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來是他
洛瑜安瞳孔緊縮，有些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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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親吻，沒有安慰，一切都進行地枯燥而冰冷，伴隨著身體的劇痛，有一瞬間，洛瑜安甚至想離開這張讓她感覺窒息的大床，心情如外麵的天幕一般一片昏暗。
男人清冽平靜的呼吸自始至終都沒有絲毫波瀾，更不會顧及她的呼痛聲，仿佛她隻是沒有感覺的工具一般。
強烈的屈辱感隨之而來，洛瑜安忍不住落淚。
隨即，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照亮了大床上交疊的兩人。
洛瑜安睜大了眼睛，光芒落在眼底的那一瞬間，她終於看清男人的臉，震驚地張了張嘴巴：“你……”
居然是昨天救了她的男人。
閃電過後，室內歸於沉寂一片。
齊厲慎沒等她說出話來，便繼續任務，完事之後，冷漠地抽身離開。
洛瑜安躺在床上，身體酸痛地無法動彈，大腦一片空白，隻知道男人沒有留在這裏洗澡，而是穿了衣服直接開門離開，毫不留戀。
至少，是他的話，讓洛瑜安心裏能好受一些。原本以為，對方會是腦滿腸肥滿臉褶子的中年油膩男。
事已至此，隻能樂觀一些，如此安慰自己了。
洛瑜安閉了閉眼睛，良久才揉著腰身坐起來，準備洗澡。
門再次打開，嚇得她抱住被子縮在床頭，還以為齊先生又回來了。
燈打開，女傭恭敬地低著頭，不該看的絕不多看一眼：“洛小姐，林管家吩咐我來伺候您洗澡。”
洛瑜安連忙拒絕：“不用了，我自己來。”
剛剛經曆過那種事，她怎麽好意思讓人幫忙洗澡？
女傭目不斜視地說：“那好，我在外麵守著，洛小姐有事盡管吩咐。”她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洛瑜安，“這是定金。在受孕期間，您都要住在齊家，林管家給您安排了房間，清洗過後由我帶您過去休息。”
洛瑜安捏著那張支票，臉上掠過一抹難堪，低聲說：“謝謝，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
這是她的出賣自己錢，也是她恥辱的烙印。
女傭關了門，守在門口。
洛瑜安收起支票，剛準備去洗漱，床頭的手機忽然急促地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號碼，緊緊咬唇，片刻後還是接了起來：“你們又想幹什麽？”
黃毛凶神惡煞的聲音響起：“你個臭丫頭還蹬鼻子上臉了？老子打電話來當然是要催你還錢，別以為昨天小白臉為你出頭，你就以為自己不用還債了。我告訴你，老子的醫藥費一樣得要你賠。”
男人的聲音粗狂，在寂靜的房間裏擴散開來，聽得洛瑜安臉色一陣氣惱，不由得拔高了聲音：“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可昨天明明是你們先把我堵在衛生間裏圖謀不軌，那位先生是見義勇為，你們那是活該，醫藥費憑什麽要我賠？”
門外，齊厲慎剛剛握住門把打開一條門縫，便聽到女孩氣惱不已的聲音，不動聲色地站在門口，看向洛瑜安清秀蒼白的五官，不由挑眉，突然開口：“又是你。”
一分戲謔調笑，九分冷漠疏離。
“齊先生！”洛瑜安嚇了一跳，下意識掛斷手機，看向燈光下愈發冷漠俊逸的男人，想到兩人剛剛才做過最親密的事情，雖然他隻說了簡單的‘又是你’三個字，卻讓她不由臉紅起來。
半晌，她磕磕絆絆道：“昨天……還沒有來得及謝謝齊先生。”
“不用謝。”齊厲慎想到她昨天蠢萌又天真的樣子，不由扯了下唇，麵無表情地說：“你剛才，不是報答過了？”
洛瑜安眨了一下眼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的‘冷調戲’，臉色爆紅，低聲嘀咕：“才不是……”
齊厲慎瞥了一眼她緊握在手心的手機，隨即打了電話給助理，言簡意賅地吩咐：“跟齊家要債的人，盡快解決。”
洛瑜安聽得分明，麵色一喜，眼巴巴地看著他掛斷電話，連忙彎腰感謝他：“齊先生，真的很謝謝你。”
未料，她忘了自己還沒有穿衣服，這一低頭彎腰，擁在胸前的被子掉落，露出雪白的肌膚，起伏的弧度，一切都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齊厲慎麵前。
男人眸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又冷冷收回，語氣波瀾不驚：“不謝。”
洛瑜安連忙抱緊被子，窘迫不已，下意識要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難道他以為，自己又要以身相許來感謝他？
齊厲慎挑了下眉，心下好笑，麵上卻沒有半分表情：“哪個意思？”
“我，我隻是單純地想和您道個謝。”洛瑜安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笨嘴拙舌過，一看到齊厲慎，仿佛就緊張地無以複加，說什麽錯什麽，“總之，沒有別的意思。”
齊厲慎抬手看了眼腕表，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地說：“代·孕一事，你居功至偉。安心把孩子生下來，其它的，不必多想。”
這一番話，打破了方才瞬間旖旎的氣氛，讓洛瑜安回到了代·孕的事實當中，這件事並不會因為齊先生救過她，而發生任何改變。
“早點休息。”齊厲慎沒再多說，轉身離開，去書房處理公務。
洛瑜安抿了抿唇，看著男人挺拔寬厚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口，受了蠱惑一般跟上去，躲在書房門外偷看。
幽藍的電腦燈光下，男人低著頭認真工作，清雋冷漠的五官愈發迷人，仿佛一座精美的藝術品一般，讓人不自覺看入了迷。
興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火熱，齊厲慎忽然側眸看向門口，眉心緊蹙：“進來。”
洛瑜安嚇了一跳，想跑已經來不及，隻能耷拉著腦袋走進來，絞盡腦汁地想著解釋的說辭：“齊先生，我……我不是故意要偷看你的……”
齊厲慎眸色微沉，瞥了她一眼，語帶警告：“記住自己的本分，別再有下一次。”
洛瑜安被他冷漠的眼神看得心驚肉跳，一方麵覺得屈辱，一方麵想到自己著了魔一般的行為，更是羞愧不已，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
洛瑜安低著頭，纖長的手指緊緊捏著衣角，道歉的聲音愈來愈低。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但是卻也在對方冷凝如冰的話中清醒了過來。
“說完了？那就出去！”齊厲慎頭也沒抬，伸手翻開桌上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