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國君的擔憂
之所以蘇林會對小說家感興趣,正是因為他有「無字天書」在,那些古典的神話小說,諸如《封神演義》、《西遊記》等等都完全可以一字不漏的寫出來。
甚至於,蘇林可以不必要完全寫出這些,而是節選一些熟知的神話故事寫成小說,是不是就能夠掀起巨大的改變,發揮出強大的力量來呢?
另一方面,也是蘇林自身對於小說家法術的極度感興趣,就算他自己將來不打算寫小說,也要對神秘的小說有一些基本的了解。
如今這麼好的機會,剛剛晉陞到翰林大學士的肖齊勝,恐怕在整個天仁大陸也是最頂尖文位的小說家傳人了。
「蘇林,你可知道,整個天仁大陸現在秀才以上的小說家,加起來都不會到一百個。而且,小說家晉陞到了大學士,如果想要申請進入聖殿的翰林院參悟,會比尋常的百家更難上千萬倍。」
肖齊勝很謹慎地看著蘇林「小說家想要印製一本自己原創的小說,要經過聖殿的半聖重重的審核之後,才能夠在整個大陸發行。
所以現在幾乎沒有新的小說誕生,我所書寫和學習的也都是春秋戰國小說家們的志怪神話小說,而且還要謹慎的挑選學習。你確定你要接觸小說家么?」
「聖殿對於小說家的審核,竟然這麼嚴格?」
蘇林有些吃驚,聽肖齊勝話里的意思,這聖殿對於小說家的管制和審核,都快比得上地球上的華夏國了。這個題材不讓出版,那個題材連寫都不讓,甚至還給你來個和諧好不容易有一個題材能夠出版,也要經過好幾輪的審核和批複才行。
「聖殿也無奈啊!自從出了冥界那件事以後,小說家在百家當中,可以說是被另眼相看了。其實,我們小說家也是順應了人族總體的願力。只不過,有些事情到了後面就會超出掌控,這是一個思想至尊的世界,善良正直的思想是思想,邪惡危害的思想同樣也是思想」
肖齊勝目視遠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笑了笑,對蘇林道「蘇林,我知道你對小說家好奇,感嘆小說家的威力巨大。但是這真的不是一條平坦的道路,而且小說家也從來不靠傳授,故事和想象,都在身邊你若真想成為一名小說家,就釋放你的思想,多看,多聽,多想,去接觸廣大的百姓吧!《尚書.泰誓中》有言:『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我們小說家的使命,便是將百姓的願力收集和表達出來罷了!也只有這樣的故事小說,才能夠被廣為傳頌」
「小說家從來不靠教授?那看來都是天賦咯!天聽自我民聽天視自我民視。也的確,那些真正能夠在百姓當中廣為流傳的故事小說,都必須是代表著百姓們共同的願景和期望的。」
蘇林看著肖齊勝默默走開的背影,一直琢磨著他說的話。蘇林不缺小說,想要什麼樣的小說,他都可以從「無字天書」當中翻出來。
但是只是這麼單純的抄錄出來,是沒有用處的這是一個思想的世界,如果沒有理解透小說家的思想,沒有切實沉浸在那個小說內的世界是不可能引起這個世界思想力量的共鳴從而產生威力的。
「怎麼了?蘇林,《憫農》的詩詞聖磚已經降下來很久了你若是還不去署名。恐怕就要散掉了!」
洪離玉見蘇林一直沉迷在思考小說家的事情上,上前拍了拍蘇林的肩膀,指著旁邊的九塊詩詞聖磚,提醒他道「貪多嚼不爛,蘇林,小說家並非一朝一夕能夠入門的。而且,我們現在都還只是童生,如何在七天後的府試當中脫穎而出才是最關鍵的。」
「嗯!離玉你說得對,是我的心太大了。」
被洪離玉這番話敲了一個警鐘,蘇林才將心思收了回來,小說家的這件事情便壓在了心裡,暫時不去想。他走到《憫農》的詩詞聖磚面前,沒有掏筆,依舊是用那一根再普通不過的稻桿寫上了『蘇林』二字。
鏘!
九塊鎮國的聖磚之力,射入了蘇林眉心的智竅當中,同時,《憫農》的詩詞聖磚也奔著那數百裡外的邊關長城飛了過去。
轟一下落了下來,同樣是九塊詩詞聖磚,獨自城牆,〖鎮〗壓長城的時候,其他的詩詞聖磚都發出了一股共鳴的震動聲音。而在這一面《憫農》聖磚的旁邊,是蘇林的另外三首詩詞《秋詞》、《摸魚兒》和《夏日絕句》。
四首詩詞,有三首都是鎮國的,相互感應起來,形成了一個思想的循環來。《秋詞》傾訴秋日逆境當中的豁達樂觀,《摸魚兒》闡述的是至死不渝生死相許的愛情,《夏日絕句》卻揭示了項羽的捨身為天下的「大勇」《憫農》則是憐憫全天下可憐的農人。
而這一邊,蘇林募地發現,自己手中拿著的這一根再尋常不過的稻桿,竟然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農家思想氣息,他眉心智竅內的聖力滲入其中,心中一動,對洪離玉道:「離玉,你快看,這一根稻桿竟然成為了文寶!」
「咦?還真是!而且等級還不低,竟然是進士文寶!鎮國的詩詞,果然不簡單。」
洪離玉也是驚喜地叫道「這是農家的文寶,單單這一根稻桿,就算往那不能種植的沙漠荒地一插,頃刻間就能夠變成豐沃的良田了。」
「還真是個寶貝!先收著,也算是個意外之喜。不過,現在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也應該會建安府了吧?」
蘇林收起了文寶稻桿,下半身全都是臟泥,剛轉過身去,卻驚奇的發現,不僅是洪離玉和袁暮,幾乎所有府院的秀才舉人們,竟然都下田弄得一身都是臟泥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怎麼都下田來玩泥巴了啊?哈哈」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再想起之前這些秀才舉人們鄙視農民們的畫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蘇林看了忍俊不禁起來了。
「嘿嘿!蘇兄,我就說嘛!我們並沒有做錯什麼,你怎麼會甘願認罰下田收割呢?原來是下田來寫詩,嘖嘖嘖又是一首鎮國詩詞,還是農詩。這下,看那些質疑蘇兄詩才的人還有什麼話好說?」
袁暮不僅是身上滿是污泥,甚至連臉上都是濺上了一點,樂呵呵地在水田上手舞足蹈,一口一個蘇兄叫著,蘇林就更是忍不住樂了。
「袁兄啊!鎮國的詩詞真的不好寫,這一次,我也是有感而發,才能夠如此湊巧寫出來的。」
蘇林從水田裡走上田埂,那些秀才舉人們又立刻換了一副嘴臉,拱手上前熱情滿面起來。
「恭喜蘇案首又寫出了一首鎮國詩詞,而且還是一首農詩!」
「嘖嘖嘖蘇案首這一首農詩《憫農》,意義重大啊!將來想必能夠傳遍天下,數年之內必然能夠成為傳天下的詩詞啊!」
「是吧!我早就說了,以蘇案首的才華,既然都寫出了兩首鎮國詩詞,再寫一首,自然也不在話下」
蘇林沒有理會這些秀才和舉人們,和洪離玉以及袁暮一起,坐上了司農監的馬車,晃晃悠悠地回建安府去。他們身上的衣服都髒了,迫切地要回府中洗個澡換一套衣服了。
而在吳國京都夏城,皇宮之內的國君孫建實,正和幾名嬪妃嬉戲當中,突然玉璽再次震動,慌忙之間的孫建實,連熹妃遞到嘴邊的剝好的葡萄都沒有接住,臉上再度露出震驚的臉色,隨即腦子一轉,苦笑了一聲道:「鎮國!我吳國竟然又有鎮國的詩詞文章?該不會又是蘇林那個逆天的妖孽吧?」
「皇上!蘇林是誰啊?能夠寫出鎮國的詩詞來,必定是當朝的大學士以上咯?是我吳國的棟樑之才咯?」熹妃嬌媚地一笑,問道。
「哎!說不清啦!朕若是說這蘇林還只是一個童生,就已經在這一個月內寫出了兩首鎮國詩詞來,你信么?要是這一首還是他寫的,那可就是三首了啊!三首鎮國詩詞啊!先帝在位三十年,我吳國也不過只出了五篇鎮國詩詞文章啊!可朕這一個月內,就出了三篇啊!三篇啊」
「那多好啊?皇上,有如此天才輔佐我們吳國,那還不是國運昌盛,穩如泰山。」熹妃笑嘻嘻地又剝了一個紫色的葡萄,伸到國君孫建實的口邊「來!皇上,吃顆甜甜的葡萄。」
「福兮禍之所倚啊!鎮國之策是好,但是這卻是太反常了。蘇林此子,非同小可啊!上一首鎮國詩詞,朕都還沒有想好如何獎賞他,這才幾天啊!又給朕來了一首,朕真的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孫建實一口吞了那紫色的葡萄,但是智海內卻在不斷地運轉國運之力,去推算蘇林的過去種種以及未來和吳國國運的種種利害關係,可惜的是他越算卻越亂,開始還有一絲頭緒,但是推算到了最後,卻變成了一團亂麻。非但無法推算出蘇林的未來,甚至連已經發生的過去也變得模糊不清,根本容不得半點窺視。
「蘇林在我吳國,是福還是禍?」孫建實最終還是放棄了推算蘇林,再也沒有心思懷抱美人,一把推開了熹妃,自顧自的背著手往御書房走去。
「皇上!皇上」熹妃看著孫建實略帶惆悵的背影,也嘆了口氣,將剛剝好的一顆葡萄丟入了自己口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