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第152章 戲精上位十二
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愛你們,筆芯~ 被迫成為全殿矚目的存在,霍淵眼中暗沉,面卻不動聲色的舉起酒杯沉默的一飲而盡。
「張嘴。」白岐說了聲,然後把一顆去皮的果子喂入霍淵口中,「甜么?」
「甜。」霍淵冷聲回應。
「本王剝的自然甜。」白岐撩起寬袖懶懶的靠在宮人遞來的軟枕上, 跟著又捏起一顆果子喂去「本王侍候的你可還舒心?」
「舒心。」霍淵迎和著白岐的問題回答。
兩人的一來一往驚呆殿中無數人,以血腥殘暴的手段威震八方的攝政王何時如此『柔情蜜意』過?看來這霍四公子是真得寵愛啊。
白岐在殿中陪坐了小半個時辰, 后以夜涼換衣離席出了華曳殿, 白岐走後霍淵也不堪被人『圍觀』於是也撤了。
霍淵離開華曳殿一路亂走進入一個偏殿,登上偏殿頂層,他迎著微風望著夜中燈火通明的皇宮心中突然有些空虛茫然。
『怕是醉了。』霍淵扶額嘆氣。
「霍淵。」尾隨他而來的聞人靜小聲的喚了聲,臉上帶著些忐忑。
霍淵斂起外露情緒, 轉身朝聞人靜拱手見了一禮, 「瑛公主殿下。」
「你……」聞人靜欲言又止,默了半響后埋著頭囁嚅的小聲問他,「那日我的信, 你可有看?」
「未曾。」霍淵回答。
聞人靜一呆, 眼中的羞澀被詫異代替, 「信你收到了?」
霍淵擰眉不解其意,聞人靜逼近他兩步,「既收到了我的信為何不看!?」
霍淵退後些和她保持距離, 「我該回去了, 否則王爺便要惱了。」
「霍淵!」聞人靜叫住錯開自己要走的霍淵, 語氣因氣憤而尖銳起來,「你寧可做個承歡他人身下的男寵也不願和本殿下遠離這片是非之地嗎?」
霍淵腳步微頓,「殿下身份尊貴,罪臣霍淵高攀不起。」話中拒絕的意思顯而易見。
「當初霍府被判抄斬,本殿下為救你在攝政王府跪了兩日!」
「罪臣多謝殿下大恩。」
「如今諸國局勢世人皆知,本殿下若嫁去古昇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霍淵回頭,目光灼灼的盯著聞人靜憤怒的臉,「王爺不是已替你回絕古昇國使臣了嗎?」
「……」攝政王因她而舌戰古昇使臣,因此而把古昇國得罪個徹底,這一點聞人靜也未曾想到,只是……
看著霍淵清冷疏離的臉,聞人靜心中滿是哀傷和不甘,她對他的一片痴心難道真的是錯付了嗎?
皇宮後園涼廳內,白岐望著滿園花開似在等待著什麼,直到臉帶面具的一個黑影出現在他身後,「主人。」
白岐伸手拿起他呈上的竹筒,打開后從中抽出一捲紙,在看清上面所寫后隨手揉碎扔進池中,引來一群金魚吃掉。
在暗衛走後,白岐收攏肩上斗篷坐下,「出來。」
白岐話罷,只聽園中一片花叢抖了下,跟著使臣小帥哥走了出來,「王爺好眼力。」
白岐軟著身子一手撐著腮,眼神涼涼的盯著他看,「玄羅國第五皇子扮作使臣混入南丘,不知有何企圖?」
鳳宇明微怔,繼而垂頭低低一笑,「不愧是攝政王,宇明佩服。」
「我若說扮作使臣混入南丘只為一睹攝政王的風采,不知王爺可信?」
鳳宇明說的半真半假,聞人阡惡名如一把利刃般壓制著諸國,使其暫時不敢兵臨南丘,他不懂父皇的顧慮,因此請命隱瞞身份隨同使臣訪問南丘,來見見聞人阡究竟是何神聖?
聽著有點孟浪的借口白岐卻信了五分,「你仰慕本王?」
白岐不單是個殺神,還是上神界第一美神,他的仰慕者和他的仇人一樣多,許多神,甚至妖修魔修,常常組團來南青海青霄洞府偷.窺他。
「不,我……」鳳宇明有點呆,仰慕?眼前人長得雖美,但……他不好男風啊。
白岐的眼睛在鳳宇明身上掃過,最後停在他項上的玉石上,「那是何物?」
鳳宇明低頭看眼胸前的玉石,「雪斑白琥冷玉。」
「可否贈予本王?」白岐直接開口索要。
鳳宇明驚訝白岐的乾脆,面上則露出難色,「此玉是我母妃傳家之寶,是要給我未來的正妃的。」
「若本王非要不可呢?」
白岐的強硬讓鳳宇明斂起笑皺起了眉,「王爺是想強搶?」
「本王府中至寶無數,你將此玉贈予本王,本王允你去王府中挑幾件你喜歡的。」
「此玉只有本皇子未來的正妃可擁有,還望王爺莫強人所難。」鳳宇明的態度也強硬起來。
白岐盯著鳳宇明的帥臉,正琢磨著殺人奪寶的可能性時,霍淵突然出現在了園中。
花前月下,黑燈瞎火,而且還只有兩個人,看著亭中二人霍淵腦中頓時蹦出『幽會』二字。
鳳宇明此時也看見了霍淵,他露出一個明了的笑,朝白岐拱手告辭,「宇明不知王爺有約,打擾了。」
鳳宇明和霍淵想的一樣,白岐和霍淵前後出現在這『花好月正圓』的後花園中,多半是來幽會的,結果他卻不識相的出來做了攪局的人。
眼睜睜看著鳳宇明離開771有點急了,白岐拍拍袖中的它安撫,「人既在京城便跑不了。」
安撫下771后,白岐起身彈平衣袍離開,「回府吧。」
「不回華曳殿了?」霍淵問。
「本王若去他們都不自在,走個過場足夠了,本王何必再去討人嫌?」
霍淵「……」他倒有自知之明。
回王府的馬車中,機關扣在白岐手中來回拆卸重組,各式各樣的解鎖法看的霍淵眼花繚亂,有幾次甚至都跟不上速度了。
機關扣霍淵也玩過,據說解法共有一百一十四種,他用了兩三年的時間才解了九十七種,還有十七種未得其解法。
這兩日他跟著白岐一直見他玩,粗粗算下來也有一百二十多種解法了,竟比機關扣本身的解法還要多,這個人的智謀未免也太可怕了。
白岐若知道了霍淵所想一定會樂,什麼智謀?他是勝在年齡上了,他活了萬年,見過的陣法結界無數,區區一個機關扣而已,於他而言只是個小玩具。
白岐手上解著機關扣,然而就在霍淵看的入迷時,白岐的手驀地一頓,跟著伸手猛地扯住他的領口兩人一同倒在了塌上。
「錚!!」一枝淬毒的箭釘在了剛剛霍淵坐的位置。
「王爺!」車外響起侍衛焦急的詢問聲。
「本王無事。」白岐推開壓在身上的霍淵,坐起身平靜的理了理衣袍。
車外護衛圍成一圈護住車馬,大片箭羽如雨一般從四面八方飛來,侍衛擊落著襲來的箭,保護著車馬以防被毒箭傷道。
當箭雨停下后,一群黑衣人手持兵器從左右樓閣上飛下,而在此時,一直守在暗中的暗衛也現身了,大戰一觸即發。
車外喊殺聲一片,兵器交鋒的聲音聽得人汗毛倒立,可白岐坐在車中依舊面不改色的解著機關扣,平靜的彷彿被刺殺的不是他。
霍淵神情莫測的盯著他,白岐分出些注意力瞥了他一眼,「怕了?」
「不怕。」霍淵回答。
「用不著怕的,習慣就好。」不說聞人阡三天兩頭的遭刺殺,就是白岐,打架鬥毆於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飯。
「刺啦!」一把利劍劃破車簾刺入車中,但那名刺客轉眼就被追來的暗衛解決掉,而白岐的神情自始至終都未因突來的危險變一下。
膽識過人,謀略超群,這是霍淵現在對白岐評價,若兩人間沒有血海深仇,他相信他會視他為超越的目標。
這場戰鬥持續了有一刻鐘,當外面靜下后一名侍衛向車中的白岐稟告,「王爺,一共四十一人,已全部解決。」
「回府。」白岐說。
「是。」
馬車繼續朝攝政王府方向趕,平靜的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霍淵盯著白岐如玉的側臉問,「不留活口審問一下?」
「本王的仇人多了,來了殺掉即可,總會殺到他們怕的。」這是聞人阡的原話,白岐也很贊同。
簡單粗暴,倒符合他的性格,霍淵如此想道。
曹志奎活了一百又六年,於白岐而言雖不比自己年齡的一個零頭,但在凡人中已是長壽,萬物有始有末結束亦是開始,他不懂有何哀悲。
白岐上過香以示尊敬哀思后,曹帝師曾孫拿來一封信遞給他,「王爺,此信是曾祖給您的。」
白岐接信,信封一片空白,打開后信箋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老夫無緣親見王爺一統之日了。』
「……」白岐怔住,他未料到曹志奎的遺憾竟是這個?
白岐捏著信思緒萬千,馬車一路晃晃蕩盪的回到王府,車夫在車外等了半天不見動靜於是出聲問了一句,白岐這才斂了思緒下車。
早早候在府門口的管家見他回來立即迎上,同時命令下人「立即傳膳。」
「本王在曹府喝了盅茶吃了塊酥餅暫時不餓。」白岐開口阻止道。
靠近白岐后管家聞見一股香燭味道,於是又問,「王爺可要沐浴?」
白岐抬手嗅了嗅袖袍上的味道,也聞見了在曹府中粘上的氣味,「去罷。」
白岐沐浴時不喜人侍候,下人們備齊沐浴所需的東西后就相繼退出浴室,白岐徑自脫衣下水,懶洋洋的靠著浴池沿長長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