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生擒
就見他、身體在樹身上停頓了一下,才滑落到地面上。
滑到地面的田伯光,身體恢復自由,卻是無力起身,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
看向站在身前的王直,眼淚不禁流了下來。
王直見田伯光哭了,心裡奇怪,嘀咕道: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將人打哭了嗎?
田伯光聞言,臉如死灰,閉上眼睛,心道:
我去你的打哭了,我是被痛哭的好不?呃,我、好像還真是被打哭了!
王直不會點穴,卻是有自己的辦法,抬起手就一拳轟在、田伯光的丹田之上。
『噗』一聲,只有田伯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響起,田伯光就覺得本就接近空虛的丹田中,好似什麼東西破碎了一樣,體內僅存的內力,也隨之一泄而空。
頓時、田伯光知道自己丹田被王直打碎了,從此以後自己就是一個廢人了。
他眼神瞬間就暗淡下去,雙眼盯著頭上的樹枝,怔怔的出神。
王直上前,在田伯光的身上一陣摸索,搜出一些銀票和散碎銀子。
卻是沒有秘籍,王直也不氣餒,將田伯光提在手中,向衡陽城行去。
路上遇到了來找自己的秦青幾人,幾人見王直手中被提著的田伯光,卓亦凡調侃道:
「喲!這不是萬里獨行么?怎麼變軟腳蝦了!還得讓人提著走!」
田伯光眼神空洞,看也沒看卓亦凡一眼,王直見此、無奈的白了卓亦凡一眼,說道:
「行了、他已經夠慘的了,你就別嘲笑他了!還是先將他交到衙門去吧!這衡陽城裡,可是還有一出大戲等著我們呢!」
說完話,和尚已經主動接過田伯光,解放了王直的雙手。
幾人說說笑笑的回到衡陽城裡,老遠就有先前酒樓里的武林中人,見到幾人回來。
隨即看到被和尚提在手中的田伯光,頓時驚呼一聲:
「快看啊!田伯光真被他們抓到了!嘖嘖,真慘啊!嘴角都還有血跡沒幹呢,真不知道他受了多大的罪!」
在城門口附近的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好奇的打量王直幾人,和被提在手中的田伯光。
王直不以為意的,微笑著向衡陽縣衙走去。
這一路上,不少看熱鬧的人群,跟在幾人身後,紛紛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什麼。
遠處的一座客棧二樓上,先前的少林方正等人,聚攏在窗戶前,看著王直幾人向縣衙行去,低聲交談了起來。
衡山派掌門定閑師太,恨聲說道:
「該死的田伯光,就是應該將他殺了,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她沒有理由不恨田伯光,自己的門人弟子、儀琳被田伯光擄掠,差點就遭了他的毒手,也是她沒親手抓到田伯光,抓到的話,她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大卸八塊。
一旁的岳不群搖著摺扇,看著遠處的王直,心裡在想著心事!
泰山天門道人卻是擔憂的說道:
「六扇門出了這麼個厲害人物,也不知道對江湖來說,是禍是福!看來,對這個叫王直的捕快,我們都要小心提放才是!」
幾派掌門人,均都點點頭,雖然沒說什麼,卻也是心有同感。
王直幾人將田伯光交給衙門裡的差役,將他關進大牢,等候審問。
將他關進大牢時,腦中響起系統聲:
「完成隱藏任務:捉拿採花賊-田伯光,獎勵小隊成員技能點*5。」
王直婉拒了想要招待幾人的縣太爺,走出了衙門,找了間客棧休息。
這一會,田伯光被福州捕頭王直抓捕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傳到了在衡陽城裡所有武林中人的耳中,使得王直的名聲愈發響亮起來。
有那平常囂張慣了的人,心中暗暗警醒自己:
千萬別去招惹王直一行人,否則很有可能會被王直抓起來,像田伯光一樣被丟進大牢里去。
劉正風府邸中,劉正風正在和自己的兩個親信弟子說話,大弟子道:
「師傅,如今那王直來到我們衡陽城,明天師傅你的金盆洗手大典,需要給他送去請柬嗎?」
二弟子撇嘴說道:
「送什麼送?我們師傅是參將銜,他一個不入品階的小小捕頭,難道不應該主動前來拜會我們師傅嗎?」
大弟子聞言,不贊同的說道:
「可不能這麼說!這王捕頭,如今名聲響亮,以不弱於一方豪強,我們給他一個面子,今後在官場中,師傅也能多個朋友不是!」
二弟子不服氣道:
「論江湖地位,師傅是五嶽盟中排行第二的長老,在武林中,誰不敬仰?難道他王直來拜會師傅,還辱沒了他不成?」
大弟子還要再說什麼,劉正風卻開口說道:
「行了,你們別吵了!你們師娘已經歇息了,別吵著她!這樣,承寶,你拿上我的名帖,去客棧尋那王直,送他一張請柬,邀他明日前來觀禮!」
被叫到的承寶、就是劉正風的大弟子,大名叫繆承寶,很得劉正風看重。
聞言,高興的答應一聲,取了師傅的名帖,拿上請柬向王直落腳的客棧行去。
二弟子,雖然心裡不高興,卻也不敢駁了師傅的面子,氣哼哼的站在一旁。
劉正風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
「孝本,你還是我的本家呢!你怎麼這麼不曉事呢?這王直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捕頭,如今卻風頭正盛!
他來了我的地盤,我於情於理都要招呼一番,不然傳到上鋒的耳中,會說我劉某人不會做人做事!怠慢同僚的!」
劉孝本聽到師傅如此說,才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劉正風見他做派,只得放棄說教,如今他和魔教曲陽結交,起了退隱江湖的心思。
卻又擔心仇家報復家人,無奈才捐了個參將之職,借朝廷之力、也好有個保障,護了一家安全。
這些苦衷,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包括自己的夫人子女。
只希望,明天的儀式能夠順利舉行吧!讓自己能夠退出江湖紛爭,安生在家撫琴奏樂、他不好嗎?
他不得不擔心,從今早開始,他就有了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也不知道這是在預示著什麼?
再說繆承寶,興沖沖的來到客棧,由小兒帶著來到王直租住的小院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