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內線是熟人
「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一個人，還是等人？需要為您安排些什麼么？」侍者迎上來，發現聶天聽不懂，立即又用英語重複了一遍。
「不用了，一個人，約好了人在等我，謝謝。」
走到最裡面，一張桌子上有個男子，桌子上放著一本時尚雜誌。
男子戴著禮帽，正在傾聽音樂，手指輕輕在桌面有節奏的敲擊。
「你好。」聶天走近，給自己拉開椅子，對面男子抬頭，兩人都是一愣。「是你？！」
「戴維警官？！」
聶天先是一愕，隨即大悟——確實，要買情報的話，還有什麼人比這些巴黎警方消息更靈通的？
「感謝您今天中午的照顧。」
戴維一愣，苦笑著搖頭，「看來你不需要我的照顧也可以脫身的。你們這一次，就只為抓捕那個叫印。本加的人？」
「是的。是接受了王室的委託。」
「好吧。」戴維沉吟，「不要鬧出大動靜。他有兩個同伴，行蹤不定，如果一切正常，我明天就可以查出他的落腳地點，不過出手時記著乾淨點，不要給我惹什麼麻煩。」
「不會的。謝謝你的幫忙。」
對這一點戴維倒也相信，笑起來道：「你的身手不錯。難道真的是那些人說的，和功夫李一樣，會華夏功夫？那些視頻我都看了，果然是神奇的東方啊，那些動作很厲害，如果不知道的話，我會以為是在拍電影。好吧，就這些，記得這個號碼，明天下午兩點注意接聽，祝你們成功。」
「謝謝。」聶天起身告辭要走，戴維道：「怎麼，不嘗嘗這裡的咖啡？苦咖啡非常有名，聽說當年路易十四都來這裡品嘗過，來一杯吧，我請客。」
正好這時侍者端來了盤子，「您點的苦咖啡，請問是放這裡嗎？」
「放下就行了。」進門時聶天不會說法語，現在來的侍者就全用英語問答，這份細心確實不愧是真正的高級咖啡交際場所。
趕時間，拿起來一口喝下去，苦，真的他娘的夠苦，一股子極濃重的中藥味兒沖向味蕾，聶天第一反應就是吐掉，可是這麼高級的咖啡廳里能幹這麼跌份的事么？
幾乎是在強行苦忍，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把嘴裡苦汁給咽下去，怒目而視：「你故意的，是不是？他們要是敢給路易十四就喝這個，娘個早就關門大吉了，還想開到今天？」
戴維笑得前仰後合的，邊笑邊喘氣著說：「最正宗的土耳其清教徒原味苦咖啡……一百個人里最多兩三個人能喝得下去，不過路易十四這事還真沒騙你，當年路易十四曾經因為一段感情上的事，專門來這裡點了最苦的咖啡……所以，哈哈，你確實與路易十四喝的是同一個品種……」
「你難道是吃飽了閑得慌？騙我吃這麼個苦頭，對你又沒什麼好處，有什麼好得意的？」聶天越來越弄不懂這些以浪漫署稱的法國佬了。
「誰說沒有？」戴維總算不笑了，「哼，你小子剛一到就給我惹麻煩，你知道你下手打那幾個街頭混混打得他們有多慘么？車裡兩個人被擠到十八處骨折，光是夾板鋼釘就用了五公斤多……要不是看在琳達的份上，早叫你吃牢飯了，你真以為我們警方就只是吃麵包的，什麼都幹不了？你在別的地方那怕鬧到翻天我不管，可在巴黎，你得記著要給我一個面子！」
「好吧好吧，就沖著這杯苦咖啡……」皺起眉頭端著再喝了一口，這次不光是純粹的苦了，慢慢有了回甘，「如果我們有衝突，我會記得收手放你一馬的。」
「去。還放我一馬，小子，等你有那本事再說吧。再次警告你，不準把這裡弄個天翻地覆的，我很難收場的知道不知道？」
給了戴維一個中指，「夠了，你老了，只想安穩過日子，不想有變動，可以理解，不過真的好羅嗦，記著，想打發我走，給我的情況就越快越好。」
「好吧，趕緊滾蛋，你在這裡我連心愛的咖啡都喝不下去……小子，你可以走了。」
戴維揮手趕人，聶天不理會，叫來侍者，「你們最貴的咖啡是那一種？來一杯，他付賬。」
「哦。您是說金路易？……好的。馬上來。」
侍者神色有些怪異，這樣的檔次的地方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干。
戴維臉一黑，「看來你比我想像的難纏。臉厚心黑的傢伙……好吧，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好像到處都是你這種野心勃勃，惹事生非的傢伙。」
戴維很心痛的看著聶天牛飲了那杯咖啡，實在有點氣急敗壞——這玩藝價格相當之不菲，過去這個得是貴族才有的專享，口感有如最滑最嫩的絲綢一般的，卻被這傢伙牛吃牡丹當成水在喝，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自己被這傢伙擠兌了，要是碰到熟人，這臉上可真是下不了台。
在戴維發火之前，聶天哈哈一笑，飛快的溜了，站起來想罵人的戴維一看沒人了，氣了個臉色發白。
剛出咖啡館還沒走幾步，衛星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琳達的號碼，一接，「聶天，你在那裡！快，快來會場這裡，一夥街頭混混認出了我的車，他們把們包圍了！」
「什麼？！你們報警沒有？」聶天大驚，「他們有多少人？」
「你快來！人很多，已經在砸了！」琳達帶著哭腔，「報警了，可是警察最少也得五分鐘才能到，求你了，快點，要不我怕姐姐會忍不住跑出去和他們打！」
「等著我！不要妄動，尤其是你姐姐，別看她會功夫，人多的地方不好使！」聶天急得真是要出火了，轉回去火速衝上咖啡館台階，一名侍者上來想攔住他問問是什麼事，沒開口就被撞了老遠，聶天也顧不了這麼多，「不好意思趕時間」從身上摸出十來張鈔票塞到另一個侍者手中，人已向最裡面跑去。
一把拉起戴維，「快，她們兩姐妹出事了，快開車跟我去救人！「
「你瘋了么？|」戴維愕然得被扯得站起來，「風度！風度！什麼事需要這麼緊張？」
「她們的家現在已經被街頭混混們圍住在打了！」
一邊給戴維解釋，一邊給亦隨風他們打電話，酒店離武館比這裡近多了，讓他們幾個先去支援著，說不定這邊沒到那邊還會先到了。
戴維肯定是有開車來的，聶天之所以找他，也是因為這當口實在經不起等計程車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