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老槍械

  堅持握完每個人的手，表示了謝意，這才慢慢組織語言，「事實上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登山的時候出現了一層灰霧，進到灰霧后就什麼也看不到……」


  只是一陣灰霧，就讓活生生一個人從南美突然到達了北極？聽眾們心頭閃過一種荒謬絕論的感覺。


  「這種事……其實發生過。」七十歲左右的布蘭德先生精神好的不像他這個年齡的人，灰色的眼珠深陷，閃動思索的光芒。


  「對，是有過！」教授猛一拍大腿，「拿破崙朝代就有過一次。一個團的士兵吹打著軍樂，向山頂進軍，山上也有著奇怪的灰霧。等霧散去，整整一個團沒有了蹤影，所有人全部消失，到現在仍舊是個無解的迷團。」


  「啊。這樣——」


  「利害。那你豈不是成了天外來客？」


  「好傢夥，時空旅行啊！那個地方在哪？介紹一下，要不我們也去試試看？」


  事實上也由不得人不信。有一個證據就是，聶天登山時身上的衣服和背包上，所有金屬成份的東西全部神秘消失了，包括靴子上的金屬扣眼，這種事情可沒法用科學解釋。


  「也就是說，你回到了我們的2004年。恭喜你，我的東方勇士，你足足比我們多出了十年的壽命。」布蘭德先生止住了大家的議論，心裡羨慕得實在是無以復加。如果可以，他真心的願意用全部財產來買這麼一次機會。


  「相信你會給我們非常大的幫助。好了，先生們，不介意的話，請讓我這個老頭子單獨和我們的客人談談，滿足一下好奇心。雖然老了，但我還是很想第一個知道十年之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請稍等一下，布蘭德先生。我有句話想說。」南希上前，認真道：「我提出加人請求，布蘭德先生，我希望您能允許聶先生加入我們科考小隊。」


  「哦，對啊！」教授恍然大悟，「對對對，一定要！有了他，我們生還的希望又要大上至少十個百分點！」


  「我同意。」說話的是瑞典來的年青水文女科學家，一頭麥桿色的短髮剪到男孩一樣的短，地質學家眼鏡男也點點頭，畢竟一個能徒手幹掉北極熊的傢伙確實會給人很大的安全感。


  「看來我們的小隊意見一致。」布蘭德等了一會，沒有任何人反對，甚至作為這次武力總管的黑人助理麥克也在默認，於是問聶天；「那麼，聶先生，這個要求您同意么？」


  「可是，可是我不是什麼科學家啊。」


  聶天還真是沒什麼底氣。娘的，這些傢伙的來歷都太嚇人了，沒了解時不知道，治療的時候和醫生聊天，這才發現這個行動似乎很了不起。那個教授不是外號，而是貨真價實的考古專家，長年在埃及和墨西哥和各種遺迹打交道，距說掌握著至少五種以上早就失傳了的古老文明的語言。


  「呵呵呵。聶先生，你的工作不是科考，而是和南希小姐一樣，負責讓我們活著，而且最終把成果帶回來就好。這次我們的目標是要深入到北極地面以下，接近三千英尺的深度……」


  布蘭德先生仔細介紹了一下這次行動的緣由。北極地下極深處形成著很大的地下空洞，這個不是新聞，可是最近地下活動頻繁，數顆衛星監測的時候竟意外發現那裡面極有可能存在文明建築的痕迹，這才促成了這次的科考。


  聶天心頭閃過了無數驚濤駭浪，已經聽不到布蘭德後面說了些什麼了，只記得自己機械的回答了一句：「很感激您的邀請，我很榮幸加入。」


  地下三千尺，文明的遺迹？這他娘的不就是鐵血大戰異形電影的前奏么？布蘭德，對了，那部電影里，就是一個叫布蘭德的富豪發起了行動的隊伍，同樣有一個女領隊，一個黑人助理，甚至一個精通古代語言的教授！

  攤上事了，這次真攤上大事了。


  「七天之後，工程隊就會打通地下的通道，那時就是行動正式開啟的日子。南希小姐會用這七天時間對隊員們作進一步的培訓，至於您，聶先生，你還需要準備些什麼么？……聶先生，聶先生？」


  「對不起，我走神了。」聶天定了定，「我還需要自衛的武器，以及一些別的工具。」


  「武器？你是指個人用的自衛武器？」看到聶天點點頭，布蘭德道：「沒有問題。所有和武器有關的，只需要找我們的麥克軍事長就可以了。」


  「可是，這個，布蘭德先生……」黑人奇怪的顯得有點慌神。


  「哈哈哈。我知道你收藏的手槍很多，怎麼，不願意讓我們的東方朋友看看？」布蘭德促狹的向黑人眨眨眼睛。


  「那……好吧。請跟我來。」黑人無奈的道。


  兩人出了門，剩下的人一齊輕笑起來。誰都知道麥克把自己的古董手槍看成是命根子，等閑壓根不願人給人看，這下搞不好就要大出血了。


  麥克這傢伙把他的房間完全布置成了一間槍房。各式各樣的手槍掛在牆上，一進門，聶天就被吸引了。


  長的，短的，象牙握把的，描金的，豪華的，普通的，口徑從點22一直到喪心病狂的點50，幾乎什麼樣的槍型都看到了。


  順著一路看過去，裡面的槍明顯更受珍愛，一個個配著透明槍盒，擦得一顆灰塵都看不到。


  「NONONO，這些可不能動。」麥克緊張了，「它們不好用，全是些老槍，就不用看了吧？」


  好傢夥，美國的1911，好吧這算是正常，美國的國民之槍嘛，幾乎人手一把，看起來非常陳舊，很可能是那種名人用過的玩藝，所以被珍藏了吧；


  德國的魯格38，炮兵配的長槍管型的，不用看，標準的德國二戰原裝……記不得是那本雜誌上說這種槍當時產量很低，市場上被熱捧，這個可以理解，可是那角落裡藏著兩把德國二十響的盒子炮，這難道也很珍貴？

  最讓人無語的是一把蘇聯產的T33，烤藍都用得沒了，老天，這隻怕還是老毛子衛國戰爭時剩下的吧？！

  這都是什麼品味啊。聶天目瞪口呆望著一房間的老槍，好吧，甚至還有中國54，外界叫黑星的玩藝，以後座力和火力同樣威猛著稱，一度曾是地下職業者的最愛；嗯，林林總總全是些奇奇怪怪的貨色。


  當看到一把五零口徑超級碩大的單管手槍，聶天有點崩潰了，嬰兒拳頭都能伸進去，這是要用來打坦克的嗎？！

  「夥計，給我來支正常點的，九毫米，裝彈量要大，越大越好。」


  呼。一聽不要他的古董貨，麥克立刻鬆了一口長氣，笑道：「太好了，你是個好人，聶。你知道嗎，這些老槍每一把成本都超過了兩萬美元！錢都是小事，關鍵是想找到品相如此優良的，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老闆要討好你，這我不反對，可是他怎麼能用別人的藏品來作人情呢？對不對？好極了，一把正常貨，射程威力還有精度，這些沒什麼要求吧？嗯，要說裝彈多，我倒是請高手幫我改裝過一把格羅克，用起來非常的順手……嗯，你這是什麼表情？天哪，我又說漏嘴了，不不，不，你不能拿走它，這寶貝兒光改裝費就花了我兩千……」


  布蘭德老闆的人情，再加上兩千五百塊的心情補償費，一把幽黑，上面還帶著槍油的嶄新改裝貨到手了。


  嗯，二千五百塊是欠的，要等到這次事了之後才會打到他的帳上，所以麥克很有種被眼睜睜打劫了的感覺。


  說真心話，只說賣相的話這貨還真是不怎麼樣，方頭方腦的，有點木，遠沒有那些花哨的槍支看起來討喜。不過能成為一代名槍，它的內在魅力還是滿好的。


  一射擊起來，所有對它外表的不滿就全部消失了，槍聲鋼音清脆，拋殼乾淨利落，握把很舒服，剛剛好能讓人握緊而不至於需要用力，表現在射擊時就是瞄準時非常輕鬆；板機也一樣，很柔和，讓整個射擊的過程有種行雲流水的暢快之感。