杯子喝茶,一口水喝嗆,差點噴了。


  他想到自己這邊剛剛把芳草抓來,王夫人母女就也來了,多半是沖著這件事,這才讓芳草躲在屏風後面。


  芳草之前說的那些話不盡不實,顯然有所保留,白亦陵想著或許劉氏的出現能激發她的危機感,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誰想到這女子竟然如此彪悍!

  見母親被人拽著,王海雲嚇了一跳,往前湊了湊,卻也插不進手去,急道:「白六哥,你幫幫忙啊!」


  白亦陵道:「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


  他的聲音被埋沒在女人的尖叫聲中。


  劉氏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芳草剛剛動手的時候,她是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被撕扯了幾下之後才奮起反抗,反手抓撓著對方的臉,喝罵道:「賤婢!當初要不是本夫人抬舉你,你還在窯子裡面賣笑呢!忘恩負義的東西,害死了我夫君,竟還敢撒野?」


  她掙脫芳草之後,又重重甩了對方一個耳光,芳草半邊臉都腫了,反倒激起了氣性,一邊揪著對方不放一邊大聲道:「老娘就算是在青樓賣笑,也能賣的熱鬧又快活,哪個男人不是任由我挑揀著睡?你若是容不下我,當初便不要假做寬容大度地將我贖回來!哼,說到底還不是你自找的!」


  劉氏怒喝:「一派胡言!」


  芳草道:「你這妒婦,死乞白賴要跟郭家做生意,卻差點把褲子都給賠出去,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啊!」


  王夫人被揭短之後大怒,衝上去打人,阻止了芳草後面的話,整個屋子裡一片混亂,外面的人都聚了過來,探頭探腦。


  白亦陵招了招手,常彥博領著人進門,將兩個蓬頭散發的女人扯開了。


  白亦陵道:「郭家,指的可是城北那家富商?」


  王夫人大喊道:「這女人滿口胡言亂語,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芳草本來對她很是畏懼,所以一開始跟白亦陵交代情況的時候還有所顧忌。但是剛才她在屏風後面聽著王夫人的意思,感到她是鐵了心要置自己於死地的。


  到了這個份上,殺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她絕對擔不起,左右也是個死,倒還不如奮力一搏的好。


  「是。」


  芳草向白亦陵回話:「這滿京都的人,誰都道王大人是出了名的怕老婆,成親多年只有一個女兒,卻連納妾的事都不敢提。但後來她卻會允許王大人養了我們這些外室,正是因為有把柄落在了王大人手裡,這才妥協讓步!」


  白亦陵眼波一動,說道:「因為和郭家做生意賠錢了?」


  芳草眼見王夫人開口要罵,搶在她前頭大聲說了一句:「不錯!」


  她語速極快:「一次王大人醉酒後親口對奴家說過,王夫人的嫁妝當中有幾間珠寶鋪子,這鋪子一直跟富商郭家有生意往來,在他們成親之前,都是由劉家兄長打理的。成親后,王大人生怕女人不會經營,本來想幫她,王夫人卻不許,結果賠的血本無歸。」


  如此一來,賬面上的虧空還得王暢補齊,王夫人就此直不起來腰桿,又擔心娘家埋怨,也不敢求助,只要將鋪子給了王暢經營,也同意他置了外宅。


  芳草將這些話說完之後,王氏沒有開口,反倒是王海雲皺著眉頭說了一句:「這些都是我家的私事,還輪不到你來說。」


  她不言不語的還沒什麼,這樣一開口反倒惹禍上身,芳草向著王海雲一看,立刻冷笑道:「呦,王大小姐不高興了。我又沒說你姘頭郭大公子的不是,你發什麼脾氣啊?」


  王海雲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幾乎是下意識地看了白亦陵一眼。


  王夫人厲聲道:「你閉嘴!」


  在場的人人都知道王海雲是白亦陵的未婚妻,他們已經退婚了的事卻只有少數幾個人了解內情,芳草說完這句話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闖了禍,猛地捂住了嘴,沖著白亦陵跪了下去。


  「算了。」尷尬的沉默中,王海雲緩緩開口,「白六哥,是我對不起你,我跟郭家的大公子郭偉河有私情,還曾經為他懷過一個孩子。咱們的婚約解除吧。」


  這綠帽子扣的太響,周圍一片寂靜,沒有任何人敢發出聲音,系統的提示也就變得分外清晰。


  【恭喜宿主成功解除警報,完成「優雅退婚」指標!ヽ(°▽°)ノ】


  白亦陵:「……」


  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這種時候,身邊投來周圍眾人混雜著同情、惋惜、打抱不平等情緒的各色目光,腦海中是系統為了慶祝指標順利達成撒下的煙花,內外的反差造成了一種詭異的喜感。


  白亦陵嘴角抽了抽,突然感到一股笑意直從心底涌了上來。


  為了不讓別人當成神經病,他用手在臉上重重地抹了一把,將危險上揚的唇角拉平。


  這個動作看在外人眼中,卻像是壓抑著難堪與怒火一般——畢竟正常人都想不到這人其實是想笑。


  陸嶼的心中,生出一股毫無徵兆的怒意。


  他對王海雲乃至王家都感到了極度的不滿。


  這女人實在不識好歹,找到了這樣一個好夫婿,恐怕是京都多少女子排著隊也求不來的福氣,她不好好珍惜也就罷了,何時在外面偷漢子都能這麼理直氣壯了?

  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她考慮過白亦陵的感受嗎?


  還有那個王夫人劉氏,從頭到尾對待白亦陵的態度一直很輕蔑,她大概壓根就沒看得起過這個女婿吧?可是她又憑什麼看不起人家?!

  你們不想要,有的是人想要啊!


  陸嶼的心微微一痛。


  系統:好摳的宿主。


  【劇透,是闖關必備的制勝法寶,有助於宿主……】


  白亦陵:「閉嘴要積分嗎?」


  系統:【暫時關閉語音不需要積分,但關閉語音,易導致……】


  白亦陵:「閉嘴。」


  世界清凈了。


  其實用不著系統的提示,雖然書中沒有詳寫,但白亦陵曾經專職負責刺探情報,調查秘密,這位王小姐所謂的隱情,他湊巧還真的知道。


  他斟酌了一下詞句,正要開口,就看見謝泰飛勉強扯出一個慈祥的笑容,沖他說道:「遐兒……」


  遐光是白亦陵的字。


  「請稱呼白指揮使。」白亦陵道,「侯爺不要隨便跟我拉關係。」


  打不過他,不能動手。


  謝泰飛深深吸氣,再忍:「……白指揮使,換婚這種事麻煩又影響聲譽,我們也不願意。其實……是這樣的,那兩個孽障不爭氣,早就暗中有了私情,這事誰都沒想到。」


  白亦陵沒想到他扯了這麼一個借口,差點笑出來:「哦?」


  謝泰飛誠懇地說:「是啊,你看,如果我不告訴你這件事,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那王小姐嫁過來,吃虧的人可是你。但是我哪能這麼做!」


  他愈發溫和:「你這孩子雖然從小不在我身邊長大,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麼可能不向著你呢?把信物拿出來吧,成全了他們兩個,也成全了你自己。我另外再給你找一門好親事。」


  白亦陵眨了眨眼睛,微笑道:「原來是這樣啊。」


  謝泰飛連忙道:「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他已經不想和這個性格強勢的兒子打交道了,好不容易白亦陵的語氣有了鬆動,謝泰飛也鬆了口氣。


  然後他就聽對方說道:「也是的,畢竟王小姐孩子都有了,我也應該成人之美……」


  謝泰飛道:「你能這麼想,我就放心……什麼,孩子?哪來的孩子!」


  他說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白亦陵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一句話脫口就問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王尚書亦是張口結舌,愣在原地,後背瞬間就濕透了。


  剛才說的話是真是假,謝泰飛自己心裡最清楚,什麼王小姐和永定侯世子有私情,那根本就是託辭,是用來忽悠白亦陵的。


  聯姻的真正的原因不過是最近謝家和王家有事需要一起合作,互相借力罷了,所以——


  沒過門的兒媳婦怎麼就會懷孕了?!


  謝泰飛愣了片刻猛然扭頭,咆哮道:「王暢!」


  王尚書嘴唇顫抖,滿頭冷汗,卡了半天卻只蒼白地說了一句:「這、這是誤會……」


  但後面的話他卻也說不出來了。


  王小姐把孩子打掉是幾天前剛發生的事情,身體狀況沒辦法掩飾,他根本不能否認。


  謝泰飛瞪著王暢,想起來這人前幾天還殷勤備至百般奉承,跟他說要兄弟換親,他更加疼愛次子,便也就答應了下來,原來真相竟然在這裡。


  ——王暢這個老不要臉的,肯定是一方面覬覦侯夫人的位置,另一方面覺得二兒子謝璽比白亦陵好糊弄,所以才會弄出這麼一件事來。


  欺人太甚!


  謝泰飛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指了王尚書半天,又問白亦陵:「孩子……是、是、是你的?」


  白亦陵故意說道:「咦,不是你自己說的你兒子跟他閨女有私情嗎?抱孫子是好事,幹什麼這麼生氣。」


  謝泰飛自己扯的淡,差點把他自己噎死。


  白亦陵眨了眨眼睛,又補充道:「再說了,我見她的次數大約還沒有你多,與其往我身上栽贓,侯爺還不如說孩子是你的。如果真是那樣也不失為一段佳話,我要提前恭喜您老樹開花,府上喜添新丁啊!」


  畢竟關係到女子名節,白亦陵雖然壓根不想娶這個王小姐,倒也沒打算把這事到處宣揚,現在純屬謝泰飛和王尚書先撩者賤,可就怪不得他了。


  謝泰飛咬著牙根,也不知道罵白亦陵還是罵王尚書:「混賬!」


  他拿起茶盅,想灌口茶讓自己冷靜一下,拿起來才想起白亦陵根本就沒招待他,杯子是空的。


  謝泰飛放下杯子,閉目片刻,緩和了聲氣,對白亦陵說道:「算了,我知道你心裡不滿,不願意讓你弟弟跟王……小姐結親,但是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


  「多慮了,你們倆家結不結親本來就跟我沒關係。」


  看見謝泰飛一生氣,白亦陵心情都好了,笑吟吟地說道:「別說你兒子娶王小姐,他就算娶豬娶狗娶王八,那都隨你們的便。只要破事不在我府上說,我管你們的。」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荷包,扔到王尚書腳邊,裡面裝的正是當初的定物:「喏,還你。」


  就在這時,系統有反應了:

  「咻咻咻!」白亦陵眼前噴出了一大團好像煙花般的彩霧,任務框喜氣洋洋地出現在了腦海中。


  【恭喜宿主!改變王謝聯姻成就get √╰(*°▽°*)╯】


  【謝璽原命運:便宜當爹,滿頭是綠。


  現命運:婚事被攪,清心寡欲。】


  【獎勵:初級禮包「你有沒有愛上我」一個;積分200點,可延續生命時長一年,么么噠!(*  ̄3)(ε ̄ *)】


  (由於能量充足,現默認使用炫彩版頁面。)

  白亦陵:「……」


  他的事沒辦完,勉強在這浮誇的界面風格面前扛住了沒崩,揚聲道:「來人,送客!」


  謝泰飛臉丟的乾乾淨淨,用力一甩袖子,嘆道:「生子不肖,我真是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個忤逆的東西了!」


  說完之後,他生怕再次被懟,立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王尚書灰溜溜地跟在後面。


  白亦陵注視著他們的背影,吁了一口氣。


  這裡,已經跟書中劇情的發展不一樣了,他搶回了自己的身體,就也一定能夠搶回自己的人生。


  兩人很快就走的沒了影,他也離開前廳,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半路上正好碰見端著一盤食物的苑奴。


  白亦陵探頭看了一眼,笑道:「今天要改在卧房吃飯嗎?」


  苑奴見他要上手抓,連忙一躲,嗔道:「您的飯自然還沒擺上。六爺,這是喂您撿回來那隻狐狸的。」


  白亦陵這才想起來,自己房裡還有隻能掙積分的大寶貝,這狐狸可金貴,萬萬不能餓著!

  他把苑奴的托盤拿過來:「我喂吧。」


  他以前從來沒有養過狐狸——在晉國,狐狸是一種神獸,代表著祥瑞與福澤。


  當今皇上從未立后,傳言中就是因為他早年曾經邂逅一名狐仙,情根深種,但不能長相廝守。最後狐仙為他生下一個皇子就飄然離去,讓皇帝念念不忘了很多年,那位皇子就是前些日子剛剛從塞外回到京都的五皇子陸嶼。


  傳說是真是假不太清楚,皇上的確特別疼愛這個兒子卻是朝野上下有目共睹,在原劇情裡面,炮灰白亦陵還和陸嶼有過一段很坑爹的對手戲。


  陸嶼既有皇上寵愛,自身也是智勇雙全,他的存在無疑是主角陸啟奪取皇位過程中的一塊絆腳石,陸啟為了除掉這個侄子,曾經在他回京的路上派人刺殺。


  他一開始想派專業殺手出身的白亦陵執行這次任務,但在當時的劇情發展進度當中,白亦陵還沒有完全下定決心跟隨陸啟造反,所以婉言拒絕。


  但是他不願意,陸啟有其他的辦法,他派了另一名屬下扮成白亦陵的模樣對陸嶼行刺,那次行刺僅僅使陸嶼受了重傷,沒有徹底成功,卻也讓他誤會了白亦陵才是真正的兇手。


  陸啟心裡清楚,白亦陵雖然不願意跟著他造反,心裡卻記著他的恩情,不會出賣自己。這樣一來,他就只能背下這個刺殺五皇子的黑鍋,站在陸嶼的對立面,一心一意為自己效力。


  陸嶼和白亦陵誤會了將近7年,直到白亦陵被處死之後才真相大白,但詭異的劇情就在這個時候再次跑偏了。


  白亦陵還依稀記得原文裡面有幾句話,說的是:


  【得知白亦陵的死訊之後,淮王吐血重病,後來又在無意中得知了當年刺殺的真兇,更是受到了很大打擊,從此一病不起……】


  作者的邏輯彷彿餵了狗,也不知道一直把白亦陵視為敵人的淮王為什麼會因為他的死「受到了很大打擊」,《錦繡山河》卡在了這個情節點上沒有寫下去,這個問題就成了一樁懸案。


  不過淮王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回,白亦陵得想辦法弄明白刺殺陸嶼的到底是誰,又是怎樣冒充他的,掌握證據之後就絕對不能再讓陸嶼再把自己當成那個刺客,白白替別人背了黑鍋。


  這樣計劃著,再一抬頭,他的卧房已經到了。


  白亦陵收回發散的思維,進了自己的卧室,小狐狸還懶洋洋地趴著。


  他將托盤上一個還帶著血絲的大雞腿送到淮王殿下的嘴邊,笑道:「來,吃吧。」


  陸嶼:「……」


  嘔!

  狐狸這麼珍貴,幾乎不會有人捕捉飼養,白亦陵對他唯一的了解就是狐狸吃雞,天經地義。


  他有點不敢置信,這麼大這麼新鮮的雞腿,怎麼可能有狐狸不喜歡呢?

  白亦陵逗狗似的晃了晃手裡的雞腿:「你嘗嘗啊,真的很好吃!喏。」


  陸嶼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幾乎想質問這個大膽無禮的刺客——好吃你怎麼不吃?!

  系統:【宿主注意,請不要做出讓狐狸不悅的舉動,這一行為或可導致您失去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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