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第122章 謀歡二
落水后, 白岐也不坐診了,每日躲在醫務室裡間的VV……IP床上睡覺.擼.片外加——挑燈苦讀。
因宿體的職業需要,黑七不眠不休熬了兩天替白渣渣制定出一套——外科大夫速成計劃。
黑七覺得, 等一世世輪迴完,它和自家特靠譜的渣渣宿主除了生崽, 一定無所不能。
因身體原因,白岐最近一直都『病怏怏』的, 小臉蒼白, 彷彿風一吹都能折掉的小身子骨孱弱的歪在椅子上, 活脫脫一個『病西施』。
來醫務室拿葯的,看傷的士兵們,把裡間的『病美人』看在眼中,美則美矣,雖養眼, 但放在一個大老爺們身上就有點『娘們唧唧』了。
於是基地傳言隨風起,都說鐵打的硬漢營中開出一朵小花,也不知能『活』多久。
聽聞謠言的黑七嗤笑,『一群愚昧的凡人, 和白渣渣比生命力?你們都死了他都能活的有滋有味。』
醫務室中。
白岐身穿白大褂坐在桌后, 手中捧著一本基礎解剖書認真研讀著,白凈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 乍眼一看文質彬彬。
但黑七門清, 一切都是假象, 眼前的人是一個糯米皮芝麻餡的斯文敗類。
醫務室百米外。
一個穿著尋常訓練服的男人, 抱著胳膊嘴裡叼著根雜草懶洋洋的靠在一棵樹上,眯著眼望著醫務室的大門。
「老詹,不去看一看?」死黨宋煊湊上前撞下他的肩,擠眉弄眼的慫恿,「膚白貌美細腰大長腿的大美人啊。」
詹晉堯鼻音哼了一聲,不理他的打趣,「邱狐狸的頭讓狗啃了?狼窩裡空降一隻小綿羊,不怕被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詹隊!」一人一路小跑過來,標準的沖詹晉堯和宋煊敬個禮,「邱大隊找你。」
詹晉堯鬆鬆胳膊站直,吐掉嘴裡的草拉上訓練服的拉鏈,「走了,去見駕。」
醫務室中。
白上神正聚精會神的研究著一副人體解剖圖,裡間的門突然被人敲響。
一個士兵得到回應后推門進來,「章醫生,邱大隊喊你去一趟。」
『邱榮濤叫你幹嘛?』黑七狐疑。
白岐合上書站起,『估計是寂寞了,所以叫我去喝喝茶嘮嘮嗑。』
『……』騙系統呢??
白岐脫下白大褂出了醫務室,邁著一雙筆直的大長腿不慌不忙的朝邱榮濤辦公室走去。
白白凈凈,斯斯文文的白小花走在熱血的軍營中不可謂不是一道風景,引得來往和場地中訓練的士兵們頻頻側目。
「章醫生。」
像條鹹魚一樣掛在單杠上的許丞偉朝白岐咧嘴一笑,露出兩排晃人眼的大白牙。
白岐鏡片后的眼睛朝他瞥上一眼,下巴微頷算是回應了。
許丞偉一激動,『噗通』從單杠上栽了下來,頓時遭到一頓氣急敗壞的臭罵和別隊的嘲笑。
此時邱榮濤的辦公室中。
詹晉堯像一隻軍犬一樣正四處在抽屜中翻找著,「邱叔,你把煙藏哪了?」
「戒了。」邱榮濤沒好氣的回道。
詹晉堯聞言嗤了一聲,俯身在辦公桌上的一摞文件下用手指蹭了一下,「煙灰都還熱著呢。」
「剛戒的。」
「小氣。」詹晉堯嘲諷。
邱榮濤懶得和他爭,抄起一個文件袋砸向他,「別廢話,一會小彬來了你客氣點。」
「行。」詹晉堯大剌剌的癱回沙發上,語氣誇張,「本隊長一定會讓那個章美人感受到父愛般的溫暖。」
邱榮濤額角一抽,氣勢洶洶朝他抽去,「胡說八道。」
白岐在『萬眾矚目』中目不斜視的來到邱榮濤的辦公室,禮貌的敲門,聽到回應后才推門。
詹晉堯眼神淡淡的瞥去,兩人目光相撞,一個冷若冰霜,一個驕陽似火。
詹晉堯坐直身體,眼睛飛快的在白岐身上溜一圈。
看臉的第一感覺,真的很好看,乾乾淨淨的讓人很舒服。
目光再掃向身體后的第二感覺,真瘦,真弱,感覺隊里的軍犬二雷都比他壯實。
這種『小可憐』留在719感覺養不活啊。
「小彬,坐。」邱榮濤熱情的招呼。
白岐坐下,邱榮濤邊倒水邊向他做介紹,「他叫詹晉堯,719四中隊犬牙的中隊長,也是咱跑在最前線,最危險的一個小隊。」
邱榮濤有意讓二人交好,因此在介紹二人給彼此認識時全撿最好聽的話來說。
「根本上來講,小彬你還得叫他一聲姐夫呢。」
「噗——」詹晉堯剛入口的一口茶全噴了。
白岐木然。
原主的確有一個姐姐名叫章爾菡,也是一個外科醫生,但……是未婚啊。
「姐夫?」詹晉堯傻眼了。
「章家有個長女,比你小兩歲,當時章夫人懷她時和你媽聊天說,如果生個女兒就給你當媳婦。」
詹晉堯氣樂了,「指腹為婚?土不土?」
「我都光棍快三十年了,突然空降個小媳婦,邱叔,這等艷福老夫的心臟受不了啊。」
「這件事我從未聽父母講過。」白岐平靜的開口。
邱榮濤笑了,「當時的確是戲言,但如今兩人都大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兩家人都打算讓他們見一面。」
相親的事是上回去開會順路去探望詹老爺子時聽他說的,今天為拉近詹晉堯和白岐的關係於是便提了出來。
「晉堯,小彬剛來,對隊里一切都不熟悉,你上心多照顧著點。」邱榮濤叮囑。
「行。」詹晉堯爽快的答應,「一會我帶他去訓練場上溜達溜達。」
「我踢死你信嗎?」邱榮濤用死亡視線盯住詹晉堯,「我說的是生活上。」
聽完邱榮濤的訓話,詹晉堯和白岐『友好』的一同出了辦公室門。
前腳剛下樓,詹晉堯一隻手便掛在白岐肩上,沖他耳朵吹了口氣,「小舅子放心,姐夫一定好好照顧你。」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詹隊長別自作多情。」白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回懟。
「早晚的事。」詹晉堯像一條吐著蛇信子的毒蛇,不安好心的纏在白岐的身上。
「不過,719可是個狼窩,有句話咋說來著?當兵兩年看隊里的軍犬都是眉清目秀的,更何況『如花似玉』的小舅子。」
『我有一百種毀屍滅跡的辦法,爸比你試試不?』黑七陰惻惻的問。
白岐斜眼盯著詹晉堯看了半天,突然伸手在他屁股上用力掐了一下。
「不錯,挺結實的。」
「……」反被調戲的詹晉堯呆住了。
在他愣神時,白上神突然屈膝狠頂向他下身某處。
詹晉堯反應迅速,手上驀地鬆開黏在白岐身上的手臂,腳下向後錯開一步躲開那『斷子絕孫』的一腳。
「你要命呢!?」詹晉堯危險的沉下臉。
「不會。」白上神很想回他一個微笑,但卻無能為力,「我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我會救你的。」
白岐走的優雅,像一隻傲慢的黑天鵝,映襯的四周一切都黯然失色。
詹晉堯的氣突然消了,臉上重新掛上春風和煦(變態)一樣的微笑,『真可愛。』
回到醫務室,白岐套上大褂又坐回自己的御座上。
『他不要臉。』黑七氣急敗壞。
『的確。』白岐回應。
『弄他!』黑七。
『打不過。』白岐。
『……』這的確是個問題。
打個比方,白岐每一世的身體就像是個氣球,而他的神魂是水,神力則是空氣。
稍微借用一下可以,可一旦肆無忌憚的往水中注入空氣,氣球一定會承受不住壓力破掉,畢竟人類的宿體太脆弱。
「章醫生!!」
白岐正悠哉的用鏡布擦著眼睛,幾個士兵架著臉色蒼白,疼的一頭冷汗的許丞偉慌慌張闖了進來。
「章醫生,你快看看丞偉!」
白岐戴上眼鏡,讓許丞偉在外間床上躺下,跟著上前去檢查他抱著的左胳膊。
白岐在觸碰他時,從神魂中勻出一縷微弱的神力注入他的左臂中。
「是,是不是斷了?」送人來的士兵問。
白岐收回手,「脫臼而已,掰回來就行。」
掰?
粗暴的字眼嚇住了許丞偉。
掰回來?會不會把骨頭掰斷??
見白岐真的上手握住他的胳膊,許丞偉一臉驚悚,「疼……疼嗎?」
「一個男人還怕疼?」白上神言語鄙視。
「不是……是,是真的可以……嗷嗷——!!」
一句話未完,白岐已用力將脫臼的手臂掰回,一聲清晰的骨頭響,讓圍觀的士兵們都青了臉。
「行了,別嚎了。」白岐從抽屜里拿出幾貼膏藥扔在他身上。
許丞偉閉嘴,呆了幾秒鐘后試著動動胳膊,還真的不那麼疼了。
「貼上膏藥,固定夾板,養一段時間就行了。」
白岐看似一本正經,一副醫者仁心的模樣,但黑七知道,剛才那一下白渣渣肯定用了狠勁,想想就不寒而慄。
記仇的白渣渣惹不起啊。
三下五除二搞定許丞偉后,白岐扶了扶下滑的眼睛望向擠滿一屋子的士兵,「你們也需要正骨?」
犀利的眼睛上鏡片逆光閃過一道寒光,眾士兵們齊刷刷後退兩步。
「不用了,謝謝章醫生!!」
說完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
『厲害了我的上神。』黑七。
『一個小小的脫臼而已。』
幾世下來,一些小傷小痛的應急處理他還是可以的。
而且,在跟著周非胤,龐樞,還有上一世白歸詡時,他也學著認識不少草藥。
中國醫理上他的確懂得一些,但外科上卻是一竅不通,還得從頭學起。
『我陪你一起學。』貼心的黑七。
『乖兒砸真孝順。』欣慰的白老父親。
被迫當兒子已經習以為常的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