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傻裡傻氣鳳梨頭 GET√
聽到沢田音的話,留著鳳梨頭的小鬼哼了一聲,氣鼓鼓地瞪了小綱一眼:「你在說什麼大言不慚的話?我才不是你的朋友!」
小綱:「……」我也沒說是啊!!
奈奈媽媽笑了起來,道:「原來是這樣啊!看來小綱和骸君真的是很有緣分呢!看來你們命中注定要成為好朋友呢!」
「對啊對啊!」沢田音露出了與奈奈媽媽如出一轍的天然(黑)的笑容,「連夢中的朋友都能遇見,這一定是上天給予的指示呢!」
上天給予的指示什麼的,六道骸是不會相信的。但要說是命運……
六道骸皺起眉頭。
幾乎就在遇見這個小鬼后的第二天,他就被彭格列從實驗室中救了出來,艾斯托拉涅歐家族也在這一個月里被一一審判,得到了他們該有的懲罰……雖然彭格列的舉動打亂了他的計劃,可是不得不說,這也讓他暗地裡鬆了口氣。
雖然他不肯承認……但是,哪怕是從地獄中走出的人,也是想要獲得新生的吧……
如果可以,誰會想要讓自己墮落成艾斯托拉涅歐家族那群渣滓一樣噁心?
不不不,這當然不是說他原來的計劃噁心,而是說……等等,難道是這傢伙將他的存在透漏給彭格列的?!這傢伙跟彭格列是什麼關係?!他又想要做什麼?!
六道骸狠狠瞪向沢田綱吉,年幼的臉露出兩分惡霸神色。
小綱瞬間嚇到炸毛,眼含淚水,躲進沢田音的懷中瑟瑟發抖。
六道骸:「……」
???
沢田綱吉:「嚶嚶嚶QAQ……」
沢田音微笑著一拳頭敲在六道骸頭上:「不可以哦!骸君!老是這樣凶的話會把好朋友嚇跑的哦!」
「好痛!」六道骸抱著頭,瞪著沢田音,雖然竭力表現出高傲傲慢的樣子,但這種的模樣出現在六道骸這樣圓圓臉的小朋友臉上卻是怎麼看怎麼可愛,「都說了不是好朋友!話說你又是誰啊?!」
沢田音笑眯眯的:「我是姐姐大人哦!」
「你這女人果然也很奇怪吧?!誰會介紹自己是『姐姐大人』啊?!」六道骸吐槽,「不可能的!我才不會這麼叫!你這傢伙,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會被毛毛蟲嚇哭的小姑娘而已吧?想要讓骸大人叫你姐姐?不可能的!這是絕不可能的!」
小綱抬起臉,詫異看著六道骸,連掛在臉上的淚珠都來不及收,就換成了由衷的同情之色。
六道骸陷入了沉思:這小鬼,這是什麼表情?
沢田音捂嘴輕笑,慢條斯理地將小綱放在一旁,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抄起鳳梨頭,就像是抄起一個枕頭一樣,蹬蹬往樓上書房走去。
「骸君果然是剛剛到日本,這才對日本的禮儀稱呼都不太熟悉呢……不過沒關係,來吧,剛好今天天色還早,就讓姐姐大人我來好好教導你吧^_^」
「嗚哇啊——你?你這個怪力女!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骸君胡說什麼呢,姐姐大人我可是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哦!連一個女孩子的手都掙不脫,這隻能說明骸君太弱了呢^_^」
「我才沒有——哇啊!總之放開我!可惡!你竟敢冒犯骸大人!!」
「不可以哦骸君,小孩子是不可以稱自己為骸『大人』的。總之,作為姐姐,我今天一定會好好教導你的喲~」
嘭!
書房門關上了,而鳳梨頭的聲音也慢慢從一開始的激烈反抗變成了抓狂的吐槽,直到最後無可反抗之下憋屈地跟著沢田音一句一句地學習國文。
小綱搖頭,小大人一樣地嘆了口氣。
——真可憐啊,這傢伙。
——看在他這麼可憐的份上,以後就對他好一點吧……真的是,長了一張那麼精明的臉,結果是個傻裡傻氣的傢伙嗎?
奈奈媽媽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訝異地眨了眨眼,最後露出一個笑來:「哎呀,看起來感情很好的樣子呢,既然骸君能和大家相處這麼融洽,那我也就放心了!」
小綱看著奈奈媽媽臉上天然的笑意,神色一言難盡。
他又嘆了口氣。
有個這麼天然的媽媽和天然黑的姐姐,本寶寶也很可憐啊。
·
又是一月後,聖誕節到來了。
當第一片雪在本丸中落下的時候,沢田音還待在種子培育機前,對著這台怎麼都吐不出完美種子的機器愁眉苦臉,唉聲嘆氣,可當紛揚而至的大雪落下,將白色鋪滿大地時,她的注意力便不由自主地飛到了戶外。
「咦,本丸竟然還會有雪景嗎?」
沢田音當即丟下灰撲撲的種子培育機,拉開門,在走廊上好奇伸手去接落下的雪,將那片雪翻來覆去地看。
「竟然不是靈力催化的雪,而是真正的自然景色……真是神奇啊,這個地方。」
一旁陪侍的三日月微微笑著,也從室內走出,慢吞吞道:「雖然本丸的天氣是以審神者大人的意願為主,但審神者大人如果對此沒有要求的話,本丸則會以大人的現世為基準,出現相應的四季變化呢……想來在大人所在的現世中,此刻正在有一場美麗的雪在落下啊。」
「但是話說回來,審神者大人,剛剛的話題您打算無視到什麼時候呢?」
沢田音撇嘴,小小聲:「切。」
「不要說得像是我在故意逃避一樣——」她將蝙蝠扇往衣袖裡一揣,又從另一隻手的袖子里掏出一本漫畫,邊走邊看,「其實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所謂吧?近侍什麼的,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吧?」
三日月將沢田音隨手打開的門好好拉上后,這才跟上她的腳步,在走廊一路向前,微笑回答:「不,這是很有必要的哦,大人。雖然您說過,您一開始就是因為本丸受到污染,才臨危受命,來到這裡的,也就是說凈化本丸凈化刀劍等事,都只是您的工作而已。但是同樣不可否認的是,您的存在的確為我們這樣的刀劍提供了庇護……無論您的本心是什麼,從結果上來說,我們的確受到了您的恩惠,所以對我們來說,報答也是必須的。」
三日月的聲音依然慢吞吞的,但是卻帶著莫名的感染力與說服力,讓人下意識不想反駁他。
——或許這就是人格魅力的一種吧。
沢田音漫不經心地想著。
「隨便你們吧。」
很多時候,單方面的付出和單方面的索取,容易引起更為嚴重的問題,於是出於「堵不如疏」的道理,沢田音道:「想要當近侍的,就自己排個表吧,之後我會根據人數安排登錄本丸的時間。」
「問題正在於此,大人。」三日月依然微笑著,「您每個月進入本丸的時間只有二十天左右(沢田音:二十天已經很多啦!),但現在想要成為您近侍的刀劍,卻有三十振,所以怎樣安排近侍、怎樣安排出戰人員,以及怎樣安排內番人員,現在成為了一個很令人困擾的大問題呢。」
簡而言之,沢田音一月登陸本丸的時間根本不夠刀劍分,而這群問題刀劍也不是什麼真善美的人物,於是這時候正在磨刀霍霍中:要麼,由沢田音統一安排,要麼,讓他們打一場后再安排。
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話,原本丸的刀劍,恐怕只有笑面青江一刀能排上近侍了。
沢田音對此有些詫異。
「你說……三十?」那不就是本丸所有醒著的刀的數量嗎?
沢田音驚訝道:「你們都想要當近侍嗎?那群被送來的傢伙們是這麼說的?你也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