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身世之謎
素暖直接無視兩個大男人之間四目交匯時的暗波洶湧,而是走到載著箱子的馬車前,目不轉睛的監視著搬運的下人。
錦王的目光更冷了一分,這個傻子,什麽德行,分明就是在防備他。
素暖時不時瞥他一眼,目光很誠實,她就是在防備他。
誰讓他挪用了皇上給她的賞金呢?
而且還不給她發月銀!還不許下人給她多吃飯。可惡。
錦王黑著臉,卻懶得再跟素暖計較。而是轉身詢問管家,“群芳姑娘送寶馬過來,可有說什麽?”
管家勉為其難道,“殿下,群芳姑娘說,這是她的嫁妝,托付殿下替她保管下。”
錦王聽了,沒說什麽。
素暖瞥了他一眼,一臉鄙夷。
這時卻聽見錦王對管家說,“轉告群芳姑娘。嫁妝我收到了,改日本王的聘禮一定奉送到她的手上。”
素暖差點氣的岔氣……
臥槽,雖然他們是包辦婚姻,有名無實。可是她們沒有和離,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竟然當著她的麵,肆無忌憚的討好其他女人。當她傻子好欺負?
再說了,人家群芳姑娘隻是說讓他暫時保管她的嫁妝,又沒說這嫁妝就是他的。這死妖孽上趕著娶人家,不就是看她胸大漂亮嗎?
膚淺的男人。
錦王的目光時不時掃一下素暖,這傻子嘰嘰咕咕的在幹嘛?望著寶馬,忽然眼前一亮,“傻子,你喜歡馬嗎,本王送你一匹?”
素暖搖頭,“不喜歡。”憤懣道。
憑什麽三兒喜歡的玩意,她也要喜歡?她才不要三兒的東西。
語畢揚長而去!
錦王望著她那抹決絕離去的背影,慍怒。“阿九,這傻子是不是有病,本王好心將自己的疾風送給她,她不識好歹。”
阿九一頭爆汗。
這兩個主子,一個詞不達意,一個聯想頗豐。隻怕是對牛彈琴。
“爺,你沒說你送的是自己的寶馬啊?”阿九循序善誘的試圖改造某個情商超低的呆頭鵝。
“我沒說嗎?”錦王錯愕,再次咀嚼了下自己的原話,呃,好像是表達不清,可是這個很重要嗎?
阿九望著某人不服氣的表情,耐著性子繼續提攜道,“爺不說送的是自己的寶馬,錦王妃會誤以為爺送的是群芳姑娘的寶馬。”
錦王蹙眉,這個死阿九,說話愈來愈吊人胃口了。
“阿九,一次性說完你的廢話。”已經沒有耐心的某人開始以權壓人。
阿九隻能一氣嗬成,“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自己的夫君,把其他女人的東西當做寶貝。更不喜歡自己的夫君借花獻佛,而且借的是情敵的花。”
錦王瞬間了然。
隻是……表情複雜,然後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歎道,“她竟誤會成這樣?”
茅塞頓開!
阿九點頭,“王妃吃醋了。”
錦王聞言,鬱悶整日的心情瞬間明媚萬裏。“我從未想過,我和群芳是那樣的關係。”他自言自語道。
阿九聽了去,道,“爺,你不這麽想,不代表王妃不會這麽想。最近王府的下人都在傳,王府要添側妃了,錦王妃天性癡傻,又不愛管事,日後來了側妃才是正主。”
錦王慍怒,“把這些亂嚼舌根的混蛋給我逐出府去。”
阿九麵露難色,“爺,不可啊。你要娶群芳姑娘,這事可是比珍珠還真是的事。下人們的話不是無中生有啊。”
錦王蹙眉……
阿九又道,“爺,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取消你和群芳姑娘的……”
話還沒說完,卻被錦王製止。
錦王道,“我娶群芳姑娘,並非為兒女情長。乃為家國天下。若是為我和王妃的兒女情長而放棄家國天下,我對得起戰場上死去的兄弟嗎?”
阿九想了想,很是理解自己的主子。更表絕對支持的態度。“是啊,為了大璃國泰民安,為了天下蒼生有一安穩的小家,我們死去了多少兄弟,離散了多少家庭。”
戰場上的一幕幕,那些殘忍的痛苦的畫麵縈繞心頭。阿九淚目。他知道主子,隻會做出最冷靜,理性的決定。
錦王的目光,若有深意的瞥著素暖離去的方向。腦子裏浮出她適才那哀怨的眼色,她真是在吃醋?
心裏隻覺莫名的歡喜起來。
阿九望著發癡的主子,抿嘴笑,提醒道,“爺,側妃都快過門了,你還沒和嫡妃圓房呢。這王妃在下人眼裏本就地位低,爺若是在打壓著王妃,她在王府可就不好過了。”
錦王收回目光,想到下人們竟在背後看低那傻子,心裏又來氣。
她就算是醫手遮天。可也畢竟是女孩子。有一顆柔轉千腸的心。會受傷,會敏感。而這種事,他不會讓它發生在她身上。
“阿九,去準備。本王今夜就去添香殿就寢。”
阿九聞言,喜出望外,“得咧。”興高采烈的離去。
素暖回到添香殿後,就將自己擺成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發呆。
輕舞撐著傷痛起了床,慢吞吞的整理箱子。
“王妃,你去一趟大將軍府,收獲頗豐。”輕舞望著琳琅滿目的貨品,隻以為是主子給蕭夫人看病的診金。
素暖用沙啞的聲音道,“嗯啊。”
她在凝神專注的想事情:她的母親,從來舍不得給她吃好的,用好的。從前她或許以為母親嫌棄是傻子,在她身上花再多銀子也是浪費。今日,這樣的想法卻有一些動搖……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骨肉血脈,母親應該有疼愛嗬護的天性。
除非,她極有可能不是母親的親生女兒。
此事,像心魔一般,縈繞心頭。攪得她如坐針氈。
錦王殿下來到添香殿時,素暖還躺在床上發呆。
衣服未褪,錦王的鬥篷還在身上。被她嬌小的身子壓在下麵。
錦王一眼瞥到自己的價值連城的紫狐鬥篷正被某人虐待,不悅的皺緊眉頭。
輕舞看到錦王,本想提醒素暖,錦王卻揮手逐她出去。
錦王徑直走到床邊,坐在床頭上望著素暖。
這丫頭擺成一個大字型,姿勢銷魂,簡直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