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軟禁的日子(下)
寬大的浴室里,霧氣氤氳,滿是泡沫的浴缸里伸出了一條腿,這是一條光滑緊緻的長腿,減一分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增一分就會顯得太長,這是一條充滿力與美的絕世好腿。
此腿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長腿慢慢沉入浴缸,吳明的腦袋從泡沫里冒了出來,甩了甩臉上的水珠,他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搓著光溜溜的大腿,臉上掛著一絲得意的微笑。
腿上**,辦事不牢?由於腿毛比較少,吳明一直覺得自己的大腿缺乏男子氣概,洗澡前索性把腿毛全都颳了,為的只是日後讓腿毛長得更加旺盛。
洗完澡,吳明翻找衣服的時候,詭異的翻出了一條奶罩,他拎著奶罩歪著腦袋,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條奶罩是前些天在廣場聽演唱會的意外收穫。
明星的原味內衣喲,吳明臉上的笑容愈發猥瑣,賊頭賊腦的把奶罩拎到鼻子前面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充斥鼻間,咦!這味道好像不對?
轉念一想,自己的行李進過警察廳,消毒水的味道可能是警察提取dna指紋的時候留下的,不知道條子有沒有提取奶紋呢?吳明惡趣味的想到,隨手將奶罩丟到一邊,他開始穿衣服。
穿戴整齊后,吳明拎著奶罩走到了院子里,這件明星內衣已經沒有收藏價值了,就在他準備將奶罩丟進垃圾簍的時候,看到花枝招展的陳圓圓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去哪了?」
陳圓圓喜滋滋的轉了一個圈,道:「我剛從美容院回來。」
「沒開門?」
陳圓圓偷偷翻了一下白眼,摸了摸燙得曲卷的頭髮,道:「我剛燙的頭髮,好看嗎?」
吳明摸了摸鼻子,擠兌道:「我覺得你去錯了地方,你應該去整容院,而不是美容院。」
「不好看嗎?」陳圓圓一臉幽怨的道:「可是小林還說我的頭髮很漂亮。」
「小林?那個印尼土著?」吳明一臉驚奇的道:「你才來了幾天?這麼快就跟人家勾搭成奸了?」
「什麼勾搭成奸……」陳圓圓捂著臉,嬌羞的跑進屋,「我去換件衣服幫你們做飯。」
看著陳圓圓一副春心蕩漾的樣子,吳明露出了一抹微笑,小林是莊園里的司機兼雜工,兩個人倒是門當戶對,這幾天陳圓圓每天跟著人家下山採購,可能因此產生了好感。
醜女就像大學食堂里的飯菜,晚了同樣沒有。
陳圓圓是山上唯一的未婚婦女,有老光棍追她挺正常,吳明幽幽一嘆,山裡的日子真是太寂寞了,這些天,他就往外面打了一個電話,交代四眼一些事而以,生活都快要與世隔絕了。
「克索……噶吱……」
就在吳明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時候,聽到了櫻木夏原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回過神看到小狗茜茜叼著一團布跑進了院子里,並迅速來到他的腳邊。
「汪汪……」小狗鬆開嘴裡的布團,興奮的吐著舌頭。
小傢伙叼什麼東西來了?吳明俯下身想撿,身子突然僵住了,嘴角忍不住抽動起來,好像是一件蕾絲花邊小內褲?難道老天爺以為哥手裡的奶罩太寂寞,就送來一件內褲,好讓它們湊成一對?
櫻木夏原氣喘吁吁跑進門,正好看到吳明俯身想撿起內褲,她尖叫一聲,衝上前推開吳明,面紅耳赤的撿起內褲收到身後,羞憤的罵道:「你真齷齪!居然指使一隻小狗偷女人的內衣。」
「我指使一隻狗去偷東西?」吳明氣樂了,吼道:「你講點理好不好?你以為我是馴獸師嗎?」
「如果不是你,茜茜叼了我的內衣為什麼會跑來你……」櫻木夏原陰陽怪氣的話只說一半,突然指著吳明的手,質問道:「你的手裡是什麼?」
「我的手裡?」吳明楞楞看著手中忘記丟掉的奶罩,隨口回道:「這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櫻木夏原一臉羞憤的奪過吳明手中的內衣,轉身留下一個渾圓豐滿的屁影,冷冷警告道:「以後不要再做這麼低級的事,否則就砍掉你的手。」
說完話,櫻木夏原粗魯的抓住小狗茜茜,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吳明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天降橫禍,真是冤枉死了。
咦!這件內衣確實不是自己的,走出吳明住的小院,看著手中罩杯明顯小了幾號的奶罩,櫻木夏原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罩杯銜接處有可愛的蝴蝶結,這是少女的款式,看來這是一個年輕女孩的內衣。
這內衣的主人是誰呢?櫻木夏原心中生出一絲酸意,當男人像狗一樣追著自己的時候,她會覺得無比厭惡,可是當男人轉移目標追別人的時候,她又會覺得不舒服。
女人,矛盾的結合體,無論喜歡還是討厭,她享受那種被男人目光追逐的感覺。
…………
…………
皎潔的月光傾瀉,這是夜。
星星如萬家燈火,夏夜曖風吹來,溫曖了遊子的心,山裡的夜空特別的美,睡不著的吳明來到了院子里,躺在長竹椅上賞起了月,只是賞了幾分鐘,他就頂不住想回屋了。
不要以為在山裡看星星是什麼lang漫的事,山裡的蚊子多得無法想象,如果沒有『蚊子不死,我死』的死光光碟機蚊香,呆一個晚上跟去街頭獻血也差不了多少了。
愛護小動物,人人有責,還有一個晚上不睡覺,養蚊子的人,剛想回屋的吳明聽到了一陣簫聲……
無獨有偶,你睡不著,我睡不著,這在男人嘴裡就是一種緣分。
既然有緣想遇,那又怎能放棄?吳明笑著步向院外,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他匆匆進到屋裡,將掛在牆上一把東洋藝伶常用的彈奏樂器『三弦』給摘了下來。
其實每個人都會彈琴,只是有很多人彈不出曲子罷了,亂彈琴誰不會?吳明彈出的琴聲可以直接要人命,典型的附庸風雅,為了來一段琴簫合鳴,他要荼毒無辜群眾的耳朵。
可能是害怕受到騷擾,櫻木夏原沒有出到院子外面,而是獨自一人在房間里吹的蕭,吳明來到她住的院子閣樓下,雖然沒有看到她的人,但她房間的燈依然亮著,依稀可以看到她的影子。
「嘣愣……嘣愣……」吳明掃了幾下琴弦,朗聲高誦:「菊花山上菊花庵,菊花庵里菊花仙……」
簫聲停止了,吳明也停止了詩朗誦,他感覺自己的詩似乎念得不太對?以詩會友不行,那就以歌會友,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唱了起來:「上面的女人看下來……看下來,看下來……這裡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假裝不理不採……」
「噗……」吳明唱得正來勁的時候,櫻木夏原潑了一大盆水下來,直接澆了他一個透心涼。
這是美女的洗澡水嗎?吳明呵呵一笑,抓起衣襟甩了甩水珠,鼻子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草藥味,他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這好像是泡腳用的藥水?這真的是他媽的洗腳水?
為什麼大熱天還泡腳?而且還要用藥水泡?難道是香港腳?
火冒三丈的吳明忍住嘔吐的衝動,像罵街的潑婦一樣,他丟掉手中的琴,插著腰叫罵道:「該死的東洋婆子,敢用洗腳水潑我,你敢不敢下來跟老子大戰三百回合,看老子不踢爛你的大屁股。」
吳明話音剛落,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大鵬展翅一般從二樓躍下,身穿睡衣睡褲的櫻木夏原穩穩落地之後,二話不說,幾步衝到吳明跟前,抬腳就是一記鞭腿。
吳明用手臂擋了一記鞭腿,心中叫了一聲苦,硬接一記還真的有點疼,這是一個女版的諸葛大昌,擁有很強的力量跟爆發力,只是速度稍稍欠缺。
兩道身影交纏在一起,看似打得難解難分,只守不攻的吳明擋了幾記拳腳后露出了微笑,櫻木夏原用的全部都是空手道實戰套路,實力應該是黑帶。
抓住櫻木夏原收腿的間隙,吳明以極快的速度竄到她的身後,一記凌厲的側踹直接命中她豐滿的臀部,踢完以後還驚聲讚歎:「哇!真的好有彈性!」
捂著屁股踉蹌幾步轉過身,櫻木夏原歇斯底里的罵道:「我要殺了你!」
大野貓要撒潑了,吳明露出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迎接櫻木夏原瘋狂的反擊,這個女人攻擊力確實快趕上諸葛大昌了,可是她的抗擊打能力遠還差得太遠。
而且,她的身體不太像一個練武之人,臀部又軟又彈,露出來的手腳全都是細皮嫩肉,一點肌肉也沒有,真不知道她那身力氣是怎麼練出來的?
兩個人你來我往,足足纏鬥了近十分鐘,櫻木夏原已經累得直喘大氣,吳明還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氣息沒有任何變化。
抓住了一個機會,吳明將櫻木夏原扣在懷裡,輕笑道:「打夠了嗎?女人。」
櫻木夏原雙手護胸掙扎了幾下,發現沒有辦法撐脫后,漸漸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等氣息平復以後,她才淡淡的道:「你比我想象中的強太多了!」
「是嗎?」
良久無語,兩人就像一對月下相擁的戀人,好像把全世界都給遺忘了,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呼吸,吳明的手慢慢挪到櫻木夏原渾圓豐碩的臀部……
沉睡的火山爆發了,驚醒的櫻木夏原狠狠跺了吳明腳背一記,趁機脫離吳明的鉗制,然後頭也不回的跑回院子,只留下一陣香風。
咚咚……咚咚……咚咚……這是櫻木夏原緊鑼密鼓的心跳,可惜吳明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